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成千上萬的水泥螞幫了我一個大忙,不過還是讓你摸清了我的底細。”王午劍苦澀地笑了笑。
“在我要進入古坳林之時,你一定十分竊喜,因為你正苦惱如何才能讓我進入這片森林呢,我說的對不對?”王午劍笑道。
棗嫣沉默不語,隨著禁錮之力越來越強大也停止了掙紮,秀麗的臉孔上掛起了幾分陰雲,顯得神秘莫測。
“也對啊,想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你最好老老實實帶著。鑒於你太過深誨,所以我幹脆在水泥螞來臨之前借口將你封鎖在靈穴內,你一定很困惑,為何使出渾身解數,你本體都無法衝出去吧?”王午劍滿不在意地撓了撓頭發,邪異地笑了笑。
棗嫣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甚至陰霾的有些可怕,一對明亮的水眸中閃爍著如寒冰般冷漠的光芒。
“聽說當年追隨月王,赫赫有名的戰神星神秘消失了。”王午劍挑眉陰笑,“其實,他就是死在這裏麵的,這是一座釋放死亡之氣的靈源,除非你有逆天之能,否則,別想撐破一座靈源。”
隨著禁錮之力不斷地加大,棗嫣幾乎連眨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外麵站著的血魔更是有一番頭疼欲炸的感覺,全身的黑霧潰散,像一個瘋子般使勁地甩動頭顱。
眼看威脅已經解除,王午劍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想出來嗎?血魔妹妹?”
王午劍嘲諷地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你隻能去死了!”
一個聲音從王午劍的身體裏傳出來,仿佛是個妙齡少女強卡著喉嚨學猛虎般憤怒地吼叫著,十分怪異。
王午劍沉著臉,冷冷一笑,他不認為此時的血魔還有什麽殺手鐧。
縱然有無數魔仆可以召喚,可在斥天鏡的神威麵前,他們仿佛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草木,根本不足為慮。
至於血魔本身,他已經劃分為本體和精元體兩個部份,若是合在一起實力絕對不容小覷,可棗嫣逼不得已,冒險將賴以戰鬥的精元體釋放出去,誰知恰好中了王午劍的詭計。
“你確實知道了一些什麽,甚至屢次冒著被我識破的危險,以各種手段逼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動用斥天鏡,但斥天鏡乃是無影無形的寶貝,縱然它懸浮在你眼前,你也不會看到它的,不過你收獲也不小啊,總算把紫炎烙裝等到手了!”
“紫炎烙裝”四個字一出口,王午劍後麵的話立刻卡在了喉嚨裏,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仿佛猛然想起什麽值得驚慌的大事。
凝息秉神,連忙內視靈穴,隻見棗嫣身上已經披了那件東方之寶紫炎烙裝,紫金色的華光璀璨無比,竟將整個黝黑的洞穴照應的分外明澈。
“哼哼哼,你該不會想用紫炎烙裝在我的靈穴內胡作非為吧?”王午劍有些吃不消了,紫炎烙裝的神威他曾親身經曆過,就算有斥天鏡的庇護也被搞的暈頭轉向,倘若那麽巨大的威力從靈穴中爆發,就算靈穴能撐得住,他的肉體也無法支持啊!
“哈哈哈,算你小子聰明,我就不信紫炎烙裝還不能撐破這做靈穴,怎麽?難不成你敢用斥天鏡阻擋?哼哼哼,那樣的最好了,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爆體而亡的。”
棗嫣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魚死網破前的淩然之笑,黑寶石一樣的明眸此刻竟如同門外的血魔一樣,紅彤彤的,像染了紅漆一般,十分恐怖。
“你……呼……”
王午劍蹙著眉毛,長籲一口怒氣。
她說的話直接觸到了他的心坎,倘若她真的在靈穴內釋放出紫炎烙裝的神威,那王午劍勢必要用斥天鏡作為緩衝,否則,靈穴一旦被擊毀,就算能不死,死亡之氣勢必在體內亂串,到時候靈玉之氣勢必要與死亡之氣爭奪地盤。這樣重要的平衡一旦不被打破,後果不堪設想。
“好,那我就放你出來!”
王午劍深思半天,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然而棗嫣卻一副賴著不走的樣子,露出一抹非要將王午劍撐破的邪笑。
王午劍不屑一顧地咧嘴冷笑,要讓一個有智慧的物體進來難,可要想出去卻必須經過他的同意才行,而且進來後,隻要他點頭,就算目標賴著不走,無濟於事。
“既然你死皮賴臉,那我隻能將你丟出來了!”
王午劍彎出一抹詭異的邪笑,意念一動,仿佛要一塊石頭甩出去一樣,用了不小的力氣。
正準備釋放紫炎烙裝的棗嫣立刻感覺到身體不能自已,仿佛外麵有一隻力大無窮的巨手將她緊緊握住,而後用盡全力猛地將她拉出來。
砰一聲,棗嫣縱然是血魔,可也經不住王午劍詭異的折磨,竟被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狼狽不堪,好在有紫炎烙裝作為護體保甲,這才保住了她秀氣的臉孔。
“呀,紫炎烙裝真的被她偷走了!”
外麵的血魔精元體猛地咆哮一聲,猶如晴空一聲霹靂,震得大地瑟瑟發抖,餘音回蕩在人耳朵裏,就像一條蟲子一樣,緩緩地鑽入人頭顱,震得嗡嗡作響,欲爆欲裂。
呼哧一道湛藍色的光束射向地麵上匍匐的棗嫣,另一道則擊向門外闖進來的血魔精元體。
棗嫣來不及啟動紫炎烙裝的能量來抵抗,就地翻滾躍起。
就在離地的一霎那,一擊墜地,濺起無數火星,將她衝向牆角。
血魔精元體見到了本體,如同饑餓了好幾天的猛虎一樣,撲進來絲毫沒有防備王午劍會突然襲擊,因此不偏不倚地裝上了那道能量光束。
唔啊……哀嚎一聲,精元體破門而出,猶如落葉一般飄了出去,砰一聲將那顆搖搖欲墜的老槐樹徹底撞斷。
一道無影無形的光屏緊接著將棗嫣禁錮起來,令其行動立刻慢了大半拍。
“好,現在,你可以試著施展紫炎烙裝的神威了!”
王午劍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邪笑說道。
精元體雖然受到創傷,可並沒有多大影響,鍥而不舍地跑回來,地麵上傳來他憤怒的腳步聲。
“哈哈哈,你們若是合二為一,我還畏懼三分,可現在,哼哼,就算你搶走了紫炎烙裝,我也讓你乖乖地死在我的手中!”
王午劍肆無忌憚地笑道,全然不把這個叱吒風雲數千載的血魔放在眼裏。
“哼哼哼,你以為將我與精元體分開,我就是任人宰割的玩偶?不,你錯了!”棗嫣麵色鐵青,血紅色的雙眸中綻放出淩冽的邪光,咧起嘴角,陰沉沉地一字一句說道。
“噢?那你有何殺手鐧,快拿出來吧!本王還有要事在身,用你喂飽我的元神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容不得浪費時間!”王午劍沒好氣地白了他幾眼說道。
棗嫣不驚不怒,將白嫩如藕的纖纖玉手伸出來,掌心一灘,竟然顯出一塊閃爍著黑色光芒的東西。
“這……這不是……殘圖嗎……”王午劍驚呆了,它的模樣分明是一塊殘圖,而且能夠煥發出別樣的色彩說明它是五中屬性殘圖之一,黑色為水,這難道是水屬性殘圖?
“不!不可能,水屬性殘圖在我的手裏,而且那塊殘圖明顯與水屬性殘圖散發出的光芒不一樣。”
“怎麽?很熟悉?還是很害怕?”
棗嫣挑起兩道黛眉,陰沉地笑道。
“你手中的殘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王午劍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哈哈哈哈,哪兒來的你無需知道,但你必須知道,今天,你將死在水屬性圖魂之下。”
山不轉水轉,這次是棗嫣陰陽怪氣地大笑道,好像手中的殘圖能敵得過斥天鏡一樣。
“圖魂?什麽是圖魂?”王午劍詫異地問道。
莫非天橋圖殘圖也像人一樣,有魂魄存在?
“看來你果然不是當聖王的料,居然連這都不知道,也罷,讓你這聖王在臨死前得知這個鮮有人知的秘密!”棗嫣神秘兮兮地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