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邊淩天恒雖說還在照顧著人,但別忘了他是誰,千萬軍馬中如入無人之境,這區區一個小混混又怎麽放在眼內。 隻見他微微側了側身,連眼皮也不抬一下,腳跟猛地一碰旁邊的沙發,膝蓋再微微一磕,那上百斤重還坐著人的沙發竟向那人撞過去。

這地方本來就不大,那家夥本也是仗凶欺人,根本就是一副裝出來的樣子,根本就站不太穩。那沙發一撞上他的小腿,他的身子就歪了歪,那高舉著的瓶子不知咋的,竟然沒拿穩,直直落了下來。淩天恒腳尖一挑,踢中瓶身,直往那人身上飛去。

“噗”地悶悶一聲,酒瓶先是擊中他的小腹,而就在他覺痛去捂住肚子的時候,那瓶子竟然餘勢未盡,借著軟棉棉的肚皮反彈出來,“啪”的一下,竟然將他的手腕打了個響亮,也不知骨頭斷沒斷,反正是無力地垂下了。

“啊,殺人啦。”

也不知是見到那家夥躺在地上不會動,還是想招多些人來對付淩天恒,那夥人竟然大喊大叫起來,還順手抓起身邊的東西亂摔。

杯碟亂飛,那裏麵的食物自然不會好好呆在那兒,毫無意外也掉了出來。如果淩天恒給這些東西砸中,或是沾上,那他還真要回去古墓重修千年了。隻聽得他冷哼一聲,一起腳就將那沙發掀翻,直撞得那些人統統倒地,張開嘴來呼爹喊娘,身上毫無疑問給滾了一堆雜質。

這邊廂才一有動靜,那邊酒吧裏的安保人員已匆匆趕來。他們倒不怕有人鬧事,就怕你們鬧不起,最好就狠狠地砸,砸壞了就最好。隻要有人肯賠就成了。

而他倆很顯然就是那些人眼中的冤大頭,隻要逮著了,要多少賠償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可惜的是,他們找錯對象了。

昏暗中也不知打哪來了一窩人,黑壓壓的一片,大有蟻多咬死象的架勢。高舉著的手上握的也不知揮舞的是鍋鏟還是鐵棒,嘴裏嚷嚷的亂喊著,聽不清楚叫的是什麽,但想來應該是什麽“抓住他們”、“別跑,站住”之類的話了。

哇塞,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打群架?

某隻小綿羊突然興奮起來,掙紮著要擺脫某狼爪。

“哎呀,放手啦。”

敢情她也想去趁亂幹一架,隻可惜給人挾住施展不開來。

人頭湧動,四周都有人,淩天恒心中雖有怒火,但是他並不想去傷人,更何況身邊更有個急切需要處理的“病號”。當那些家夥咧嘴喊痛的時候,他已迅速攬住她,半拖半摟地護住她離開。不過他好像有些慌不擇路了,隻瞅著人少的地方去,沒想到卻不是出路。

“喂,去哪呀。”

好不容易才抬起頭來,看到的前麵卻是走廊的盡頭,她實在不知他拖住她究竟要往哪跑?

身後是亂嚷嚷的喊聲,想必會有人看到他們往這邊來的,然後就很快會追上來,那之後當然是大幹一場了。

她的雙眼瞬地亮了起來,張開嘴就喊:“喂,我們在這。”

一旁的淩天恒正盯著兩邊的門打量著,考慮著該進哪間,猛地聽她一喊,不禁一驚,手掌一翻,捂住了她的嘴,手臂再一加力,強擁著她,把身一側,撞開旁邊的門進了去,並起腳一踢,關上,順手反鎖上。

一連串的動作也不過是一眨眼,自燕若夢出聲喊起,至那邊的人隱約聽到趕來,看到的不過是空無一人的走廊,兩旁是緊關著的門。而叩開一間反鎖著門的,換來的是一個沒穿上衣,下半身圍著條毯子的男人的一連串漫罵。那些人隻好去搜索那些沒扣上鎖的房間,有反鎖的,再也不敢去查了。

“你幹嗎要躲進來,怕他們作啥,又不是打不過。”燕若夢不禁覺得有些掃興,她還打算好好施展一下手腳呢。

淩天恒沒理她,站在門後側耳聽了一會,猜想著他們應該不會進來了。剛一轉頭,卻見燕若夢正湊過頭來,低聲問:“他們會不會進來呀?”那閃爍著興奮的眸子在黑暗中大發亮光,竟嚇得他把頭往後一仰,欲要避開,沒想到卻碰在了門板上。

“你沒事吧。”對於他的反應,她明顯也是嚇了一跳。

淩天恒盯了她一眼,並不作答,便往房內掃去。黑暗中並沒看到有別人,果真,他在外麵並沒感覺到這間房有人,隻不過這氣息實在不太好。他皺了皺眉,眼尾挑了一下,看往一處。

果然,這兒的格局和賓館的房間差不多,有獨立的衛浴。

他也不說話,隻是擁著燕若夢往衛生間去。

“幹嗎?”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他總不會是以為自己醉來,準備來給她醒酒吧。

他將她推到洗手盆前,一手將她的頭按下,一手卻按在她的小腹,接著低喝道:“吐出來。”

“什麽?”

她很自然地掙紮反抗著。

“把你剛才喝的東西吐出來。”

依然是那冷冷的聲音,不過她總算也有點明白了。

“我……”

“快吐,還是要我來幫你。”那聲音已變得強硬,按在她腹部的手已鬆了開來,換成了緊握的拳頭,大有耍幾下出去的意思。

“慢著。”

低下的頭已看到那即將招呼自己的拳頭了,她不得不急急喝止。

“我沒事。”想來對方也不太相信,不過那緊按著自己的手稍稍鬆了鬆,她瞬即往下沉了沉,再一旋身反掌劈出。可惜給人挾製了那麽久,身手不是很利落,加上對手更非等閑之輩,那結果當然是一招過後,再次被人挾著。

如果說剛才她故意落在他手裏,那麽現在則是——打——輸——了。

“看來還是要我幫你才行。”

“等等——”

淩天恒眉頭一皺,暗想著自她喝了那杯酒後到現在已有一段時間了,恐怕就快要發作了,再不吐出來,一會該怎麽辦。他緊盯著她,心想是打她幾拳讓她挨個痛記個仇,還是直接將那東西——吸出來!

眼看著對方已不打算聽她說,燕若夢也禁不住怕了,不敢再玩了,急忙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趁著對方猶豫了一下,她飛快地說道:“驅魔龍族的人可以自行化解各種毒,是不怕毒物的。”

淩天恒怔了一下,隨即道:“可是你不是龍女,而且……那些又不會是毒藥。”

燕若夢臉微微一紅,可還是道:“衛叔怕我一個人在社會被人欺負,有給過我不少藥來防身的。而我師父也有教過我……驅毒的口訣。”

“真的?”淩天恒半信半疑的,不過倒是沒再製住她,放開了手。

“你不信?”

“嗯,也……不是。”

“難道你想我有事?”她抽出了手來,順勢圈住他的脖子,使他的頭稍稍低下,並墊起腳尖將身量升高些少,抵著他的額頭,還故意嗬了口氣。

“不——”他有些手足無措,想推開她,可又覺得不妥,雙手舉著,放下不是,高舉也不是。隻得盡頭撇開頭道:“別……你別這樣……”

“哼。”燕若夢冷哼一聲,雙手一用力,將他推離自己,腳跟一落地瞬即抬起,狠狠跺過去。

淩天恒沒有閃,任由她踩,讓她出氣,待見她一個不穩,趕緊扶住,問:“腳痛不痛?”

“痛。”像是吼般衝他喊去。

“那……我扶你到外麵坐。”

“不需要!”燕若夢把手一甩謝絕了他的好意,還一個手肘撞向他肚子。哼,誰讓你剛才要這樣對我呢,這叫活該。

淩天恒並沒生氣,跟在她身後走出去,並順手打開了房中的燈。

麻雀雖小,但是五髒俱全,可是這像是客房的格局,卻並沒有像裏麵的那種裝璜,還有擺設。

燕若夢左右張望著,像是在自言自語的道:“不知這兒有沒酒呢,剛才都沒嚐出味來。咦,那是什麽……”

她想找找房裏有沒有冰箱或冰櫃之類的家具,可是這巴掌大的地方也就那張大床最是明顯,然後很自然的往那邊瞧,然後就看到那床上的古怪,然後就下意識走過去考察考察……

“別看——”淩天恒幾步衝上前,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強行將她扭過身來,另一隻手同時還捂住她的眼睛,再一使勁,強行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前。

“唔……”

“別動——”

除了用槍指著人的時候喊“別動”,會有人乖乖聽話之外,何時見過手無寸鐵將人挾製喊“別動”會有人聽的。

他隻是箍住了她的頭,並沒有製住她的手腳,那然後呢,當然就是拚命地反抗。

先是用力去掰開他的手,可是不行,那好吧,別怪她狠了,幹脆用指甲去抓。也不知效果如何,反應她好像覺得他按著自己的手抽了幾下,但又不動了,繼續如故緊箍著她。

“淩天恒,你是不是想死呀。”

邊說著,邊繼續剛才未盡興的動作,繼續地踩。既然你給我支點,那就有本事站穩點,讓她跺。

“你再不放開我,別怪我不客氣了。”

悶悶的聲音自懷中傳出,淩天恒有點無奈,但又怕她悶壞了,便輕輕鬆了鬆手,可是捂住她眼睛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拿開你的爪子。”

“行,但你要閉上眼睛,不準看房間裏的東西。”

(ps:可能太久沒寫過字了,竟然發現又有很多字不認識了,還有好多搞亂的,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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