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選拔大賽的劇本就不用擔心了,簡直是天助我也。”裴卓毫不顧及地興奮大笑。
“選拔大賽?裴總,你說的選拔大賽是……?”一旁的裴昭滿頭霧水地看著他。
“是我買下的小道消息,過段時間,京城會舉辦一場選拔賽。”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裴卓閉嘴轉頭看向他,“你問這麽多幹什麽?沒什麽事就下去吧。”
“是。”
離開裴卓的公司,裴昭立馬趕回了裴京擇那兒,將他從裴卓那兒聽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往常舉辦選拔賽,一定會提前放出消息,這次怎麽一點兒風聲也沒有。”裴京擇聞言有些疑惑,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陷入思考,“唐征,你去查查這件事情的真偽。”
“好。”唐征點了點頭,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
另一邊。
顧鬆霜已經帶著藝人們來到了拍攝場地。
可明明是是她預定好的場地,卻有人在拍攝。
“霜姐,這是怎麽回事?會不會走錯了?”
“這裏有人在拍攝啊,看樣子好像拍攝了一段時間。”
“要不問問這個場地的負責人吧?”
顧鬆霜皺了皺眉。
京城內適合這部電影情節拍攝的場景就隻有這一個地方。
她不可能記錯。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中途截胡了。
想著,顧鬆霜給負責人打了個電話,“喂,你好,今天我們約好的場地,已經有人在這兒拍攝了,這是怎麽回事?”
“啊,這個啊,要不顧小姐你換個時間吧?這次那邊要得急,我就先給他們了。”那邊有些支支吾吾,帶著歉意說道。
“他急?”顧鬆霜覺得有些好笑,“難道我就不急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很早之前就已經預約了吧?而且你也答應下來了。”
“顧小姐,這……要不我給你換個場地吧?我有一個場地和你預約的這個非常相似。”聽筒內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為難。
“換場地?要換也是這批截胡的人換吧?”顧鬆霜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要不你過來一趟,要不這件事我就自己解決了。”
聽到這句話,那邊明顯有些著急了起來,“顧小姐,請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正在拍攝的一眾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顧鬆霜這邊,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你們在這兒幹嘛?沒看到我們正在拍攝嗎?”
“不會是想要盜竊我們的劇情吧?”
“之前就看到你們鬼鬼祟祟地站在這裏了。”
聞言,顧鬆霜身後的藝人也按耐不住了。
本就被人搶了場地,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如此蠻不講理。
“喂,你們別血口噴人!我們在這兒是因為你們搶了我們的拍攝場地。”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哪來的臉說這些話的。”
“你們的劇本也不知道是哪個破編劇寫的,我們顧編寫的劇本誰不知道?還用得著盜竊你們的嗎?”
說完,他們朝對方齊齊翻了個白眼。
眼見兩方吵得不可開交,對麵一個看著像導演的人走上前來。
“都吵什麽?給我閉嘴!”他不悅地看了眼吵得急眼的藝人,隨後轉過頭來看向顧鬆霜,“我也不管這個場地是誰提前預約的,負責人已經把這個場地給我們了,你們要拍攝的話,等我們拍攝完再用。”
“看來你們是想將不講理貫徹到底了。”顧鬆霜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到底誰用這個場地,你說了不算,剛才我已經打過電話了,這裏的負責人很快就會過來。”
話音剛落,一個戴著眼鏡地男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抱歉,久等了。”他氣喘籲籲地一手扶著腰,“顧小姐,你們都在呢。”
“來得正好。”對方的導演冷哼一聲,斜眼睨了顧鬆霜一眼,“不是說好了這塊場地給我們嗎?這突然冒出一群人,說什麽提前預定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其實是個誤會。”負責人看了眼對方的導演,又看了眼顧鬆霜,歎了口氣,拉著顧鬆霜走到一邊。
“顧小姐,其實……我答應給你的場地,是那個和這個場地極其相似的那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低聲說道。
“不必臨時找借口,但是那個場景我早在負責這部電影之前就已經看過了,今天請你給我個合理的解決方案。”顧鬆霜麵無表情,語氣卻正經得不行。
而另一邊也在不斷地施壓,“別忘了,我們張總可是往你這兒投資了不少錢,就如同顧小姐所說的,這件事情,必須給個合適的解決方案。”
說是這麽說,但他語氣中的威脅,任誰都聽得出來。
而聽見“張總”兩字,顧鬆霜臉色一變。
莫不是當時在KTV的那個張總?
負責人咬唇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顧小姐,抱歉,我把預約金退給你,還請另找其他場地吧。”他拿出手機,將錢退還給了顧鬆霜。
而對麵的藝人看到這種結果,嘚瑟地朝他們吹著口哨。
“說什麽提前預約,真的笑死人了,你們劇組沒有實力,連場地都搶不到。”
“趕緊滾出去吧,別耽誤我們拍戲了。”
“哈哈哈哈,劇本寫的好又怎麽樣?”
顧鬆霜身後的藝人被氣得不行,正想上前爭論,卻被顧鬆霜給攔了下來。
“這種場地,我們不要也罷,言而無信,恐怕將來沒幾個劇組敢找他預約。”她冷冷看了眼場地負責人,輕嗤一聲,“我們走。”
眾人點了點頭,朝麵前的幾人“呸”了一聲,便跟著女人離開了這裏。
“霜姐,現在暫時找不到其他場地,會不會耽誤我們的拍攝進程啊?”
“那個負責人簡直太可惡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
“就是就是,有錢就能失了自己的原則嗎?”
“哼,像這種負責人,已經避雷了!到時候我要和我身邊所有的人說避雷這個場地負責人!”
顧鬆霜倒是並不擔心耽誤電影拍攝的進程,而是對負責人這種行為感到氣憤。
“我們先不急,好好休息幾天,場地我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