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波瀾再起

深夜前來。

周素心隻帶了一個心腹。

一進門,翠玲就撲通一聲給周素心跪下了,哽咽道,“素心小姐,您要給夫人做主啊。”

“表妹你來了。”顧青和袖中的拳頭緊緊地攥起,額頭青筋泛起。

“翠玲姑姑,您快起來。”周素心眼睛也是通紅,連忙扶起翠玲,看向顧青和和張鑲兒,“想必這位就是表嫂吧!”

“表妹快進來坐下。”張鑲兒表現的極其熱絡,拉著素心的手,笑容有些勉強,哽咽道,“娘親生前本事要帶著鑲兒去拜訪表妹的,可是還沒有——”

張鑲兒低著頭拭淚。

“究竟是怎麽回事?”周素心冷著臉問道,“怎麽好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呢?”

“夫人這是被人陷害了,什麽巫蠱之禍,我呸,分明是有心人的故意陷害。”翠玲用力的抹了抹眼淚,跟著素心說道,“這後院,少了個周姨娘,算算也就那麽幾個人,不是白姨娘,就是卿玉齋的大少奶奶,還能有誰?”

“不會是白姨娘。”張鑲兒輕輕搖頭,肯定的說道。

“表嫂怎麽這麽能肯定?”素心尖銳的問道。

顧青和看向張鑲兒的眼中隱隱有著不善。

翠玲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張鑲兒。

張鑲兒困難的吞了吞口水,低垂著眸子,顯得楚楚可憐,咬著嘴唇輕聲說道,“我和姐姐曾經救過白姨娘,從我進府之後,白姨娘就不曾再針對過娘親和我們這一房,所以,我猜不會是白姨娘。”

張鑲兒緊張的攪著手帕,低聲說道。

“竟然是如此。”翠玲恍然大悟,看向張鑲兒,“我說最近白姨娘怎麽安分了不少呢!”

言語之中肯定了張鑲兒說得是實話。

素心緊緊皺著眉頭,“那隻能是卿玉齋的那位了。”

素心緊緊攥著拳頭,冷聲笑道,“好個有心機有手腕的鄉下女人,欺負到我們周家頭上了,這筆人命債我周素心記下了。”

“踐人。”顧青和狠狠地咬牙,眸光陰狠,“我定要你血債血償。”

“翠玲姑姑。”周素心轉過頭,叮囑道,“如今姑姑剛剛剛過世,您一定要勸住表哥不能衝動行事,我得回去好好盤算盤算,必要時——”

周素心緊緊的攥著拳頭,眼神陰狠,“我會向宮中的那位求助。”

翠玲姑姑驀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素心,喃喃道,“素心大小姐,這樣成嗎?”

“有什麽不行?”周素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翠玲、張鑲兒與顧青和三人,“在宮中死個人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隻要我們做得隱秘,不過這也使萬不得已的辦法,你和兩位表哥與表嫂也得準備著。”

“我們明白了。”張鑲兒咬著嘴唇,抬起頭,堅定的說道,“我們定然不會讓娘親白白的去的。”

“好表嫂。”周素心拉著張鑲兒的手,“表哥娶了你,是他的福氣,以後你和翠玲姑姑多來三皇子府,咱們正好親近親近。”

周素心滿意的看著張鑲兒。

“隻要表妹不覺得煩。”張鑲兒靦腆的一笑。

顧家祖墳。

顧清瀾直挺挺的坐在周氏的墓前,滿身的酒味,狼狽的看著墓碑,口中喃喃叫著,“娘——”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娘就沒了。

顧清瀾模糊著眼睛,鼻中突然鑽進一股詭異的熏香,原本就醉的不清醒的腦子越發模糊,片刻之後,顧清瀾噗通一聲倒在了墓前,幾個黑衣人迅速的出現,幾人對視了一眼,手腳麻利的走向周氏的墓。

幾刻鍾之後。

周氏的墓前又恢複了平靜,隻有顧清瀾毫無意識的倒在墓前,一動不動。

“怎麽還沒有睡?”顧清彥批閱完公文回房,見到段小五躺在榻上,瞪大著一雙鳳眸,絲毫沒有睡意,不禁心疼的上前拉住段小五的手,不由得一驚,“手這麽涼?”

以往溫溫的手心一片冰涼。

顧清彥轉身,“我去讓人給你弄幾個湯婆子來。”

段小五無聲的拉住顧清彥的手,低聲道,“王嬤嬤已經睡了,夏湘還傷著,不要麻煩他們了。”

顧清彥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解開外衣上chaung,將段小五冰涼的身子擁在懷中,用自己炙熱的手掌不停地幫她暖著,低聲問道,“是不是還在想周氏的事?”

段小五身子往顧清彥的方向縮了縮,他溫暖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驅散了寒冷,段小五委屈的抬頭,望進他幽深的眸子,“終究是我對不起她,若不是我——”

“不要說了。”顧清彥按住她的紅唇,更緊的抱住了段小五,“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是她罪有應得,你好好休息吧,記得不要太傷神,你腹中還有我們的孩子。”

“嗯。”段小五突然想到,“賈嬤嬤和那兩個丫鬟怎麽樣了?”

“各自打了五十大板,發賣了。”顧清彥看著段小五沉聲道,“你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半路買下了她們,給了她們足夠的銀兩讓她們各自謀生去了,她們都很好。”

“這我就放心了。”段小五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明天等我回來陪你出去逛逛好不好?散散心清。”顧清彥輕輕地在段小五的耳旁呼氣。

“好,”段小五稍稍見了笑模樣。

讓顧清彥心中稍稍放鬆,一雙大手輕輕地在段小五的腹部撫摸,短短時日五兒的腹部已經長得初見了模樣,微微凸起,顧清彥驚奇,“五兒,這、這、還不到兩個半月吧?怎麽就。。。。。”

聽嬤嬤們說,一般都是到了三個月才顯懷的,顧清彥不由得又仔細端詳著段小五的麵容,下巴又尖了一些,身上的肉也少了一點兒,肯定的說道,“你又瘦了。”

段小五漾起帶著母性光輝的笑容,“我可是一日五餐的進補,營養應該是讓孩子吸收了,諾,長成巨嬰到時候生不下來怎麽辦?”

顧清彥聽了這話,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他總以為給五兒進補是好的,可是萬一真的生不下來怎麽辦?

顧清彥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想到那些難產而死的婦人們,顧清彥一下子坐了起來,“不行,得趕緊請吳老過來給你看看。”

“你抽的什麽風?”段小五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看向顧清彥,“現在可是半夜。”

“你最重要。”顧清彥快速的起身穿著衣服。

段小五瞬間無語了,將他拉回chaung上,無奈的道,“孩子隻是現在大了一些,距離生產還有7個月呢,少吃點就可以了,我發誓真的沒有什麽關係。”

“真的嗎?”顧清彥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

“我保證。”段小五就差點沒有指天發誓了。

顧清彥輕輕地在段小五的紅唇上印了一個吻,呢喃道,“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

“我不會有事。”段小五縮在顧清彥的懷中,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再一次強調。

“五兒。。。。。。”

一夜好眠。

段小五一大早就醒了,等到顧清彥上朝回來,段小五早就已經收拾妥當坐在榻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等著他。

顧清彥好笑的掐了掐段小五的鼻子,無奈的笑道,“你呀。”

夏湘傷著,因為有著上次的意外,王嬤嬤十分不放心的跟在段小五身邊。

街上喧喧嚷嚷的熱鬧著,顧清彥小心翼翼的將段小五護在懷中,不停地念叨著,“小心點,不要碰到。”

“哎,囉嗦。”段小五瞥了顧清彥一眼,“有你在,我會有什麽事呀?”

“好好好。”顧清彥寵溺的笑著,拉著段小五走到一家店鋪前麵。

“咦?紫金閣?我們來這兒做什麽?”段小五莫名其妙的說道。

一家首飾的鋪子,她向來是很少戴這些裝飾的,每一個或者金銀或者玉的實在太累。

“顧大人您來了?”掌櫃的一見顧清彥連忙過來打招呼,笑著道,“你定做的朱釵早就做好了,想必這位就是顧夫人了吧?真是好福氣呀!”

段小五疑問的看向顧清彥,“東升?”

“噓——”顧清彥故弄玄虛,寵溺的看了段小五一眼,“將朱釵拿過來。”

“好嘞。”掌櫃的很是爽快的,從內室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交給顧清彥。

“打開看看。”顧清彥嘴角彎彎,遞給段小五。

段小五疑惑的打開木盒,眸光刹那間就被盒內的木釵吸引住了。

一支木質釵子靜靜的躺在盒中,深紅色的木質,帶著細細的紋理,段小五忍不住輕輕拿起,正麵刻著她熟悉的隸書——青玉良緣,段小五幾乎屏住了呼吸,輕輕翻過另一麵,小小的五兒刻在木釵上。

“東升。”段小五感動的看向顧清彥。

這就是給她的驚喜嗎?

她真的好喜歡。

青玉良緣,青是他的名字,玉是她的名字,良緣,段小五口中喃喃的念著,鳳眸漸漸濕潤。

“你向來不喜歡繁複的珠釵首飾。”顧清彥苦著臉,“可是難住了為夫,這禮物不知如何送呢,想來想去,隻好親手選了木釵刻了字,不過木釵可不是為夫做的,為夫還沒有那個手藝呢!”

“喜歡。”段小五吸了吸鼻子,輕聲說道。

顧清彥將木釵接了過來,“來,我給你戴上。”

顧清彥小心翼翼的將木釵橫在她的發髻之上,屏住呼吸,“好美。”

段小五側頭,調皮的挑眉,“有沒有美得吸引住顧大人?”

“那是自然。”顧清彥幽深的眼中閃過一抹柔光,“以後讓為夫每日為你梳發橫釵可好?”

“求之不得。”段小五鳳眸中漾起晶亮晶亮的光芒。

兩人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向前走去。

身後跟著的王嬤嬤看到此情此景,則是深深地皺了皺眉,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驀地——

王嬤嬤突然感到似乎有道視線停在自己身上,猛地轉身,看向東方,卻隻看到了熱熱鬧鬧的集市,人潮熙攘,哪裏有什麽可以人選。

王嬤嬤狐疑的轉過身,跟上段小五和顧清彥的腳步。

王嬤嬤轉身之後,一個灰衣人影出現在剛才的方向,舒了口氣,差點被發現了,灰衣人影皺了皺眉,快速的消失在人潮中。

“主子?”趙老二驚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段小五,然後看到跟在段小五身後的顧清彥,頓時拉長了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招呼段小五,“主子,前麵人多,隨屬下來後麵休息一下吧!”

顧清彥也毫不在乎趙老二的態度。

“麻煩趙二伯了。”段小五微微一笑。

趙二伯很是興奮,“我家那口子今兒正好在店上幫忙,剛好給您引見引見,本來前兒就想讓她去了,但是侯府——”

趙老二本就是生意場上的人,消息靈通著呢,更何況忠勇侯府夫人去世這麽大的事呢,趙老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段小五,顯然也是知道一些內幕的,那個女人死了,很是痛快呢!

“無妨。”段小五神色暗了暗。

顧清彥見狀連忙握起段小五的手,搖了搖頭。

趙二伯很快的將一個婦人領到段小五和顧清彥麵前,“主子,這就是我家那口子,老婆子,還不見過主子。”

“蓉娘見過主子。”趙二伯家的很是爽快,沒有那些忸怩作態的樣子,看到顧清彥,“想必這位就是顧大人吧,我家當家的都和我說了,主子現在身子特殊,得好生調養著呢!”

“蓉娘。”段小五微微一笑,“以後就麻煩您了。”

蓉娘怔了怔,仿佛沒有料到段小五這般的態度好,隨即反應過來,“主子不嫌棄蓉娘就好。”

段小五隨後又問起了趙陽博的漆藝店的事。

趙老二顯然是很興奮,“主子大才,這些日子我家那小子沒日沒夜的研究著呢,昨兒做出來一個花瓶,我一瞅,哎呀,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若是拿出去,肯定賣瘋了不可,市麵上沒有一家有咱們這手藝,價錢不還得讓咱們定?”

趙二伯一邊說一遍興奮的比劃著,轉頭對蓉娘說道,“趕緊讓咱家那小子出來,主子來了,瞬間把那花瓶拿出來。”

“哎。”蓉娘應聲而去。

“好。”段小五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隨後一說,竟然真的成了,不禁暗自叫好,和趙二伯研究起價錢方麵,“咱們這個東西,貴在精而不在多,價錢一定要定的高高的,另外隻怕別的漆藝師傅不久也會模仿。”

段小五有些擔心。

“主子大可不必擔心。”趙二伯有些興奮的說道,“我家那小子說過,油漆裏加進了什麽玩意。。。。我忘了,反正就是容易雕刻的。”

趙二伯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的,趙陽博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漆紅的花瓶過來了,一見到段小五,趙陽博激動地道,“主子,屬下不負您所托,終於做出來了,您看。”

顧清彥坐在旁邊也在細細的打量著桌上的花瓶。

本是十分普通的花瓶,不大不小,渾體被漆上了白色的油漆,最令人訝異的是,瓶身上一連串殷紅的梅花花瓣顫顫的在花瓶上,白的雪白,紅的殷紅。

煞是好看。

顧清彥眸中有些驕傲,他的小妻子腦中究竟有多少與眾不同的想法呢?

段小五幾乎是屏住呼吸的看著桌上的花瓶,眸中越來越激動,忍不住道了一聲,“好。”

“陽博,你好樣的。”段小五讚賞的看著趙陽博,“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主子過獎了。”趙陽博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我和爹爹商量了一下,高價雇了幾位老師傅,剩下的花瓶還在趕製當中。”

“嗯嗯,不錯。”段小五沉吟了片刻,“這個我們不要像藍印花布一樣批量製作,隻要精品,每個圖案隻留一種,還有,這個漆藝不單單可以用在花瓶上,也可以製作木版畫之類的,這些陽博你看著辦就好。”

“屬下受教。”趙陽博想了想,問道,“因為這種漆藝在我朝甚至其他國家從未出現過,屬下鬥膽想請主子命一個名字。”

段小五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吐出了兩個字,“剔紅。”

趙陽博和趙二伯大喜。

顧清彥輕輕地在段小五耳邊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應該回去了,你的身子。。。。”

段小五點了點頭,站起身和趙二伯父子告別,蓉娘則是答應段小五明日就去侯府,段小五想了想,“蓉娘,你可以每日上午去侯府,等到傍晚時分再回來,畢竟您家中也有事情。”

蓉娘頓時局促起來,慌忙道,“這可怎麽好?”

段小五微微一笑,“沒有什麽不好的,就這樣定了吧。”

從益陽布莊中走出,顧清彥小心的將段小五身上的大氅拉緊,寵溺的說道,“看來我顧清彥無意之間挖到了一塊兒寶呀。”

“你竟然才知道。”段小五驚奇的側目。

“你——”顧清彥瞪大眼睛,“這麽不謙虛、”

“謙虛都是留給外人的,你不需要。”段小五撇嘴。

顧清彥笑的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一般。

“因為你是內人。”段小五忍不住又補了一句,然後偷偷竊笑。

顧清彥瞬間石化,一下子打橫將段小五抱起,走向馬車,“看來不收拾你是不行了,敢說你夫君是內人?”

“你來啊你來啊。”段小五揚起下巴挑釁,示意自己的肚子,“往這收拾,請隨意。”

一進馬車,顧清彥迅速的吻住了段小五的紅唇,輾轉吸允,像是嚐到了最上等的花蜜一般,段小五忍不住隨著他的節奏,嚐試著回應起來,兩人寸土必爭,像是一番激烈的城池爭奪戰,aimei的氣息悄悄地在兩人周身圍繞著。

半響之後,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顧清彥沙啞著聲音,湊到段小五耳旁,輕輕地吐著氣,“五兒,收拾可不隻是隻有一種方式的。”

無恥。

段小五瞬間扭臉。

黑暗的密室之中。

黑衣女子靜靜的坐在石床之上,蒙著麵紗的臉看不清真實麵容,緊緊地閉著雙眼,手中打著繁複的招式,周身不斷閃現著氣流。

麵紗隨著氣流不停地舞動著,露出麵上醜陋的膿包。

膿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下去。

半響之後,黑衣女子驀地睜開雙眼,鳳眸中閃著驚喜,手中一把扯掉臉上的黑紗,欣喜若狂的探上麵頰。

一片平坦。

黑衣女子欣喜的眼中落淚,她的毒終於清了,她的臉好了。

她又能重新的走在陽光之下了,不用再依靠著別人了?想到這,黑衣女子厭惡的眼神瞥向密室中的另一個角落,那裏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個身影,黑衣女子厭惡的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放進那人的口中。

片刻之後。

地上的身影shenyin了一聲,悠悠醒轉,睜開雙眼,對上黑衣女子的眼睛,驀地驚喘了一聲,捂著自己的脖子坐了起來,驚叫道,“聖女?我還活著?”

那人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肯定的說道,“我回家了。”

黑衣女子嘲諷的看了地上的女人,“吞了假死藥,又活了有什麽值得驚訝的嗎?”

“我——”那人趕緊解釋道。

“沒用的東西。”黑衣女子冷冷的喝道,“蠢貨,交給你的事情一件都沒有辦好。”

“聖女?”那人抬頭,借著陰暗的光芒,突然看清楚黑衣女子的臉,“馨兒,你的臉好了?”

“再不好指望著你們這些笨蛋嗎?”張馨兒冷聲笑道。

“是呀,您可以重新回到顧家。”那人低低的說了一聲,眼中似有淚光,“而我,我怕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哼。”張馨兒冷哼,“至少你保住了你的兩個兒子,你死了,侯爺也不會遷怒他們兩人,隻會因為你的死而照顧他們,而你,也保住了侯夫人的位子,不用成為下了堂的孤魂野鬼,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周氏試了試眼淚,喃喃道,“是啊,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而且,你可以在暗中幫助著你的兒子。”張馨兒聲音中帶著蠱惑,“隻要你好好地給我做事,虧不到你,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嗎?”

周氏身子震了震,咬著牙,“我知道,我會努力給您做事的,至於我的複活的事情,還請您不要告訴哥哥和父親,就讓周氏徹底的死了吧。”

“好。”張馨兒尖銳的笑道,“我就欣賞你這樣的,自己起個名字吧。”

周氏低垂著頭想了想,再抬起頭,“佑生。”

再次重生,保佑生者。

密室的門悄聲被打開,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聖女。”

周氏嚇得躲在陰暗的牆角,卻見張馨兒皺了皺眉,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什麽事?”

“屬下發現了大祭司的下落。”黑衣人低聲說道,“她似乎跟在一個女人的身邊,那女人身邊的男人是義朝忠勇侯嫡長子顧清彥。”

四四:弱弱的說上一句,看文的親們冒個泡泡支持下也好呀,留言區冷清的小四碼字情緒也低了幾分啦,不冒泡泡的通通都是小霸王的說,嘿嘿,那個,今天第一更,繼續呼喚留言、呼喚月票!群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