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川沒有解釋,埋頭一路狂飛,白蘭度也不敢叫苦了,精神變得極度亢奮的他強撐著身體,一直飛到王少川停下來休息為止,他直接就一頭從天上載下去。

柳含煙被嚇了一跳,過去一看,原來是真元力耗盡,直接給累昏了。

“少川哥,你是打算……把你攻擊力強大的秘密告訴我們嗎?那不是你師門的大秘密嗎?這樣告訴我們……可以嗎?”柳含煙小聲地問。

“沒有什麽秘密啊,其實很簡單的,我教周玉成和道格拉斯兩人的方法就是。”王少川笑了笑,把柳含煙樓在懷裏。忽然想到,如果他在兩人歡好的時候,把金丹之氣控製好,從分身中射出去,幫助柳含煙打通全身的經脈,會不會有夫妻雙修的加成效果呢?

柳含煙呆了,難以置信地道:“你是說,讓他們體會氣感的方法就是?”

“沒錯,那個就是。”王少川心不在焉地說著,思緒卻已經在考慮雙修的可行性了。自忖現在的感知控製能力還不夠精細,王少川打算先放一放再說,還是安全第一得好,免得出危險。

自從晉級以後,這段時間他都沒有遇到能跟他勢均力敵的高手,更沒有人能像柴安田、孫自在那樣和他交流心得,所以他越來越迷惑。修真界也有經脈和丹田一說,而且研究的程度很深,至少不比地球上的研究成果差。雖然感覺上和他自學成才的沒啥不同,但偏偏他的內力就是和別人的真元力不同,這是王少川最疑惑無奈的地方了。

王少川不知道的是,迷惑不解的可不止是他一個。

孫自在把周玉成和道格拉斯安頓好以後,每天都陪著他倆一起練功,美其名曰代替王少川指點他們,其實是來偷師學藝的,而且偷學修煉法門的還不止他一個人呢,甚至這事兒是總部派來的紅長老親自負責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匯總之後,紅長老發現,王少川傳下來的方法,雖然可以說是以武入道的經典修煉法門,但究其本質,竟和煉器入道的修真們沒啥不同。

但連白長老都說了,王少川體內的“氣”,完全和真元力不同,他又沒到結丹期的修為,所以又不可能是丹氣……最後紅長老隻能無奈地宣布:要麽王少川沒有把真正的修煉法門教給弟子,要麽現在這兩人還沒修煉到那一步,要麽王少川是個怪胎。

第三個結論被直接無視了,沒人相信王少川會是個怪胎,一樣的修煉方法,別人修煉了都是真元力,偏偏到了王少川的體內,就能變成專門克製真元力的內力?

王少川如果知道了這個結論,一定會大喊冤枉,然後把奇跡歸咎於天兆與佛光上麵,認為這是兩者留下的特殊福利,是對自己倒黴二十多年的補償。

休息了一會兒以後,王少川把白蘭度拍醒過來,本來想要繼續趕路的,但白蘭度的情況很不妙,真元力消耗太多,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王少川隻能讓柳含煙自己飛,他則拎著白蘭度的領子,拖著他慢慢地飛。

三人剛啟程不久,就見後麵有人拚命地飛過來,嘴裏還嘶啞著嗓子亂吼:“王大師,等我……”

王少川一驚,心想難道伽羅宗的人已經到了?或者是對白家動手了?

他把後麵追來的小夥子當成白家派來報信兒的人了,於是停下腳步看著他。那小夥子喘著粗氣搖搖晃晃地飛過來,好像隨時都能從天上栽下來似的,斷斷續續地叫:“你就是王大師嗎?”

王少川點點頭。

小夥子大喜過望,歡欣地叫道:“我終於追上了,哈哈哈……”

話音未落,人便翻著白眼兒昏過去,身子一個倒栽蔥,直接向地麵掉下去。

王少川及時出手,把人接下來。白蘭度不接可以,這小夥子不接可不行,他是倒栽蔥掉下去的,不接他的話,他非摔斷脖子不可。

手指搭上小夥子的脈搏,王少川放出細微的金丹之氣略一查看,便知道這又是一個耗盡真元力和感知的家夥。此人的修為甚至比柳含煙還要不如,基礎似乎也很薄弱,但竟然能夠追上一路疾飛的三人,也是個小小的奇跡。

讓柳含煙給這小夥子輸入一道真元力,王少川靜靜地站在一邊兒看著。他的金丹之氣可是很寶貴的,目前除了柳含煙,他還不想用在任何別人的身上,白蘭度又精疲力竭,所以隻好讓柳含煙勉為其難了。

片刻之後,小夥子悠悠轉醒,看到王少川站在麵前,二話不說,倒頭就拜。

“你……站起來說話吧。”王少川有點兒納悶兒,修真不僅感覺靈敏,連第六感直覺也是很準的,他現在就覺得這小夥子不像是白家派來報信的人。和柳含煙對視一眼,原來柳含煙也有這種感覺。

“謝謝王大師。”小夥子聽話地站起來,恭敬地垂手肅立。

“你……追我做什麽?”王少川現在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他不是白家派來報信兒的,那這人是來幹什麽的?

“王大師,雖然您不認識我,但我認識您。”小夥子聽到王少川開口文化,這才激動地說:“我叫陳友諒,三天前我是萬劍門的弟子,現在不是了,我求王大師收我為徒。”

王少川、柳含煙、白蘭度三人全都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陳友諒。

“你叫陳友諒?”王少川難以置信地問了一下。

陳友諒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表示自己是貨真價實的陳友諒。

王少川苦笑,這名字還真是巧合呢,不曉得以後會不會遇上一些名叫李世民、朱元璋的家夥,沒準兒連名叫項羽、劉邦之類的也有呢,真是期待啊。

“王大師,您聽說過小人的賤名?”陳友諒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心裏有點惴惴不安,不曉得這人是王大師的朋友呢?還是敵人?如果是朋友的話,那就占了大.便宜了,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個啥,王大師乃是前輩高人,仙風道骨,應該不會因為重名的問題,把怨恨轉移到他身上吧?恩,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改名好了。

王少川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仿佛是為了打消陳友諒的顧慮,和柳含煙、白蘭度的驚訝似的,他還泛泛地解釋了兩句:“另一個叫陳友諒的人,是我老家曆史上的一個大人物,曾經和另一個大人物爭天下,結果失敗了。”

三人一起恍然大悟,原來是不相幹的人。

“你剛才說,要我收你為徒,是嗎?”

“對對,那個,王大師,如果您……我願意改名。”

“名字無所謂,隻不過是個記號而已。”王少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著說:“好了,我答應你了,你可以跟我走。”

陳友諒驚喜的呆住了,來之前,他什麽情況都想到了,甚至如果王少川不同意收徒的話,他也願意為奴。總而言之,隻要能夠跟著實力強大的王大師就行,可他就是沒想到過,拜師竟然如此的容易。

柳含煙在尋思,是不是少川哥很喜歡他老家曆史上的這個大人物啊?要不然怎麽收徒收的這麽幹脆痛快。對了,貌似他收周玉成和道格拉斯為徒的時候,也很痛快,呃……他還不會是有收徒癖吧?

白蘭度則是一副悲憤的表情,該死的,他為啥一開始就打柳含煙的主意呢?還派殺手去暗殺王少川,靠!他要是頭一次見麵就抱緊王少川的大腿拜師,說不定也成功入門了呢。而且,如果還是個男人而不是人妖的話,會更容易接近少川哥的吧?

王少川注意到白蘭度的表情迅速地由痛不欲生變成喪心病狂,趕緊一腳把他踹到一邊兒去,拍了拍陳友諒的肩膀道:“你還有兩個師兄,大師兄叫周玉成,二師兄叫道格拉斯,都是很好相處的人。”

陳友諒這才木木地點點頭,心思還沒從巨大的驚喜中恢複過來。

王少川也不管他,指著柳含煙對陳友諒說:“這是你的師母柳含煙。”

陳友諒這下清醒過來了,深深地朝柳含煙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道:“師母好。”

柳含煙早就被周玉成和道格拉斯叫過無數次了,此刻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雍容大度地笑著說:“沒什麽見麵禮好送你的,我手頭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送你一顆仙石吧。”說著,柳含煙從次元戒指裏拿出一枚上品的黑仙石,遞給陳友諒。

陳友諒慌忙接過來,沒口子地道謝,拿著黑仙石的時候,眼睛瞪的像鴨蛋那麽大。普通的修真小門派的資源一向無比匱乏,像他以前的萬劍門,每年能固定收獲的各級晶石也不過才二三百顆罷了,仙石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師母直接就給了一枚上品仙石給他當見麵禮……可想而知,陳友諒的內心有多麽的震撼了。

白蘭度:嗚嗚嗚……老大,人家都跟你那麽久了,你都沒送給人家一顆仙石呢。

陳友諒頭皮發麻,心想此人應該是白家的少主白蘭度啊,怎麽看起來像是從背背山上下來的呢?哎呀,好恐怖,以後要離他遠一點兒才行啊。

“這人是我的跟班兒小弟,白蘭度。因為他自宮了,現在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所以說話也就怪異了些,你多包涵。”王少川淡淡地把白蘭度介紹了一下。

“自宮?還是自己動手……”陳友諒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白蘭度頓時又不依了:“討厭拉,老大,你為什麽說人家是你的跟班兒小弟?人家分明是你的愛奴好不好!”

王少川: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