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鄧潛和方佳玉一起走進來,王少川就知道小方同學把自己忽悠她的事情都說了,估計現在鄧潛這廝也在犯嘀咕,猜測有沒有中國龍組這個組織吧。嘿嘿,龍組啊龍組,哥們兒不好意思啊,又一次侵權了哦。
果然,在小會議室坐下後,鄧潛直截了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並要求王少川出示相關證件,同時還要求王少川幫助尋找失蹤的五名警官。
幫助尋找?意思就是讓快點放人吧,娘西皮,要不是你們先監視老子,老子會吃飽了撐的把五個警察裝進橙珠裏去藏著?王少川冷笑一聲,淡淡地道:“既然你們也知道這件事兒了,那麽不好意思,你們也隻能消失了。”
王少川的意思,就是要把兩人也都塞進橙珠裏麵去,反正這七佛珠當中的橙珠就和道家的須彌戒一樣,裏麵的容量無限大,而且山川河流一樣不少,塞個把人進去,也不擔心他們會渴死餓死,頂多受點驚嚇而已。王少川也懶得讓他們休眠,那可是要消耗他寶貴的金丹能量的。
王少川說的簡單,方佳玉和鄧潛兩人卻是理解錯誤,以為王少川要殺人滅口,兩人的臉色頓時就精彩起來。
沒想到這麽快就談崩了,方佳玉頓時小臉兒煞白,她可是見識過王少川的超自然力量的,那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力量。不過更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隨之發生了,王少川話音剛落,鄧潛就抽出了手槍對準了王少川,左手上則出現了一副手銬。
“鄧叔叔,住手!”方佳玉驚叫起來,她真是怕了,生怕鄧潛會激怒王少川,要是惹得王少川大開殺戒,那也許隻有中國龍組的前輩高人來,才能製止他吧。
“伸出手來,我並不想傷害你。”鄧潛嚴肅地道。
王少川奇怪地看了看鄧潛,歎道:“人啊,總是喜歡高估自己的能力,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
鄧潛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直接衝過來,反剪了王少川的雙手,在他的背後拷上亮晶晶的手銬,這才籲了一口氣。
但是讓鄧潛瞠目結舌的時候隨後就發生了,才幾秒鍾的工夫,王少川就若無其事地散開了雙手,而原本拷在他兩手手腕上的那副亮晶晶的手銬,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王少川的手心兒裏。
“對了,你是不是以為,當了警察以後,就可以胡作非為橫行霸道了?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製約你了嗎?”王少川好奇地問道,一邊在手裏漫步進行地把玩著手銬,在金丹能量的煉化之下,手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後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鄧潛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頓時大驚失色,手槍馬上抬起,對準了王少川的眉心,卻聽方佳玉在旁邊唉聲歎氣道:“鄧叔叔,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都說了他根本就不怕子彈的,他還會飛,唉,拜托你了,你什麽時候能信我一次啊。”
王少川也唉聲歎氣道:“我對警察本沒有偏見的,但是見了你,老鄧啊,我覺得挺膩歪的,你怎麽就像個牛皮膏藥似的呢?你這種人,太自以為是,實在不適合幹警察,那會害死很多人的。”
鄧潛吼道:“少他喵的廢話,我不管你是怎麽變的魔術,馬上跟我回警局,不然我就開槍了,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好啊好啊,你千萬別手下留情,快點兒開槍吧。”王少川朝他招了招手,鄧潛就覺得手上一空,緊握的手槍突然不見了,再看王少川的手裏,赫然握著他的手槍。
鄧潛頓時被駭的魂飛魄散,冷不丁地,忽然想到了電子設備車突然爆炸的那個案子,和他現在的情形好像啊。那也是在爆炸前的一瞬間,車裏的人被莫名其妙地扔出來,然後電子設備車就爆炸了,整車全部燒的一幹二淨。
難不成,那些事兒真的是王少川做的?他真的有超能力?
“你這種人啊,實在不適合持槍啊。”王少川歎道,一邊兒無聊地把子彈退出來,一顆顆在手裏捏爆。聲音倒也不大,但是效果卻極其震撼,鄧潛看完全呆住了,直到王少川把手槍徹底變成廢銅爛鐵一堆鐵屑,鄧潛都沒能回過神兒來。
“大哥,求你,繞了我鄧叔叔吧,你放過他,他出去一定不會亂說的。”方佳玉苦苦勸道:“大哥,我知道你正在度假,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但是如果鄧叔叔這回兒就消失不見了,那麽警察局遲早會找到你的頭上來,他可是ERC的主任啊,到那個時候,你的麻煩怎麽也少不了。我知道大哥不怕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王少川翻了翻白眼兒,哼道:“廢話,要不是考慮到這個因素,你以為我還會讓這個姓鄧的老頭子活蹦亂跳那麽久嗎?娘西皮,老子越是不想讓亂七八糟的事情破壞老子的心情,結果就越是讓老子生氣,真是膩歪。”
看看方佳玉一臉的哀求,鄧潛則一副呆滯的傻模樣,王少川哼了一聲,說道:“姓鄧的,今天我就破例給小方一個麵子。”
王少川大手一揮,橙珠被金丹能量催動了一下,下一秒鍾,就見五個渾身掛著樹皮草葉的警官憑空出現,一個個滾地葫蘆似的滾到鄧潛周圍,哎呦哎呦地呻吟著。
方佳玉還好一些,鄧潛已經被震驚的合不攏嘴了,眼前的一幕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從警多年的經驗和人生閱曆的常識。鄧潛很想鎮定一點兒,但腦子裏就像有一團漿糊似的,怎麽也無法冷靜地思考。
“走吧走吧,小方也走。”王少川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不然下次可就不會這麽客氣了。”
方佳玉如蒙大赦,一個一個把五個還在茫然中的野人給踹出會議室,呃,幸好五個野人自己編的草裙頗為結實,總算沒有發生走光露點的事件。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真是要多難堪就有多難堪,要多羞愧就有多羞愧,五個野人緊緊護著自己的下身兒要害,屁滾尿流地飛奔回方佳玉的越野車裏去。
是的,方佳玉雖然人被發配了,但是配車並沒有收回,算是對她的小小補償。
鄧潛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腦袋裏嗡嗡直響,一團漿糊攪和著無數的亂麻,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
“走走,快走,我不想看見你們,不然就沒下次了。”王少川不耐煩地揮手。
鄧潛就覺得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大力在推動著自己,他好不容易才調整了方向,險險擦著門邊兒從會議室裏飛出去,要不是他多年來一直堅持鍛煉,身體素質不錯,剛才那一下隻怕會直接撞到牆壁上去,然後,那就不好說是鼻子被撞扁還是大門牙被撞掉了。
剛直起身兒來,一股無形的大力再次襲來,鄧潛無可奈何,隻好在跌跌撞撞中勉強維持著方向,避免自己飛到牆上去。那股大力沒有把他推向電梯,而是直接送進了樓梯間,然後把他憑空托起,硬生生地塞進窗口,然後直接從十幾層的高度直接丟了下去。
鄧潛沒命地想要叫喊,可是迎麵呼呼而來的強風嗆得他喘不過氣兒來,氣兒都出不來,想喊叫也是發不出聲音的。等強風停止,身子也停止下落時,鄧潛才發現,自己赫然已經毫發無損地坐在寫字樓後麵的空地上了。
捧著狂跳到分不出節奏來的心髒,鄧潛的老臉被憋得通紅,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仰頭看看高高的寫字樓,鄧潛的心中竟然湧起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即便曾經不止一次地體驗過蹦極這種驚險運動,鄧潛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短暫的高空飛人,比做一千次蹦極都要驚險刺激。跟這個比起來,蹦極簡直就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
王少川可以安排的這最後一擊,徹底打碎了鄧潛的最後一絲幻想。
回到警局後,五位野人和鄧主任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裝瘋賣傻的態度,無論劉立成怎麽旁敲側擊、怎麽威逼利用,六個人就是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外加裝瘋賣傻。
此舉倒是和方佳玉當日的供詞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劉立成雖然不信,卻也無可奈何,因為鄧潛和五個野人都表示,職務隨便劉立成調整,身上的警皮也隨便劉立成愛扒不扒……這樣幹脆決絕的表態,讓劉立成狗咬刺蝟,無從下嘴,五個野人也就罷了,他總不能把鄧潛給開了吧?人家可是在省警視廳都掛了號的能人,貿然動手,隻會引起非議,對他這個局座來說也是沒半點好處。
至於方佳玉,她根本就沒有跟野人們回警局,而是自己一個人駕著越野車回屯門當她的戶籍警官去了。
經曆了一連串超出自己常識的刺激事兒,方佳玉都有些想要卸甲歸田了,看過王少川那種超自然能量後,哪怕是世界大戰,小方同學也會是一臉的淡定了。再說,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對於都市白領女性來說,不算大,但是也絕對不算小了。恩,是要好好地考慮一下,是否需要脫了這身兒警服,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有意義的事情很多很多啊,穿警服是做不完的,而且不見得非要穿警服才能做啊。
正當小方同學神遊天外時,屯門警長火急火燎地跑進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