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你就從了我吧

回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雪兒打電話,約好一起去看輝,但雪兒似乎並不想跟我同往,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她終於點頭,放下電話,我陷入了良久的沉思,雪兒已經開始避忌我了,不是發生這麽多事,雪兒想離開我的戲碼也不會提前上演。:。

我抹著淚水,或說摸著已經流幹眼淚的眼角,想著眾同學的勸慰,想著自己早已想通的道理,也許踏出一步,真的是另外一片天地,對雪兒的心意不會改變,唯一變的,隻是陷入情網中的男男女女,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扉,不是在鑽牛角尖,他(她)們呢?會因為我這一步有所改變嗎?

在約定的時間來到車站,等待著雪兒的出現,遠遠就看見輝的身影,他正坐在站前的欄杆上,緊盯著一輛又一輛停在站台的車輛。

我遲疑著腳步望著他?我在怕什麽嗎?對於輝來說,我似乎已經毫無畏懼,那為什麽還不敢靠近他呢?沒有做賊心虛,卻感覺到了一絲愧疚,他把雪兒交給我照顧,我照顧的還真好,不僅愛上了她,還清楚她愛上了別人。

輝無意的回頭望上了我,同我一樣顯露出了一抹不自在,隨即微笑的向我揮了揮手,我也馬上展露出一抹虛假的笑容。

“來接逸雪”?輝含笑的問著,我點了點頭,他看上去似乎跟以前有所改變,人變的比較隨和,不再是曾經那樣一股傲氣,皮膚本就偏黑的他,顯得更加豪邁俊朗。

輝爽朗的說著,“我接逸雪就行了,你還專程跑來,真辛苦你了”。

一句雙關語,他是否覺得我太多事?我抿嘴笑道,“逸雪現在是我姐姐,我來接她應該的”。

“我聽說了”,輝略低了一下頭,“你們現在的關係很好啊”。

“嗬”!我能說什麽嗎?我跟雪兒的一切,輝似乎都了如指掌。

一輛中巴停在了站前,我跟輝同時站直了身體,雪兒微笑的下車看向我們,這一幕似乎持續了幾分鍾,大家各揣心事,一年不見,既陌生,又熟悉,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曾經在雪兒身邊隻有輝一個人獨占,現在多出一個我。

簡單寒暄幾句,三個人向輝的家走去,一進門,屋裏一堆朋友,沒有輝這個主人在,大家都很自覺的做飯,喝酒,看電視。

雪兒似乎跟這些朋友都很熟悉,極會調節氣氛的她,很快便跟這一幫男男女女嬉笑成一片,我在不知不覺間也浸泡在這一片歡愉之中。

酒後三巡,有的還在繼續暢飲,有的便打起了麻將,雪兒坐在我身邊看著我打牌,我時不時回頭笑望著她,在輝的家裏,她依舊呆在我身邊,感覺是莫大的滿足。

輝輕按了一下雪兒的肩膀,雪兒微笑的離座跟輝向陽台走去,我頓時覺得內心空蕩蕩,心不在焉的望著眼前的麻將。

下飯桌的人站在我身邊嚷嚷自語,我趁機讓座,走向陽台,透過陽台的玻璃窗看著背對我的輝,這個姿勢,他們在幹什麽?難道是在接吻嗎?

隻見雪兒退了下來,依舊保持著那抹禮貌性的笑容,嬉笑的說著,“你變羅”。

“一年不見,當然變了”。

“拜托,這又不是西方,還要來吻禮啊”。

輝似乎很失望的撐向了欄杆,“逸雪,雖然你沒有對我說過,但我現在可以問你嗎”?

“什麽”?雪兒也同輝一樣撐向了欄杆。

輝遲疑了下才道,“你是不是愛上葉楓了”?

“你怎麽會這麽想”?

“感覺你很在乎他,在來的路上也是,總是避忌著一些話題,似乎很怕被他聽見”。

雪兒笑了笑,“我的確很在乎他,他是我弟嘛,但你也知道葉楓的性格,他很容易胡思亂想,我不想給他增加無謂的負擔”。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初走的時候不該把你托付了葉楓照顧”。

“有什麽好後悔的,你沒有托付錯啊,他真的很顧我,輝,你覺得他變了嗎”?

輝點了點頭,“很成熟了,雖然他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愛說話,但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變了……”。

輝在分析我,在分析我的思想,我的感情,這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東西,我急忙走進陽台,像任性的孩子般言語,“姐,在跟輝聊什麽呢”?

輝抿嘴笑望著我,雪兒轉過身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才笑問,“你怎麽沒打麻將了”。

“你不在,我覺得沒意思”,邊說邊固執的站到了她身邊。

輝這個男人很清楚我的意圖,他以主人的身份風度的說了一句,“我去看看他們”,隨即瀟灑的離開。

輝走後,我收回了一臉的假笑,雪兒望上我的冷漠,小心的問著,“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好象很不開心”。

“你剛才跟輝在做什麽”?我直言不諱的開口。

雪兒又微皺了皺眉宇,“你不都看見了嗎”。

我站直了身體怒斥著她,“是因為我看見,所以你不讓他吻?還是你不想讓他吻”?

“你說呢”?

“那要問你自己呀,你跟輝才剛見麵就這樣”,我覺得我好受傷。

雪兒溫柔的摸上了我的臉頰,“小孩子,你該不會在吃你老姐的醋吧”。

我握上雪兒的小手湊近了她,嗅了嗅她的嘴角,輕柔的說著,“你喝醉了”,想之前的飯局,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又探了探她紅潤的臉蛋,“幹脆去我家休息一下,晚上如果你還想過來的話,我陪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