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分析之後,三人已經達成了共識:先強。

既然認定教廷就是禍根,那麽當然要先強了,免得到時候被人家打上門來。

教廷這些年一直韜光養晦,沒有做出什麽神秘的舉動,但是隱約的實力還在黑暗議會之上。這股實力如此隱忍,隻怕真如諸葛明所預料的那樣——蓄謀已久。

因為教廷一直隱忍不發,隻是跟黑暗議會在利益上引發了一些規模不大不小的衝突而已,雙方卻並沒有動什麽真格。幕後的那位主神和撒旦之間也沒有真正交過手,讓人無法猜測那位神秘的主神究竟有何打算。

既然撒旦和應尤如今都已經恢複過來了,那麽這家夥想必也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

謝浪隻是從土牧那裏聽到過關於那位主神的一些隻字片語,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

更何況,經過了上次的事情,謝浪對於土牧這位傳奇匠人的“老祖”也多少產生了一些懷疑。

真真假假,也隻有自己身邊的這些人才信得過。

十天時間,可謂是形勢危急。

現在謝浪已經不再去想諸葛明這個猜測是否有道理,他現在隻想如何去將教廷也牽扯到這壇子渾水當中去,隻有將這水攪渾了,九方樓反而才越是安全。

雖然天機城也同為傳奇匠人一脈,不過天機城有天機城的生存方式,如今謝浪也不想去理會天機城如何打算,他隻為他的九方樓著想。

如今陡然之間就要對付教廷,謝浪一時間還真是沒有什麽頭緒。

不過,思索片刻之後,他已經有了主意,笑道:“說起來,教廷當中我還有位認識的‘故人’呢。”

“你總算是想起了。”諸葛明也笑了起來,“這位神父可沒少從我們九方樓撈錢啊,而且這位神父的胃口簡直比黑暗議會的道爾斯胃口還要大,已經弄了不少錢了。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一枚棋子的話,我早就讓九方樓的人去幹掉他了。嘿,說起來,黑暗議會的道爾斯是一顆黑棋,這位瓦爾神父還真成了一顆白棋了。”

謝浪說道:“你是下棋高手,那如何利用瓦爾神父這顆棋子呢?”

諸葛明說道:“有棋子就好辦,哪怕隻是一顆,也有反敗為勝的可能。嘿,你隻要和曲牧香一齊立即趕往歐洲,計謀我會稍後告訴你們的。”

謝浪點了點頭,這事就算定了下來。

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險中求勝。

謝浪和諸葛明、北冥分道揚鑣之後,立即找到曲牧香,兩人乘了幽浮出發了。

兩人的目的地,就是英國倫敦。

在外人看來,梵蒂岡才是教廷的聖地,但那隻是表麵現象而已。九方樓雖然對教廷的資料並不多,但是九方樓搞信息的也不是庸俗之輩,不會連教廷總部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不過連謝浪也有些意外,教廷的總部竟然會在英國。

其實也不難理解,很久以前教廷就利用神權控製了歐洲的許多國家,以上帝之名吸收了數億的信徒,而英國正是當年教廷神權籠罩最嚴密的地方,甚至還有什麽聖騎士之類東西存在。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那顆白棋——瓦爾神父也在英國,謝浪還需要利用一下這家夥呢。

到了英國之後,謝浪立即聯係了諸葛明,讓他出點主意。

半響之後,謝浪在電話中罵道:“諸葛明,你這家夥就不能夠想點好辦法嗎,怎麽全是一些餿主意。”

諸葛明反駁道:“我這怎麽會是餿主意呢,以前既然成功過,現在怎麽就成了餿主意呢?”

原來諸葛明所謂的計謀,竟然是讓謝浪和曲牧香兩人如法炮製,再去挖掘人家教廷神父們的墳墓。

謝浪本以為諸葛明會想到什麽高明的辦法,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的餿主意。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不成?”謝浪問道,“你這主意一點都沒有創新啊。”

“隻要管用就行了,要創新幹嘛啊,上一次既然成功了,這一次當然也一樣。”諸葛明理所當然地說道,“更何況謝少你幹這種挖掘墳墓的事情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完全都不用練習了……”

“好了,懶得給你說了,那就按照你的說法,我去計劃一下吧。”謝浪說道,掛了電話。

而後,謝浪聯係上了瓦爾神父,兩人約了晚上見麵。

晚上,雨下得很大,瓦爾神父穿著黑色的雨衣出現在餐廳中,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此時的瓦爾神父,已經不是諾托大教堂的神父了,而已經進了聖保羅大教堂。雖然在這聖保羅教堂當中他依舊隻是一個神父,但是卻完全觸及到了教廷的核心層,隻要假以時日,他便可以到任何一個大教堂當中出任紅衣主教。

說起來,瓦爾神父能夠有今天的地位,除了他自己擁有這種溜須拍馬、追逐權利的天賦,另外一方麵還是九方樓提供的龐大資金起了作用。

教廷在賺錢方麵還不如黑暗議會,他們不能夠明目張膽地賺錢,因為誰讓他們要顧及聲譽和神的麵子呢。而黑暗議會行事無所不在,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顧及。

教廷的經濟來源,主要是靠信徒們捐贈,雖然教廷在全球的信徒無數,但是捐贈總比不得直接撈錢。而且捐贈一般有憑有據,大部分捐贈的錢都落入了教廷總部,下麵的神父很難分到一杯羹。

所以,教廷裏麵的許多神父和主教,其實都是窮得叮當響的角色。

也正是這些窮鬼,才會見錢眼開。瓦爾神父出手闊綽,自然是步步高升,平步青雲。

但凡事都有一個代價的,瓦爾神父自己也知道弄了“桂先生”如此多的錢,隻怕遲早有一天都要還回去的。但是他完全不後悔,因為現在他已經體會到了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間的那種差距,他已經選擇了自己的道路,永遠向上,而不願意下去。

甚至,瓦爾神父覺得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失去地位和權勢。

“神父風采更勝往昔,實在是可喜可賀啊。”謝浪向瓦爾神父淡淡一笑,“我看神父臉色如此之好,當真是白裏透紅,真是不知道有多少修女又被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