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土的陣眼

“國師說笑了,此時我隱藏城內多年的事情,怕是這背後的主使也已經知道了,我的情景和國師相比起來,想來好不到哪裏。”吳良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既然咱兩都不知道他們究竟將你的朋友和孟江城帶到哪裏了,那就將整個汴梁城攪和個人仰馬翻好了。”

蘇洛突然勾起了一絲笑意,對啊,現在吳良出手救了自己,定然已經被秦家的人盯上了,他們不會放過自己,也自然不會放過吳良,倒不如兩個人聯手,還能好好的震懾他們。

“好,那從現在開始,咱們兩個就聯手,遇鬼殺鬼,遇魔殺魔。”

吳良點點頭,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張小型的地圖放到了蘇洛的麵前,“國師你看,他們按照八卦五行,將整個汴梁城分為了五大塊,每個部分都有專門的鬼魂為陣眼,將整個汴梁成的鬼氣運轉起來,剛剛魂飛魄散的就是這一塊的陣眼,柳綠。”

蘇洛看向這精致的地圖,比起他之前給自己看過的超大地圖,這個地圖更為的精準,眼眸落在吳良指的陣眼的方位,慢慢的皺起了眉頭,“他們這是,五鬼震陰虛?”

“不完全,但是最基礎的陣法設置是這樣的。”吳良看著地圖慢慢的說道,“利用五行金木水火土形成穩定的陣法,在陣眼處設置上惡鬼,五隻惡鬼的怨氣相互交融,凝結在了一起,使得整個汴梁城的陰氣慢慢的運轉起來。但是有部分的城區改造還沒有結束,因此,這並不算是完成的陣法,隻能說是完成了一半。”

蘇洛點點頭,若是這個陣法完成了,怕是他們想要阻止都要掂量一下了,陰氣能夠自行運轉,那麽鬼魂生活在其中,就沒有什麽陽間的限製,修行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秦家在這個位置,整個陣法的最中間,這也說明,秦家中最為厲害的陣眼也是安置在這個附近的。”吳良說道,“而秦家,這些年我在汴梁城也打聽了很多他們的事情,老百姓的口中秦家是出名的樂善好施,對於他們百姓是關愛有加的。”

“而且在這些人家中,我看到了他們父輩們的靈魂還留在家中與他們一起生活,他們並不認為這樣不好,反而感覺能夠一直這樣,全家人都很幸福,更有很多人,自殺變成鬼魂和自己的親人們在一起,可以說整個汴梁城的人腦子都不怎麽正常。”

“世間多少人都期盼著能夠永遠和家人和愛人在一起,真有這樣的機會給你,難道不好嗎?”

蘇洛抬起頭,環顧四周,眼眸停在了飄在半空中的老頭身上,他擼著自己的白胡子,笑的慈祥溫和,慢慢的落了下來,停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看著心愛的人離開,難道你不心痛嗎?能夠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難道你不心動嗎?”

“那又如何,生老病死,人生百態,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他是有限的,生而為人,就好好的生活,過著自己喜歡的日子,死後就乖乖的喝掉孟婆湯,重新開始新的旅程。”蘇洛看向老者說道,“像您這麽大,還沒有看清生死的人,我倒是第一次看到。”

“姑娘說的如此輕巧,不過是因為此時此刻你還活著,你還享受這活著的幸福。”老者看著蘇洛慢慢的笑了起來,“等你真正的麵對死亡了,想要活著的念頭就在腦海裏麵根深蒂固了。”

蘇洛沒有辯解,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證明自己說的是不是大話,隻有死的前一秒你才會知道自己想不想要繼續活下去。

“姑娘,還年輕,何必一定要插手汴梁城的事情呢,若是你現在離去,我還能給你條活路,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老頭看著蘇洛,嘴角笑著,眼眸卻帶著濃濃的威脅。

“若是要走,我早就離開了,說這些沒用的作甚?”蘇洛冷笑的看著老頭,“不要以為你年紀大,我就會讓著你的。”

蘇洛的右手中出現了一把桃木劍,周身的戾氣慢慢的凝聚起來,眼眸也變得淡紅,她身旁的吳良察覺到了蘇洛的變化,驚訝的看向蘇洛,她,她居然使用戾氣,自己隻在師傅的口中聽說過,有的修士天資聰明,可以將戾氣凝聚在身體之中,供自己使用,威力堪比鬼氣。

不過他修行多年,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就連自己的師傅,都不曾做到這一點,國師大人果真是非同凡響啊。

“小丫頭,我和柳綠櫻紅兩個廢物可不一樣,”四周的陰氣不停的向老頭的方向聚集,在他的身體四周,行成了非常巨大的黑色漩渦,漩渦之中黑色的陰氣翻滾著,似乎下一秒就能將蘇洛他們吞食掉,“你的年紀倒是和我的孫女相仿,可惜了。”

“修行不過是幾十年,憑著吸食鬼魂擁有了現在的修為,嗬嗬,可惜了,可惜了。”蘇洛笑著搖頭,“沒有人告訴過你吧,吸食鬼魂得到的修為是最不穩定的。”

吳良看不出來老頭身上鬼氣的問題,但是擁有鬼眼的蘇洛卻可以狠清晰的看到他鬼氣的雜亂,老頭吸食了百隻鬼魂,卻沒有將他們完全都轉化成自己的修為,他的修為看起來十分的強悍,但是太雜亂,就像是紙老虎一樣,看起來,似乎威風凜凜,唬人的很,但是真都起手來,持久戰,他就不是對手了。

“嗬嗬。”老頭子冷笑道,剛準備攻向蘇洛,蘇洛就率先發起了攻擊,雖然左胳膊不便行動,但是對於戰鬥力的影響,並不是非常的大。

手中的桃木劍帶著蘇洛直接刺入那黑色的漩渦之中,桃木劍刺入漩渦之中,不斷的開始旋轉,手握桃木劍的蘇洛也跟著桃木劍的動作不停的開始旋轉,整個黑氣侵蝕而來,將蘇洛包裹在了黑氣之中。

老頭子慢慢勾起一抹笑容,就這點本事,還敢和自己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