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旁邊拎過來了一個酒壺,輕輕地,給花虞斟了一杯酒。

花虞眼眸複雜地看著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白玉恒這個人到底是不同於常人,便是花虞這個樣子,他也沒有尷尬的感覺,反而還舉止優雅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從前若是白某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花大人莫要放在心上,這一杯,是白某敬你的。”

白玉恒說完,也不等花虞反應過來,更不讓她說出什麽拒絕的話,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花虞眼中劃過了一抹意外。

白玉恒在京中,是所有的學子還有才子們競相追逐的對象,就連帶著那些個紈絝們,也會不自覺地模仿著白玉恒的舉止,認為他乃是一個真正風雅的人。

翩翩如玉,大概就是指白玉恒這樣的男子了。

可今日的他倒是有些許不同,連帶著喝這杯酒,都帶了些許灑脫的意思來了。

這一飲而盡的架勢,全然沒有了他之前那種優雅從容的姿態。

不過,瞧著倒是很真誠。

“白公子又何至於這樣,我是個什麽人,我心中清楚,有人喜歡自然有人不喜歡,這種事情,勉強不得。”

花虞是看到了他的真誠,可她卻也沒有伸手去拿白玉恒給她倒的酒,反而是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看著白玉恒。

白玉恒聞言,竟是輕笑了一下。

“倒是白某的不對了,花大人是這樣一個不拘小節的人,又如何會在意那樣子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白玉恒本身就生了一副很是俊朗的模樣,斯文儒雅,就像是那上等暖玉一般的溫潤,平日裏不說話的時候,瞧著有些個難以親近。

但是在大多數人的眼裏,他還是好說話的,性子也比其他的世家出身的人,要溫和許多了。

“隻是,我的事情,花大人既是都不計較了,彩衣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若是她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花大人隻管罰她,公開審訊,對於她這樣的一個閨閣女子,是不是過於嚴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