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三葉草,點燃,漚火,擺東西南北四個方位,輔以盆響之聲,和五穢陣,可達到以毒攻毒將其製服的效果。”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師傅就是這麽說的,我隻是把我聽到的記了下來。”
我眯著眼睛打量他。
“你隻是不經意間偷聽到你師傅的談話,竟然能夠全部記下來?我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一休恐懼的說道:“我可是個修道天才,記憶力也極好,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師傅帶上茅山,所以盡管隻是不經意間偷聽,但也能夠把他們說的全部記下來,甚至一字不差。”
我點了點頭。
“你的記憶力確實挺好,不過你說的這些對我用處不大,我看我還是送你下去跟紅葉贖罪吧。”
“別。”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腿。
“我知道,因為師姐的死你不會輕易原諒我,即便是我說出我師傅的秘密,你也不會饒我,那麽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可以讓師姐複活呢?”
我心裏一個咯噔,驚訝的看著他。
“你說什麽?”
複活?死了的人怎麽可能複活,我看這小子是想活命想瘋了,竟開始給我胡編亂造。
“我沒有騙你,道家64法術當中有一種叫做起死回生術,你應該知道的。”
我仔細回想之前胡小月說過的話,確實有起死回生術。
可這種屬於最高級的法術,一般人練不成。
“一般人是練不成,即便是練成,條件達不到也無法實施,可是我能。”
他急切的說道:“我是修道的天才,這一點毫無疑問,我不需要鋪墊,也不需要基礎,可以立刻修習最高級的起死回生術。”
我冷笑的看著他。
“你師傅在你基礎沒有打牢固的時候就教你高級法術,你以為這是為你好?”
“地基沒打好就想蓋高樓,這是在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不怕,我隻想速成,哪怕以後會出事,我也認了。”
“就像這最高級的起死回生術,我也可以立刻學,隻要能救回師姐。”
“你要學多久?若你學個一年半載,我還得等你一年半載不成?”
“不不不,不需要,隻要我得到修習的方法,一個月便可。”
“你隻需要等我一個月就行,我一定可以把師姐複活。”
我再次冷笑。
“我可以等你一個月,可是紅葉的屍體卻等不了。”
紅葉出事之後,她和五雷道長,柳家父女的屍首已經被鎮上的巡捕拉走了,畢竟是四條人命,他們肯定要進一步的檢驗。
“這就需要你把師姐的屍首給弄回來然後好好的保存,等一個月之後,起死回生術學成,我就可以立刻施法將師姐複活。”
我覺得這個家夥的話不靠譜,起死回生術哪有那麽容易學成?
況且我得防著他耍花招。
“師姐死了之後我也很愧疚,自從上了茅山,其他的師兄弟都嫉妒我,隻有師姐護著我,我不該因為一時糊塗就將她害了,所以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把師姐複活吧,也算是我向師姐贖罪。”
我想了想,如果我不相信他的話,那麽紅葉便再無複活的可能。
可如果我選擇相信,那我至少有一絲希望。
我太想讓紅葉複活了,她是因為我才死的。
“好,我就暫且相信你,但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還有,如果一個月之後不能將紅葉複活,那麽你還是要死。”
“我明白,我明白。”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滾吧。”
他卻沒動,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我已經沒地方可去了。”
“你不應該回茅山嗎?難道你要待在這裏學習起死回生術?”
他說道:“起死回生術的學習方法是藏在茅山,但我現在不能回去,師傅和師姐剛死,茅山的眾弟子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帶人來尋找,若是在這裏發現我還活著,一定饒不了我。”
“況且那些師兄弟們平時都嫉妒我,就像當初他們嫉妒一木一樣,我若回去他們一定會把師傅和紅葉的死歸咎到我頭上。”
“沒有了師傅的寵愛和保護,我屁都不是,隻能任他們宰割。”
“那你想怎麽樣?”我問。
“你先讓我待在你身邊躲一陣子,過去風頭之後,我再悄悄溜回茅山,到師傅的密室將起死回生術的法本偷出來。”
“偷?你確定你能偷得出來?”我更覺得這個家夥沒譜。
“能,師傅的密室雖然隱蔽,但我已經去過好幾次,沒問題。”
我想了想。
“好,那你就先呆在這裏吧。”
“不行,所有人都以為我也已經死了,如果我大張旗鼓的待在這兒恐怕不好,況且茅山的弟子如果找到這裏來也會認出我。”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李一凡,隻有你能幫我了,就算是幫紅葉好嗎?”
“換一個身份哪有那麽容易?”我說道。
“這個不難,我會易容術,可以把自己的容貌稍作改變。”
“額?你還會易容?”
“易容術也屬於道家64法術之中的一個,不過是低級法術,很簡單的。”
“我易容之後你隻需要給我找一個新身份,讓我待在你身邊即可。”
“好。”
就這樣我帶著一休回了家,這家夥的易容術果然高超,三下五除二就改變了自己的容貌,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我想了想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城裏來的同學,叫馬健,記住了嗎?”
“好,我記住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如若敢耍花招,我立刻廢了你。”
“不敢不敢。”
就這樣過了一晚上,天亮了之後,靈兒的情況,竟然有所好轉。
我有點納悶,不是說得需要吸陰氣才能恢複正常嗎?怎麽睡了一晚上就又好了?
靈兒卻根本記不起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她伸了個懶腰,撒著嬌說她餓了。
“行,我去給你做飯。”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等我做好早飯和靈兒正吃的時候,一休那家夥,在門外探頭探腦,很明顯也是餓了。
我招招手讓他進來一起吃,畢竟從今天起,他是我的同學馬健。
盡管易了容,靈兒卻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一休。
“大哥哥,這不是那個茅山道士嗎?他不是死了嗎?”
一休差點沒給跪了。
“不是,我都已經易了容了,她怎麽還能看出來呀?”
我說道:“她可不是一般人,所以我不在的時候,你少打她的主意,看也不能多看一眼,明白嗎?”
“明白明白。”
“大哥哥,他……”
“靈兒,這家夥沒死,因為某種原因必須以一個新身份待在我身邊,以後你就叫他馬健,他是我的同學。”
靈兒不明所以,但並沒有多問,隻是很乖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