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水母聽見來人聲後,不知為何,竟也不怕蘇辰,圓溜溜的身體輕輕一躍,擠進了他的臂彎裏。把自己掩蓋住。
蘇辰微微一怔,無奈的一笑,此時他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右胸上那些肉色嫩芽依舊還在不依不饒的蠕動,試圖糾合在一起,但傷口足足有拳頭般大小,裏麵的肌肉阻止已經完全破損,即使融合了朱雀天體的他,要在短時間恢複出新生的肌肉和髒腑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起身的動作稍微扯動了一下嚴重受損的傷口,蘇辰不禁齜牙的吸了口氣,而後雙眼看著兩名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女走了進來。
“嗯?鬆柏師叔呢?”青魅一進門,目光一掃廂房,口中喃喃問道。
但她卻是把目光看向了床上的蘇辰,看見他胸口上那猙獰的傷口後,青光幽幽的眸子一閃,笑吟吟的對著他說:“你是鬆柏師叔昨天帶回來的吧。你傷得很重,我來幫你一把。”
說著青魅灑脫的邁出腳步,走到床邊,雙手往青色的發絲上一搓一揉,頓時青絲上閃亮的綠色光點被他拽在手心中,捏成一團,宛如螢火蟲在手心中跳動,接著她不待蘇辰有所舉動,便把那團綠色光團塞進了他的傷口裏。
“嘶!”
蘇辰突然受襲,感受到傷口中清涼活潑的觸覺,不禁仰起頭舒爽的吸了口氣,眼睛再往傷口一掃,發現那裏綠色的朝氣清新繚繞,好像清晨的雨露撒在上麵,滋潤血肉,溫養筋骨,很是舒坦,再生能力和綠色光點兩兩結合,傷口愈合的速度竟是大大增快!
阮聽寒站在門口,手裏捧著一本書,單手輕輕推了眼睛上的鏡片,頭抬也不抬,兩指夾起書頁翻了一頁,口中自說道:“奇怪的刺青,這刺青全集上沒有和你身上相吻合的,雖然有幾種有些相似,但上麵的線條和紋路還是有差異,算了,看得我眼睛有些刺痛.”
阮聽寒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梁上鏡片,靜靜的看著蘇辰的身後,好像發現了什麽。
他單手輕輕一動,把書給合上,手指微微摩挲著書麵向兩人走了過去。在陽光的反射下,阮聽寒雙眼上的鏡片很是炫目,散發出一股智慧的光芒,好像要把蘇辰看穿一樣。
此時,蘇辰的上半身沒有衣物遮掩,赤**暴露在二人的眼底,特別是他胸口上,超弦晶圖裏的那朱雀刺青,極為吸引眼球,青魅身為女孩,對妖魅的東西興趣頗大,看見蘇辰身上的刺青,更是像見到寶一樣,雙眼發亮的盯著朱雀刺青。
蘇辰對於他們二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卻是沒有在意,紫紅色的眼睛裏平靜無波,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刺青,依稀可以看出上麵泛出青紅兩色的淡光來,他抓起床上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再把身邊的玉龍衣吸攝在背後,金黃色的砂子從他背後快速溢出,頃刻間便把奢華的龍頭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蘇辰跳下床,靜靜的看著兩人,說:“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治,我現在已經好了很多,既然兩位是來找你們鬆柏師叔,那就在這裏先坐一下,他馬上會過來的。”
青魅見蘇辰穿上衣服,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樣子,但她性子活潑,無拘無束,頃刻間便拋開了男女之間的束縛觀念。
青魅灑脫一笑,立身拿起一支玉簪子,隨意把披肩的青絲盤起,把簪子插在上麵,結成一個發髻,幾縷青絲輕柔的貼在她修長雪白的項頸上,顯得魅惑十足。就這麽隨意的一個舉動,就使得這位活力動人的女子更加光彩奪目。
青魅結好發髻後,對著蘇辰擺了擺手:“不用這麽客氣,你叫我青魅就可以了。”接著她笑吟吟看著他奇異的指甲道:“你怎麽知道鬆柏師叔馬上會回來?”
“嗯,已經回來了。”這時阮聽寒眼睛的鏡片上,一道平麵的白光一閃而過,安靜的說道。
“嗬嗬,你們都在啊。蘇辰,如果你考慮好了的話,那麽他們以後就是你的師兄師姐了。“柳鬆柏一走進房,隨意的說著。
阮聽寒和青魅聽此對望一眼,然後看著蘇辰,等著他如何接柳鬆柏的話。
“我已經考慮好,決定在貴院學習,成為書院的一份子。”蘇辰彈了彈富有立體感十足的好看指甲,毫不猶豫的說。
柳鬆柏見他沒有推辭,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好似他早就知道蘇辰會答應。
“好,希望你不要辜負雷師弟的期望,在學院的這段期間,會學到你以前所接觸不到的各種知識。”柳鬆柏如古樹般滄桑的臉龐罕見的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我可聽雷師弟說你是一個天才,我拭目以待。”
蘇辰微微一怔,隻能沉默以待,沒有接過他的話。
同時青魅兩人聽見柳鬆柏帶的話語,均是望著蘇辰,眼中露有好奇的神色。
柳鬆柏也不願再表現出與他在書院中不相符的一麵,立刻收斂了神色,隨手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玉牌,拋給蘇辰,說:“明天你就拿著這個到抱月閣去報到,他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當然,那些招收人員也不會去問你一些太過隱秘的問題,相關流程辦完後,就直接來找我,學堂你可以少去,我也知道你不會在我們學院待很長時間,你現在需要的就是提升境界修為,如果在學堂上一節課一節課的學,我想對你來說肯定是不行的,你也不會願意。所以我會親自教授於你。”
蘇辰沒有多說,也沒有拒絕,顯然是默認了下來。
這時,一旁的阮聽寒伸手取下了鼻梁上的鏡片,仔細的看了看蘇辰的指甲,喃喃道:“多菱立體結構的嗎?很複雜的一種維度結構,目前書院還在研究當中。”
青魅瞥了他一眼,無奈的翻了下眼睛,對阮聽寒這種風格習性有些無言,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想阮聽寒的經曆。
……
阮聽寒出身於一個古老的世家之中,從小便受到無比嚴苛的教育,各種繁複的理論知識塞滿在他那超越同齡人智慧的腦細胞中,發達的智慧細胞另他受到了家族的緊密關注,善於思考研究的他,七歲時顯露出和理論知識成正比的實際操作能力,研製出許多新奇古怪但又實用的強大法寶器具,甚至他有幾項研製秘方還被落日王朝列為高度機密,這一舉動便更加奠定了他的天才之名。
世上永遠都不缺乏天才,就比如諸子聖人,阮聽寒每每想到自己修煉時都要下意識的按照他們創建的體係去一步步攀登,心裏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排斥,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縱一樣,使得他十分的不舒服。
金錢、名利、地位、美人等等這些使人趨之若鶩共識相爭的名詞阮聽寒都可以視若無睹,為了擺脫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十三歲那年毅然廢除到達分子期的修為,這種瘋狂的作風立刻引來了更加劇烈的反響,許多人都難以理解他為何有這種偏執的思想。
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家族中激烈的彈劾,把他寄以厚望的所有人不禁又驚又怒,僅僅十三歲就到達了分子期,這種修煉速度不管放在哪裏都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以他的智慧以後的成就更是無量,阮聽寒的父親當時就氣得快要瘋掉,但他依然拿阮聽寒沒轍。
雖然阮聽寒的修為全廢,而再次另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在當天擁有了一種特殊的能力,這種特殊能力據傳強大無匹,但很少有人見過,就算見過的人,大多也是永遠的閉上了眼。得知這一結果的阮家好像被五雷轟頂一般,狂喜了起來,有一種從地獄到天堂的爽快感。
阮家之所以能夠被世人稱為古老的家族,就是他們家族有一股曆史的沉澱感,看穿事態的阮家家主立刻命家族中所以人嚴密的封鎖住消息,以免被龐然巨擎、難以阻擋的國家機器給盯上。
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很快以落日王朝宛如蜘蛛網般密集的情報組織,阮聽寒的事情第二天便傳到曦皇的耳朵中,但是聽到消息的曦皇並沒有用強硬的手段直接到阮家把阮聽寒抓來研究,而是降下尊軀,孤身一人秘密到阮家探訪。
以曦皇的恐怖修為,當天晚上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找到了阮聽寒,兩人眼神對碰之間,如見好友一般,密談一夜,誰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些說,也沒有人知道曦皇來找過阮聽寒。
至於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隻有天曉得,誰知道呢?
知道阮聽寒擁有特殊能力雖然不在少數,但真正知道他所掌握的特殊能力到底是什麽卻是幾乎沒有人知道。
青魅知道阮聽寒很少使用他那種特殊能力,因為在阮聽寒的身上凶藏著許多不為認知的古怪法寶器具,而那些法寶就好像是專門為他而生一樣,隨著他體內特殊能力的提升,這些武器也隨之更加恐怖,與他同齡的那些修煉天才竟很少是他的對手,那些頂尖的天才最多也隻是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但是誰也不知道阮聽寒的實力到底有多深,因為依舊沒有人看出他的特殊能力到底是什麽。
阮聽寒和別人比鬥時,經常隻是拿出幾件別致的武器,便打得對手沒有絲毫脾氣!
這讓看在眼裏的一眾修者霍然就紅了眼,強烈的嫉妒心理促使著一些鋌而走險的修者也學著阮聽寒那般,廢掉了自己的修為,以期能夠像他那樣得到強大的能力。
但等待他們的結果卻是阮聽寒一句諷刺的話語:“愚蠢的家夥,妄圖竊取力量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