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書
旅店裏沒有空調,暖氣,有些冷,但是還是可以忍受的,他們冰天雪地裏已經睡了幾夜,現在的環境已經不錯了。
隻不過,老太太有些心疼糧食,但是看在女兒,和多月的外孫麵上,也就閉嘴,拉著自己的女兒歡歡喜喜的進了房間。
東方薇雨跟在後麵,看了於純一眼,就進房了。
說是單人房,大小還不到十平米,把一個房間用木板一分為二得到的,連聲音都擋不住,老太太母女睡這邊,柳真母子睡那邊,而於純他們的房間在他們的隔壁。
“還沒有咱們家的廁所大呢?”老太太看著一張雙人床就擠滿的房間,有些不滿,既不滿這麽一個小的房間,就要價昂貴,又不滿於於純嬌氣的身體,堅持鋪張浪費的行為
東方薇雨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性子,她父親離開得早,之後老太太頗吃了一段時間的苦頭,性子變的精打細算了起來,不該花的錢,一分都不會多花,節儉成性,老人嘛,都這個樣子,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能放任。
剛才於純付糧食的時候,東方薇雨就看著老太太有些不高興,幸虧於純沒有在意,但是老太太在這樣下去,於純不高興時遲早的。
而東方薇雨明白,要是沒有於純空間者的身份,他們不會這麽舒服的就到了這裏,說不定,自己的孩子,在這個混亂的世道,早已經夭折了。
他們還要靠著他,東方薇雨自然不會讓老太太得罪於純,而論起道理來,也是人家於純有理。
“媽,您為什麽不高興?”不能在這麽放任下去,知道老太太還有明理的,東方薇雨和老太太講道理。
“我這不是心疼糧食嗎?二斤大米啊,夠咱們吃上三天啦,不就是去外麵住一晚嗎?咱們又不是沒住過,在帳篷裏,和這裏差不了多少?”老太太顧忌到隔壁的柳真母子,小聲地說道。
東方薇雨逗著自己兒子笑了幾聲,幸虧兒子不是個淘氣的,平時不哭不鬧,困了哄哄就睡,很容易帶,她一手拍著自己的兒子,邊說:“那時候,外麵都是軍隊,咱們能睡個踏實覺,現在呢?咱們睡在大街上,行軍帳篷,鴨絨被,您就不怕睡到半夜,被人殺人越貨?”
老太太有些訕訕的,倒是知錯能改,“是我想左啦。”
東方薇雨歎了一口氣,“媽,您要是為了這個不高興,倒也沒事,再怎麽說您也是為了於純好,但是恐怕,你不是單單為了這個吧?”
“我是覺得小純這孩子太浪費了。”老太太實話實說。
“這就是了。”孩子已經閉上了眼睛,就快要睡熟了,“那我問您一句,於純拿出來的糧食,是誰的?”
老太太沉默不語,東方薇雨步步緊逼,“於純的糧食是他自己的,不說咱們一路沾光的從A市安全的到了基地,就說現在,人家於純拿著自己的糧食,給咱們租房間,您倒好,不感激也就罷了,心裏還不痛快,說人家鋪張,說人家浪費,埋怨於純嬌氣,您自己想想,您埋怨的有道理嗎?”
東方薇雨猜測,可能是因為他們走的太近的關係,老太太已經忘了,他們是兩家人,她是不是把人家的東西想成自己的東西?要不然,老太太現在占了便宜,隻要高興和感激的份兒。
她語重心長的要說:“媽,於純喊您奶奶,但是於純並不您的親孫子。”他的東西並不到表是您的。
“你媽活了這麽多年,怎會連這種事都想不明白?我是——”老太太頓了段,說道,“對他有點意見。”
“您不是一直覺得他挺好嗎?”東方薇雨奇怪的看著老太太一眼,老太太迷信,信服那些虛無縹緲之事,而這是於純的本行,而一路行來,她看得出於純確實有幾分本領,老太太應該看他再順眼不過才對。
“他以前告訴過去我,說你哥哥不能碰女人,碰了就會有血光之災。”老太太說道。
東方薇雨一下子就明白了,說到底還是老太太抱孫子的執念,老太太對於純的話本來就不願意相信,但是於純又是一個奇準的相士,她不願意相信,卻又不能不相信。
但是前提是於純沒有騙她的理由。
而現在,他們都知道,就像東方虎和紀辰的關係,於純和紀綱是一對,於純和紀辰相當於是嫂子和小姑子的關係。
如果沒有這層關係,老太太也就信了讓她哥絕嗣的話。
偏偏於純和紀辰形成了這種關係,老太太自然也就懷疑,於純會不會為了幫紀辰,故意騙她。
老太太的想法在情理之中,東方薇雨也懷疑。
但是,沒有辦法驗證,就像空間者的空間,隻有空間者才清楚,於純到底有沒有說謊,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除非,他們能把一個女人塞到她哥的被窩裏,她哥碰了,才能得到驗證。
但是就是像於純想的一樣,即便有人懷疑,但是沒有人敢冒著失去兒子哥哥的險,隻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老太太不敢,東方薇雨同樣不敢。
既然沒有辦法辨別,東方薇雨認為老太太實在自尋煩惱,對已毫無好處,為了不讓老太太找麻煩。
東方薇雨隻好接著勸道:“媽,你您告訴我,如果於純的騙您的,您準備怎麽辦?給我找一個女媳婦,咱先不說,我哥愛紀辰愛的死去活來的,就說,您找一個女的來有什麽好處?當然除了給您一孫子外。”
不是沒有人都像紀辰一樣,有個強力的哥哥的,有個空間者的“嫂子”,除了腿腳有些問題,他本身也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他有不俗的武力。
而再找一個女人,運氣好的,無親無故是個孤兒,運氣不好,拖家帶口的讓東方虎來養活,東方虎養活他們幾個都不見到養活的起,現在,最多的就是人和喪屍。
這是從實際出發,從感情的角度出發,東方薇雨也不希望拆散她哥和紀辰,他們是真的相愛。
她就不知道,老太太到底還要折騰什麽,不就是一孫子嗎?
“好了媽,我兒子給您,你不是喜歡孫子嗎?”東方薇雨一把把自己兒子塞到了老太太的手裏,自己爬上了床。
於純自然不知道,東方薇雨和老太太的這番話,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反正他已經決定,找房子的時候,大家是絕對不能住在一起的,這人多是非就多,不過自己過自己的,住得近點,減少摩擦又可以相互照應。
兩上了床,於純入睡的非常快,一會兒呼吸就平穩了起來。
表麵上睡覺,實際上是魂魄進入了空間,這就是魂魄進入空間的好處,他從來不用擔心自己進空間的時候,有人識破,因為外麵的殼子,表麵上就是一副睡著的樣子,隻不過,叫不醒而已。
關於小烏龜交醫,自己放小烏龜出空間的交易,在於純危難之際,把小烏龜放了出去而打破,但是主動權還是在於純的手裏,能放出次,也能不放出次。
而已經吃飽喝足,嚐到甜頭的小烏龜的工作熱情更高了,簡直就是廢寢忘食,日以繼日,爭取早日的得到自由。
於純已經空間,就被迎麵的一塊“磚頭”砸到了自己的頭上。
“快點,快點,我要出去。”小烏龜在原地蹦蹦跳跳。
不要懷疑,他確實看到,一個烏龜,像隻兔子一樣蹦蹦跳跳。
“”這麽久,於純已經習以為常,小烏龜不像烏龜的習性了,它吃肉,跑得又飛快,忽略它的體型,它奔跑時四肢邁動的頻率,絕對不會遜於野生豹子,現在隻不過多了兔子習性而已,於純已經淡定了,他現在已經把小烏龜看成與烏龜有著相似的外表,的一種未知生物,相信等哪一天,小烏龜,長出一雙鳥翅膀,他依舊可以保持淡定。
“寫好了?”於純拾起地下的“磚頭”,厚度有一個手指的長度,封麵是硬皮的,這是一本牛津字典,但是裏麵的內容卻不是,裏麵的文字不知道用什麽原因已經被抹去了,重新寫了漢字。
於純翻到最後一頁,“你沒有偷工減料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小烏龜忍了,忍得它牙癢癢,從嘴巴裏蹦出兩個字,“沒有。”
應該沒有,於純翻弄自己手中的,每種植物的介紹都很詳細,旁邊還配有插圖,不知道小烏龜是怎麽弄得,插圖栩栩如生,還是彩色的。
前麵是植物介紹,後麵是各種藥方,從跌打腫痛,到起死人肉白骨,最後麵然還有一本劍譜。
各種知識都非常的詳盡,唯一有缺憾的,就是這本沒有目錄。
於純嚴重懷疑,這是小烏龜故意的,它現在用屁股對著自己,不就是在等著讓他求他嗎?
“能促進骨骼生長的是哪種植物?”於純他能屈能伸,自己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腰,和小烏龜麵對麵,在小烏龜的示意下,把它捧到了手心裏。
小烏龜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紫生寄,在的185頁。”
紫生寄。
氣味:哭,平,無毒。
主治:骨折,斷腿,骨頭粉碎,斷肢再生,骨骼發育不良。
斷肢再生?也他媽的太逆天了吧。
於純看著配圖,紫生寄是一種紫色的小草,除了顏色,樣子和田地裏的野草差不多,有七個葉片,因為顏色的原因,要找到很容易,在自己的視線裏就要一大片。生長的位置,就是自己規劃種黃瓜的位置,以前想在哪兒種黃瓜的時候,因為還要除草清理,看見那密密麻麻的一片,怎麽看怎麽不順眼,現在恨不得過去親一口。
“就這個就可以了?”於純雙眼放光的看著前方的一片紫色。
小烏龜點了點頭,“不是什麽大病,單用紫生寄就可以了,不用複雜的藥方。”
那還等什麽,於純把小烏龜放到自己的口袋裏,跑到紫色的田地裏。
“不要暴殄天物,摘葉子就可以,不用把整個都拔下來。”小烏龜見於純就要上前拔,趕緊出聲阻止。
“還有不用那麽多,八株就可以啦,記住一個紫生寄草上的葉子。”小烏龜又說道。
簡單啊,於純直接把八株紫生寄揪的光禿禿的,“怎麽服用?”
“怎麽都行,塞他嘴巴裏就行了。”事情解決了,自由的就在眼前,小烏龜很是興奮。
可惜他忘記了於純的性子,新人入洞房媒人丟過牆,小烏龜留下一手是對的,但是它還是小看了於純過河拆橋的本事。
而且現在是晚上,呆哪不是呆呢。
“你乖,咱們倆先睡覺,再說外麵也沒有你睡得地方啊?”於純立刻拿著紫生寄閃人。
留下小烏龜一副殺人的表情。
“啊——,救命啊——”早晨,窗戶外傳來了淒厲的尖叫聲。
發生了什麽事?敵襲?
紀綱在睡眠中立刻就驚醒了,而於純昨晚在空間裏折騰了一會兒,睡得有點晚,現在還在睡,這麽大的聲音因沒有弄醒他
“砰—,砰—,砰—,”聲音接連不斷的從窗外響起來。
把懷裏的於純小心的放開,皺著眉頭,紀綱來到了窗外。
我的天啊,是冰雹,不過冰雹的大小非常的驚人,約有兩個成人的拳頭大小,從天空中紛紛不斷地落了下來,砸到了房頂,街麵上兩邊的車子,此時天空已經大亮,路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行人,還有露宿街頭的人身上,冰雹突然而至,暴露在天空之下的人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劈裏啪啦的聲音連綿不斷的響徹於耳
“有血——”
“砸死人啦——”
街麵上尖叫聲四起,人們帶著血跡奔跑,有的被砸斷了手,腿,有的更是被直接命中了腦袋,直接就趴在地下,在街麵上的人非死即傷。
方寸大亂的人們朝著四周的建築物奔逃而去,也有人朝著最近的車子跑了過去,進車內,鑽進車底,不過一分鍾的時間,街麵上一個沒有站的的人了。
雪白的街道,染滿了鮮血,冰雹的威力太大,倒下的人們,沒有人敢去救援,躊躇了一會兒,就不在動彈了。
紀綱看著外麵的慘狀,回頭又看著睡得死死的於純。
要是他們昨天在街麵上搭帳篷的話,非常大的可能就是和街麵上的人們一樣的結局。
於純應該是料到了吧,所以才如此的堅持寧可花費大價錢,也要住旅館。
一會兒,所有的人都到了紀綱的房間,顯然都是被外麵的慘叫給驚醒了。
人太多了,紀綱幹脆把中間門板撤了下去。
東方薇雨和老太太看著睡得一豬一樣的於純,一臉欽佩,這是神相啊,於純再怎麽著神奇,也比不上,他救了他們的命啊。
當驚慌過好,才感覺自己的衣服裏都是冷汗,東方薇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蓋上了兩層被子,打著冷戰說道:“你們不覺得冷嗎?”
小傑裹在厚厚的羽絨服裏,也在打著哆嗦。
其他的人人也感覺到冷了,這顯然不是東方薇雨一個人的錯覺,溫度在下降。
而紀綱和於純修為的原因感覺不大,但是於純也無意識的緊緊地縮到了被子裏,隻留下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哥,能把於純叫醒嗎?他那裏有煤炭。”大人能忍受,孩子可受不了,東方薇雨對著東方虎說話,卻看著紀綱。
“那可不行。”東方虎說,“這裏不但沒有煤爐子,人也太多,引來麻煩就不好了,忍忍吧。”
他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扔給老太太,老太太怎麽可能接呢?
“大家都忍忍吧。”老太太說道。
東方薇雨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身為母親的心,不忍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
於純抓了抓頭發,從床上爬了起來,這麽吵就是隻豬也醒了。
紀綱替於純套上羽絨服,任由他下半身還躲在被子裏,“外麵下了冰雹,死了很多的人。”
他隻是陳述事實,而不是對於於純知情不報的責怪,於純鬆了一口氣,要是紀綱是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大英雄,他們也不會走在一起。
而且老實說,並不是他想救而是救不了,他負擔不起這麽多人的命運,如果他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上天就會默認,他承擔這個人的一生,如果這個人積善行德,那啥事都沒有,要是這個人無惡不作,對不起,他的惡果也要分你一半。
救一個人,因這個人而起的蝴蝶風暴,由他承擔一半。
如果碰到一個終極惡人,他會遭天譴的。
於純沒有準備隱藏自己空間裏的煤炭,因為壓根就隱藏不住。他的空間裏數量最多的,最有價值的就是大米和煤炭,大米他是舍不得,照現在的情形看,明年田地裏有糧食收獲的可能性很小,反正他又不怕冷,而他們早晚也是要買一套房子的。
而且於純相信,在這個地方,能開旅館的人,總會有些背景的,最少也是個地頭蛇,有他們引路,想必會方便很多,在冬天日漸臨近的現在,煤炭的價值應該不小,願意做交易的人應該很多。
於純決定在等半天,外麵冰雹一起,想必會有更多無家可歸的人進入旅店,旅店的價格恐怕不是昨天的價格了,如果旅店的老板不找他們加價的話,人品應該差不到拿去。
不能燒煤,於純把空間裏的煤氣罐拿了出來,頓了一鍋香噴噴的粥,隻是他想吃蔬菜啊。
他一定要在空間裏種點蔬菜,他就不相信,這麽大的空間裏麵都是藥田,總有點雜草吧?
給紀辰的粥裏,於純趁機就加了紫生寄進去,為了這個,每個人的碗裏他還加了一把紫菜作為掩飾,再把紫生寄撕成碎片,好壞是蒙混過關了。
他看著紀辰把碗裏喝的幹幹淨淨。
至於為什麽八株七葉的紫生寄,然隻有54片葉子,於純選擇的忽略了,反正是紫生寄沒錯,可能葉子沒有完全生長出來吧。
隻要紀辰的腿好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