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吧,這書中到底藏著什麽秘密。”李天德狡詐地注視著他手中緊緊拽著的《金蟬脫殼》,臉上浮現出奸佞的微笑陰沉地問道。
王午劍一回神,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嘴角彎起一抹邪惡的微笑,粗魯地抓起書,柔弱的封麵立刻被他的油手抓破。
李天德雙目圓睜,憤怒地瞪著他,恨不得立刻一掌劈死他,但迫於有求於他,硬是抑製著火氣,一張老臉憋得青一陣紫一陣,分外難看。
“這本書中寫的是……”王午劍一邊說話,一邊粗魯地翻書,幾乎每一次都撕壞一頁圖紙,“其實,我也不知道。”
“什麽?”李天德暴跳如雷,碰一巴掌將桌子拍的粉碎。
王午劍失了一驚,連忙起身跑到油鍋旁邊,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便將書放在鍋底的火焰上方,笑眯眯地盯著吹胡子瞪眼的李天德,失聲大笑。
“老王八蛋,有種你再向前一步啊,哈哈哈,老子立刻燒了它。”王午劍肆無忌憚地威脅道,雖然距離大火隻有一臂之遠,但他渾身滾燙,早已對火烤失去了免疫,現在,他隻要一不留神將手中的書掉下,後果不用想也能知道,沾滿油水的《金蟬脫殼》瞬間便會被毀掉。
李天德右眉毛急速地跳動幾下,麵相無情地冷喝道:“既然你沒什麽用,我隻能讓你去死,乖乖的把書還給我,我給你個痛快,否則……”
“否則你娘的大頭鬼啊,你小爺我就是跟它一起葬身火海也不會再交給你了。”王午劍俊目一瞪,惡狠狠地地吼道。
“找死!”李天德低喝一聲然後飛速跑過來。
王午劍慌亂至極,沒想到他居然真的不要這本書了,正當他手足無措的時候,油鍋另一側飛過來一根柴棍把擊中他的側身,力量雖然又猛又強大,卻並無殺人之意,似乎是一個大手般隻為了將他推開。
王午劍啊的一聲慘叫,栽倒在地,而李天德在瞬間跳到他的身前搶過《金蟬脫殼》,另一手掐起王午劍把他拎到油鍋旁邊。
“臭小子,去死吧!”李天德麵目猙獰地喝道。
“慢著……”咽喉一陣酸痛,喉管咯嘣嘣作響,似乎斷裂一般,王午劍用手指著書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有關殘圖……”
“快說,與殘圖是什麽關係?”李天德一激動,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紫色的光芒覆蓋在王午劍血紅的臉上嗎,更讓他看起來淒慘無比。
“放……開……”王午劍沙啞著聲音,掙紮著說出兩個字。
李天德看他差不多快要過去了,並且也起到了威懾他的作用,便一把將他摔在地上,踩著他的脊背喝道:“快說!”
王午劍翻動身體企圖掙開他的壓迫但卻無法做到:“圖中畫的是眠曦龍……”
“嘶嘶……”
龐大的油鍋突然飛起朝著李天德和王午劍扣過來,滾燙的油水迸濺出來無數。
王午劍震驚地看著飛過來的油滴,突然感覺身子一輕,眼前一陣眩暈,隨後渾身被撞的劇痛,卻是滾到在角落裏。
而李天德在情急之下抓過來身後的兩個武靈給自己擋了一瞬間,而後全力運轉魂力護體,飛速躍開。
六七個武靈立刻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麵目全非,渾身的皮肉瞬間被燒幹,然而這慘痛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安靜下來,因為他們慘不忍睹的屍體被土蛇碾成肉餅。
“你不想活了?”土蛇衝著王午劍陰沉地吼道,眼睛裏不乏駭人的殺氣。
“誰讓你躲在地下看熱鬧了?”王午劍憤怒地反駁道,若不是爆出剛才的話,他也不確定這個沒良心的家夥會等到何時才現身?稍有不慎,或許它出來後便隻能救得一具屍體了。
“哼,我正等著你呢!”李天德盯著土蛇,露出奸惡的微笑道,話中之意,臉上之態,暗示著他早有準備。
“我也早想會會你呢!”土蛇陰沉地瞪著李天德喝道,話音剛落便發起攻擊,周身散發出驚人的土黃色魂力,將它的整個身體都籠罩在其中,挪動之時,摩擦的整個地麵都瑟瑟發顫。
然而,正當它就要靠近李天德的霎那間,空中有一個旦木打造的籠子以閃電般的速度墜落下來,不偏不倚地將土蛇蓋住。
土蛇隻顧著前方的李天德,哪裏留意到他還準備了這手,猛地被套住後沒來得刹住腳步,砰一聲撞在了籠子上。
但令它震驚的是,這個看起來平淡的旦木籠子居然沒有扭曲變形,隻是受了震動微微顫抖了幾下。
“哼哼哼,你竟以如此幼稚的手段來對付我?”土蛇滿不在意地打量著這個旦木製造的籠子,然後身子一扭準備進入地麵。
然而這次令它詫異的是,地麵好像灌注了鋼鐵一樣,堅硬無比,根本衝不進去。
土蛇震驚地注視著李天德,試圖得到答案。
“哈哈哈,這塊地麵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哼哼,今天料你插翅也難飛!”李天德狂妄地拔出長劍朝著土蛇走過來,周身的紫金光圈瞬息凝結成強大的攻擊性能量,盤踞在武器上。
“嘶嘶,嘶嘶……”土蛇瘋狂地撞擊著旦木籠子,全身的灰色邪氣爆射,仿佛要把這個山洞撐塌一般,一切都在顫抖不安。
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救兵,豈能讓它受困?
王午劍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拔出“絕倫”在手,準備衝過去斬開牢籠。
但當他好不容易向前跑了幾步之後,側麵一人突然而至,伴隨其來的還是狠狠的一記飛腳。
“呀啊啊……”對方實力顯然是飄靈境界的高手,速度之快令他措不及防。身體如飄絮一樣在半空中劃過,再次撞在了牆壁上,展展地掉在地麵上。
王午劍咳咳吐出幾口熱騰騰的血液,臉龐貼著冰冷的石麵,扭頭看著正被幾個強者一同狂虐的土蛇。
在堅固無比的旦木牢籠的束縛下,土蛇縱有通天之力也無法施展,隻能計量躲閃以避免他的攻擊,但幾乎每一次都結結實實地撞到了籠子上。
縱橫千百年的靈獸,就這樣飽受虐待而毫無反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