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警察迅速拔出了手槍,用槍口直指慕佳懿說:“因為持有偽造的證件, 我現在正式拘捕你,如果你敢拒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經過商量,四個人決定先去開羅市區,然後再想辦法去倫敦找漢克斯博士,剛走了不遠的一段路,忽然聽到身後有人用英語大聲吆喝他們。

“前麵的四個遊客請停一下。”

夏昊天停下腳步回身向叫他們的人望去,十幾米外有兩個身穿黑色警察製服的人向他們跑過來,兩個人一高一矮,前麵個高的人像是個領頭的,肩膀上斜挎著皮帶,腰間的槍套裏插著一把伯萊塔M92手槍。跟在他後麵的矮個子肩膀上挎著一支以色列生產的烏茲微型衝鋒槍,這是一款把衝鋒槍設計成手槍大小的輕型武器,最大特點是抗沙塵性非常好,特別適合在埃及這樣的沙漠環境裏使用,從攜帶的武器上看倆人像是特種警察。

傑夫和武凡睦剛才走在前麵,回過身後又變成站在夏昊天身後了,看到跑過來的兩個警察,歪戴警帽,樣子有點滑稽,傑夫低聲說:“埃及警察不是都穿白色警服嗎,這兩個人怎麽穿黑色的,不會是假的吧?”

武凡睦輕聲道:“你說的是二十年後的警察,咱們現在是在1980年,這個時候的埃及警察就是這個樣。”

“靠,我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兩個警察來到四個人身邊後,高個警察把四個人挨個打量了一圈,然後板著臉問:“你們是幹什麽的?”

“在這裏,當然是參觀旅遊了。”夏昊天微笑著回答。

“我已經注意你們一段時間了,你們根本不像是遊客,剛才你們圍在一起好像在研究什麽東西,我懷疑你們在私下交易文物,把你的背包給我,讓我檢查一下。”

夏昊天的背包裏有一支史密斯-韋森945型手槍,是剛到埃及時特雷佛上校特意讓阿法爾交給他的,這是軍用的作戰手槍,被警察搜出來肯定會惹麻煩。以前聽說過,有些埃及警察慣用這種手段勒索遊客,一般情況給幾個錢就沒事了,於是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遞過去,笑著說:“我們都是遊客,怎麽可能走私文物,兩位買包煙抽吧。”

沒想到這個家夥用胳膊擋開了夏昊天拿錢的手,一本正經地說:“賄賂警察,這更加說明你們有問題。”

見此情景,慕佳懿急忙走過來,對這名警察說:“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探員,我們在執行任務。”

這名警察用猜疑的目光把慕佳懿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像並不買她的賬,把手伸向慕佳懿,“把你的證件給我看一下。”

慕佳懿沒有多想,從口袋裏掏出帶有國際刑警組織標誌的警官證遞給他,這個警察看了一眼證件封麵上由地球、寶劍、天平和橄欖枝組成的國際刑警警徽,隨後打開警官證,他的嘴角忽然往上一撇,然後看著慕佳懿用譏諷的語氣說:“小姐,你的這本假證件製作得也太不專業了,發證時間竟然是1990年,哈哈……”

四個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光想著趕緊離開,卻把這個最重要的問題忽略了,他們攜帶的證件和護照都是1990年以後簽發的,很顯然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都是假的,如果沒有護照和證件就寸步難行,更不用說前往倫敦。

看到四個人神情有異,高個警察迅速拔出了手槍,用槍口直指慕佳懿說:“因為持有偽造的證件,我現在正式拘捕你,如果你敢拒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矮個警察也急忙雙手端起烏茲微型衝鋒槍,將槍口指向四個人,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慕佳懿側臉看了夏昊天一眼,也許是心有靈犀,夏昊天剛好在看著她,倆人的目光中都流露著無奈,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在這個世界他們都變成了沒有合法身份的人。

“把你們的雙手都放到腦後,然後慢慢轉過身去。”高個警察大聲命令道。

在槍口的威逼下,四個人隻好慢慢舉起雙手,抱住後腦勺,然後慢慢地轉過去,心裏都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雖然慕佳懿和武凡睦的身上都帶著槍,即使是受到刁難,也不能掏出來向兩個警察開槍。

這時高個警察又惡狠狠地說:“現在開始往前走,都給我小心點,如果敢逃跑我立刻開槍。”

傑夫和武凡睦並排走在前麵,夏昊天和慕佳懿跟在倆人身後,開始慢慢地往前走。傑夫邊走邊低聲說:“老K,咱們就這樣讓兩個家夥帶走?這也太窩囊了吧……”

夏昊天也在緊張地思考著對策,如果被帶進警局就麻煩了,現在四個人孤立無援,任何事情都必須靠自己。他意識到後麵的路肯定困難重重,不用說去尋找太陽石,還沒離開金字塔景區就遇到這麽大的麻煩了。

幾個人向前走了不到一百米,路旁有一堆風化了的大石頭,有一條便道向下傾斜著通往石塊的下麵,看樣子像是剛進行挖掘的古代建築的遺址。剛走到便道旁邊,就聽到身後的警察大聲說:“向右拐,到旁邊建築裏麵去。”

四個人都感到有點不對勁,警察怎麽會把他們押進旁邊的古建築遺跡下麵,走在前麵的武凡睦愣了一下,停下腳步瞥了慕佳懿一眼,好像對她說這兩個警察有問題。

慕佳懿也感覺事情有點蹊蹺,她向通道的盡頭望了一眼,好像是通往地下室,她身上藏著兩把槍,心想如果這倆人敢有其他想法,那就對不起他們了,她率先向旁邊的通道走去。夏昊天緊隨其後,沿著窄窄的石頭通道往前走了二十多米,進到了一間空****的石頭屋子裏,有點像金字塔裏的那個未完工的地下室。四個人依次走進來後站成一排,靜靜地看著跟在後麵的兩個警察。

高個警察端著手槍,大聲說:“都給我轉過身去。”

傑夫站在夏昊天旁邊,緊張地說:“這兩個家夥不會是要打咱們的黑槍吧……”

“都不許說話,現在把你們的背包都慢慢取下來放在地上,別給我耍花樣,否則我就以拒捕開槍。”

身後又響起高個警察惡狠狠的叫聲,夏昊天猜不出這個家夥怎麽會對旅行背包這麽感興趣,目前的情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把背包帶從雙肩滑落下來,然後把背包放在腳邊,慕佳懿他們也都把旅行背包放在地上。

身後的那個家夥又命令道:“都走到牆壁前,麵向牆壁站著。”

夏昊天心想這個家夥倒是挺小心,一定是擔心怕我們襲擊他,等他發現了包裏的手槍,事情會更麻煩,必須尋找機會動手了,剛才在轉身的時候,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褲兜了掏出了兩張撲克牌,這副牌是在卡薩布蘭卡上飛機前蔡吉塞進他的口袋裏,手裏有了兩張撲克牌後,心裏就有底了,走到牆壁前麵後,夏昊天微微歪了歪頭,迅速瞄了一眼那兩個警察。

高個警察依然把槍口對著前麵的四個人,他向手持烏茲衝鋒槍的家夥使了一個眼色,這個家夥把槍挎在肩膀上,然後蹲下身體,把四個背包都拉到自己麵前,隨後把背包都打開,把手伸進背包裏,挨個搜查了一遍。這個家夥好像沒有發現要找的東西,抬頭看著同伴搖了搖頭。

夏昊天又側臉向後瞥了一眼,剛看端著手槍的警察與蹲在地上的那個家夥用目光交流著,他知道機會來了,身體不動,握著撲克牌的右手微微晃動了一下,兩道白光從手裏飛射出去,直奔持槍警察的右手。一張撲克牌噗的一下紮在了這個家夥的手背上,另外一張撲克牌削在槍筒上,將槍口撞得歪向一側。

就在撲克牌出手的同時,夏昊天的身體也緊跟著動起來,一步竄到了持槍警察的身邊,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槍,用拇指扣住了後部的擊錘,這樣手槍就無法射擊了,同時把槍身往對方懷裏一擰,槍就到了他的手裏。

在夏昊天動手之前,慕佳懿已經察覺到他要行動了,眼睛的餘光一直緊盯著他,所以在夏昊天動手的同時,她迅速抽出了藏在腰後的史密斯女式手槍,蹲在地上檢查背包的那個家夥還沒反應過來,慕佳懿已經來到了他身邊,並且把槍口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低聲用英語說:“如果想活命就別亂動。”

夏昊天把槍奪到手後,也不說話,用槍指著這個家夥示意他轉過身去,這個家夥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氣焰,乖乖地向後轉過去。夏昊天抬手猛地向他的腦後砍了一掌,這一掌剛好擊打在啞門穴上,隻見這個家夥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夏昊天彎下腰把手裏的槍又插回到這個警察的槍套裏,他忽然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這個警察的衣領處露出一個黑色的項墜,感到很好奇,伸手扯開這個家夥的衣領,發現這個黑色的項墜竟然是個十字勳章的造型,二戰時期的電影中經常有這種黑色的十字勳章。

這時慕佳懿也把矮個警察打昏在地,她從地上拾起自己的背包,輕輕拍打著背包下麵的塵土,疑惑地說:“這兩個警察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

夏昊天也拿起自己的旅行背包,“這個家夥肯定摸到了我背包裏的手槍,不過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他們在搜查什麽。”

“先別管他們找什麽了,咱們趕快離開這裏。”說著話慕佳懿率先向石屋外麵走去。

傑夫指著地上的烏茲衝鋒槍說:“幹嘛不帶著槍走,後麵也許會用到。”

“奪了警察的槍會帶來很大麻煩,趕快走吧,他們倆很快會醒過來。”夏昊天邊說邊去追趕已經走出屋子的慕佳懿。

從石堆下麵出來後,慕佳懿剛要向景區出口方向走,忽然停下腳步,轉身對三個人說:“兩個警察醒過來後肯定會四處追查咱們,四個人一起走目標太大,咱們最好分頭行動,到市區後再碰頭。”

夏昊天點頭道:“不錯,咱們分成兩組吧,兩個人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慕佳懿看著武凡睦說:“咱們倆必須分開,如果遇到意外就在特殊的地方留下暗號進行聯係。”

武凡睦點點頭,“好吧,我跟傑夫一起,到市區後在哪裏碰麵?”

慕佳懿略一沉思,“在市中心的塔瑞爾廣場附近有一家尼羅河希爾頓酒店,就在酒店大堂一側的休息區會麵,那裏遊客很多,不容易引起注意。”

“可以,那就天黑前在希爾頓酒店碰麵。”

慕佳懿叮囑道:“如果出現意外不能按時會麵,就去看酒店的顧客留言簿。”

“明白了。”武凡睦答應一聲,向傑夫招了一下手,倆人便一起向景區出口那邊走去。

夏昊天和慕佳懿則朝相反方向走去,走了不一會,慕佳懿輕聲問:“咱們怎麽去市區?”

夏昊天忽然看到了剛才遇到的那兩個牽駱駝的人,心裏有了主意,指著不遠處的兩匹駱駝說:“咱們就騎駱駝從小路去市區,保證沒人會懷疑。”

在埃及騎著駱駝遊玩是很休閑的一種旅行方式,有當地人隨行,肯定不引人注意,慕佳懿笑著說:“這主意不錯,咱們每人再買一條阿拉伯人方巾,把頭包裹起來,就更沒有人認出咱們了。”

夏昊天跑到賣給他報紙的那個埃及人麵前,用不太流利的阿拉伯語說了一下,兩個牽駱駝的人高興地連聲答應,然後吆喝著兩頭駱駝趴在地上,讓夏昊天和慕佳懿騎上去,倆人又買了兩條阿拉伯方巾把頭包起來,這樣也可以防風沙,然後騎著駱駝緩緩地離開金字塔景區。

吉薩高地上除了氣勢宏偉的金字塔外沒有其他吸引人的東西,放眼望去遍地黃沙,而且寸草不生,滿眼荒蕪。背後的金字塔越來越遠,騎在駝背上搖來晃去很容易使人昏昏欲睡。

慕佳懿騎的駱駝跟在後麵,看到夏昊天低著頭一言不發,於是吆喝著駱駝快走幾步,與前麵的駱駝齊頭並進,然後側臉看著夏昊天,隻見他眯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輕輕叫了他一聲。

嗯,夏昊天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太大反應。

“你睡著了?”

“沒有。”

“在想什麽?”

“我在考慮那兩個警察,出來的好像很及時。”

“你懷疑他們的身份?”

夏昊天微微搖了搖頭,“說不上懷疑,隻是感覺有點奇怪,另外我發現領頭的那個警察脖子上戴的那個鐵十字勳章造型的項墜,很少見到有人戴這樣的項墜。”

慕佳懿不以為然地說:“這個倒沒什麽,有些人就喜歡標新立異。沒想到剛出金字塔就被兩個警察逮住,另外咱們的護照和證件都不能用了,是件麻煩事,沒有護照咱們根本無法去倫敦。”

夏昊天苦笑著說:“不光是護照不能用,咱們的信用卡也不能用,大家身上又沒有多少現金,不用說去倫敦,我看吃飯都成問題。”

“你和傑夫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武凡睦沒帶錢,最多也就是幾十塊零用錢,我錢包裏也隻有幾百塊錢,吃幾頓飯還可以,不過去倫敦就不夠了。”說完,慕佳懿歎了一口氣,“哎,沒想到竟然淪落到秦瓊賣馬的地步。”

夏昊天忍不住笑了起來,“秦瓊還有馬賣,咱們可是連馬都沒有,賣什麽?”

慕佳懿開玩笑地說:“那就把你賣了,我就不信一個考古博士會沒人要。”

“記得小時候我姥爺經常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說實話還真不相信有什麽事情能難倒我。”

“呃,這麽說你有辦法了?”

夏昊天微笑著點點頭沒有做聲。

“快說說是什麽辦法。”

“暫時不能說,有些事情見光就死,相信我就是了。”

慕佳懿看著夏昊天,目光中充滿了敬佩,“昊天,說實話咱們認識時間不久,最讓我佩服的就是你的自信……”

夏昊天急忙擺擺手,“拜托,千萬別捧我,捧的越高摔的越疼。”

“我說的是心裏話,活了這麽大,除了父親,你是我佩服的第二個人,能解開天墓之謎,不僅僅需要聰明才智,關鍵是信念,自信是成功的第一要素。”

“這句話我相信,其實人的智慧基本差不多,能否做成什麽事情,關鍵在於信念。”

“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大家帶回去。”

“靠我自己肯定不行,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對了,假如咱們回不去,你會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假如留在這個世界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慕佳懿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黯然,沉默了片刻後自言自語地說:“80年的時候我還在孤兒院裏,如果不能回到以前,我就去香港尋找我的生身父母。”

夏昊天知道慕教授是她的養父,不過詳情並不清楚,“你對親生父母的情況了解多少?”

“一點都不了解,從記事起我就在孤兒院裏了,沒有人對我提起過父母的情況,我也從未打聽過,在我的意識中他們都已經不在了。”

“也許他們還活著對不對?”

慕佳懿搖了一下頭,緩緩地說:“不知道,如果還活著怎麽會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進孤兒院?”

“也許是萬不得已……”

“說說你吧,”慕佳懿打斷了夏昊天的話,“如果不能回去你最想做什麽?”

“我還沒想好,不過肯定不會回家看老爸、老媽。”

“為什麽?”慕佳懿好奇地問,“你不愛自己的父母?”

“當然愛了,誰不愛自己的父母。”

“那你為什麽不回去看他們?”

“你不知道,80年應該是我最調皮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敢做,兩天不挨打就全身癢癢,老媽經常說我是‘三天不打,上房掀瓦’,老爸更狠,開口就是棍棒下麵出孝子。現在回去,說不準正碰上他們揍我呢……”

慕佳懿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聽你這麽說像是在水深火熱中長大,不過我聽說小時候調皮的孩子長大後都有所作為,而安分守己的孩子一般都難成大事。”

“嗬嗬,你說的這個雖然不是很絕對,但是調皮的孩子適應社會的能力肯定比安分守己的要強,不過老師都不喜歡這樣的孩子,即便是學習很好。”

“不錯,所以說教育有時會扼殺孩子的創造力,釋放孩子的天性是很重要的。”說完,慕佳懿凝視著遠方,好像陷入了沉思中。

夏昊天見她忽然不說話了,微笑著問:“想什麽呢?”

“我在想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咱們倆在這裏說話,另外一個地方竟然還有一個我們,真是不可思議。”

嗬嗬,夏昊天笑了起來,“嚴格意義上說,不僅僅是隻有兩個我們,至少有三千個以上。”

“開什麽玩笑,這個世界有三千個夏昊天?”

夏昊天隨著搖擺的駱駝點了一下頭,“不錯,也有三千個以上的你,而且這也不是開玩笑,這是量子物理學的最新發現。”

“什麽最新發現?”

“波函數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就是量子力學中描述粒子狀態的函數,也可以理解為時間和空間的函數。在‘希爾伯特空間’中粒子以波的形式存在……”

慕佳懿忽然打斷了夏昊天的話,“我連你說的‘希爾伯特空間’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呃,希爾伯特是德國著名的數學家,1943就去世了,平麵是兩維,我們看見的世界是三維,希爾伯特空間可以理解為‘無限維的空間’,是量子力學的關鍵性概念。在‘希爾伯特空間’中粒子以波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說任何一顆粒子至少有三千個以上的相同粒子同時存在,事實上它們卻是一個,假如拿掉其中任意一個,其他的粒子也就不複存在了……”

“難以想象,也難以理解。”慕佳懿搖著頭說。

“嗬嗬,不僅是你難以理解,科學家們也同樣不理解,他們對這種神秘的現象無法做出解釋。說實話我們這個世界有太多難以想象的謎團存在,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們的身邊有無數的神秘謎團存在著。”

兩個人隨心所欲地交談著,任由兩個當地人牽著駱駝溜達,後麵即將麵臨許多難以預測的情況,所以倆人盡情地放鬆一下心情,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來到開羅城區。在開羅街頭,駱駝和驢車都是常見的交通工具,倆人騎著駱駝一直來到塔瑞爾廣場,給兩個牽駱駝的錢後,走進了尼羅河希爾頓飯店。

慕佳懿好像對這家老牌的豪華酒店很熟悉,領著夏昊天穿過寬敞的酒店大堂來到休息區,酒店內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倆人巡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傑夫和武凡睦,在旁邊沙發坐下,很快有服務員過來問需要什麽。慕佳懿要了兩杯咖啡,等服務員離開後,笑著對夏昊天說:“咖啡是免費的,我身上的錢恐怕隻夠今晚吃飯的了。”

“沒想到兩個埃及人要了那麽多錢,一頭駱駝竟然要一百美元,簡直是敲詐。”

“誰讓你早沒跟人家談好價錢。”

“我當時不是著急離開嗎,沒想到那兩個家夥這麽貪婪,把咱們身上的錢都要走了。”

慕佳懿擺擺手,“好了,別想這些沒用的,快想想接下來要怎麽弄到證件和錢,否則今晚咱們就要睡大街了。”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證件和錢都不是問題,等傑夫他們來了咱們就去弄這些東西。”

“你的意思是弄假證件?”

“廢話,咱們憑空回到了八十年代,現在根本就沒有咱們這些人,不弄假的到哪裏去弄真的?”

“我一時還轉不過彎來,你看眼前的這一切,全部都是真實的,你我也都是真實的,怎麽會……咱們竟然都是多出來的人……”

“你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確確實實存在的物質世界,但是與我們原來的那個世界又有所不同……”

“我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同,”慕佳懿忍不住打斷了夏昊天的話,“兩年前我來過這家酒店,不對,準確地說是十八年以後我來過這家酒店,怎麽感覺這麽別扭。”

這時服務員用托盤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放在倆人麵前的茶幾上,微笑著說:“請慢用。”然後轉身離開。

慕佳懿又接著說:“眼前的這一切與我來時沒有任何區別,包括這裏的服務,當時我就坐著這裏,也是有位服務員給我端來一杯咖啡,唯一不同的是現在你坐在我身邊。”

“宇宙學有一個最新學說叫超弦理論,是根據最新的科學觀察得出的,宇宙並非是由三維組成,而是有十個維度,所有的十個維度之間都相互關聯,如同共鳴的琴弦一樣。我們現在看見的這一切,雖然與你在1998年來時看到的完全一致,但是這一切並非處於一個維度上,而是在不同的維度之間,我這樣解釋你能否聽明白?”

“我明白你的意思,比如說我現在去香港孤兒院看到那個小女孩雖然與過去的我沒有區別,但是卻並不是我,是不是這個意思?”

夏昊天點了點頭,“雖然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這就是事實,還有一點你想不到,你知道超弦理論最早是什麽時代出現的嗎?”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古人發現的。”

“這個理論最早出現在中世紀的《光明篇》裏,雖然名稱不一樣,但是理論完全一致,而且還用繪圖進行了描述,《光明篇》第一次出版是用中世紀的亞蘭文,這部書是猶太神秘主義最重要的著作,從神秘學的角度論述上帝的本質,宇宙的起源以及結構,《光明篇》不是一本而是一套書,裏麵所記錄的科學智慧有許多超出當今。說實話,以前我也難以理解古人為什麽會擁有如此先進的科學理論,在解開了天墓之謎後,一切疑問才迎刃而解。”

“你是說古人的科學智慧都來自未來人?”

“恐怕隻有這一種解釋最合理,有一位研究埃及金字塔建造史的學者葛瑞姆?漢卡克,在對金字塔進行了大量而又深入的研究後堅信一個事實,古埃及的科學能夠如此發達、洗練,必定與繼承脫不了關係,你說除了人類有繼承關係其他哪裏還有?”

慕佳懿擺擺手,“好了,不談論這些了,你先說說怎麽弄到證件和錢,咱們四個人不僅要去倫敦,還要去美洲,這筆費用可不小,但違法的事情可不能幹。”

“你把我當成是什麽人了,咱也算是從孔孟之鄉出來的讀書人,怎麽可能做違法的事情。”夏昊天邊說邊看了一眼門廳那邊,外麵已經是華燈初上,還沒有看見傑夫和武凡睦的人影,擔心地說:“他們倆不會出什麽意外吧,天都已經黑了怎麽還不來。”

慕佳懿也在為倆人的安全擔心,不過嘴上卻在安慰夏昊天,“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也許倆人被埃及的景色迷住了。”

“如果真的被景色迷住了,倆人也夠悠閑的,等他們來了咱們就去找地方弄證件和錢。”

“你真的有把握搞到證件和錢?”慕佳懿有些懷疑地問。

“下午才說過佩服我,怎麽現在又懷疑了,難怪人們說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看來這句話有道理。”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擔心你走邪路。”

“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的確需要動用一點小手段,不過隻要不傷害其他人的利益,不違背公共道德就不算是邪路。”

慕佳懿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這樣吧,我在賓客留言簿給他們留下幾句話,咱們先去弄證件和錢,否則咱們今天晚上都不能住酒店。”

“也行,你快點去吧。”

慕佳懿起身向服務台那邊走去,不一會就回來了,隨後倆人便一起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