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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午劍和錢乾二人均被煞血蜈蚣認定為侵擾自己的始作俑者,而此刻兩人就在“石台”上搏命,它又豈能放過這個一次就剿滅兩人的機會?而且它早就看穿那神秘力量的屬性,因此很早便收斂氣息,隱匿在某個幽暗的角落裏。
時見二人齊聚台上,便如毒蛇出洞一般以閃電之速衝向“石台”,卻不料錢乾早已撇見,縱身逃竄,心機重重的王午劍卻反倒毫無察覺,直到被煞血蜈蚣的一直銳爪插中後才發覺。
然而慶幸的是,那銳爪恰好從他背部的衣服裏穿過,並沒有傷及皮肉,隻是將他拖在地上,最終因為衣服破裂而脫離險境。
兩道身影先後沒入無盡的黑暗當中,人群中立刻如開了鍋的沸水,顧不得被彈飛的,盲目地朝著一人一獸逃遁的方向追襲而去,之中也有幾人從錢乾和煞血蜈蚣身上看出了那神秘力量的漏洞,紛紛收神斂息,僅以兩條腿狂奔而去。
王午劍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站起來,也不知是本能的驅使,還是其他人的帶動,竟想也沒想,忍著一身傷痛向前奔跑。
但怎奈他既沒有動用武魂的力量,又不如其他老油條一樣懂得疾行之術,還有傷痛作為累贅,沒跟隨多遠便落後眾人,很快便隻身一人陷入黑暗之中。
就大夢初醒一樣,所有的嘈雜和喧鬧之聲戛然而止,所有光華一晃全無,奇黑無比的空間裏毫無生氣,不管他怎麽輕輕落腳,都能聽到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仿佛每一腳都踩在幹裂的骨頭上一樣。
王午劍孤獨一人,也沒多想便催動武魂,妖豔的紅光中閃爍著點點金芒,將一丈之內照的通亮,那金芒,預示著他更上一層樓,將告別煉體境界,踏入魂通境界。
然而這點他卻沒有留意到,他隻是一心一意地搜索著煞血蜈蚣留下來的氣息,並沿著那若有若無的氣息盡量加速前進,就算不為那寶鏡,他也要找到錢乾,索要解藥。
偌大的黑暗深淵終於到了頭,那是一處不算寬敞的峽穀通道,就如地麵被一柄裂天之刀從中劈開一樣,長不見頭,高不見頂,當然,這都是相對無盡的黑暗而言,究竟多高多長,王午劍並不關心。他所在意的隻是沿著煞血蜈蚣的氣息追蹤下去,然後找到錢乾,活也好死也巴,能從他身上拿到解藥才是最重要的,萬一有意外,他也好用剩下的時間,好好料理後事!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走到岔道之後,煞血蜈蚣的氣息突然消失,王午劍心中猛地一震,有些茫然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岔道分五個方向,不知延伸向何處,驚慌之後,王午劍鎮定下來,猛地看到了地麵上的腳印,年長日久,地麵上早已積澱了厚厚一層灰塵,此刻地麵上亂七八糟地出現不少腳印,通過這些腳印可以斷定每個通道都有武靈通往,但煞血蜈蚣卻隻通往一個。
王午劍沒有多想,埋頭紮進了那個通道,這裏愈加狹窄,紅光將兩側的岩壁披上一層詭異的紅光,那岩壁反倒激發出幽綠的水珠,絲毫不受紅光的影響,整個牆壁上似乎有一層怪異的生物,如同百年古木的虯枝一樣攀爬在石壁上,令四周看起來猙獰無比,尤其是被紅光一照,更顯得恐怖無比。
王午劍不敢停留,加緊腳步沿著通道追趕,忽然一股狂風自上而下襲來,王午劍的腦海中呈現出一副下意識地用手擋在額前,抬頭一看,竟空無一物,真的是空穴來風!
而他再次前行沒幾步,突然看到一具屍體倒在岩壁下,王午劍渾身一震,頓時起了一身毛栗子,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屍體,能看得見的肌膚都呈墨黑色,瞳孔放大,身體扭曲,顯然是中毒而死,再看腦門上那個大洞便知是煞血蜈蚣所為。
再看牆壁,刀劍劃痕到處都是,這裏居然發生過戰鬥!繼續向前行走幾步,屍體接二連三地出現,死狀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很長一段路上,都是如此。
虛驚一場後,王午劍慌忙奔跑,還沒跑幾步,突然腳下被什麽東西一絆,身體失去平衡,一個惡狗撲食重重地趴在地上。
這道路素來平坦,因此他也未曾看腳下是否有東西絆腳,卻不料吃了大意的虧,下巴磕在地麵上,震得牙齒欲碎,麵門發麻,身體更是如遭重擊,五髒六腑齊翻滾不說,傷口更是痛的厲害,如炙火灼燒的疼痛湧遍全身,令他瞬間麻痹,行動不得。
“哎呦……”王午劍呻吟著做起來,摸索著撿起彎刀重新催動武魂,紅光逐漸亮起,將周圍照亮。
揉了揉膝蓋和腹腔,王午劍咒罵著站起來,舉刀尋覓那絆腳石,不給它兩刀,又怎能出這口惡氣?
光芒照耀,突然一件能夠反光的東西出現在眼前,定睛一看,王午劍震驚無比,居然是那麵古怪的鏡子,反射紅光的乃是它周邊鑲嵌的八枚類似於水晶一樣的小珠子。
鏡子怎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王午劍驚異不定,雖然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對此物如此癡迷,但腦海中也無數次冒出想要擁有它的念頭,拋開那殘圖不說,單是其中孕育的力量便是任何一個武靈所無法視而不見的。
可鏡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此處,王午劍保持著警惕,緩緩朝它靠近,左手高舉彎刀以做明燈,右身緩緩向前挪動,生怕它突然生出反彈之力,將自己拍死在堅固的岩壁之上。
同時他也考慮過無數種,鏡子可能落在此處的可能,但都被他一一否定。鏡子在此,那錢乾呢?他是死是活?
一想到解藥沒了著落,王午劍心頭猛地一慌,倘若隻能活二十多天,就算擁有所有的神兵利器又能如何?難道要把所有人一起帶走?
時間並不容許他拖延,他果斷地彎下腰,猛地抓住鏡柄,就在抓住它的一瞬間,猛烈跳動的心一下子鎮定下來,似乎是在等待接下來將會發生何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