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麵具的人回答的時候態度畢恭畢敬,仿佛對方就在旁邊盯著他似的,看他的神情好像是個替身。
就是三個人跳傘的同時,在暹粒機場有三路人馬等著抓捕夏昊天,有班特少校率領的軍情六處特工,隸屬於美軍駐東南亞海軍陸戰隊的一個特別行動小組,另外還有一夥神秘的人躲藏在暗處,秘密監視著機場內的動靜。
“伊爾76”軍用運輸機將死亡使者投放以後,很快就降落在暹粒機場的跑道上。飛機剛剛停穩,十幾輛軍用悍馬車就將運輸機團團包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將飛機的幾個艙門全部封鎖,在機場候機樓上的幾個製高點,還安排了狙擊手,嚴陣以待,如臨大敵。
運輸機上的機組人員對這一切並不感覺驚訝,他們將機艙門打開,然後在飛機上等待著特種兵上去檢查。
跑道邊還站有一隊人在靜靜地觀察著剛剛停穩的飛機,他們是軍情六處的班特少校和他的部下,七八個人站在兩輛路虎越野車旁邊,看著美軍特種兵的行動。班特知道這個時候沒法跟這些美國大兵爭強鬥勝,他的這幾個手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讓他感到疑惑的是美國大兵為什麽要來蹚渾水,這件事似乎與美軍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他也不知道是誰把消息通報給美國軍方的。
在環繞機場的鐵絲網外停靠著一輛神秘的黑色奔馳大房車和兩輛奔馳越野,大房車除了車頭前麵的擋風玻璃,其他車窗都貼著黑色太陽膜,從外麵根本看不見車內的任何場景。
大房車像一棟移動的豪華公寓,車廂內客廳、休息室、衛生間一應俱全,在後部的客廳區域內除了一圈沙發和茶幾,還有一個真皮轉椅,上麵坐著一個戴金色麵具的人。
這個滿身詭秘氣息的人身穿黑色的長袍,冷眼一看就像是個修道士,但是他的胸前掛著的卻不是十字架,而是一個造型古怪的東西,外麵是一個八邊形的八卦造型,中間有一隻眼睛,沒有人見過這種神秘符號。在他的左手手指上還戴著一個碩大的黑色鑽戒,右手習慣性地撫摸著黑色鑽戒。這個人就是兩天前在康斯坦茨湖岸邊古城堡內出現的那個會長。
在這個神秘會長的旁邊,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手裏舉著望遠鏡,透過玻璃窗緊緊地盯著剛剛停穩的“伊爾76”軍用運輸機。
運輸機的艙門打開了,一個身穿阿拉伯長袍的人露出頭來,他高舉著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攜帶武器,用英語大聲對下麵的美軍特種兵說:“我要同你們的長官講話。”
看到從懸梯上下來的阿拉伯人,班特的第一感覺就是飛機上沒有夏昊天,他意識到自己又受騙了,有那個國際刑警跟著,絕對不會讓他乘坐飛機到機場來自投羅網的。
班特對身邊的一個手下說:“過去聽聽那個阿拉伯人對那些當兵的說什麽了。”手下答應一聲快速跑了過去。
不一會手下跑回來,“頭,阿拉伯人說飛機上就隻有他和五名機組人員,而且什麽貨物也沒有,不清楚這麽多人包圍飛機要幹什麽。”
“媽的,一定又是那個臭婊子搞得鬼。”班特惱羞成怒。
“頭,下一步怎麽辦?”手下輕聲問。
班特沉思了片刻,轉身對幾個手下說:“立刻去巴揚寺,夏昊天曾經提到神秘的高棉微笑,他們一定會到古城中心的巴揚寺,去那裏肯定能等到他們。”說完,班特鑽進車裏,兩輛路虎越野車呼嘯般地離開了機場。
同樣感到怒不可遏地還有奔馳房車裏那個戴金麵具的人,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馮·伯爾斯的電話。
“怎麽回事?飛機上怎麽會沒有人!”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在飛機降落前十分鍾突然要求跳傘,這幾個人非常聰明,看來不好對付。”電話裏傳出伯爾斯的聲音,不過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的不安。
戴金麵具的人氣得把電話掛斷,重新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戴麵具的人一反常態,馬上變得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說:“會長,目標在飛機降落前十分鍾就跳傘了,我馬上帶人在古城周圍布下天羅地網,無論如何都要抓住他們。”
“嗯。”
電話裏冷冷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聽見的人會情不自禁地起一身雞皮疙瘩。
“另外……我感覺伯爾斯好像……好像知道這件事。”戴麵具的人吞吞吐吐地說,聲音中充滿了畏懼。
“知道什麽事?”
“知道目標要跳傘。”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不要胡亂猜想。”
“是,明白。”
戴麵具的人說話時畢恭畢敬,仿佛對方就在旁邊盯著他,看他的神情不像那個霸氣十足的會長。打完電話,戴金麵具的人向身邊的年輕人揮了一下手,奔馳房車馬上掉頭往城區開去。
他們剛離開不久,一架空客A330型客機也降落在了暹粒市機場,這架客機就是伯爾斯的私人專機。伯爾斯從私人飛機上下來後,等在跑道邊的總管赫茲急忙迎上去,靠近他低聲說了幾句,隨後伯爾斯便登上一輛寶馬760迅速離開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