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囂張跋扈的員工此時卻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女人。
“你少血口噴人!是你自己摔倒在地的,現在反而賴到我頭上了?”她沒好氣地說道。
“裴先生,確實是我剛才沒站穩,才不小心摔倒了。”彭蔓連忙附和道,模樣楚楚可憐,像是受極了委屈。
還沒等員工再次張嘴,裴京擇出聲打斷了她。
“我有眼睛,會看。”他眼神冰冷地看向那個員工,“我們公司最忌諱的就是故意針對新員工,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
聞言,那個員工立馬慌張了起來,“裴總,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裴京擇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給唐征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叫來保安將人帶走。
“直播的效果不錯,繼續努力。”淡淡看了彭蔓一眼,裴京擇邁步走進了廚房。
剛進辦公室,他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你好,哪位?”裴京擇接起電話,疑惑開口。
“你就是裴京擇吧?你的弟弟現在在我們手上。”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你是誰?有什麽目的?”裴京擇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把當初你父親留下的那些文件交給我,我自會放了你弟弟。”聽筒內傳來一道陰冷的笑聲。
還沒等裴京擇開口,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恐怕綁架裴瀘西的人大概率是王鵬。
除了他,沒人會將父親留下來的文件看得這麽重。
“給別墅的保姆打電話,問問小西在不在家。”裴京擇轉頭看向唐征。
“是,裴總。”
幾分鍾後,唐征重新走進辦公室。
“裴總,保姆說小西少爺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出門了,現在還沒有回來。”他申請嚴肅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現在派人去查小西往哪裏去了,兩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你們的結果,沒找到的話,你也不用回來了。”裴京擇的臉色黑得嚇人,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殺人。
與此同時。
裴瀘西已經在水庫中待了將近兩個小時。
頭頂上的水流依舊在不停地往下流,隨著水位漸漸升高,再過三個小時,水麵將會完全淹沒他的頭頂。
“你的小命把握在你哥哥的手上,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就是不知道比起你們父親死因的真相,你在他心中是否會更重要?”王鵬的助理翹著二郎腿,像是看好戲似的看著他。
“我呸!我哥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裴瀘西鄙夷地往旁邊啐了口口水,沒好氣地說道。
被挑釁到,助理轉頭看向身旁的人,“讓水流的速度再加快些。”
“這……待會兒真的鬧出人命來了該怎麽辦?”身旁的男人有些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查也查不到我們的頭上,這件事,我做的天衣無縫。”助理淡淡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
另一邊。
戀綜節目組的幾人已經進入到了檔案室中。
在第二個架子上,他們找到了那個病人的名字。
“你們看,那個病人好像有兩本病曆。”孟元將病曆從架子上抽出來,遞至眾人麵前。
見狀,楊素鳴接過病曆看了看。
“這裏有一本病曆檢定那個病人是正常的,可是另一本病曆卻說她有精神疾病,到底那本病曆是真的?”他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再找找其他線索吧,也許這兒還有什麽東西是我們沒有發現的。”高汐抿了抿嘴唇,提議道。
眾人又在麵前的架子上找了十多分鍾,突然,有人似乎發現了什麽,舉起病曆大喊:“大家快過來!”
“這好像是這家精神病院院長的病曆。”她將手上的病曆翻開,“你們看,這裏的院長也有精神疾病。”
看著病曆上的藥方有點眼熟,高汐立馬拿出剛才收起來的藥瓶。
“這麽看來,這瓶藥就是院長的了。”她緩緩開口。
“既然這樣,是不是已經能證明那個病人是正常的了?”顧鬆峰摸了摸下巴,一臉正經地說道。
“那這個醫院的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麽?”曲瑩開始好奇了起來。
“大家快過來,我在這兒又發現了幾張日記紙。”
隨著一道男聲響起,大家紛紛圍了過去。
5月12日
今天晚上我起夜上廁所,發現護士長似乎藏了把鑰匙在院門口的花瓶內,真奇怪。
5月18日
那把鑰匙是通往地下倉庫的,我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女人的身體……
5月19日
救救我,我被他們發現了……
看完這三頁日記,眾人抿著嘴,陷入了沉默。
“這把鑰匙應該還在門口的花瓶內,不如我們去看看吧?”曲瑩突然提議道。
“嗯,說不定地下倉庫也有線索。”顧鬆峰讚同地點了點頭。
當眾人走出檔案室時,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片刻後,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出現在了幾人的視野中。
“哎!那邊的幾個病人,你們不能隨便亂跑!趕緊給我回到自己的病房!”說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便朝著他們跑來。
意識到這些穿著白大褂的人就是顧鬆霜嘴中的npc,眾人也顧不上其他事了,拔腿就跑。
一瞬間,眾人都跑散了。
而顧鬆峰拉著高汐躲到了一幅窗簾後,伸出食指放近嘴邊比出“噓”的手勢。
直到耳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兩人這才從窗簾後走了出來。
“應該去追其他人了,不知道有沒有人被抓到。”顧鬆峰拍了拍胸膛,鬆了口氣。
“我們現在的位置似乎離門口的花瓶挺近的,不如去看看?”高汐挑眉看向身旁的男人,提議道。
“走!”幾乎是毫不猶豫,顧鬆峰立即答應了下來。
可就當兩人快要抵達花瓶所在的那條走廊內,忽然看見兩個穿著護士服的npc站在門口。
顧鬆峰眼疾手快地將高汐拉到一旁的牆角躲了起來。
“現在不能貿然過去,我們得想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