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別情等人在天山呆了三天的時間之後就往天山縹緲峰下的逍遙洞去了...

逍遙洞位於縹緲峰西側,所以想要到逍遙洞中那麽就隻能從山上下去,在繞過整個縹緲峰才能到達!如果說從縹緲峰直接往逍遙洞跳,那麽就是找死的行為!

天別情現在是先天境界但不是說他就已經成仙了!他還是一個凡人,隻有度過了雷劫才能夠白日飛身,踏空而行!

這一次王語嫣和李清露倒是沒有跟來,一個是已經結婚了,按照古代的禮儀就是要在家呆著相夫教子,而且王語嫣還行,李清露由於剛剛**...所以就有點行動不便!

段譽和韓楓,還有天別情都是當代江湖中的俊才,所以按照無崖子的標準,他們都在邀請的名單之內!而這一次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多了一個!

身穿白袍,漆黑的頭發束起,手裏拿著一把長劍!眉似柳葉,眼似明星!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之後的巫行雲,沒辦法這是巫行雲唯一一次再見無崖子的機會了,過了這一次機會巫行雲可能和無崖子就天人永隔了...

巫行雲是天龍八部中除了三大主角以外最癡情的人了,巫行雲為了無崖子可以一生不嫁!到了九十歲還是處子之身,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巫行雲到底用情有多深!本來按照巫行雲的悟性,早就應該達到了先天境界,但是就是由於被情所困,才到九十歲達到先天境界...

幾人到逍遙穀的時候,已經有人來了....聾啞先生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常高,這一次他邀請眾人來逍遙穀,自然大家都會來捧場的!

大家見到天別情等人到來都在議論,天別情雖然在江湖中享有盛名,但是同樣的享有殺名!大家都在議論這樣的人會下棋嗎?跑到這個地方來了!就在眾人議論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天門主到來實在榮幸!那就請天門主來與老朽對弈意下如何?”這聲音自然是蘇星河發出的!

天別情從馬上下來道“在下武功還過得去,這棋藝嘛!說句實在話我連內人都下不過!還是讓我這兩位哥哥來吧!”

蘇星河頓了一下道“那麽就請段公子先來吧!”

段譽也不答話,走到棋盤前對蘇星河拱了拱手,然後坐下看起來棋盤...

過了半響段譽忽道:“好,便如此下!”說著將一枚白子下在棋盤之上。

蘇星河臉有喜色,點了點頭,意似嘉許,下了一著黑子,段譽將十餘路棋子都已想通,跟著便下白子,蘇星河又下了一枚黑子,兩人下了十餘著,段譽籲了口長氣,搖頭道:“老先生所擺的珍瓏深奧巧妙之極,晚生破解不來。”

眼見蘇星河是贏了,可是他臉上反現慘然之色,說道:“公子棋思精密,這十幾路棋已臻極高的境界,隻是未能再想深一步,可惜,可惜。唉,可惜,可惜!”他連說了四聲“可惜”,惋惜之情,確是十分深摯。

段譽將自己所下的十餘枚白子從棋盤上撿起,放入木盒。蘇星河也撿起了十餘枚黑子。棋局上仍然留著原來的陣勢。

段譽退在一旁,望著棋局怔怔出神:“這個珍瓏,便是當日我在無量山石洞中所見的。這位聰辯先生,必與洞中的神仙姊姊有甚淵源,待會得便,須當悄悄地向他請問,可決計不能讓別人聽見了。否則的話,大家都擁去瞧神仙姊姊,豈不褻瀆了她?”

函穀八友中的二弟子範百齡是個棋迷,遠遠望著那棋局,已知不是“師父”與這位青年公子對弈,而是“師父”布了個“珍瓏”,這青年公子試行破解,卻破解不來。他跪在地下看不清楚,膝蓋便即抬了起來,伸長了脖子,想看個明白。

蘇星河道:“你們大夥都起來!百齡,這個‘珍瓏’,牽涉異常重大,你過來好好的瞧上一瞧,倘能破解得開,那是一件大大的妙事。”

範百齡大喜,應道:“是!”站起身來,走到棋盤之旁,凝神瞧去。

鄧百川低聲問道:“二弟,什麽叫‘珍瓏’?”

公冶乾也低聲道:“‘珍瓏’即是圍棋的難題。那是一個人故意擺出來難人的,並不是兩人對弈出來的陣勢,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極難推算。”

尋常“珍瓏”少則十餘子,多者也不過四五十子,但這一個卻有二百餘子,一盤棋已下得接近完局。公冶乾於此道所知有限,看了一會不懂,也就不看了。範百齡精研圍棋數十年,實是此道高手,見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他登時精神一振,再看片時,忽覺頭暈腦脹,隻計算了右下角一塊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覺胸口氣血翻湧。

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發覺原先以為這塊白棋是死的,其實卻有可活之道,但要殺卻旁邊一塊黑棋,牽涉卻又極多,再算得幾下,突然間眼前一團漆黑,喉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蘇星河冷冷的看著他,說道:“這局棋原是極難,你天資有限,雖然棋力不弱,卻也多半解不開”

範百齡道:“生死有命,弟……我……我……決意盡心盡力。”

蘇星河點點頭,道:“那你慢慢想罷。”範百齡凝視棋局,身子搖搖晃晃,又噴了一大口鮮血。

蘇星河隨手提起身旁的一塊大石,放在玄難身畔,說道:“大師請坐。”

玄難見這塊大石無慮二百來斤,蘇星河這樣幹枯矮小的一個老頭兒,全身未必有八十斤重,但他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將這塊巨石提了起來,功力實是了得,自己武功未失之時,要提這塊巨石當然也是易事,但未必能如他這般輕描淡寫,行若無事,當下合十說道:“多謝!”坐在石上。

蘇星河又道:“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製。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

說到這裏,眼光向玄難、段譽、範百齡等人一掃,說道:“玄難大師精通禪理,自知禪宗要旨,在於‘頓悟’。窮年累月的苦功,未必能及具有宿根慧心之人的一見即悟。棋道也是一般,才氣模溢的八九歲小兒,棋枰上往往能勝一流高手。雖然在下參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師當年留下了這個心願,倘若有人破解開了,完了先師這個心願,先師雖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巫行雲聽到蘇星河說是‘先師’,有點激動差一點衝出去!天別情拉住巫行雲道“師尊!別聽那老頭瞎說!師叔還沒有死,師叔之所以立下這珍瓏棋局就是為了找一個關門子弟執掌逍遙!”

巫行雲聽了天別情的話點點頭又站在那裏不動了...

玄難心想:“這位聰辯先生的師父徒弟,倒均是一脈相傳,於琴棋書畫這些玩意兒,個個都是入了魔,將畢生的聰明才智,浸注於這些不相幹的事上,以致讓丁春秋在本門中橫行無忌,無人能加禁製,實乃可歎。”

隻聽蘇星河道:“這位段公子固然英俊瀟灑……”

包不同不知道從哪出來插口道:“這位段公子未必英俊,瀟灑更是大大不見得,何況人品英俊瀟灑,跟下棋有什麽幹係,欠通啊欠通!”

蘇星河道:“這中間大有幹係,大有幹係。”

包不同道:“你老先生的人品,嘿嘿,也不見得如何英俊瀟灑啊。”

蘇星河向他凝視片刻,微微一笑。包不同道:“你定說我包不同比你老先生更加的醜陋古怪……”

蘇星河不再理他,續道:“段公子所下的十餘著,也已極盡精妙,在下本來寄以極大期望,豈不知棋差一著,最後數子終於還是輸了。”

段譽臉有慚色,道:“在下資質愚魯,有負老丈雅愛,極是慚愧……”一言未畢,猛聽得範百齡大叫一聲,口中鮮血狂噴,向後便倒。蘇星河左手微抬,嗤嗤嗤三聲,三枚棋子彈出,打中了他胸中穴道,這才止了他噴血。

眾人正錯愕間,忽聽得拍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蘇星河一看,見到一小粒鬆樹的樹肉,剛是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他一抬頭,隻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鬆樹之後,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是隱得有人。

蘇星河又驚又喜,說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

天別情自然知道是誰發出的白字,本來應該還有一個鳩摩智發出一顆黑子的,但是鳩摩智被自己殺了所以就沒有了這一點!天別情看著樹林處喝道“慕容公子,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段譽吃了一驚,心道:“難道剛才那白子是慕容公子所發?”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早搶著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