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心中很是疑惑,為何父親對這秦家莊眾人抱有敵意,甚至仇恨。也罷,就趁這機會,給你好好說上一說。”邱煜眼神漸漸迷離,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中,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一百年前,我本一流浪兒,為吃頓飽飯,沿街乞討,流轉於各個村莊,城鎮。自從記事起就已經是這樣了,腦海中完全沒有關於我的父母,哦,也就是你祖父母的印象,就好似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沒人疼,沒人愛。那時候,許多人都欺負與我,打我、罵我、恥笑我、侮辱我......那時候,雖然年紀小,大概同你一般年歲,心中好像憋了一團火,想要釋放出來卻不敢,因為那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也許是見慣了太多吧,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忍耐:不甘心就這樣無能下去,直到老死。我一定要做人上人,他日我雄起之時,且看你們怎的。”
邱煜頓了頓,旁若無人的繼續說道:“八歲那年,轉機來了。即使到現在猶記得當時的情景:當我步履蹣跚的行討到一家客棧時,店小二不給剩飯剩菜,還拳打腳踢,趕我出去。那是一雙溫暖的手,將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了我麵前,饑腸轆轆的我當時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抓起飯菜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慢點吃,還有。給,這是茶水,別噎著。”
“我抬起頭仔細看了下飯菜主人,那是一位中年男子,麵目慈祥,和藹可親,仙風道骨,氣質出眾,猶如仙人風範,後才我才知道,那叫氣勢。‘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嗬嗬,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去一個地方,也許,那裏才是你的歸宿。’
......
“就這樣,我被這個自稱鍛冶子的男人帶到了很遠很遠的一座山峰之上,來到了我待了九十四年之久的宗門——浩然宗。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所在,金碧輝煌、浩瀚無邊,寧靜自然。浩然正氣、美輪美奐。自那些見到我們就行禮的弟子們口中,得知而他就是名震武修大陸的鍛王——鍛冶子。鍛造之術,一時無兩,聲名遠揚、天下皆知。因為我身負極品火屬性天賦——火靈體,這種體製對於火屬性有一種很特別親切感,同火極靈根一樣,可以大大加速修煉速度,尤其適合鍛造。正是他這一脈夢寐以求的衣缽傳人,所以便引渡我到了這裏。
在眾多弟子的羨慕之下,宗門為我舉行了拜師禮,奉茶叩拜。慢慢的,他教會了我識字、修煉、鍛造、為人處世......他就像一個慈父一樣,敦敦教導,慈祥而又不失嚴厲,總是對我要求很高。漸漸地,我似乎也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也經常樂此不疲。”
......
“寧靜的生活總是很短暫的,在來到浩然宗的第九十二個年頭被打破。那一年,正值我百歲生日之際,額,我把師尊領我進宗的日子當做我的重生之日。修為終於突破至人王境,能量值高達三十萬。是啊,人王境,”邱煜感歎一聲,透出無限淒涼,“後天境之後是先天境,先天境之後又有築基境、洞玄境、凝神境以及人王境等等。”
“成也人王,敗也人王。人王境武者,那可是素有人中王者之稱的境界,頂尖強者、禦氣飛行、開山立派、成就一代宗師,一個無數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境界,一個普通資質的凝神境武者即使再修煉一千年,修煉到壽命終結,如果沒有那天大機緣,也隻能枉自歎息、苦苦不入。那一日,浩然宗上上下下甚至是高層都被震驚到了,百歲的人王境武者,縱觀多少年來,也隻有很少人能夠在這個年紀達到。一時間,“天才”、“妖孽”的美譽不脛而走,爭相奔走相告,最後,宗門決定召開一次九域盛會,盛宴天下豪傑。那時,是為父最輝煌的時刻。盛會上,師尊又爆出一個驚天消息,那就是為父在修煉至人王境的同時,鍛造之術也堪堪達到五品鍛造師。嗬嗬,人王境、五品鍛造師,每一個都是他人夢寐以求而不能入的境界,而父親在一百歲之際,就已經同時達到,盛會的氣氛一下子被點燃,推向**。
邱煜轉過身來,看見邱冷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似笑非笑,“阿冷,你偷笑什麽?”
“沒,沒有。原來父親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了。”邱冷趕緊收起笑意,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道。
聞言,邱煜有些哭笑不得,“但凡武者,隻要達到後天境,壽命可達百五十年;再做突破,達到先天境,就有三百歲的壽命;築基境其壽五百;洞玄八百;凝神境則有一千二百年之久的壽命;人中王者,人王境絕世高手,壽命雖然不是無窮盡,卻也有三千年。所以說,日後你行走天下,不能以貌論人、論修為,很多高手往往扮作很年輕的樣子,其實骨子裏早已是老妖怪了。”
“這樣啊。”邱煜的這番話為邱冷打開一扇希望之門,指引他不停前行,“隻是不知道長生不死是什麽境界?”
......
“就是在那時,為父邂逅了你的母親。”
“父親,你是說我的母親嗎?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邱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腦海中沒有關於母親的一絲記憶,也許是從沒見過吧,所以沒有絲毫印象。
“烏發蟬鬢、手如柔荑、顏如舜華、膚如凝脂、明眸皓齒,溫柔善良,蕙質蘭心、美麗大方,雍容華貴,身形修長,宛如謫落凡塵的仙子,這就是你的母親,總而言之,世間所有語言都不可以形容她。”邱煜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像想起了那段美好時光,回憶留戀。
“後來呢?”
“後來,我與你母親二人一見鍾情,相見恨晚,瞞著所有人,偷偷結為了夫妻。因為在這種大勢力中,婚姻大都不是自由的,相互聯姻、相互利用,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想必你母親也會成為聯姻的對象。哼!”
邱煜眼中瞳孔陡然一縮,聲音漸漸地變冷,邱冷有預感,出事了。
“我們相濡以沫、相敬如賓,彼此沒有吵過一次架,和睦萬分。如此這般,過了兩年,這天,我的大師兄藍時找上門來,說有貴客請我打造兵器。我心裏很是疑問,師尊就是鍛王,為什麽還要找我這個剛剛晉升五品鍛造師呢,想來應該是某一方勢力想要拉攏與我。本想推辭的,可是大師兄平日對我關照有加,沒有要求我做過一次事情,總不能忘恩負義吧。於是,我就隨大師兄見了那人。”
“果然,那人正是某一大勢力的弟子,而且同為父一樣,皆是真傳弟子,宗門內重視有加。以我人王境高手的靈力、眼力也看不清徹那人之實力,想來應該是佩戴有隱藏修為的道具吧。”
“相互恭維了幾句,那人道明來意,原來他有一極品鍛材,想要請師尊來鍛造,又恐其不待見,所以就找上了我。兩年來,我之修為隻精進到了人王境中期,再無進展,依舊是五品鍛造師,隻不過熟練了一些罷了。再說,為父也想要借此機會領悟一番,就此突破。”
“至陽玄鐵!啊啊啊——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就是它!毀了我的一生!!!”驟然間,邱煜像發瘋了一樣,披頭散發,大聲怒吼著,雙手指甲盡皆沒於掌中,鮮血長流,卻一點也不在乎。
“不要!父親!”邱冷臉色大變,急忙起身安撫住邱煜,兩人修為大抵相同,瘋狂之人力氣特別的大,即使不動用靈力。好一會才製止住。邱煜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沒事了,阿冷!我太激動了。”邱煜的臉色漸漸恢複平常,靠著他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