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小幅度的打戲,當然是真打,這樣拍出來才有真實性。”被她這麽一問,導演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你行不行?”
“行。”孟元尷尬地笑了兩聲,連忙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試鏡正式開始。
剛開始對戲,孟元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麵前藝人打她的力度,就像是真的仇人一樣。
原本就還沒消腫的右臉,此時就如同豬頭一般。
正當藝人準備扇她第二個巴掌時,她抬手接住了藝人的手臂,“你故意的是不是?”
“怎麽回事?”見狀,導演立即站起身來,不滿地看著孟元,“你在幹什麽?給我好好拍攝!不要做多餘的動作。”
“好好拍攝?你們公司合夥起來欺負我的吧?顧鬆霜呢?叫她過來。”麵對他的態度,孟元冷笑一聲,不服地大喊。
一時間,片場的其他藝人開始小聲嘀咕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誰啊?這麽大的架子,竟然敢對導演大喊大叫的,以後在娛樂圈不想混下去了嗎?”
“她好像不是我們公司的,我想起來了!她不是王鵬公司的孟元嗎?最近拍攝陳先生戀綜那個,她怎麽會來我們公司試鏡?”
“好像是顧編劇親自帶過來的……”
幾分鍾後,顧鬆霜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怎麽?大老遠就聽見這邊的吵鬧聲了,試個鏡需要鬧出這麽大動靜?”
“顧鬆霜,你是不是借機報複我?就因為高汐的事情?”孟元三步作兩步走到她麵前,狠狠瞪著她。
“高汐?綜藝上的事,確實是高汐的不對,可你不是已經接受了她的道歉嗎?”顧鬆霜故作無辜地看著她,語氣平平,“我們公司的拍攝規則和王總公司有些許出入,孟小姐該不會一時適應不過來吧?”
聞言,孟元氣得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孟小姐,如果你認為自己不適合這個角色的話,倒也不用太強求。”顧鬆霜惋惜地歎了口氣,“是我隻顧著考慮找符合女主人設的人選,沒考慮到孟小姐會不習慣這種拍攝方式。”
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位藝人對孟元的意見更大了。
有人甚至舉起手機開始拍攝了起來。
不想把事情鬧大,孟元狠剜了顧鬆霜一眼,跺腳離開了這裏。
“霜霜,簡直太爽了!你看見在片場時孟元的臉色沒有?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幾分鍾後,田湖在辦公室笑得人仰馬翻。
“你可注意點形象吧,辦公室外還有其他藝人呢。”顧鬆霜忍不住推了推她,無奈地說道。
“不行,你讓我笑一會兒。”田湖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始終停不下來,“我都能想象她以後拍攝綜藝時,麵對你的表情了。”
“你們倆倒是開心了,讓我在公司落下話柄。”此時,裴京擇掐滅手中的煙,突然開口。
聞聲,田湖的笑容戛然而止,緩緩轉過頭來看向男人。
畢竟裴京擇公司的劇本選角一般都是從公司內挑選,今天頭一次破例讓外公司的人試鏡。
“這……這都是霜霜的注意。”田湖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她一刻也不想多待,匆急匆忙離開了辦公室。
“霜霜,你說,這次該怎麽報答我呢?”見狀,裴京擇嘴角微微上揚,朝著顧鬆霜慢慢走去。
“阿擇,你別鬧,這裏是辦公室。”顧鬆霜幹咳了兩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放心吧,現在這個時間大家都很忙,沒人會來我的辦公室。”說著,裴京擇俯身就要吻下去。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被打擾,裴京擇的心情莫名有些煩,見是裴老爺子打過來的,他隻好接下電話,努力克製住情緒。
“喂,爺爺,怎麽了?”
“阿擇,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小西說好像找到當初和裴卓密謀的人了。”聽筒內傳來老爺子焦灼的聲音。
聞言,裴京擇眸子一黯,“嗯,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他轉身拿起車鑰匙便準備離開。
“阿擇,要我和你一起去嗎?”看見他離去的背影,顧鬆霜出口詢問道。
她也許久沒有看見過裴瀘西了,正好一起過去看看他現在的狀況。
“嗯,一起吧。”淡淡回應了一聲,裴京擇抬腳就走。
一到醫院,兩人徑直走向了裴瀘西的病房,病房內,寧醫生和腦部專家正在給後者做檢查。
“小西現在恢複的情況怎麽樣?”裴京擇緩緩走至病床邊,看了眼**的人,詢問道。
“裴先生。”見他進來,寧醫生禮貌性地頷了頷首,“瀘西的狀況已經好多了,今天就能辦理出院手續,隻不過出院後還是得每日服用我們所開的藥方。”
聽到這個消息,裴京擇原本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寧醫生,這段時間辛苦了,謝謝。”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寧醫生微微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帶著幾人離開了病房。
“嫂子,你這大忙人今天怎麽有時間來看我了?最近你不是在忙著陳先生的綜藝嗎?”裴瀘西一隻手撐著腦袋,打趣似的看向顧鬆霜。
聽他這幅語氣,女人便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個正常人了,無奈地笑了笑,“這不是聽說你恢複了,所以我特地過來看看。”
“說正事吧,當初和裴卓密謀的那個人,是誰?”裴京擇一臉嚴肅地看向裴瀘西,問道。
“那個人我在嫂子參加的綜藝裏麵看到過。”裴瀘西一改剛才笑嘻嘻的模樣,正經了起來,“就是最近這期的節目,攝像頭好像拍到他了。”
“你的意思是……綜藝的嘉賓中可能有害死你們父親的凶手?”聞言,顧鬆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身為公眾人物,藝人們的一舉一動基本都被眾人看在眼裏。
如果真有這檔子事,不可能沒人發現。
“不。”裴瀘西搖了搖頭,“他和你們一樣,隻是去跟進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