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安穩地混上兩個月就走人的,誰想到,因為一次小小的遲到,被於惠這個死女人抓住機會,陰了一把。

王少川是絕對不會離開公司的,他也相信有於禁站在身邊,於惠不會直接開除自己,但卻沒想到這個死女人會出這樣的陰招,逼自己主動辭職。

“媽的,都怪那個死保安,保安隊伍裏徇私舞弊的事兒幹的多了,偏等老子進來的時候,認真了一把,靠!看老子不整死你們。”王少川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王少川自然知道,這樣怪保安是不對的,就算那個保安沒有耽擱他十分鍾時間,於惠也一定會找到另外的機會..陰他,到時候也許還是會被發配到《兆發周刊》來,或許境況會更糟。不過,能晚一些被抓到毛病,不就能多享受一下快樂的悠閑生活嘛。

王少川可不是什麽大度量的人,他從來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家夥,跟伽羅宗和奇洛門那樣的豪門大派,翻臉都跟翻書似的利索,於惠這樣的普通人敢陰他,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哪怕是於禁的女兒也一樣,一碼歸一碼嘛。

退一萬步講,於惠陰他的時候,於禁這老小子也沒有出頭幫他嘛。所以說,他欠於禁的人情,還給於禁就好。於惠敢陰他,他就要陰回去。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倍於人。

王少川還沒想好要怎麽也陰於惠一把,他的新任手下先找上門兒來了。

“王總編,你這次可是連累大家了,集團下發的文,你也看到了,你說說看,應該怎麽辦吧?”一個妖豔的女人帶頭站到王少川的跟前,她的身後站著二十多個女子,豐滿的、苗條的、柔弱的、健美的,一應俱全,見到王少川這個頂頭上司,一點兒都沒有畏懼的神情,滿臉都是剽悍的凶狠,幾十道殺氣騰騰的眼神一起交織在王少川的身上。

呃,如果眼神是刀子的話,此刻王少川已經被碎屍萬段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王少川此刻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麻煩啊,想過點兒清閑日子都不成……王少川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現在他也顧不得想辦法找回場子了,現在他要應付手下們的集體“暴動”。

“我能怎麽辦,執行集團的文件精神唄。”王少川慢條斯理地道:“我知道各位都是有大門路大背景的,大大小小都是個人物,自然看不起我這個小角色,所以,如果各位有更好的去處,我這裏絕對不會攔著大家的。”

“我們當然有更好地去處,但是就這麽不明不白地走了,以後我們還怎麽做人呐。”帶頭大姐叫道:“反正我不管,你現在是我們的上司,你一定要給我們討一個說法回來。”

一群女人頓時嘰嘰喳喳地叫嚷起來。

王少川頓時煩不勝煩,他可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當初伽羅宗的幾個弟子罵他,他就敢直接擰掉了那幾個人的腦袋當球踢,還掛了那幾個倒黴孩子的屍體曝光示眾。當然,現在是在地球,他還不至於對幾個瘋女人下殺手,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忍耐。

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這個地方可沒有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主兒。講理就更別提了,你見過女人有講理的時候嗎?女人不講道理,那是理直氣壯的。

既然躲又躲不掉,講又講不清,那就隻有快刀斬亂麻了。

王少川當機立斷,站起來,一個大耳瓜子抽過去,直接把帶頭大姐給抽的原地轉了三圈兒,然後木頭一樣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原本白嫩嫩的臉上,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了足有一指厚的腫包。

二十幾個女人楞了一下,隨即瘋叫著一起撲過來。

王少川是什麽伸手,幾百個結丹期的修真好手都困不住他,這幾個三把哪裏會是他的對手,眼明手快地一耳刮子一個,隻聽劈劈啪啪一頓響,二十幾個女人每人的右臉頰上都出現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各個都腫的好像橫著放的菜包子似的。

嘿嘿一笑,王少川神清氣爽地出了辦公室,進衛生間裏快活地放水了。

正愉快地享受放水的快感,王少川猛然想到,貌似當年於禁就一直都對周刊編輯部不滿意,認為這個部門浪費糧食不說,還烏煙瘴氣地,幾次都想要撤銷這個部門兒的,但因為牽扯到不少公司裏的大小頭目、以及幾個股東的二奶的工作安置問題,阻力比較大,最後也沒有撤銷。

於禁是集團總裁,於惠是集團執行總裁,同樣的位置,於禁的痛苦不也就是於惠的痛苦嗎?於禁想要撤銷周刊編輯部,於惠何嚐不想撤銷,隻是他們父女都遭到了來自內部的巨大阻力而已。

想到這裏,王少川頓時明白了,合著哥們兒是給人家當槍耍了啊。

娘西皮的,這不聲不響的,就陰了哥們兒兩回了啊,讓哥們兒當了回得罪人的惡人不說,還順便把哥們兒也給繞進去了,靠,這小娘們兒下手也忒狠了點兒吧。

王少川也惱了,心中發狠,有仇不報非君子,行,於惠是吧,哥們兒記著你了。

同一時間,正一副好心情在辦公的於惠,狠狠地連打了三個打噴嚏,文件和電腦液晶顯示器上頓時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口水。

“誰罵我了吧……”於惠有點兒鬱悶地自言自語,隨即醒悟過來,一定是王少川,一定是他,除了這小子以外,沒人會敢罵她。

“王少川,看來老娘整你整的還不夠慘,哼哼,你不是敢背地裏罵老娘嗎?看老娘怎麽收拾你……”於惠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隨即抓起了電話,正想撥號,秘書隋青推門闖了進來。

“於總,大事不好了,王少川把周刊的編輯都給打了,現在二十多個女人全都昏倒在地,一個個的臉上腫的就像個茄子。”隋青的嘴上說的大事不好,但是臉上卻是笑嘻嘻的,帶著幾分興奮,語氣也是輕快利索,哪裏有半分的大事不好的樣子,分明就是幸災樂禍。

於惠頓時嘿嘿一笑,電話也不打了,姓王的小子不是已經把彈藥給送來了嘛。

於是兩個女人興衝衝地直奔周刊編輯部。

《兆發周刊》編輯部和集團總部在一起,隻不過被安排在位置最差的角落裏,這也側麵兒反應了了這個部門在領導心中的地位。

不過當於惠和隋青兩個女人趕到時,周刊編輯部外麵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不僅是本公司的,連外公司的消息靈通人士,也悄悄地混進來湊熱鬧,於惠一眼就看見,有個長相猥瑣的家夥正偷偷地用手機在拍照。

稍微一愣神兒的工夫,於惠甚至還發現了自己公司的員工也有不少人在偷偷地拍照。

隻是一個瞬間的工夫,於惠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公司同事之間的關係,自然別指望有多好,同時老板也不希望下麵的員工太抱團兒,但也不能大家都幸災樂禍到這樣的程度吧?這樣下去,公司對員工的凝聚力,豈不是都完蛋了?

隻靠職位和薪水來維係員工忠誠的公司,都是不會長久的,沒有凝聚力的公司,是遲早會垮掉的。

於禁的這兩句話馬上出現在於惠的腦海中,一瞬間,於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顧不得看王少川的笑話了,因為如果她作為集團的執行總裁,都公然看手下的笑話的話,那麽人心馬上就散了,以後隊伍就沒法帶了。傳到外界去,對公司聲譽的打擊,也是致命的。

“公司的同事發生不幸,你一不打電話交救護車,二不向上級報告,三不搭把手救助傷員,反而還幸災樂禍地一邊兒偷笑一邊兒偷拍?我們兆發沒有你這樣的員工!也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員工出現!”於惠一把搶過一個正在拍照的員工的手機,劈頭蓋臉地一頓嗬斥,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人群紛紛作鳥獸散。

“來人,給我把不是本公司員工的那幾個家夥逮住,把他們的手機拿過來。”於惠當機立斷,三步並作兩步堵到電梯口,讓幾個見勢不妙想要開溜的家夥無處可逃。

周刊編輯部在最差的位置,連距離消防樓梯口的距離都是最遠的,幾個倒黴孩子根本就無處可逃。有執行總裁振臂高呼,底下的員工自然熱烈相應,權當是……將功贖罪了唄。

很快快地,幾個倒黴孩子的手機就被收掉了,於惠親自監督,看到所有的手機都被清理幹淨以後,才揮手示意防人。這麽會兒工夫,那幾個家夥身上也挨了不少下,被震懾於於惠的強勢和群雄洶洶,幾個家夥也沒敢抱怨什麽,灰溜溜地走了。

王少川靠在衛生間的門口,抱著胸安靜地看熱鬧,於惠的舉動全都被他看在眼底。

雖然很佩服於惠的當機立斷,但這並不表示王少川對她有好感。相反地,王少川對於惠的惡感還更加強烈了,誰叫這個死女人開始的時候是一臉喜色地跑過來的,分明就是來幸災樂禍的嘛。

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