“真是倒黴!沒想到正到關鍵時刻竟然下起雨來了,被那天元水母這等罕見的靈物借著天時給逃掉了!可惡啊!這該死的天氣,就差那麽一點就得手了!都怪那些礙事的家夥!”
話剛落下,屋內就走進來了兩名年約三十的男子,這兩名男子一人身穿天藍色的錦袍,另一人身穿金黃色的寬大薄衫,兩人衣著略顯奢華,臉上的表情也都是顯露出一種驕貴的神色來。
那名身著金黃色服飾的男子走入到屋中,下意識的捂住鼻子,嫌惡的掃一眼又髒又破的屋內,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漬,接過那先開口男子的話道:“是啊,這次真是可惜了,想那水母可是常年生長在千丈之下的寒潭中,以寒潭中的玄水,葵水,冰晶,寒髓等各種罕見的水屬性材質,經過上千年的時間才自然進化淬煉而成,才化成一隻成了精的罕見靈物。”
說到這,他舔了舔嘴,又說:”相傳它體內還蘊含著生命之水,那可是能療傷的無上聖水,天元水母的本體用來煉藥的話更有著一些不可思議的藥效。要不是我聽父親偶爾提起過,也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罕見的靈物存在。這靈物常年都是生存在深不見底的寒潭深處,平常哪有機會捕捉得到它,更別說有人見過它。”
那金衣男子語氣頓了頓,接著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這次也不知是我們幸運還是倒黴,好不容易把它給引了出來,就被那些家夥給阻攔住了,不但沒有抓住它,反而還讓那些家夥知道我們打算,暴露出了天元水母這等靈物讓他們知道了。也都怪我大意了,沒想那幾人當中有人居然還會窺心術,看破了我們的秘密,真是陰險的家夥啊!那些人我看是不會放過那天元水母這等罕見的靈物,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就我們兩個怕是很難抗衡他們。”
看著金衣男子麵露擔憂的樣子,那身穿天藍色的服飾的男子道:“冬林,這不像你,一副敗相畢露的樣子。要知道那些家夥雖說窺探到了天元水母的存在,但他們可不知道怎麽才能把它給引出來,就算他們知道天元水母在那寒潭裏麵,隻要它不出來,那些家夥還不是拿它沒有一絲辦法。現在關鍵的是我們雖然知道怎麽才能把它給引出來,但先得算計一下怎樣才能做到不驚動那些家夥的情況把天元水母給引出來,然後再一舉把它給抓住。”
那名喚作冬林的金衣男子聞言卻是細細一想,也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於是兩人眼珠不斷的轉動著,神色也是變來變去,好像在傳音說些什麽。。
直至深夜,兩人才恢複到正常的表情,同時都各自閉目養神。
而在另一邊隱藏住身形的雷秋狂拿起蘇辰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輕輕劃了幾下,蘇辰立即心領神會,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一晚無語,兩行四人都各自心中打著算盤,一直到了淩晨時分,天色微微蒙亮,依稀隻能看得清淡淡的氛圍,外麵的下雨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閉目的兩人突然睜開眼睛,不約而同的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的朝著屋外掠去。
隨後,雷秋狂兩人也立刻顯現出身形來,雷秋狂連忙道:“快跟上他們,聽他們昨晚口中所說的那天元水母,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療傷靈物,隻要奪得它的話,剝取其中生命之水,再加以煉製,那麽你體內的藥性說不定可以化解掉了。”
蘇辰聞言一驚一喜,動了動嘴唇,就想說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卻咽了回去,對著雷秋狂點了點頭,和他並肩朝著另外兩人離去的方向快速追了過去。
大約跟著那兩人的身影半個時辰後,蘇辰和雷秋狂就隨著他們來到一處山石峋嶙的山穀裏,地麵密密麻麻的細碎石子使得兩人不得不小心的弓著腰,腳尖輕輕的點在地上,就如同踏著貓步一樣。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一路奔行之間,蘇辰和雷秋狂兩人突然停了下來,靠在一塊巨石後麵,感受著空氣中漸漸清涼起來,便知道離那兩人口中所說的寒潭不遠了。
蘇辰不由得精神一振,剛腳步一提,就要向前追去,忽然這時被身旁的雷秋狂給拉住。
“不要再向前了,這裏應該離那寒潭已經不遠了,那兩人太過自大,連著被兩批人跟蹤卻一點都不自知,我剛才感覺到還有另一批人跟蹤在我們的後麵,想來是他們口中說的那些家夥了,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感覺到我們。你現在開啟神瞳,看著前麵那兩人舉動,注意裏麵的情況。我們就暫時不要有所舉動,先讓後麵的一批人去和那兩人爭搶一番,然後再見機行事。這樣成功率比較大一些。”
蘇辰的超弦意識中,早就發現後麵還跟著一撥人,隻是雷秋狂如此說,他也不好反駁什麽,隻是下意識的調頭望向了後麵,同時雙眼一合一開,一對璀璨的八芒星現在眼瞳裏,視線不斷的穿過層層阻礙。
大約離蘇辰這裏的百丈之外,他就發現了五名年紀不一的男女,從這些人散發出來的氣場來看,個個都修為不弱,吐納呼吸之間,宛如水中的魚兒一樣,和周圍的空氣相濡以沫,都不用打坐來吸收空氣中的能量,舉手間就能像吃飯一樣簡單的隨時吸收誇克能量。
“後麵有五名修者,個個的修為都不錯,竟然全是法修者,都到達了中子期。融合中子期,氣息融入天地,可以和天地之間的能量產生共鳴,同時他們已經凝聚出了超弦,感知能力不錯,剛剛我朝他們那方向望了一眼,瞬間就有幾道氣息反射了過來,差點就被他們發現。”
蘇辰目光收了回來,說道。
雷秋狂沉吟了下,對著蘇辰道:“那些人的整體實力不錯,確實比前方兩人要高出很多。”
蘇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沉默以待,一雙真紅眼轉向了冬林兩人的方向去,發現他們已經到達了寒潭處。
冬林兩人靜靜的看著寒潭,那寒潭表麵波光粼粼,散發出一股冰涼的寒氣來,兩人立即感覺到好像有一泓一泓的涼水清洗在臉上,不禁有些神清氣爽!
他們也不沉醉於這種假象,隻見冬林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把手一番,拿出一個通紅的人形果子來,那果子通紅如血,柔軟無比,拿在手上卻是不住的變換著形狀,好像經不起任何實物的觸摸一般,脆弱不堪,但又韌性十足。
與此同時,跟蹤在其後的一行五人此時也到達了寒潭的洞口處外,都是冷眼望著冬林兩人在那做漁翁的誘餌。
遠在外邊的蘇辰雙眼一錯,一雙眼睛違反了常理般,一隻眼望向冬林兩人,一隻眼望向另外五人,兩行人都是清晰無比的出現在蘇辰的眼底。
一雙眼睛竟然能夠同時注視著兩種不同方向的事物,蘇辰都不禁感歎起這雙眼睛的神奇。
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動,透過真紅眼發現在那冬林兩人的兩人的臉上都同時露出了一絲冷笑,根據他們的嘴型,蘇辰立即就知道他們口中說的什麽。
“當我們是傻子嗎?誰是鷸蚌,誰是漁翁現在還說不準呢!”說著冬林眼中泛出一縷怪笑,單手猛的一捏手上血紅色的人形果子,詭異的是這枚紅色的人形果子被一捏之下,陡然睜開了一雙細小的眼睛,同時這雙眼睛裏帶有一股頑皮和邪惡的情緒,古怪異常,看得人心裏發毛。
“啊!”
突然,就在這人形果子睜開眼睛的同一時間裏,那一行五人的其中一人忽然眼神一慌,身體竟不受控製,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一下刺出,就把身邊毫無防備的同伴的眉心刺了個穿。
頓時那名同伴眉心血流如注,眼睛不敢相信的盯著刺劍之人,身體快速的失去生機倒在了地上,卻是死不瞑目!
另外三人心中都是狂震不已,其中一名大漢反應過來後大吼一聲,蘊含能量的一掌重重擊在那眼神慌亂的持劍之人的胸口上,那人立刻就被一掌擊飛,身體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口中哇的一聲吐出了幾口鮮紅的血液。
冬林拿捏著手中的人形果子,冷笑的望著他們,對著那重傷吐血的修者冷笑道:“你們其中有一人不是會窺心術嗎?你剛才窺視我的內心是不是很容易,嘿嘿,不好意思,同時我也把你窺視過來的意識轉移在了我手上這顆血菩提裏麵去了,這血菩提其實有兩種效用,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