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救不了你,這紫陽金棺的威力,可不是我能阻擋得了的。”

“看來你是死定了,死了也好,免得遭罪,你要是早點死了,你爺爺也不用費力八叉地去給你找什麽解咒的方法。”

“不,我不能死,我必須得查出真相,當年的沃爾頓狐仙殺人事件,是一個圈套,我爺爺是被人給算計了。”

姚老三冷笑,隨即笑容就僵在了臉上,臉色變得極其嚴肅。

“你鬥不過他們,這件事沒那麽簡單,背後的人手段通天,就連你爺爺當年都中了他們的圈套,就連黑狐那樣修煉千年的仙家,都被算計,更別說你了。”

他掐滅了煙蒂站了起來,用憐憫的目光盯著我:“你就安心的死吧,死了就解脫了,至於當年的真相,即便查清了又能如何?”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門外走。

我掙紮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你早就知道那是個圈套是不是?有人設了圈套,害了我爺爺,害了黑狐娘娘,也害了那些培育靈胎的驅魔世家,可這所有的罪孽為什麽讓我爺爺來背?為什麽讓我來背?”

姚老三的身子一頓。

我繼續吼道:“查出真相,我即便不能把他們怎麽樣,至少能還我爺爺一個清白。”

“人人都說我爺爺作孽,燒死了狐仙一百多條性命,還大肆的殘殺黑狐一族,就連黑狐娘娘的陰魂也這麽認為,所以她怨氣不散,讓我家出現了一個詛咒,我老爸已經死了,我也要死,可是,憑什麽?”

我眼睛通紅,心潮澎湃,仇恨的火焰在我心中洶湧。

想活下去的念頭是如此強烈。

姚老三被我的舉動給鎮住了,他轉頭看向我,看到我臉上堅決的神色,看到我熊熊燃燒的求生欲望,看到我要查出真相的決心。

片刻之後,他嘟囔道:“這個樣子倒有點像黑龍王的孫子,也罷,看在黑龍王舍了那麽多東西的份上,我再幫你一次。”

他刷的一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堅實的肌肉。

這個人本就五大三粗,身上的肌肉塊跟他臉上的表情一樣猙獰。

可讓我吃驚的是,他那隆起的肌肉竟然是紫色的。

他抬手,在那紫色的肌肉上狠狠的搓了幾下,手掌翻開,竟多了一個圓形的紫色藥丸。

接著,他把右手食指放進口中一咬,將流出的血滴在那紫色藥丸上。

“小子,把這個吃了。”

“這……這是什麽?”

“少廢話,不想死的話就吃了它。”姚老三不由分說,走過來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張開嘴,就把藥丸塞進了我口中。

我一個咕嚕,藥丸就順著我的喉嚨滾了下去。

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就是想到這東西是他從自己身上搓下來的,有點惡心。

姚老三猙獰一笑:“這東西也隻能暫時壓製紫陽金棺,三天一過沒了效力,你還是得死。”

我頓時有些失望,還以為他能徹底驅除紫陽金棺,救我的命呢,沒想到,也隻能讓我再活三天。

說來也怪,吃下紫色藥丸之後,紫陽金棺帶來的灼熱痛苦頓時消失不見,幾分鍾之後我就恢複了正常。

這麽神奇?

“小子,看在黑龍王的份上,我再給你指一條明路,想要徹底去除紫陽金棺,你就去找一木道人,這世上也隻有他才能做到。”

“一木道長?是個道士?我該去哪兒找他?”我泛起希望急忙問道。

“說起來他死了也有七八年了。”

我一愣,死了?靠,這不是白說嗎?死了還讓我找他?

“他雖然死了,但魂魄還在,這家夥是邪修,活著害人,死了也不安生,現在就在這個城市裏為非作祟,能不能找到他就看你的造化了,你隻有三天的時間。”

姚老三說完轉身就走。

剛走出門外,突然天空中一個炸雷陡然響起,伴隨著一道閃電,直直地從天空中劈落下來。

姚老三陡然一驚,抬頭看向對麵的沃爾頓大酒店。

“陝西馬家那小子的屍體,你還是盡早處理掉吧,不然會出大亂子。”

我一愣,他說的是馬健?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陝西馬家,條生的驅魔人,身體裏流的是降魔龍族的血,不會那麽容易死吧?”

我又是一愣,他什麽意思?難道馬健沒死?

正要再問,姚老三卻已拉開麵包車的門坐了進去。

在車子發動離開之前,他對著我陰陰的笑了笑。

“小子,姓趙的那老家夥的屋裏,你千萬別再去了,那裏麵有鬼。”

說完一踩油門,車子飛一般的離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中。

老趙的屋裏有鬼?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老趙屋裏牆上那幅畫,畫中的美人。

但我很快甩了甩腦袋,看了一眼仍蜷縮在沙發上,雙眼呆滯的老趙,然後關上紋身店的門,毅然的走進雨中。

我要去救林秀,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拋在一邊,但這件事不能再拖。

吃了那紫色藥丸,我的身體果然恢複正常,雖然隻能撐三天,但救出林秀也足夠了。

我叫了一輛滴滴,不到一分鍾,車子就停在我的麵前。

“去普羅旺世別墅區。”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去,不到半小時,就在普羅旺世別墅區門口停了下來。

我也沒打傘,任憑雨點砸在我身上,在順著我的身體往下落。

門口的兩個保安見我這幅情景竟嚇得不敢攔我,我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很快找到了二棟334號別墅。

我一腳將別墅的門踹開,客廳裏,有幾個黑衣人正圍在茶幾旁打撲克。

他們轉頭看向我。

“林秀呢?”我聲音不大,但卻帶著狠意。

林秀是我的逆鱗,今天就算拚了我這條命也得把她救出來。

“是姓李的那小子來了,去,通知風哥。”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他轉身跑上了樓。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大約30歲左右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

猛一看,這人跟死去的陸飛有八分相似,應該是陸飛的哥哥,但他比陸飛更加陰鬱,狡詐,有心計。

“你還真敢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林秀呢?”

“別急,你會見到她的。”他朝著一樓的一個房間指了指。

“你的心上人就在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