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合著我隻要不問別人瘋傳不利於文森特家族的謠言,我就是無罪的,就算有罪也不歸你管,但隻要我問了,你就要治我的罪,你小子還真是不把文森特家族放在眼裏啊。”管家冷笑一聲。

“我沒說要治你的罪,而是要你交代清楚情況。”法官開始頭疼了,捏著筆的手越來越用力,可憐的筆杆已經在吱呀吱呀地呻吟了,眼看就要斷了。

“那你為什麽要羈押我?”管家瞪著眼睛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問詢和羈押的區別,你們這純粹是想欺負老實人,看不起文森特家族。”

法官頓時語塞,旋即找到了另外一個借口:“你,你咆哮公堂,對法官不敬,羈押你有錯嗎?”

“這種消息對文森特家族來說,意味著什麽,我相信法官大人一定很清楚。”管家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鏗鏘有力地道:“這是對文森特家族的宣戰!這是吃果果的挑釁!”

法官的額頭上頓時冷汗淋漓。

“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任何膽敢挑釁文森特家族的人,都必須付出血的代價!”管家半瘋癲地揮舞著胳膊,激..情洋溢地即興,兩個侍衛早就縮到角落裏去了,門外更是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想算計文森特家族的人,海了去了,但是敢當麵挑釁文森特家族的人,幾乎沒有,現在已經沒人敢趟這趟渾水了。

半小時以後,管家趾高氣昂地步出軍事法庭,法官則灰頭土臉地道他的上官那裏匯報,迎接他的是幾十個巴掌和一腳怒踹。

“蠢材!我們辛辛苦苦地策劃,準備發動對文森特家族的逆襲,就因為你的不謹慎,一切都泡湯了。”上官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法官。

雖然軍事法庭是獨立機構,但為了製衡,法庭隻有判決權而已,最大的暴力機構都在文森特家族手裏握著呢,一旦事情不密,走漏了風聲,誰敢當他們的同盟軍,直麵文森特家族的怒火呢?

這事兒,到現在也就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事情,要看高層是如何妥協的了,反正,替罪羔羊總是需要一些的,如果他不想被送上絞刑架的話,那麽這位闖了禍的法官大人,就必須保留了。

看著上官不懷好意的眼神,法官大人頓時麵若死灰。

管家先生大搖大擺地走進軍事法庭,不到一個小時之後,趾高氣昂地走出來,這個消息立刻被有心人注意到,暗歎又失去了一次可以削弱文森特家族的機會。畢竟,不管是文茹商行的張家,還是草根修真階層,都不敢直麵挑戰文森特家族,那真是毫無懸念的找死。

文森特艾伯塔可沒工夫管這些瑣事,他現在什麽都不幹,就在密室裏等消息。

是的,這些事情對於他這個文森特家族的嫡係準核心成員來說,這就是不折不扣的瑣事,家族控製著大把的要害部門,就算他不做雨果城的最高長官,他也有大把更好的去處可以隨意挑選。而且就算他被撤職了,雨果城最高長官這個職位,也跑不到別的勢力手中。

唯一能讓文森特艾伯塔感到可惜的,隻有他辛苦培養的手下,那些元嬰期以上修為的戰鬥修真。

唯一能讓文森特艾伯塔感到氣憤的,是他不知被誰給陰了,而他又大大地丟了一個麵子,到現在還灰頭土臉的。

唯一能讓文森特艾伯塔感到擔憂的,是現任家族族長對他的態度,會不會因為這次弄砸了而懷疑他的能力?

之所以在乎族長對他的態度,就是因為,如果連他的妹夫都不相信他的能力了,那麽他在奇洛門的前途就就一切over了。

難道他辛苦修煉上百年的時候,是沒事兒耍著玩的嗎?難道他一身出竅期的強橫實力,是給別人當打手的嗎?答案顯然都不是,所以,他就必須得到族長的認可,因為那個男人不僅是文森特家族的族長,還是他的妹夫。

如果連這樣的自家人都不再信任他的話……他還不如得罪了族長的下場會好一些呢,這可是文森特艾伯塔這些年來,逐漸品味出來的經驗啊,那天的晚些時候,文森特艾伯塔終於聯係到了自己的妹妹文森特喬伊那。

妹妹顯然已經得知了哥哥的窘況,作為了解文森特艾伯塔為人的人,文森特喬伊那顯然不相信文森特艾伯塔會綁架人質來要挾王少川,但問題是,光是她相信,沒有用啊。

文森特艾伯塔一連等了七天,妹妹喬伊那都沒有半點訊息傳來,文森特艾伯塔相信,妹妹一定在幫他努力想辦法,但這次的事兒實在是太大條,丟了大人,吃了大虧,還有幕後黑手在悄悄推動。那個時候文森特艾伯塔就意識到,這件事兒必然會在高層的妥協中,得到最終的結果,所以他也不屑於再多做手腳,安心地等高層之間的決議。

結果等來等去,這個決議都沒出來,最後竟然一連等了七天。

終於,文森特艾伯塔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整個雨果城就要造反了,真要等到那個時候,就算族長再不舍的,也隻能撤了他,再給他一個沉重的懲罰。

所以,文森特艾伯塔隻能離開密室,出麵處理城中的事物,一邊鬱悶無比地等著高層的最終判決。

文森特艾伯塔越是鬱悶,王少川便越是高興,雖然他並不知道,其實推動此事的幕後黑手並不是文森特艾伯塔。但是,無所謂了,反正都是奇洛門的人,對於王少川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被算計了。

王少川一直很討厭伽羅宗,現在當然也是如此,但跟奇洛門比起來,現在他更討厭奇洛門。

偌大的一個豪門,竟然使出那麽齷齪的手段,綁架人質哎,真是有出息。相比之下,還是伽羅宗的人更直截了當,至少人家是真小人,從不掩飾自己的跋扈,幹了壞事兒也絕不賴賬。奇洛門在王少川的眼裏,就是標準的偽君子了,手段卑劣不說,幹了壞事兒還死不承認,東拉西扯的想轉移話題。

靠,這是你能轉移的了的嗎?

王少川憤憤不平地瞪著眼前這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看丫的臉就知道,丫絕對不是個好人。要不然以修真界的“整容”水平,什麽樣的醜陋臉蛋不能在修行當中變漂亮啊,丫竟然寧可要這樣的醜臉和刀疤,那就肯定不是好人了。

這邏輯聽起來有些沒道理,不過,誰讓王少川生氣了呢。

先是客客氣氣地被人請過去,主人甚至熱情地邀請他一起淫樂。好嘛,都一起×過×了,這關係,夠鐵的了吧?結果沒用,這泡澡還沒完呢,突然就變臉了,那柳含煙三人的安全來要挾他。

靠,這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果然不愧是豪門弟子。

接下來便是打生打死,好容易用強忍著金丹震蕩帶來的痛苦,靠著不斷變速甩開了追兵,悄悄溜到文茹商行的貴賓交易廳,結果就看到一個刀疤臉堵在那裏。

最可氣的是,丫分明就是個擋道的,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擋道的,非要王少川聽他說完話。靠,不知道老子的時間比仙石還要寶貴嗎?

刀疤臉看到王少川神色不善,便知他誤會了,但是也不做辯解,隻是簡單地交代了幾句話,把這件事兒的大致情況說了一下。

王少川一聽,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呸,老子才不信呢,老子隻知道老子的女人、徒弟還有小弟,全都不見了。現在老子要抓緊時間跑路,等出去了再找機會逼文森特艾伯塔交人出來,現在你丫說什麽,老子也不信。

跟我走吧,刀疤臉說,跟我走,我保證你能找到你想見的人。

王少川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刀疤臉,心想丫剛才說的那些,該不會丫就是那個幕後推手吧?

刀疤臉見該說的說完了,王少川還是不理睬他,便也不再多說,直接噴出飛劍便殺過來了。

王少川頓時就樂了,早知道如此,早之前幹嘛還費那麽多口水呢?累不累啊!就算不不累,可也耽誤了爺的時間不是。

兩手屈指一彈,磨盤大的能量**呼嘯著飛了出來,這麽近的距離,漫天的密密麻麻,根本就沒有刀疤臉的躲避空間,他也沒時間躲,隻能硬著頭皮硬抗了。

刀疤臉的能量防護罩很是特別,是由無數個螺紋形狀組成的,一個能量體砸中他的防護罩,直接就有大半的攻擊值就滑出去了,剩下小半攻擊值,又有大半浮遊在能量罩的表麵,像避雷針似的,能量都被轉移到地下,隻有不到百分之十的一點點能量是真正攻擊到防護罩的。

王少川的感知敏銳地捕捉到這一情況,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是什麽能量罩,竟然有這樣的妙用?太牛了吧。

一輪狂攻砸過去,結果隻有不到百分之十是真正打到人的,但是刀疤臉也是個實力強橫的主兒,這百分之十也傷不了他,頂多隻是撓癢癢而已,所以王少川幹脆也不打了。

沒法打啊,現在的情況是他打不到人家,但是人家能打到他,這還怎麽整?人家的實力又不比他的低,他根本就沒啥優勢可言了。那個啥,既然刀疤臉說了,要他跟著走,去見一個人,那就去見好了,反正又不是把他交給後麵的奇洛門別動隊。男子漢大丈夫,還怕見人嗎?

“咳,我跟你走,你帶路吧。”王少川停手了。

刀疤臉笑了笑,也把飛劍收了回來,也不看王少川,扭頭直接走進一個傳送陣裏。王少川愣了一下,趕忙追上前一步,跟著一起站到傳送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