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早。

也是,小霞肚子裏的一窩蛇是他的種,現在我將那些蛇給殺了,他自然要來。

我囑咐大嬸兒待在屋裏別出去,看好小霞,然後我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他們租的這個出租屋雖然簡陋,但也是獨門獨院,而且位置偏僻,周圍沒什麽人,正好當做與那蛇妖大戰的戰場。

到了院子裏,大叔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他手裏提著裝著那一窩死蛇的塑料袋,還沒來得及燒掉,就見一股狂風四起,朝著他襲來。

裏麵隱隱還加雜著一個男子的吼聲。

“是,是那東西來了嗎?”大叔聲音都顫抖了。

我抬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怕,那東西來了正好,大叔,你先回屋裏,我來對付他。”

大叔點了點頭,把手裏提著的那窩死蛇往院子裏一扔,轉身就進了屋。

妖風越來越大,吹的人睜不開眼睛,並且一股股的黑氣不停的籠罩。

那一窩死蛇竟從塑料袋裏被吹了出來。

我立刻聽到一聲怒吼。

“我的孩兒……我的孩兒,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隱約中看到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立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窩死蛇,臉上帶著悲痛欲絕的神情。

他終於現身了。

隻見他雙手猛的一揮,嗖的一下妖風竟然停止了,黑氣也漸漸散去。

我與他對視,相對而立。

他果然長得極其清秀,與古裝劇裏的男主角絲毫不差。

隻是他臉色變的猙獰,惡狠狠的盯著我。

“我與你無冤無仇,且在果園時,我已避你鋒芒,你為何苦苦相逼,還殺死了我的孩兒。”

他咬牙切齒的質問。

“妖孽,人妖殊途,你用這種方法禍害小霞,還讓她懷上妖胎,罪該萬死。”

“若不是我出現的早,將那妖胎出去,隻怕小霞生下妖胎之後已經一命嗚呼。”

“你胡說八道。”他竟對我怒吼一聲。

“我與小霞真心相愛,怎麽會害她?懷上孩子實屬意外,可我已經想盡辦法保全她的性命。”

“沒想到你從中作梗殺了我的孩兒,也斷了我跟小霞的姻緣,我,我跟你沒完。”

“呔,妖孽,人與妖隻有孽緣,哪來的姻緣?你若再執迷不悟,我便將你一同除去,免得你再危害無辜少女。”

“我,我殺了你。”他身形一晃,漫天的妖氣傾盆而出,像一個重型炸彈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之前我讓大叔準備了朱砂黃紙,早已畫好了符咒。

此時我指尖一攆,一張符紙嗖的一下就被我彈了出去。

口中大聲念道:“五星鎮彩,光照玄冥。”

“千神萬聖,護我真靈。”

“巨天猛獸,製伏五兵。”

“五天魔鬼,亡身滅形。”

“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噗的一聲,符紙正中男人的心口,響起了呲啦一聲。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身形快速後退。

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隻是一張中級的避邪符就能將他擊退。

他更加惱羞成怒,原地轉了幾個圈兒,一股妖風漫過,他竟已消失不見。

我的眼睛眯了起來,怎麽突然消失了?

不過我循著那股妖氣,猛地朝著門口看去,竟然看到一條手臂般粗細的白蛇,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屋內爬。

我恍然大悟,他不是消失了,而是現出了原形,趁我不備,要爬進屋裏去。

雖然那一窩蛇死了,但是小霞還在,我估計他是去找小霞。

“大膽妖孽,你敢……”我一聲怒吼,身形一晃,也朝著門口奔去。

可我的速度畢竟快不過蛇的速度。

隻聽到屋裏傳來大叔和大嬸的連聲尖叫,等我衝進去之後發現,本來昏迷過去的小霞,竟然直挺挺的從**立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頭發披散著,猶如鬼魅一般。

而那條白蛇,不見了。

大叔大嬸嚇得渾身發抖,滿臉驚駭的看著立在床邊的小霞。

說時遲那時快,小霞突然尖叫一聲,張牙舞爪就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快速聚集起身體裏的陰陽之力凝聚在手掌,砰的一聲就朝著她打了過去。

小霞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又狠狠的落在地上,眼睛一閉又暈了過去,而從她背後竟嗖的一下竄出一條白蛇。

剛才不是小霞要攻擊我,而是她被那條白蛇控製了。

“妖孽,看我不除了你。”我已起了殺心。

說實話,之前我還在盤算,如果這蛇真是柳家的人,那麽看在我奶奶的麵子上,我也不會斬盡殺絕,就算他做了孽,可能也會放他一馬。

但是現在他竟如此執迷不悟,已經惹惱了我。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以為成精的白蛇,至少得是蟒蛇級別的。

比如我奶奶,那就是一條水桶般粗細的大蟒蛇。

柳家的人嘛,都已經到了化人的地步,那道行至少在500年以上,至少是蟒蛇級別了,可沒想到這條白蛇竟如此的小。

有大人的手臂般粗細,五六米長,距離蟒蛇級別還差得遠呢。

所以我根本不怕他,就算不用無字天書中的方法,隻用我的陰陽之力就能將他滅掉。

眼看這條蛇吐著芯子又朝著我撲來。

我已做好了將他滅掉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他虛槍一晃,快到我跟前的時候掉轉身噗的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大嬸的肩膀上。

大嬸畢竟隻是個普通人,連驚帶嚇,又被咬了一口,當即尖叫一聲,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我怒氣更盛,妖孽,竟敢傷害無辜。

我一掌打了出去,直接將這條蛇打飛到門外。

“孩他娘,你沒事吧?”大叔連忙將大嬸扶起來。

“臥槽你姥姥的,你禍害我女兒,還敢咬我老婆?我,我跟你拚了。”

一向懦弱的大叔此時竟一躍而起,抄起門後的一根木棍就朝著外麵衝了過去。

此時那條蛇被我打了一掌,落在地上之後可能是受了傷,在不停的蠕動著。

“我,我特麽打死你。”大叔臉上帶著狠色,他雖然是個慫包,但泥人還有三分血性呢。

舉起的木棍狠狠的就朝著那條蛇打了下去。

砰的一聲,落在蛇身上,那條蛇疼的緊縮成一團。

隻可惜沒有打到要害,如果這一棍打在他頭上,必定將他打死。

大叔咬著牙,再一次朝著蛇打了下去。

這條蛇忍著劇痛,嗖的一下就朝前竄了出去,然後一陣妖風漫過,白蛇又化成了人形。

隻是這男人此時已是狼狽不堪,身上的一身白衣沾著點點血跡,一條胳膊下垂著,仿佛被打折了。

大叔剛才那一棍應該是打在了他的胳膊上。

大叔還想上前,被我攔住了。

他不可能是這條蛇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