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的事情,幾乎可以肯定這人就是裴滬西那小子。

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裴京擇當即撥打了唐征的電話,接通之後壓著怒火開口:“立刻去查裴滬西現在的位置,另外著重排查我們旗下的酒店。”

唐征不明所以,但也聽出裴京擇的怒氣,連忙應聲去查,十分鍾後傳來了一個定位。

兩人對視一眼,風風火火地趕過去,酒店正是裴家旗下的,裴滬西開房間也是記的賬。

唐征已經提前安排好,裴京擇和顧鬆霜一到酒店就有人指引著上了頂樓。

電梯裏,裴京擇冷笑著開口:“開的還是總統套房,真是會享受。他這麽老練,如果不說十八歲,我恐怕會以為是五十八歲。”

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可以,酒店開房也可以,畢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但裴滬西才多大?十八!!

越想越來氣,來到總統套房的門前,裴京擇正要動作,又被顧鬆霜攔住:“一會兒你盡量冷靜,先把陳晗抄襲的事情解決了。”

裴京擇點頭,示意人守在門口不讓陳晗跑了,緊接著,他冷著臉,直接抬腳踹上去!

門打開的時候,裏麵的兩個人還在翻雲覆雨,聽到動靜,嚇得連忙用被子蓋住身體。

看到這一幕,裴京擇臉色鐵青,但還是記著顧鬆霜的話沒有開口,而是選擇走到窗戶旁透氣,不去看這一對狗男女。

見顧鬆霜氣勢洶洶地趕來,陳晗躲在裴滬西的懷抱裏不敢出去也不敢麵對。

但裴滬西現在哪裏有心思管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難忍心頭怒火,顧鬆霜上前一步冷聲質問:“為什麽要抄襲?你進入工作室的第一天我就說了,我生平最恨抄襲!你明明知道,還要抄,還抄我的?!陳晗你是不是想火想瘋了!”

許是最後一句話刺痛了陳晗的神經,她猛地抬起頭,眼睛猩紅地看向顧鬆霜,指了指自己大笑起來:“我想火想瘋了?是啊。我憑什麽不想火,又有誰不想火?!”

陳晗狀若瘋魔,指著顧鬆霜咬牙道:“你,顧編劇,名利雙收,卻舍不得讓我們這些下麵的人出頭。”

“還有你!”

陳晗戳了戳裴滬西的腦袋,惡狠狠地開口:“你用了我的作品,卻不給我署名!你們這些人都一樣,都恨不名利全是你們自己,順便讓我來陪睡,是這樣嗎?”

看著她瘋狂的模樣,顧鬆霜一臉失望。

現在的陳晗內心已經扭曲,她說什麽也沒用了。

她從來沒有不給下麵人機會人相反,她給過很多次,甚至踩著她往上爬都無所謂。

但這不代表可以抄襲。

顧鬆霜不說話,裴滬西這驕躁少爺可不會退讓,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了陳晗一番,而後嘖了一聲。

“你在這裝什麽忠貞烈女,怎麽爬上我床的忘記了?不過就是個倒貼貨,還敢來指責我。”

裴滬西話說得不留情麵,讓陳晗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最後,她捂著腦袋大叫一聲,披著浴袍就要離開,到房間門口卻被人擋住了。

“裴總,這人怎麽處置?”

裴京擇不耐煩地喊了一聲:“讓她滾。”

見陳晗落荒而逃,**的裴滬西大笑起來,似乎是覺得這個場麵很好玩,絲毫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見他還在那笑,裴京擇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前直接他一巴掌。

這力道不小,裴滬西的嘴角直接滲出血來,他捂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思議:“你敢打我?!”

裴滬西從小被嬌寵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打過。

裴京擇居高臨下地瞪著他:“我是你哥,我想打就打!”

“你踏馬瘋了啊?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裴滬西掙紮著起身,胡亂披上衣服就往外跑,連看守的也沒能攔住。

顧鬆霜怕裴滬西出事情賴上裴京擇,連忙拉著他追了出去,沒跑幾步,卻覺得胸口發悶,沒忍住停住腳步彎下腰去。

裴京擇也停了下來,一臉急切:“沒事吧?”

顧鬆霜搖頭,指著前麵低聲道:“你快去追,別管我。”

裴京擇有些猶豫,顯然不放心她的狀態,但她卻推了他一把,目光堅定地看著他,一字一頓道:“別讓自己後悔。”

裴京擇盯著她的眼睛,終是下定了決心。先讓人扶著顧鬆霜去休息,緊接著就追了出去。

裴滬西光著腳沒跑出去多遠,穿著褲衩子又太過明顯,實在是太好追了。

裴京擇沒一會兒就追上了,兩個人猶如貓和老鼠一般,在大街上展開了追逐,翻車跳牆的好不刺激。

就在這時,一輛小轎車刹車不及,在裴滬西穿越馬路的時候直接撞了上去,把他撞出去了幾米遠,剛一落地,就綻放出絲絲點點的血來。

裴滬西當場昏迷不醒。

濃厚的鮮血讓趕來的裴京擇臉色一變,踉蹌著後退兩步,想說點什麽頭腦卻一陣一陣地發暈,腿一軟也倒在了地上。

他暈血。

酒店裏,顧鬆霜十分不安,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聽到手機鈴聲響的時候更是心生慌亂,哆嗦著手指按下接聽。

那邊聲音十分嘈雜,傳出來的話讓顧鬆霜心頭一驚。

“請問是顧小姐嗎?這裏有兩個人在大街上出了車禍,其中一個人的置頂聯係人是你……”

顧鬆霜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什麽都聽不到了,腦海裏隻剩下一個念頭——

裴京擇出車禍了!

顧鬆霜不知道是怎麽趕到醫院的,隻知道裴滬西已經送入了手術室,裴京擇則在病房裏休養。

唐征也在,正聯係裴鶴年。

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出了車禍,裴鶴年二話不說趕了過來,好巧不巧地遇上下病危通知書的時候,需要家屬簽字。

裴鶴年聽到這兒,腿一軟,差點直接倒了下去。

他死死抓住醫生的手臂,用盡全部力氣顫聲哀求:“你一定要救活他啊,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他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旁邊的顧鬆霜一愣。

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