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斷掉一直手臂,也還能通王午劍分庭抗禮,這讓觀戰的人群驚歎不已,更讓王午劍覺得不可思議,他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這個魔胎成長起來,否則必然會天下大亂。

“今天到此為止,今日之恥,他日我必報!”一個聲音像是從天而降,傳遍十天九地。

王午劍心下驚異,這聲音分民是天帝的,怎麽會突然出現?難道天帝感應到魔胎有了危險,所有來相助?那就麻煩了。

但沒想到的是,魔神一分為二,一個是甄天仇本人,另一個是一具近乎虛幻的魔影。

王午劍這才明白過來,在魔胎沒有成長起來以前,他還被天帝操控著,甄天仇不過是一具強大的傀儡。在魔神要戰敗的時候,天帝果斷讓魔胎舍棄這具傀儡,由甄天仇暫時抵抗王午劍,給魔胎一個逃走的機會。

“想走,沒那麽容易!”王午劍連忙溝通斥天鏡,十倍加固了禁錮之力、同時對甄天仇發起更為凜冽的攻殺。

甄天仇本來就不是王午劍的對手,哪怕是擁有魔神部分能量也根本不敵,一上手便處於下風,不用多說也能看出來他支持不料多久便會敗亡、但魔胎的速度更快,直接破開了王午劍設下的禁錮,開始衝擊斥天鏡的禁錮之力。

禁錮之力不是那麽好衝擊的,除非有強過王午劍的實力才可能做到,天帝深知斥天鏡的能力,所有他不會愚蠢到和斥天鏡這樣的至寶之寶硬碰硬,但他要想在甄天仇被滅之前離開這裏,就必須快速穿出禁錮區域。

“也罷,我隻能耗費一點本源來暫避了!”也不知是魔胎還是天帝黯然說道。

魔神心中亮起一道紅芒,赤色的光柱如焰,竟射穿了虛空,自然也射穿了斥天鏡的禁錮,王午劍驚怒不已,他居然不洗燃燒本名精元來擊破禁錮逃遁。

“小子,我會來找你的,今天的損失,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給你我瞪著!”魔神扭頭說道,話音剛落,龐大的身軀驟然消失。

“不用你找我,滅了這傀儡,我自來找你!”王午劍大喝,加重了攻擊,甄天仇堅持了百十回合後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敗塗地,被王午劍一拳擊落,再加上一腳,不知道斷了其多少跟骨頭頭,隻見甄天仇汩汩吐血,麵色如灰土一般。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王午劍問道,現在徹底戰敗了他,他心中的豪邁和戰衣漸漸消退,想起以往的種種,心裏有些慨然,過去那麽多人,眼下卻隻能見到他一個,而且還要親手毀滅他,有些不忍,卻又不得不那麽做。

“不能殺你,是我唯一的遺憾!”甄天仇說完後,閉上了眼睛等死。

王午劍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言,一拳擊出,魂力如海水泛濫一般用下去,甄天仇當場形神俱滅,不複存在。

“事到如今,我想送你回神州大陸都不行,對不起了!”王午劍滿懷愧疚地自語道。沉吟片刻後,王午劍收起斥天鏡,撕開虛空追著魔胎而去。

戰場一片廢墟,整個地麵下降了十丈不止,出現無法彌補的大坑,觀戰的修者無不動容,超帝級人物大戰真的難以想象,哪怕是一縷餘波都能滅殺一方生靈,實在太恐怖了,看看這慘烈的戰場便能讓人膽寒、

但更多的人則是感歎王午劍逆天的實力,居然逼得魔神丟棄一個傀儡,隻榮其本員逃離,而且還自損本源才能離開,簡直太逆天了。

不過也有不少人都暗叫不好,因為魔神終究是逃了,不管是他的什麽都可能導致數不清的人喪生,如此一來,魔爪便等於伸向每一個人的頭頂,誰都可能麵臨著成為他的補品,魔神大受創傷,必然會無情地毀滅生靈,所以說這次幾百魔神也許並不值得高興,反倒讓整個世界人心惶惶,誰也不能再安心的生活了。

僅在一天之後,西荒的萬裏山川傳出斬帝與魔神大戰的消息,不過斬帝雖然有著壓倒性的風氣,最終還是被魔神逃跑了。

三天後,西荒極地再次傳來斬帝與魔神大戰的消息,結局仍舊是魔神潰逃。

四天後,魔神出現在東郭海鹽城,慘無人道地剝奪了近五萬生命,斬帝出現時魔神又轉移到了萬裏外的沸水城,將一城百姓殺光。魔神隨後被斬帝截住,兩人大戰一夜,魔神伸手重創,剛長出來的手臂再次被斬帝斬去,但所有人都在痛心惋惜,魔神再次逃走了。

五天後,有人在北方黃玉林看到了魔神的影子,他完好無損,而且沒有大殺四方,與相傳大相徑庭,三天後有人在黃玉林看到了一處不久前才開辟的戰場,地溝無數,裂痕密布,戰鬥之慘烈難以想象。

半個月以來,到處都在流傳著斬帝滿天下追殺魔神的消息,這也成為大街小巷議論紛紛的最熱門話題,索性的是,近幾天沒有出現魔神屠殺生命的消息,這也讓不少人心中鬆雷口氣,魔神一日不滅,他們的命便一日得不到暴漲,悲觀者總有一種提著頭過日子的感覺。

經過這麽些天的戰鬥,王午劍也不得不佩服魔胎,他雖說實力大不如從前,可有著驚人的恢複能力,而且逃跑本領遠大於其戰鬥能力,每次一不留神便被他鑽了空子。

魔神也鬱悶的不得了,每次都險而又險地逃離,每次卻又被莫名其妙地找到,害得他連修煉恢複的時間也沒有,好在自然恢複力強大,否則早就在這場長途追殺中被王午劍滅了。

世人在畏懼魔神,祈禱他早日死的同時,也不斷地默默給王午劍鼓氣,殺死魔神的希望就在於他,沒有人因為魔神逃離幾次而怨恨他,相反,人們更敬佩他,居然能一分鍾不停地追逐大戰,精力旺盛,讓帝級強者無不汗顏。

人弱強,自然無法在危難時刻獨善其身,否則會被人瞧不起,半個月的沉默之後,幾乎所有帝級強者都暗暗派人尋找魔神的影子,他們也不得不這樣做,一旦這時候不能殺死魔神,等到他恢複之後就可能對帝族下手,那時候再要反抗恐怕會造成無法想象的損失,更何況魔神之強大不是他們一個帝級人物就能戰敗的,所以他們看重了王午劍驚人的戰力,想要借助他滅掉魔神這個可怕的潛在大敵。

此刻,王午劍坐在一間古樸的小屋中,這是一大酒樓的雅間,完全是複古型的,十分優雅舒適。

“半個月來,我都做了什麽?”王午劍自語,每天每時每刻,要麽在推演或追逐魔神的去路,要麽就是戰鬥,除此之外,他基本上不像別的,可即便如此,魔神照樣還是一次次地逃走了,而且給他造成的傷害,他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恢複,可以說半個月的幸苦絲毫無果。

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讓他自己都覺得有趣的問題——魔神不過是天帝放出的一個誘餌,誘導他自己把精力放在魔神身上,從而天帝便有了時間去聚會肉身,成就不滅之體。整個過程中求不被打擾才是魔神出世的真實作用。

想到了這一點,王午劍下定決心不再例會魔神,而是去天帝道場,自從上次滅了天帝在北極的分身,道場讓龍帝獨霸後,所有人都開始瘋狂地尋找天帝道場,所以這麽些天來,天帝的無處道場被曝光,甚至有人以聖器遠遠地挑釁帝威,但天帝無法走出道場,大大限製了他的行動能力,他有氣也隻能受著。

距離王午劍現在最近的一處天帝道場是三千裏外的無源之鏇,相傳是“天”與“地”之間對抗,最終擊出這個大坑,深穴不見底,也沒人知道它有多深,進去探險的人無不是不見蹤影,哪怕是帝級強者進去也有進無出,十分可怕。

王午劍不懼這些,隻身來到無源之鏇地界,這裏寸草不生,仿佛是渾濁時期,荒蕪的讓人覺得窒息,就連天空都似乎比其他地方矮了一大截,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有人說,無源之鏇最下端是一處天地寶藏,生長著無數靈粹靈寶,誰若是能進入到穴低,注定會有驚天動地的收獲和匪夷所思的成就,但千萬年來,走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的,久而久之,這裏成了一處禁地,沒有人敢進去一試。王午劍站在穴的邊緣仔細感知卻連一點靈氣也感覺不到,但可以肯定,這個百丈寬的大穴深不可測,而且毫無生機,並且蘊含著一股說不清的氣息,這氣息似乎能削減人的精氣神,讓人覺得疲憊不堪。然而就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人看到了天帝坐在穴的上空吞呐日月精華。

“天帝,你若是真在此地,我定然讓你永存這裏!”王午劍自語,他初到這裏的時候便有些不信,現在越加懷疑,但他還是覺頂下去看個究竟,或許真有什麽大機緣也說不定。

無源之鏇中的氣息更讓人覺得壓抑,隨著逐漸深入,光線逐漸暗下來,到最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王午劍固守本元,並沒有造出光線,因為他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如今的他,晝夜出行沒有什麽區別。

死寂的氣息中夾雜著各種負麵氣息,如果心性不夠堅定,必然會導致崩潰,難怪一般人還沒下去就莫名其妙地自盡了,原來到這裏的人都會產生輕生的念頭,加上他們根本無力擺脫下方的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