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相士在末世 / 醫書?/看書閣
於純他們一路前行,與其說,他們是一路走過來的,不如說是一路殺過來的。
和他們之前盡量規避喪屍,找喪屍數量少的路走不同,軍隊選擇的隻有路,一馬平川,遠離城市的道路,喪屍,就大範圍的無差別,遇佛殺佛,遇魔殺魔。
畢竟這麽多的人,不說他們發出的聲音,就是散發出來“誘人”的香味,就足以引來大量的喪屍,幸好,消音槍沒有發出刺耳的槍聲,不至於讓他們的情況雪上加霜。
彈藥充足的情況下,隻要不是在毫無屏蔽的野外,被大量的喪失圍攻,就像是拿著熱武器的現代人與一群未開智慧的野獸在鬥爭,唯一不同的是,這群野獸有著頑強的生命力,隻要不打碎頭部,就不會,而且又有傳染性。
但是,穿上銀灰色的防禦服,不要讓喪屍靠近,不和喪屍們進行肉搏,局勢就是完全的一麵倒。
於純在軍隊的最中央,身為軍隊中“國寶級”存在的空間異能者,光負責保護他們,一有危險就帶著他們跑的軍人就有個,外麵戰況再激烈,也不會波及到他們這裏。
一天的日子的都很平靜,於純破天荒的然睡了一個午覺。
保護的如此嚴密,完全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在放心之餘,於純卻有些擔心紀綱和東方虎,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還有紀辰他們,女人,孩子,老人。
他不是為了他們的性命擔憂,他們短內是不會死的,但是除了死亡,還有其他,他們吃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傷,特別是在自己吃好睡好的情況下。
萬幸,等到了太陽西沉,天色漸黑的時候,在車中的喇叭裏,於純終於聽到在原地過夜的消息,想必這下子,王輝應該能實現自己的諾言,帶自己去找紀辰他們。
於純下了車,他們沒有找過夜的房子,也沒有修建圍牆,就這麽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四周都是熄火的車,要知道喪屍的活躍期就在晚上,這要是晚上喪屍來了,邊沿的車裏來不及打火,裏麵的車裏跑不出去,那等於被喪屍圍起來宰殺。
這也是大批的人逃難的缺點之一。
找房子吧,要找到能安置這麽多人的房子,不容易,就是找到了,的時候,也比在野外過夜好不了多少。
如果在野外過夜,就要擔心喪屍的圍攻了。
看到於純打量四周的環境有些憂色,對著於純頗有些好印象,已經把他當做朋友的鄭長河,解釋道:“這個不用擔心,異能者相比與人類的基數,出現的概率很小,但是數量也絕對不小,他們被喪屍殺死的可能性也小,a市又是咱們省唯一的避難所,所以大部分異能者都活著來到了a市,他們都加入了這隻部隊。”
木係異能者可以操縱植物瘋長,形成植物牆。
土係異能者可以形成土牆。
現在天寒地凍,冰係異能者又可以形成冰牆。
剩下的缺口完全可以用卡車堵上,裏麵的人隻要警戒就好,等天亮了就可以立即動身,陣型也不用變化,比找地方讓兩萬人休息要方便得多。
異能者在殺喪屍方麵,也許比拿著重武器的軍人還有略遜一籌,但是確實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
他們在軍隊之中,受到非同一優待,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沒有人是傻瓜,軍隊願意給出超凡的待遇,異能者就一定有相等的價值。
他們說話的時候,外麵的軍人已經開始下車,何倩在自己的空間裏取出帳篷,軍人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撐起了帳篷,隻不過隻有兩頂。
不用問,於純就知道也是空間異能者的特權,他挺同意鄭長河說的一句話,他們和軍隊其實合作者的關係,軍隊沒有必要這麽的優待空間者,空間者離開了軍隊保護,還不是死路一條,沒有必要養成空間者高臨下的嘴臉,時間長了,就像徐惠芝一樣,會養成大小姐脾氣的。
他們在帳篷裏舒舒服服的睡覺,軍人在車上歪著脖子眯一會兒,他們能睡得安心嗎?
“他們就在車裏睡?”於純指了指忙碌的軍人,問鄭長河。
今天是路上的第一晚,於純的問題,鄭長河也回答不了,就眼前的情形來看,答案應該是肯定的,除了徐惠芝的理所當然,於純三個人都有些過意不去。
“我私人還有幾頂帳篷,我去送給他們好了。”鄭長河急匆匆的過去。
於純蹲在原地,等他铩羽而歸。
周圍的軍人會接受才有鬼呢,除非鄭長河能讓這支部隊的所有人都住上帳篷,要不沒有人會去搞特殊化的,他們之所以能搞特殊化,就是因為他們是特殊的人。
而且,軍隊指揮者之所以沒讓軍人們進帳篷睡覺,節省時間的因素還要小一點,最大的原因,帳篷的占地麵積大,隻會拉開陣型,擴大露營的麵積,麵積一大,無論是保護範圍,還是異能者修建“圍牆”方麵,都加重了負擔。
這樣的因素,使得大範圍搭建帳篷成了問題,也注定了帳篷成了少數人享有的特權。
果然,鄭長河乘興而去,耷拉著腦袋而回,“他們不要。”
他們不要我要啊,得知鄭長河一共有十幾頂帳篷,也預料到他一頂也送不出去的於純,早已經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一會兒還要去找紀辰他們,有帳篷,可以自己睡啊。
“親兄弟明算賬”,於純用了三十斤大米,換了三頂,疼的他心都快碎了,大米他還有很多,他心疼的不是大米,他隻是把大米自動換成了晶核,這三十斤大米,就是450顆晶核,他虧大了。
吃過晚飯之後,其他的空間異能者被人帶著去補充物資了,隻有於純“保管”的是煤炭的原因,天氣溫度有些低,卻能讓人堅持住,沒有人需要,所以隻有他自己一個留在了原地。
王輝沒有讓他等太久。
“你再不來,我就要睡著了。”於純在從柳真家順出來的床墊子上,爬起來,在王輝的眼皮子底下把床墊子收進空間裏去。
“你不冷嗎?”王輝看著周圍還沒有融化的積雪,至少到了零下五六度了,這位然就這麽坐在外麵,還說要睡著了,他就不怕自己一睡不醒嗎?
以於純現在的修為,甭說就是零下十度,就是零下二十度,也隻能讓他感覺到涼爽而已。
於純道:“你來的真慢,我們走吧。”
王輝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來晚的吧,隻要於純睡著了,他也來過了,事情就能交代過去了,至於於純知不知道他來過?反正他來過了。
他實在是不想把於純帶到家屬做的大巴上,如果於純去大巴上,要需要分出一批的人去保護他。
“你就不能老實呆在這裏嗎?這裏多安全啊?”對於於純把床墊子裝到空間裏的行為,王輝好像沒有看見似的,雖然在之前,於純說媒已經裝不下了,但是所有人的心裏都清楚,空間者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空間全部貢獻給“軍隊”的,偶爾他們也會裝一點“私貨”。
他們的空間並沒有賣給軍隊,他們隻是一種合作關係,或者說是雇傭關係,他們為空間異能者提供保護,空間異能者充當他們的“移動倉庫”,裝進他們空間裏的東西,他們抽成千分之一,他們空間裏放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這也是為了避免空間異能者隱藏自己空間容量,所製定下的臨時條例。
畢竟沒有人能了解,空間異能者的空間容量,還不是空間者說多少就是多少。
為了不讓他們“出工不出力”,隻能讓他們“能者多勞”。
隻要不過分,他們隱藏一部分空間容量,軍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難道軍人家屬的大巴上不安全嗎?”於純斜著眼睛反問王輝。
“家屬的大巴上當然也安全,但是卻不能跟這裏相比,我們讓空間異能者聚集在一塊,就是方便保護,周圍保護你們的人接受的死命令就是,無論什麽情況下都要保證你們的安全,哪怕周圍有戰友有了生命危險,都要先顧著你們。”畢竟和其他的異能者相比,空間異能者出現的幾率太小了,一死就死上四個,是軍隊莫大的損失。
而家屬那邊,如果萬不得已,不得不放棄的時候,他們也會斷臂,雖然這個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卻不能否認,這邊的安全度高於軍人家屬那邊。
於純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重要,在於純看來空間異能,完全就是一個雞肋,隻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會有用,比如逃跑的時候,可以物資,無視重量,裏麵沒有空氣也不會變質,但是也就是沒有空氣,活物是不能在空間裏呼吸的,當然的自己的空間除外。
這樣的異能遇見危險的時候,沒有力,連逃進空間都不行,和一個普通人沒有區別,它唯一的優勢隻在運輸後勤方麵,一旦安定下來,空間的重要性就會直線下降。
“那其他的空間者沒有家人嗎?他們的家人在哪裏?”應該有例可循吧。
好吧,於純終於問到點子上。
“除了何倩之外,徐惠芝的他們一家都已經離開了a市,鄭長河是個孤兒,而唯一有親人在軍隊之中的何倩,他的哥哥正好是位現役軍人,所以你是第一例,需要我們安置親屬的空間異能者。”事情就這麽巧了,王輝歎了一口氣,“既然你堅持和你家屬呆在一起,咱們可以特事特辦,你不用過去,讓他們過來好了。”
這個折中的方案,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不能用的,雖然上麵已經給了他授權,這件事他自己能做主,但是他也要考慮後果,就怕剩下的異能者有“例”可循。
幸虧就於純一個有這種要求的,要不然事情不亂套了,也是為了還自己戰友的人情,王輝才想出了這個方法,並且讓他實行。
於純覺得真是未雨綢繆,這不換來的帳篷不就用上了。
半個小時後,紀辰他們就被一輛車送了過來,於純帳篷也搭起來了,當然不是於純自己搭起來的,幾個軍人幫了把手。
於純知道,說不準他們中間哪位,就有家屬跟在軍隊後麵,作為報酬,他拿出了大米給了他們,軍人也知道,空間物資抽成千分之一的規定,讓空間者根本就不缺這一點東西,再說他們也是真的需要,沒有推辭的就收下了。
柳真在第一次看到紀辰的時候,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們母子被紀綱他們接納的原因,“淨化”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小傑有可能治好紀辰的雙腿。
要是沒有紀綱他們,也許他們母子早就死在了異能鼠的口下,或者隨著a市的陷落,被喪屍啃食,是絕對不可能跟隨著軍隊,安安全全的走在去基地的路上。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同時為了證明他們的存在是有價值的,在他們登下軍屬大巴的時候,他們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在紀辰腿上蓋上一件衣服,遮擋住小傑因為治療而發出的柔和白光,在柳真遮掩之下,就這麽的為紀辰治療起來。
等小傑渾身無力的時候,紀辰的右腿已經能感覺到輕微的痛覺了,得知雙腿有可能重新站起來,哪怕是淡漠如紀辰也欣喜若狂。
他親眼看到,在遭遇異能鼠攻擊的時候,於純不顧自己返回去,就是為了柳真母女,也就是是為了他。
“謝謝。”千言萬語,紀辰隻吐出了這兩個字。
周圍人太多,紀辰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他相信於純能聽懂他指的是什麽。
看紀辰壓抑不住的欣喜,和小傑蒼白的臉,於純也知道肯定是小傑給紀辰治腿了,他本以為以柳真怕泄露小傑秘密的謹慎程度,會等到安全的地方再說,沒想到柳真然今天就做了,看來以後真的要把柳真母子看成自己人了。
“咱倆誰跟誰啊,不用這麽見外。”於純抱起紀辰,把他抱到帳篷裏,放到床墊上,蓋上被子。
好像是不用見外,從他跟自己哥哥的關係算起,他們也是一家人。
紀辰早就明白紀綱對於純的感情,比紀綱更早發現,就從他第一次見到於純,他哥哥唯恐吵醒他,把他小心翼翼的抱進臥室,他就知道他哥對於純有朦朧好感。
而且,從他們兩人相遇起,他們就一直在一張床上睡覺,哪怕有多餘的房間。
紀辰已經把於純當做自己的嫂子了。
於純睡覺的時候,終於有機會遁入空間,不知嚷著吃肉的小烏龜哀怨陳成什麽樣子了,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烏龜過得相當的安逸,正趴在泉水裏,一動不動的呼呼大睡。
拿著棍子捅它一下,它翻了翻眼皮,瞄了於純一眼,把頭轉過去,。
還是在生氣。
於純撩起褲腿下水,泉水隻是到了膝蓋,腳下鋪的岩石有些涼,空間的景色在他築基期之後,就滿是春意,草地綠油油的,大樹也發起了新芽,旁邊還有巴掌大的花朵開的正鮮豔,他幹脆一屁股做到岸邊的草地上,不過他沒有看到自己裝進空間裏的“雜物”,好像裝死物和活物的地方是不一樣。
就是他現在手頭上沒有種子,要不然種點蔬菜糧食,就不用為肚子擔心了。
他愜意的歎了一口氣,把小烏龜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上次不能怪我,不是我不放你出去,我能理解,你幾百年來沒見過葷腥的心情,但是我總不能在幾隻眼睛,麵前玩大變活龜吧。”
於純語重心長的勸說,“要不然我現在把你放出去?”放你出去溜達溜達。
小烏龜抬抬眼皮,小爪子在劃了一下,滿不在乎的說:“放不放我出去,你隨便,反正外麵死的人是你不是我,在你死之前,不要說爺沒告訴你,空間隻能讓你魂魄不滅,該死的時候,你還是會死的,空間提供你被動的保護,我才是主動的攻擊,你不放我出去,可以,等你死的時候,不要來找我哭。”找我哭也不理你。
空間是盾,小烏龜是矛?
於純不可置信地看著小烏龜的小身板,它的整個身子,不過是他拳頭的一半,小爪子跟個花生米似的,一口小白牙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就這身板,自己一巴掌都能扇到牆麵上去,更不要說保護他了,自己對付不了的,小烏龜還不夠讓人家塞牙縫的。
還要吃異能鼠?
他就是怕小烏龜吃不了異能鼠,反被異能鼠吃了,所以自己才堅持不放小烏龜出去的,畢竟自己的空間,自己還沒有完全搞清楚呢,再說,誰也不知道,如果小烏龜死了,空間是不是也要一起陪葬。
於純懷疑的眼神太明顯了,小烏龜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偏偏它要沒有能力在於純麵前證明自己,它的手段在於純身上根本就施展不開。
“嗚嗚——,你不相信我。”小烏龜又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於純的頭又開始疼了,他就不知道小烏龜在哪學到的女人撒潑的本事,看到小烏龜這個樣子,就是沒有紀綱,他也決定和男人過一輩子,他實在是受不了,女人的這一套。
“好了,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我最相信的就是你啊。”於純睜著眼說瞎話,就當自己哄任性的小朋友了,“不如這樣好了,下次我給你找點肉送到空間裏來?”
小烏龜深呼吸再深呼吸,就怕自己一腳踹於純身上,威逼不了,裝可憐也行不通,還是按照於純個性,利誘好了,“你放我出去,我可以告我你一個秘密?”
“武功秘籍?”
小烏龜搖了搖頭。
“除了這個我沒有任何興趣。”於純斷然否決。
小烏龜一爪子險些劃到於純的臉上,“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你應該知道,麻衣神相傳下來的,除了有一手相人的本事,同時流傳下來來的,還有醫術。”
這個於純當然知道,算命的本事幾乎都失落了,其實就是祖傳的作弊器沒有流傳下來。
相反,醫術沒有祖傳的那麽神乎其技,倒也有幾分,要不然於純也不可能通過切脈,就能把一個月的身孕給切出來,從而讓東方虎他們找上門來求子,這也是他和東方虎最初的孽緣。
小烏龜這麽說,難道還有什麽下文不成?
你這個王八蛋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沒說?
然還拿我的東西和我交易?
被於純目光炯炯的看著,小烏龜幹咳了一聲,“事情就是這麽一回事,這個空間裏的其實是一個藥田,這些草都是可以入藥的,以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告訴你也沒有用。”
“還有一本醫,就在——”小烏龜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就在這裏。”
放我出去,給醫,不放,咱倆一拍兩散。
小烏龜擺出一副光棍的樣子。
這下輪到了於純做深呼吸,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來,“好,不過,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還是先把那本醫默寫出來,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雖說看到的有些晚了,但是感謝就了地雷的親們。
抱歉,看到的實在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