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川喝了大半壺茶,頭腦也逐漸地冷靜下來,感覺到這個白蘭度公子絕對不簡單,是個心機深沉而且很懂得玩弄手腕的人,隻是,這個人自己從來都沒聽說過,自然就談不上有什麽恩怨了,他跟自己過不去有什麽目的呢?難道……是柳含煙?
想到這裏,王少川的眼神掃了過去,柳含煙“哼”了一聲,撇過頭去,還是不看王少川,白蘭度在柳含煙看不到的角度,挑釁似的望了望王少川。
王少川撫摩著下巴,深深地望著白蘭度,胸中湧起萬丈鬥誌,管你是什麽來路,管你有什麽目的,既然犯到我王少川的頭上,我就讓你後悔你爹媽為什麽生了你!
想著,王少川衝著白蘭度邪邪地一笑。
白蘭度楞了,以前無往而不利的把戲今天居然失靈了,這個王少川,還真是個令人興奮地對手啊,白蘭度的全身都激動起來,胸中的鬥誌也昂揚起來,神采奕奕地望著王少川,隻是在他的心底,在看到王少川的邪笑時,居然冒出了一絲寒意。
柳含煙茫然地望著兩個男人,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今天是怎麽了?
柳含煙咋舌地看了看麵前高大氣派的酒店,大門足有兩人那麽高,除了大堂以外,上麵還有六層高,門口笑嗬嗬的知客全都是統一著裝,進進出出的人如同過江之鯉。
“仙子,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好嗎?”白蘭度微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柳含煙赧然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白公子,你直接叫我含煙就好了。住在這裏是否有些太過浪費了,我們修真之人住在哪裏不可以呢?”
白蘭度看到王少川皺起眉頭,心中不覺暗爽,笑道:“我們修真自然應該清心寡欲,專心追求天道,不過含煙妹妹,這棟福隆酒店其實是我家名下的產業,我來之前聽手下人講,這個福隆酒店在這個星球勉強算的上是一流酒店了,所以請含煙妹妹來住一下看看,幫著挑挑毛病。”
這樣一說,柳含煙便笑著接受了,算是接受了白蘭度的殷勤邀請,跟著白蘭度施施然向酒店走去。
王少川無可奈何地跟在後麵,他心中雖然知道白蘭度是故意在柳含煙麵前展示自己的家世,顯示他無論在修真界還是凡人界都有極大的影響力,可是雖然他心中極為不滿,卻無法說出口來,現在他與柳含煙的關係很是微妙,如果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想和白蘭度發生正麵衝突,因為柳含煙現在顯然偏向於白蘭度那邊。
從山間茶館那天到現在有兩天了,他已經領教了白蘭度的厲害,不過自己的女人突然不知道發了什麽神經,不理自己反而去偏向別的男人,這才是王少川目前最鬱悶的事情。
“掌櫃的,來三間上等客房。”白蘭度在一路上都裝做看不出柳含煙和王少川的關係,而柳含煙的態度也曖昧起來,現在也不例外,頭一撇,裝做沒有聽到。
王少川一愣神兒的工夫,房間居然訂成了三間,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柳含煙,剛才他走神了,沒聽到柳含煙和白蘭度在說什麽,誰想柳含煙連看也不看他,頓時心中火冒三丈,真想立刻甩手就走。
柳含煙大步地向樓上走,她本以為剛才白蘭度訂房的時候王少川會立刻站出來,大聲地宣布隻要兩間房就行了,誰知道王少川什麽話也沒說,象木頭一樣跟在後麵,心中的失望簡直難以言表,忍著滿眼的淚花,直衝自己的房間,“哐”地一聲把門摔上。
他們兩人的情況在白蘭度這個情場老手的眼裏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他隻會落井下石,決不會幫任何忙的,看到柳含煙離開,王少川也氣哼哼地直奔自己的房間,白蘭度得意地笑了,看兩人都進去了,他悄然離開,到另外一個房間,推門進去,拿出一塊玉瞳簡,運起真元力寫了幾句話,然後丟給裏麵的房客,然後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王少川進了房間,立刻推開窗戶,原本隱約可聞的喧囂聲頓時放大了幾倍,又皺著眉頭“砰”地一聲把窗戶關上,仰八叉躺在床上。
在周圍安靜地環境下,王少川逐漸地安靜下來,從頭到尾把這件事情想了一下,白蘭度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本來王少川還有些懷疑,白蘭度是不是孫自在找來的人,不過綜合了柳含煙的表現之後,王少川就排除了孫自在的可能,因為柳含煙的情況更加的詭異,居然對自己的男人也不理不睬,這幾天更是發展到變本加厲的程度,簡直奇怪到離了譜。
女人啊,無論是個凡人還是女修真,都是那麽的難以琢磨,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永遠都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什麽,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不管放在女凡人還是女修真身上都一樣適用,王少川甚至懷疑,如果能見到女仙人的話,是不是這句話也同樣適用呢?
捧著疼痛的腦袋,王少川呆呆地望著窗外逐漸變暗的天色,陷入沉思。
感情上的事不管是在地球上還是在修真界都是一樣的,你可以百分之百的付出,但是很難講會否有百分之百的回報,有時候感情就是單方麵的事。修煉則和感情完全相反,在修煉當中,你付出百分之百的汗水和努力,就會有百分之百甚至更多的回報。
想到這裏王少川有了決定。
既然決定權現在不在自己的手裏,而自己心愛的女人現在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那又何苦再死纏爛打呢?這樣做也許隻會讓雙方分手的更加的快吧。既然大家都這麽不快樂,那還不如趁早分手了事呢……想到這裏,王少川的心裏打了個冷戰。
“許久都沒有練功了,今天就出去練練功吧。”王少川自言自語道。
片刻之後,在夜色的掩護下,王少川輕鬆地飛出天際,悄然向東方飛去。就在王少川飛出去之後,隔壁房間的窗口閃開了一道縫隙,白蘭度笑了笑,把窗子拉大了一些,衝著外麵揮了揮手,早已經埋伏在外麵的十幾個黑影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出去。
白蘭度四下裏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看到自己,才關上窗戶。白蘭度忍不住想大笑三聲,本以為王少川會是一個有趣的對手呢,誰知道才兩天而已,就要被他的手下所幹掉了,真是沒有挑戰性啊。
“難道我情場浪子就真的再無敵手了嗎?”白蘭度忍不住歎了口氣,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右手食指輕輕地一彈,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從次元戒指中跳了出來,白蘭度小心地打開塞子,貪婪地嗅了嗅裏麵的氣體,久久不忍放手。
“用?還是不用?”白蘭度問自己,手指因為過分用力地握著瓷瓶而微微變的發白。
“算了,王少川,看在你是我難得的對手的份子上,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最多一個月,我會帶著你的女人,在你的墳前……哇哈哈哈哈。”白蘭度瘋狂地笑了起來。
看了看手裏的小瓷瓶,白蘭度自言自語道:“不過,既然決定今晚就做成好事,那用上神藥,豈不是更加爽快麽?啊,真期待看到含煙妹妹知道真相以後的表情啊……”
一邊意淫著,一邊淫..蕩地自摸下麵鬥誌昂揚的小兄弟,白蘭度滿意地笑了,象是自言自語地道:“你也餓了,對嗎?哥哥等會帶你吃好吃的東西,哇哈哈哈哈……”
狂笑了一陣,白蘭度忽然一腳踢爛了鏡子,踩著碎玻璃,意興闌珊地坐在沙發上,撫著兩條腿之間已經萎靡下來的小兄弟,長歎一聲自言自語:“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多想我也是一個充滿魅力的漂亮女孩子呀。”
嗟歎半晌,白蘭度收拾情懷,走到落地長鏡前,對著破爛了半截的鏡子,從容地整理了一下儀容,收拾停當,白蘭度悠然地踱著四方步,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向柳含煙的房間走去。
王少川估摸著自己已經飛了一刻鍾,應該已經遠離了城市,即便是練功出了什麽動靜,也應該不會驚嚇到凡人,於是就開始四下裏張望著,準備找個平坦的地方來進行修煉。
“咦?”王少川驀然感應到極其強烈的殺氣,以極快的速度在向自己接近,接著又是一股,眨眼間的工夫就冒出來十四股殺氣,不都會兒工夫就把自己團團包圍在中間。
望著周圍十四個戴著黑色頭套、隻留下一雙眼睛和鼻子、嘴巴露在外麵的黑衣人,王少川歎了口氣,一手撫摩著下巴,自言自語道:“你們十四個人啊,就是不蒙著臉,我也不知道你們是誰啊,難道你們對自己的身手就這麽沒信心嗎?而且,你們有十四個人呀……”
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的黑衣人,在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揮手之後,立刻開始進攻,十四個人齊刷刷地一張口,十四口各色各樣的小飛劍立刻將王少川包圍在中間,一時間,寂靜的夜色中閃耀著五彩繽紛的花朵,宛如節日的禮花。
王少川早在發現這些殺手的時候就已經提起了渾身的內力,按照從柴安田那裏學到的陣法,一層一層地將自己包裹起來,另外還放出一股內力在腳下,吸收著周圍遊離的天地靈氣,他一見有個黑衣人揮手,立刻知道那個人便是領頭的,幾乎在同時,王少川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