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擇滿心期待地看著兩人。
“裴先生,恭喜,瀘西現在是正常的狀態。”腦部專家的表情肉眼可見得激動,隨後,他又歎了口氣,“隻不過這種狀態還並不穩定,還需要繼續堅持治療。”
“麻煩了。”裴京擇點了點頭,看向裴瀘西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待寧醫生和腦部專家離開後,裴老爺子拉著裴京擇走到了一邊,“阿擇,小西所說的話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得查出那個陌生男子到底是什麽人。”
“至於裴卓。”他的臉色變了變,語氣慍怒,“如果真的為了裴家的家產害死了阿越,我就讓他蹲一輩子的牢!”
阿越是裴京擇父親的小名,老爺子一直這麽叫。
“嗯。”輕應了一聲,裴京擇側頭看向裴瀘西,“小西,你還記得那個陌生男子長什麽樣嗎?”
“不記得了,時間太久了,或許以後會想起來。”裴瀘西搖了搖頭,隨後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先睡了。”
說著,他便重新躺了下來,閉上雙眼。
“爺爺,我得去監獄找裴卓一趟。”見狀,裴京擇沉聲道。
——
森林深處。
曲瑩大步向前,攔在顧鬆峰身前,“你們想幹什麽?”
“哼,你們倆在後麵墨跡了這麽久,怎麽可能沒有找到箱子?乖乖交出來吧。”稍高個的那個男藝人冷哼一聲,說道。
“就是啊,顧鬆峰,你要是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身後,我們不搶女人的東西。”矮個子的男藝人不屑的睨了顧鬆峰一眼。
“曲瑩,你先跑到前麵去找人,我留下來應付他們。”顧鬆峰湊近女人的耳旁,輕聲說道,“就說他們身上就差一個字樣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聽到這句話,曲瑩猛地轉過頭,擔憂地看著他。
“放心吧,隻要你動作足夠快,我就不會有事。”顧鬆峰對著她露出一抹笑容。
無奈,曲瑩隻好慢慢挪開了身子。
“想要我手上的東西?憑你們本事咯。”顧鬆峰朝著幾人豎起中指,轉身便跑。
“臭小子,給我站住!”兩個男藝人氣急,立即追了上去。
趁著這個機會,曲瑩也趕緊離開去找尋幫手。
另一邊。
距離節目開始錄製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孟元這邊的隊伍才找到了一個字樣,這讓她坐在路邊,說什麽都不想繼續前進了。
“小元,再堅持堅持,難道你想在這深山老林裏麵睡帳篷嗎?”和她組隊的是之前跟她合作過的新生小鮮肉,名叫張漾。
“可是我們走了這麽久,已經找到無數個空箱子了,這節目組也真是閑得慌,藏這麽多箱子。”孟元不悅地踹了一腳前方的石子,突然想到了什麽,“不如我們去搶別人的字樣吧?”
“就你這樣的,還想搶別人的?別到時候自己手中的字樣都被搶光了。”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嘲笑聲。
隻見周瑩和言慕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
“嘖,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看見他們,孟元站起身來,“你們找了幾個字樣?都交出來吧。”
“就憑你?配知道嗎?”朝言慕遞了個眼神後,周瑩便上前準備拽住女人的頭發。
孟元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而言慕和張漾兩人,也開始相互試探,周旋了起來。
幾分鍾後,周瑩和孟元的臉上都已經掛了彩,轉頭看向兩個男人那邊,言慕已經順利搶到了張漾身上的字樣。
“周瑩,我們快走。”隻見言慕上前,拉住周瑩的手便跑。
“啊啊啊!”眼見他們得逞,孟元抓狂地尖叫一聲,將怒氣轉移到了張漾身上,“張漾,你幹什麽吃的!我們今晚幹脆就住在這山旮旯裏算了!”
“小元,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張漾愧疚地低下頭,歎了口氣,“要不我們再找找看吧,也許待會兒一下子就能集齊字樣呢。”
“要找你自己去找,我可不奉陪了。”孟元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與此同時。
當曲瑩帶著幫手找到顧鬆峰的時候,他正撕下自己的衣角包裹著腳踝。
“顧鬆峰,你怎麽了?沒事吧?”曲瑩小跑著向前,蹲下身子,滿臉焦急。
“沒事,隻是扭傷了而已。”顧鬆峰已經疼得臉色發白,卻還是強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你們想要字樣的話,他們剛走不久。”注意到女人身後的幾隊藝人,他朝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你不要緊吧?需要我們幫忙嗎?”
“看你傷成這樣了,要不和工作人員說一聲吧?”
“別為了錄製節目太拚了。”
幾名藝人麵麵相覷,還是裝模作樣地關心了幾句。
“我沒什麽大事,放心,待會兒會和工作人員說的。”顧鬆峰撐著地板勉強站了起來。
見狀,曲瑩急忙伸出一隻手扶住他。
“那我們就先追上去了。”
說完,藝人們便迅速離開了。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搶就搶,怎麽還弄傷人?”曲瑩怒氣衝衝地指責,轉頭看向一旁的攝像師,“你們拍攝的時候難道都不阻攔的嗎?”
聞言,攝影師眼神躲閃,也不說話。
“別為難攝像大哥了。”顧鬆峰伸手拉了拉她,從口袋中掏出三個字樣,“字樣還在呢,我們隻要再找到兩個就行。”
“你!”曲瑩震驚不已,長大了嘴巴,“不是吧?你是怎麽做到的?”
“哼,隻不過是拿了我自己寫的幾張技能卡給了他們。”顧鬆峰冷笑一聲,“不過這件事別聲張,誰都不要說。”
“放心吧,我嘴巴很嚴的!”曲瑩重重點了點頭,在嘴邊做出拉拉鏈的動作。
——
監獄。
“裴卓,有人來看你。”一個獄警打開裴卓所在的牢房,帶著他走了出去。
在看見裴京擇的那一秒,裴卓腳步一頓,不解地上前拿起桌上的電話,“稀客啊,找我什麽事?”
“裴卓,當年你對我爸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