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裴京擇拍了拍顧鬆霜的後背,示意她不要害怕。
隨後,他站起來檢查了屋子內的各個角落。
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
“霜霜,你別擔心,這幾天我搬過來和你住,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的。”裴京擇將顧鬆霜抱在懷裏,語氣嚴肅地說道。
“嗯。”腦袋輕輕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顧鬆霜感到無比心安。
沒一會兒,便熟熟地睡去了。
將她抱到**,掖好被子後,裴京擇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陽台。
找出通訊錄第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唐征,你去查查最近夫人身邊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物出現。”
“是,裴總。”
次日,穆迎月的辦公室內。
“這是我最近跟蹤顧鬆霜拍的照片,現在她已經有所察覺了,連裴京擇也介入了進來,這次行動隻能中止。”私家偵探將一遝照片放到了辦公桌上。
如今裴京擇的進入,讓他有些畏懼了起來。
雖說穆迎月給的錢多,但裴京擇的人脈,整個京城的人沒有不知道的。
他不會做揀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
皺了皺眉,穆迎月並沒有說些什麽,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看。
這些照片無非是顧鬆霜的日常生活照,根本沒有一絲作用。
“這就是你帶給我的結果?你自己看看這都是什麽東西?”她氣憤地將照片甩到了地上,質問道。
“沒辦法,顧鬆霜沒有什麽黑料,跟蹤她這麽久,她平常除了拍戲,就是回家躺著。”私家偵探無奈地聳了聳肩。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拍了拍腦門,“對了,還有件事,雖然她本人沒什麽事情可以做文章,但她的媽媽……”
“說下去。”穆迎月猛地轉頭,眼神中透露著期待。
“她的媽媽因為打麻將,欠下了很多債務,據我調查,顧鬆霜的家庭並不和睦,和她媽媽的關係也非常僵,之前顧鬆霜一直會往家裏打錢,可是這段時間她沒再給她媽一分錢。”
得到這個消息,穆迎月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毒。
既然這樣,那就從她媽媽那入手。
……
經過一天的調查,唐征帶著調查到的信息,敲響了裴京擇辦公室的門。
“裴總,經過調查,確實有個人在這段時間一直跟蹤夫人,這個人是個私家偵探,聽說他隻接熟人的委托,他給每個委托人的名字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唐征低著頭,一一匯報。
“知道他現在的委托人是誰嗎?跟蹤霜霜的目的又是什麽?”裴京擇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敲打著桌麵,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自內而出。
“我已經找過他了,他誓死也不願意說出委托人的名字,隻是給我了幾張照片。”
說著,唐征將拿到的照片遞給了裴京擇。
後者接過照片看了眼。
這些照片都是在顧鬆霜上下的路上拍的,構成不了威脅。
“繼續查,直到查到他背後的委托人為止。”裴京擇微握著拳頭,叩在桌麵上,語氣溫怒。
“是,裴總。”
與此同時,趙華燕正在為債務而煩惱,“該死的,打麻將又輸了這麽多錢,再這樣下去,家底都要輸光。”
正當她準備再次去找顧鬆霜時,門鈴響了起來。
開門,一個打扮妖豔的陌生女人站在門口。
“請問你找誰?”趙華燕上下打量了麵前的女人一番,眼中充滿了敵意。
這該不是顧岩在外麵養的哪個小情人吧?
竟還找上門來了。
“請問你是趙華燕女士嗎?”穆迎月將眼前的碎發挽至耳後,淡淡一笑。
“是我,怎麽?找我有事?”趙華燕已然擼起了袖子。
“我是穆迎月,曾經是你女兒顧鬆霜的朋友,但是前段時間,她竟然耍花招陰了我。”穆迎月的臉上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讓人看了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
“哦,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她陰了你,你去找她啊,找我幹嘛?”
聞言,趙華燕有些不耐煩地摳了摳耳朵。
“阿姨,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在外麵打麻將,是不是欠下了很多錢?”
說這話時,穆迎月直愣愣地看著她,似乎要將趙華燕整個人看透。
感到有些疑惑,趙華燕呆滯了幾秒。
這件事情她沒和任何人說過。
就連顧岩和顧鬆峰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是從哪裏知道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到底是誰?有什麽目的?”意識到不對勁,趙華燕開始警惕了起來。
“阿姨,我們進去說吧。”
還不等麵前的女人答應,穆迎月已經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在沙發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我可以幫你還清所有的債款,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雖還是有些懷疑,但這個條件,著實吸引著趙華燕。
她欠下的債款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說說你的條件。”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女兒帶給我的,我要百般還回去,隻要你配合我,你的債款不用擔心。”穆迎月將水杯按在桌麵上,湊近趙華燕,露出一抹攝魂的笑容。
“那你還是請回吧,這個要求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沒經過任何思考,趙華燕直接拒絕。
這個回答倒是讓穆迎月感到意外。
不是說趙華燕為了錢,不認女兒嗎?
“阿姨,你可要想好了,據我所知,你的女兒現在已經不管你的死活了,你的兒子似乎也沒有那個能力替你償還債務,至於你的丈夫嘛……更是不可能幫你收拾爛攤子。”挑了挑眉,穆迎月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位小姐,虎毒不食子,即使我和我女兒的關係有多麽惡劣,我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請回吧。”
說著,趙華燕拉起穆迎月,將她推出門外。
而後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門外,穆迎月氣得直跺腳。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靠在門上,趙華燕猶豫了片刻,還是拿出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