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順利得到顧氏姐弟信任。”裴昭躺在**,麵色蒼白卻不如剛剛那般讓人覺得虛弱,隻覺底下藏著的盡是深不見底的病嬌之氣。

“你做的很好。”電話那頭傳來裴卓得意的語氣,想必不用見麵也能想象到是一副什麽樣的嘴臉。

“對了,裴京擇那邊正和秘密買下周子小島計劃黃島求生真人秀的合作方接洽上了。”裴昭撫著自己的輸液管,收緊力道隨之鬆開,仿佛要將什麽掌握在手中似的。

“消息可靠嗎?”

“我的人已經打入劇組了,自然假不了。”裴昭淡淡的語氣卻能讓人感受到無形的冷漠。

“行,做的不錯!”裴卓像誇獎狗狗似的表揚著裴昭。

裴昭將電話掛斷後,又將電話貼近耳邊,不知又撥通了誰的電話。

而顧鬆霜這邊。

她剛回到家打開電腦就收到一封郵件,她正以為又是什麽關於還債的威脅,好奇這件事情不是解決了時就看見是一封來自荒島求生真人秀劇組的編劇邀請信。

“啊!”顧鬆霜高興的從椅子上蹦起來,抱著電腦再三確認。

雖然她已經寫過無數劇本並且備受好評和熱捧,但每一次收到劇組的邀請都能讓她感覺到這是在對她的認可,所以即使隻是一個小小無名的劇組發來的邀請信也能令她激動不已。

她第一時間先將這份喜悅分享給裴京擇,見對方遲遲未回本想直接撥通電話又擔心對方在忙,轉手就撥通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喂,寧寧!我又收到撰寫劇本的邀請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丁寧第一時間就接通了電話,話裏透著本就應該如此的語氣。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很高興,畢竟每收到一份邀請就是對我能力認可的一分,無論熱度無論背景,真的很難不開心啊!”顧鬆霜依舊揚著虎牙向好姐妹訴說著自己的情緒。

“好好好!那我就先恭喜你,祝你劇本大賣!”丁寧也被顧鬆霜的心態渲染到,在電話那頭也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不說了,我要跟劇組仔細聊一下這個事情!”

“好,加油啊!”

顧鬆霜收到來自好姐妹的打氣,更是衝勁十足,咧著笑就回複了郵件。

但這份喜悅很快就在收到參演人員名單時破碎了。

柳蓮兒和朱明月兩個名字猶如晦氣般釘在屏幕上,顧鬆霜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這兩個冤家怎麽碰在一起了。

“還挺好!”顧鬆霜的嘴臉揚了揚卻絲毫不見笑意而是滿滿的無奈,這回恐怕又得出什麽幺蛾子,隻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雖然知道她們大概率會搞事,畢竟明晃晃的踩她機會就擺在兩人麵前,她們又怎會抓不住。

但她依舊敬業的付出心血將自己的“劇本之兒”喂養的豐富飽滿。

“叮鈴鈴——”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顧鬆霜拿起手機一看是裴京擇迅速接起“阿擇。”

“在忙嗎?”電話那頭傳來裴京擇說話的聲音,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靠近。

“剛好忙完,你呢?”顧鬆霜沉醉在裴京擇的溫柔聲裏,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下樓。”

簡單兩字傳到顧鬆霜的耳朵裏就變得猶如驚喜樣讓她立馬坐直了身體“你在樓下嗎?”她趕忙套了件外套,匆匆拿了鑰匙就關門而去。

果然戀愛中,無時無刻都想見到對方!

明黃的太陽染黃了半邊天,餘暉斜撒在裴京擇的碎發乃至白色風衣上,高挑的身影襯得他在人群中越發出眾,隻見他到手將電話輕貼耳邊“跑慢點。”尾音勾著笑意。

令剛下樓的顧鬆霜琥珀色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她帶著一身輕風奔向裴京擇,撲到他的懷裏。

“你怎麽來了?”顧鬆霜露著裴京擇的窄腰,仰起頭猶如望星般眼裏閃著微光問道。

“想第一時間慶祝你的喜悅!”裴京擇早就在顧鬆霜撲向他時緊緊接著,將人圈在懷裏,感受著軟糯嬌小卻讓人覺得充滿無限力量的身軀帶給他的曙光,是令人那麽滿足而又充沛。

“我也是!”顧鬆霜將頭埋在裴京擇的胸膛上,微喘起伏的胸膛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接著裴京擇就將顧鬆霜帶到自己早已安排好的地方,慶祝她再一次被人認可,他感覺他的女孩正在慢慢成長著,冉冉升起著。

正當兩人處於戀愛升溫的氣氛中,一邊的裴卓早已做起了計劃。

他先是令人將顧鬆霜作為編劇的消息提前曝露給朱明月,接著就隱於幕後,坐等事情發酵再到合適的時候添一把柴。

“什麽?你說這次編劇是顧鬆霜?”柳蓮兒坐在辦公室內,聽著朱明月帶來的消息,臉上從驚訝再到厭惡。

“是啊!我第一手消息就先告訴你了!”朱明月信誓旦旦的朝著柳蓮兒說著,其實原本她聽說這個消息後也不知真假,直到叫助理配著副導演組裏的二副導才確認了此事。

知道消息後她直接掀翻了桌上的化妝品,叫嚷著憑什麽,臉上更是努目撐眉,火從心起。

“這次,定要她好看!”柳蓮兒怒拍桌子,麵露深惡痛絕,勢要為之前討回麵子。

“你打算怎麽辦?”朱明月身子偏近柳蓮兒,她就知道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沒錯,這樣她就無需自己動手了,心裏為自己的盤算狠狠得意著。

“等她劇本出來了,你就知道了!”

不就是一個編劇嘛?隻要她不按照劇本演,到時候發公關做營銷自有粉絲抱不平。

她既不能自己動手,不如借刀殺人,利用輿論黑死顧鬆霜,讓她聲敗名裂,猶如過街老鼠,看誰還敢再找她合作。

柳蓮兒想到這裏,眼裏更是透不盡的狠厲,她已經能想象到顧鬆霜的那一天了。

朱明月看到柳蓮兒這幅樣子也不禁後頸發涼,心裏直言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