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讓我汗流浹背,驚恐萬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
“你怎麽啦?怎麽滿頭大汗的?”胡小月問道。
我把剛才做的噩夢告訴了她,她吃了一驚。
“像你這種體質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夢,這個夢是一種預兆。”
“什麽預兆?”
可惜胡小月並不能給我答案,她歎息了一聲。
“你們人類有人著了一本書叫夢的解析,作者是弗洛伊德,你應該知道吧?”
我點頭,當然知道,在大學的時候老師還專門給我們講過這本書。
裏麵都是各種關於夢的解析,很神奇的。
“說來你也許不信,其實夢也是一種陰術,隻不過弗洛伊德用科學的方法解釋了它。”
“我覺得你應該找人破解一下這個夢,或許能得到什麽線索?”
我一臉愁苦,現在到哪兒去找人破解這個夢呢?
能幫我破解這個夢的,肯定都是高人,可高人的蹤影,遍尋不見,需要機緣才能碰到。
胡小月又歎息一聲。
“你也別太擔心了,接下來看看你晚上還會不會做這樣的夢,如果連著一周做同樣的夢,那麽必有蹊蹺。”
也隻能這樣了。
我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多,天還沒亮。
外麵黑漆漆的一片,可我已毫無睡意,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小口的喝著,腦子裏卻依然回想剛才那夢境。
裏麵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情景都是那麽清晰,我越想越覺得害怕。
胡小月讓我別想,免得成為我的壓力。
我點了點頭,有些東西該來的自然會來,擔心也沒有用,就算我找高人破解了,找到了線索又能如何呢?不如走一步說一步吧。
這麽一想,我心裏輕鬆了許多。
胡小月說天還黑著呢,讓我上床睡覺,養足精神,不要胡思亂想。
我準備聽她的走到裏屋去,可是我剛站起身,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那啪啪啪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尤為突兀。
如果是膽小的人突然聽到這個敲門聲,估計會被嚇一跳,其實就連我也嚇了一跳。
這麽晚了是誰呢?
胡小月立刻感知到了危險,她說道:“不要開門。”
我問她感知到了什麽?她說一股陰氣,濃重的陰氣,還有煞氣。
難道是某種髒東西?可髒東西,沒有實體,怎麽會敲得這麽響?
終於還是抑製不住好奇,悄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朝著外麵望。
隱約看到一個黑衣人,身後背著一個黑色的麻袋,焦急的站在門前敲門,還帶著喘氣聲。
我現在的實力完全能夠察覺出,胡小月所說的陰氣和煞氣來自於他背後扛的那個麻袋裏,但是敲門的這個人不是髒東西,他身上帶著人氣,是個人。
也就是說這大半夜突然有一個人扛著一個極其陰邪的東西來敲我的門,這個人是誰呢?他又想幹什麽?
我還是想打開門看看。
胡小月卻一直勸我,她說我在山村的時候殺了佛教的兩個和尚,還有兩個道士,種下了惡果,自然會有人找來,還是不開門為妙。
可我不開門,敲門聲卻一直在響,且聲音一次比一次大,好像我若不把它打開,它就會一直敲下去。
我忐忑不安的等了有十多分鍾,敲門聲並沒有停止。
若說讓我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上床睡覺,我真做不到。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那個人的聲音。
“我知道裏麵有人,老板開門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難道你要袖手旁觀不成?”
這個人的聲音有點嘶啞,還有點氣喘,顯然已經精疲力盡。
可我聽著並不熟悉,反倒陌生的很。
“老板開門,再不開門我可就真要一命嗚呼了,我死了不要緊,可我背上這東西不能落入陰邪之物的手中,不然會生靈塗炭。”
我思索著他是不是在騙我開門?可聽他那焦急的聲音又不像。
誰大晚上沒事,背著個東西來騙人開門呢?
若是搶劫,那肯定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還用這麽敲門嗎?
胡小月再一次勸我,說這個人如果真是焦急就不會敲門,而是一腳將門踹開。
可偏偏這時候那人又說道:“以我的實力將門踹開不難,但是我終究不願驚擾了老板,畢竟萍水相逢,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甚是感激,但你若不願,我也不強求。”
“不過能來到你的門前皆是緣,老板,不打擾了,後會有期。”
很顯然他準備離去。
這反倒讓我有些不安,人家可能是遇到了什麽事來求救,我就這麽袖手旁觀,視而不見嗎?這樣也太不道德了吧。
可胡小月還是勸我,不要招惹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次透過門縫朝著外麵看,那個人果然背著麻袋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剛一回頭,一個黑影就朝著他破了過來,他慘叫一聲,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很顯然門外有什麽東西在攻擊他,我實在忍不住了,一下子就把門拉開,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道:“快進來。”
那人被我拉了進來,栽了一個跟頭,然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將門關上,因為我看到門外竟隱隱戳戳的,有上百個黑影圍在那裏。
而且外麵陰氣煞氣集中,比這個人身上背著的那麻袋裏的髒東西引起還要重。
我心驚肉跳,今晚怎麽會招來這麽多髒東西?
肯定是衝著這個人來的。
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把身上的麻袋往上麵扛了扛,對著我拱手道歉。
“兄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沒賭錯,多謝你了,救我一命。”
借著燈光我打量他,這是一個約摸40來歲的漢子,身材高挑,長相清瘦,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他一身正氣,絕不是壞人,可是他背後背著的那東西卻十分陰邪,讓我忍不住後退兩步。
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歉意的朝背後看了一眼說道:“不用怕,隻要麻袋不解開,這東西就出不來。”
“但是剛才多虧了你,如果沒有你拉我進來,估計外麵的那些髒東西就會把麻袋撕個稀巴爛,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他再次向我道謝,我擺了擺手問他麻袋裏是什麽東西,這大半夜的他又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裏?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朝著整個房間望了一眼說道:“我一路從江北跑到這裏,早已是筋疲力盡,兄弟能否先給我喝口水,讓我喘口氣?”
這個我怎麽能拒絕,於是立刻給他倒了杯茶,他一飲而盡,擦了擦嘴角的水漬,然後抬手拍了拍後背的麻袋說道:“這裏麵是一具屍體,黃河浮屍,聽說過嗎?”
我一愣。
黃河浮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