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旁邊的徐四海站起來,主動地跟他碰杯說道:“不好意思兄弟,我這個朋友對酒精過敏,性子冷淡,來我跟你喝一個,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著,徐四海直接幹了一杯酒。
如果要別人知道,四海集團的徐總主動跟他碰了一整杯的酒,這都足夠他拿出去在東海吹幾年的牛了。
“好,好,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請別見怪!”
“大家吃好喝好!”
吳輝笑了笑,隨後被身邊的新娘子拉到另外一桌繼續敬酒。
江辰這一桌的人看著都挺狼狽,其實每個人細看下氣勢都很足,能跟龍家大小姐坐在一起,肯定不會是什麽小人物,生怕吳輝喝醉了說錯什麽話,得罪了人。
“你這個朋友不錯!”
徐四海放下酒杯說道:“一個男人要是能娶到一個賢內助的話,最起碼人生會順利很多。”
“徐叔,您這句話說的沒人懷疑,畢竟是過來人的經驗!”龍嬌嬌揶揄了一聲。
徐四海以前不過是街頭混混,如果不是老婆薑蓉的幫助,他說不定早就已經橫屍街頭了,哪有現在能跟龍門集團分庭抗禮的徐四海。
“那當然,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兩件事兒,一件是娶了我老婆,一件就是遇見了江先生!”
徐四海眼神熱烈的看著江辰。
這段時間江辰連續幾次救他全家性命,是他全家的大貴人,如果不是因為他是無神論者,他都想要給江辰立廟供奉了。
“江兄弟,我老爺子的屍骨怎麽辦?”徐四海問道。
“等我找個時間,重新去找個風水寶地,再把老爺子下葬吧!”
江辰看著對麵的龍振興問道:“你呢,接下來,準備繼承龍門集團嗎?”
“龍門集團,哼,那個老東西的東西,碰到了我都怕髒了我的手!”
龍振興說道:“我來東海是找龍家報仇的,順便找回我媽的屍骨,現在兩件事兒都已經完成了,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當然是回我的地盤了。”
徐四海驚訝的問道:“那可是上百億的集團啊,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要?”
“我的錢,足夠我用幾輩子了,三明治吃多了也會撐死的,我們這些刀口舔血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有自知之明。”
龍振興搖頭說道:“我對管理公司沒什麽興趣,我的興趣還是在打打殺殺這方麵,何況我在戰區也有自己的女人和家,我怎麽可能會留在這裏過日子。”
龍振興的話,讓江辰微微點頭,他早就看出了龍振興沒有繼承龍門集團的意思,他來東海就是為了搗亂的,甚至就是為了複仇。
不然的話,很多事兒他也不必做這麽絕,萬事留一步的道理他不會不懂。
也就是因為,闖禍之後隨時可以走,便行事百無禁忌,甚至多次想要置徐家於死地,估計就是覺得徐四海跟龍戰野有勾結。
“那龍門集團怎麽辦?”徐四海問道。
龍振興想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江辰。
“我發過誓誰幫我找到了我母親的屍骨,龍門集團那些錢和產業就給誰!”
“別,我也沒興趣!”
江辰搖頭說道:“我也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你的那點破事兒,還是找別人吧!”
龍振興無奈,眼神往旁邊看了一眼。
“那就給你吧!”
“我?”
龍嬌嬌頓時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緊張起來。
“龍戰野這個老鬼,平時最為重男輕女了,別看他寵龍嬌嬌,其實也不過就是把你當個寵物,而已,到了什麽需要的時候,他隨時可以把你送給別人。”
“如果他最後知道,自己的龍門集團最後被他最看不上孫女繼承的話,一定會很有趣。”
龍嬌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三叔,您不會是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既然明天要走了,那今天是不是把欠下的賬都給還了!”江辰看向徐四海問道:“徐大哥,你說是不是!”
“哼!”
龍振興冷笑了一聲,端起一杯酒說道:“我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明天傍晚就走,這兩天在東海也鬧了不少麻煩,有些事兒我承認做得不太好,給大家賠個不是!”
“大家放心,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看得慣就看,看不慣我也不伺候。”
說是給大家道歉,眾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徐四海。
龍嬌嬌也主動舉起一杯酒說道:“徐叔叔,千錯萬錯都是龍門集團的錯,我代表龍門集團給您賠罪,你放心以後生意上會給您和薑嬸補償的。”
“噠噠噠!”
徐四海的手指敲在桌麵上。
龍振興雖然喝了一杯酒,可對麵徐四海的眼神卻還帶著一絲絲的殺意。
不過看在龍嬌嬌請罪,和江辰開口的麵子上,徐四海還是端起酒杯喝了,雖然不滿,但兩人也算是扯平了。
“算了,看在江先生的麵子上,剛才我在血窟的那一拳已經把龍振興給打死了,剩下的我不會再理會!”
徐四海端起酒杯,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心一橫直接一口喝幹。
龍嬌嬌客氣的恭維道:“徐叔叔真大度,以後我還得向您學習。”
“哼,我是看這酒味道不錯,還是江兄弟朋友的婚酒,給他個麵子罷了。”
徐四海的話音剛落,對麵桌上的人卻大聲的喊起來,“媽的,這是什麽破酒,這東西老子根本咽不下去!”
吳輝一臉潮紅,端著手裏的酒杯,身上卻是濕淋淋的一片。
“你是不是瘋了,老子辛辛苦苦地供你上大學,是為了什麽,你嫁什麽人不好嫁個沒用保安,你這是丟你老爸的臉!”
“你說,我以後回村裏怎麽跟人解釋,辛苦供我姑娘大學畢業,最後嫁了個保安,那還上什麽學,你初中畢業的表妹還嫁了個廠長呢,你比她還廢,學問是不是都學傻了。”
在吳輝的麵前,一個五六十歲的胖子,此時喝的臉色潮紅,領口開了幾粒扣子,正指著吳輝通醉醺醺的痛罵。
“你說,你都給我姑娘灌什麽迷魂藥了,當初我就看你不順眼,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不看看你算什麽東西,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好了,你別說了!”
新娘子此時哭的快要成一個淚人了。
“你說你供我上學,你哪裏給過我一分錢,你每天除了喝酒就是打人,我還沒初中畢業你就收別人的彩禮,你在過年的賭桌上就把我輸給別人。”
“要不是我媽買房子把我救回來,我早就死了。”
看著圍過來的親戚朋友,新娘子直接在人群裏哭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