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了紋身店的門,直奔學校,說來也巧,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林秀正從學校裏出來。

我正想喊她,突然,一個男生搶在我的前麵迎了過去。

“秀秀,下課了吧,我等你好久了。”那個男生聲音很溫柔,他走過去直接握住了林秀的手。

而林秀並沒有拒絕,甚至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這個男生是誰?好像有些麵熟,他身材高大,陽光帥氣,可是他跟林秀是什麽關係?兩個人為何這麽親密?

難道……我不敢再想下去。

林秀和那個男生手拉著手又返回學校裏去了,我趕緊悄悄的跟了過去。

他們來到了學校的後花園,在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

此時月季花開得正盛,我趕緊躲到花叢的後麵。

“秀秀,李一凡那小子怎麽樣了?”我聽到那個男生問道。

“誰知道呢?他最近很反常,前幾天突然回了老家,回來之後又突然間退學,這兩天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不過他突然給我發了一條分手的信息,我打電話他又關機,誰知道在搞什麽名堂?”林秀說道。

“哼,他家老頭子死了,這小子也蹦達不了幾天了,秀秀,你這幾天繼續監視那小子,有什麽情況趕緊跟我說。”

“可是我聯係不上他呀,他發了那條分手的信息之後就沒動靜了。”林秀說道。

“放心,那小子會回來找你的,他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怎麽可能放得下你。”

“那倒也是。”林秀臉上帶著得意。

“隻是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非讓我監視那小子,甚至不惜讓我和他交往,做他女朋友,而這幾年他並沒有什麽異常啊。”林秀不解的問道。

“秀秀,有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知道那小子的爺爺是誰嗎?大名鼎鼎的黑龍王。”

“不過自從當年狐仙滅門慘案發生之後,他就不再是黑龍王了,他是人人喊打的老鼠,多少人想置他於死地,可惜這老東西太狡猾了,硬生生地挺過了二十多年,這不,仙家的詛咒出現之後,他為了保護他孫子才一命嗚呼了。”

“老東西死了,李一凡也得死,他們家的人都要死絕,本來想直接把他弄死,可是那小子身上還有一些謎沒有解開,對我們還有大用。”

聽到這裏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我崩潰。

林秀,我最愛的林秀竟然把頭靠在了那男生的肩膀上,而那男生順勢將她摟進了懷裏。

“秀秀,這兩年委屈你了,那小子沒占你便宜吧?”

“他就是個呆瓜,我不讓他碰他就一直沒碰我,陸哥,人家是你的女人,人和心都是你的,怎麽可能讓那個呆瓜碰。”

“秀秀,你放心,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我一定讓你正大光明地做我的女朋友,一輩子對你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失魂落魄。

原來林秀一直在騙我,她做我女朋友隻是為了監視我,而被她稱為陸哥的那個男人身份絕不簡單,他不僅要把我爺爺置於死地,還想把我全家置於死地。

我的拳頭暗暗地握了起來,狐仙滅門慘案,爺爺的死,我背上的狐狸頭,神秘的姚老三,看來這一切都沒那麽簡單。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的處境是那麽不妙,前路渺茫且凶險啊。

我在外麵遊**了許久,才拖著沉重的步伐,準備回紋身店。

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聽到一陣叫罵聲,抬頭一看,隻見幾個穿著黑衣的壯漢,正十分凶厲的拍打著旁邊那家化妝品店的門,口中還不幹不淨的罵著。

“小蹄子,趕緊給我把門打開,不然老子我弄死你。”

我頓時一愣,眼前浮現出賣化妝品那小姑娘清清秀秀的模樣,雖然隻見過一麵,但我對她印象深刻。

怎麽?莫不是這小姑娘得罪了什麽人?

剛想到這兒,隻聽砰的一聲,化妝品店的門就被踹開了,幾個壯漢從裏麵拎出一個女孩兒,正是賣化妝品的那小姑娘。

小姑娘尖叫著,掙紮著,可哪裏是幾個壯漢的對手,她的臉上挨了好幾個耳光,頭發被其中一個壯漢扯在手裏,肚子上也挨了一腳。

我心說下手夠黑的呀,我不敢說自己是什麽品德高尚,見義勇為吧,但這種情形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於是我上前幾步大喊了一聲:“哎,幹什麽呢?”

其中一個壯漢竟轉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還用手指著我,眼神裏充滿警告。

“媽的,小逼崽子別多管閑事,滾一邊去。”

我本想擼起袖子和他們幹仗,可又一想,不行,以一敵五,這不是找死嗎?

眼看那女孩又要挨打,我靈機一動從兜裏摸出了手機,晃了晃之後大聲喊道:“光天化日,你們竟敢打人,我已經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幾個壯漢果然停手,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壯漢說道:“雇主交代了,揍這小蹄子一頓就行,別整出麻煩來,撤。”

這一招果然奏效,我鬆了口氣,可那幾個人從我身邊經過時,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小子,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

可能是真怕被警察抓住招什麽麻煩,他們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我趕緊走過去,對著那小姑娘問道:

“你沒事吧?”

小姑娘頭發淩亂,嘴角帶著血跡,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肘,蹲在地上。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沒事,謝謝你啊,小哥哥。”

然後她就低下頭哭了起來,兩隻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動著,甚是可憐。

女人的哭泣總能觸動男人心底最綿軟的那根弦,我蹲下了身,本能的想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幾句,手還沒落下去,小姑娘突然一把撲進了我的懷裏,緊緊將我抱住。

我措不及防,感受到懷裏一陣軟軟,並伴隨著一種女人特有的香味,我愣在當場。

“小哥哥,我快死了,她早晚得害死我,她早晚得害死我呀。”

“你,你別哭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那幾個人為什麽這麽對你?”我窘迫至極,卻又不敢把小姑娘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