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城樓上突然而來的變化,耶律霸與耶律秀頓時看的目瞪口呆,這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如果這個時代有眼鏡的話,吳崖子一定可以看到眼鏡片劈裏啪啦的往下掉的動人美景,那時才是真的跌落一地眼鏡碎片了。

隻聽耶律霸喃喃說道:“老二這不是在玩什麽花招吧。”

耶律秀皺著好看的黛眉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所以她也不敢輕易表態。

而吳崖子見了則喜出望外,他驚喜的說道:“這不是二殿下耍花招,剛才動手的那人是我的小師妹假扮的,這才耶律浚是真的栽了。”

吳崖子是目光如炬的高手,他隻從那名遼兵婀娜的身形已經看出剛才是巫行雲假扮的,想不到巫行雲居然已經擺脫了耶律浚的控製,而且她反而借機製住了耶律浚。

吳崖子心中驚喜不已,他暗想自己的小師妹不是被蕭鼎山兄妹給擒住了嗎,她又是如何逃出來的呢,耶律浚又不是不明白巫行雲在他的手上可以使自己投鼠忌器,為什麽他還如此大意的叫巫行雲逃掉呢,可惜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來不及向她出言詢問。

事出不意之下,耶律浚雖然狡猾,但他依然落入了巫行雲的手上,而且連蕭鼎山等高手都來不及製止巫行雲的行動。

隻聽巫行雲嬌喝道:“把這蕭元帥的家人都給我放開,然後叫人打開城門,並把宋國的特使迎進城來。”

耶律浚雖然被巫行雲的彎刀給架在了脖子上,但他心中暗想自己要是打開城門的話,那自己豈不一敗塗地了嗎,耶律浚雖然表麵上不斷點頭,但他卻沒有下命令打開城門。

巫行雲見狀冷笑一聲,心道你小子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接著她手上微微一用力,那把彎刀的刀鋒已經刺進了耶律浚細嫩的肌膚數寸,鮮血如一條直線般隨著刀鋒流了下來。

耶律浚這才知道巫行雲不是與他鬧著玩的,他慘叫一聲說道:“大姐饒命,,這為大姐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還不趕緊放了蕭元帥的家人。”

聽了耶律浚的命令,守城的士兵無奈的解開了蕭可為家人的繩索,但耶律浚依然不肯下命令打開城門。

找了個空擋,蕭鼎山在一旁目露凶光的說道:“姓巫的,有本事你放開我們王子,然後拚真本事與我打上一架,這才符合你天山劍仙的身份。”

巫行雲聽了嬌笑道:“當初你與你的寶貝妹子暗算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憑真本事幹上一架呢。”

蕭鼎山聽了頓時語塞,單以身手而論的話,隻怕蕭鼎山兄妹聯手也未必是巫行雲的對手,就算他們兄妹憑真本事擒下巫行雲,也一定會付出十分慘重的代價,所以當初他們兄妹才會暗算巫行雲,不過直到此時,蕭鼎山心中依然一頭霧水,他不明白巫行雲怎麽會從密室裏逃了出來。

不要說關押巫行雲的密室裏戒備森嚴,單憑巫行雲身手被點了十幾處重穴,在沒有外人幫助的情況下,她也無法憑自己的力氣走出來,但巫行雲究竟是怎麽逃出密室的呢,可惜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再者就算他蕭鼎山出言詢問,巫行雲也不會對他實言相告的。

蕭鼎山岔開話題說道:“你先放開二殿下,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談。”

巫行雲聽了,臉上的玉容頓時解凍道:“蕭兄的這句話還算是一句人話嗎,好吧,我這就放開你們的二王子。”

說罷,巫行雲緩緩將彎刀從耶律浚的脖子上撤了下來,耶律浚與蕭鼎山等人沒有想到巫行雲如此好說話,他們一個個頓時喜出望外。

最高興的要數耶律浚了,他本來因為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有想到巫行雲會突然放過自己,他在驚喜交集之下,連向巫行雲說什麽多謝不殺之恩,多謝大恩大德一類的話都忘了。

城下的李超不僅好奇的問吳崖子說道:“那不是我們的雲大姐嗎,為什麽她肯放過耶律浚那小子,而不把他一刀殺了呢,那樣豈不是一了百了嗎。”

吳崖子聽了嘴上雖然沒有答話,但他心中卻知道巫行雲絕沒有這麽好說話,要不然她日後也不會坐到與少林寺齊名的另一大派逍遙派的掌門人天山童姥的位置了,事實上沒有人比巫行雲更加心狠手辣了,當然了,她對自己的態度可能還好一點。

就在耶律浚一方的人均鬆了一口氣之時,巫行雲突然閃電般的一掌擊在了耶律浚的胸口,耶律浚的身子像個口袋一般一頭栽下了城樓,而且他的身體在摔在地上的時候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這當然不是耶律浚骨頭硬,而是他在摔下城樓之前,已經被巫行雲的那一掌震碎了心髒,這一切未免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了,隻怕耶律浚到心髒停止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雖然巫行雲對付耶律浚也在情理之中,但她剛才還是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但轉眼之間,她就對耶律浚痛下殺手,這個女人是不是心腸太狠了,所有城樓上下的人都不由自主的驚呼了起來。

耶律秀見到自己的二哥死於巫行雲之手,她歎了一口氣說道:“這樣也好,如果我們擒住二哥並殺了他的話,隻怕會背負同室相煎之名,而我們就算把二哥交給父皇處置的話,父皇也會很為難的,父皇如果不殺我二哥的話,隻怕難以平息民憤,但殺了我二哥的話,又會被人說他殘暴,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不放過。”

吳崖子沒有想到巫行雲殺死耶律浚會帶來這麽多的好處,現在耶律秀都在一旁也這麽說,他又有什麽好說的呢。

耶律浚一方的人還沒來的及反應,耶律浚就死在了巫行雲的掌下,巫行雲傲立在城頭大聲叫道:“遼國叛賊耶律浚已經授首,如果你們不想跟著他一起送命的話,那就趕緊棄械投降,你們的大汗已經對本姑娘說了,隻要你們放下兵器,不在助紂為虐的話,你們的大汗是絕不加罪與你們的。”

吳崖子在城下聽了暗呼厲害,巫行雲當然沒有得過耶律宏業的授命,但她這麽一說,卻能瓦解耶律浚手下的反抗的意誌與決心,如果耶律浚的手下一起圍攻巫行雲的話,就算巫行雲再厲害也抵擋不住王子府的群兵的圍攻,但她這話一說,形勢頓時不一樣了。

果然聽了巫行雲這麽一說,那群已經撲到巫行雲近前的王子府侍衛一個個收住兵器,他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霸在城下聽了暗道我父皇什麽時候說放過要那群叛賊了,耶律秀卻是心思機敏之人,她立刻在城下大叫道:“巫大姐說的不錯,隻要你們放下武器不再反抗,我父皇便不再追究你們以前的罪責,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耶律秀便對昆侖神起誓,本公主一定會保住你們的性命,如果我違背誓言的話,便叫我日後不得好死。”

耶律秀雖然是女兒家,但她英明果敢,一向在軍中極受愛戴,再加上她拿契丹人心中的大神昆侖神起誓,耶律浚手下的那些叛軍聽了便相信了幾分,而且耶律浚一死,他們心中也知道就算拚死反抗,也成不了什麽大事了。

也不知是誰先帶的頭,眾侍衛紛紛拋下自己手中的兵器,並蹲在了一旁,蕭鼎山見狀則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雖然耶律秀代表王室赦免了耶律浚手下的一眾叛黨,但任誰都知道王室赦免的是那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囉,像蕭鼎山這樣參與叛亂的中間分子,耶律宏業是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於是蕭鼎山一揮寶劍說道:“你們不要聽這名妖女的胡說八道,我們活命唯一的機會便是殺了眼前這妖女,然後拚著堅城與那昏君周旋一番,不然我們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殺呀,大家一起上,將這個妖女亂刃分屍。”

雖然蕭鼎山呼喊的熱鬧,但眾人都知道他們繼續追隨蕭鼎山的話,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沒有人理會蕭鼎山的呼喊。

巫行雲笑道:“我看是沒有人願意與你一起送命了,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就送你一程吧。”

說罷巫行雲丟掉短刀,合身而上朝蕭鼎山撲了過去,就在巫行雲與蕭鼎山交手的時候,城下的蕭可為下達了攻城的命令,他見耶律浚一死,於是才立即下命令攻城,以表示對皇室的忠心。

還沒有等蕭可為攻城,鎮守城門的士兵便主動打開了城門,吳崖子見守城的士兵主動投降,便要求耶律秀等人不要殘殺投降的士兵。

耶律秀也是識大體的人,她協同耶律霸製止了蕭可為對那群降將的殺戮,接著吳崖子,耶律秀兄妹與蕭可為大搖大擺的走上了城樓。

而城樓之上,巫行雲與蕭鼎山還在那裏殺的難解難分,耶律秀望了吳崖子一眼說道:“這個人就交給吳大哥處理吧。”

吳崖子聽了暗自感激,看來耶律秀是知道自己痛恨蕭鼎山暗算過自己的師妹巫行雲,所以才叫自己處置蕭鼎山。

吳崖子朝巫行雲叫道:“小師妹你先退下,此人就交給我吧。”

雖然巫行雲是他們兄弟結拜的大姐,但吳崖子依然在人前稱呼巫行雲做自己的小師妹,巫行雲聽了長笑一聲,然後虛晃幾招退到了一旁。

這時雷霆戰隊的特戰隊員們已經把代發的弩弓對準了蕭鼎山,蕭鼎山對著閃著寒光的弩弓箭頭,咬著牙大叫道:“你們不要白費心機了,蕭某寧死不降。”

吳崖子聽了暗想你倒知道我的心意,這才叫合作愉快呢,其實吳崖子恨他暗算巫行雲,就算他投降的話,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現在他在自己麵前充好漢,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於是吳崖子一揮手,數不清的弩箭紛紛朝蕭鼎山射槍,接著一陣慘叫聲傳來,任誰都知道蕭鼎山已經追隨耶律浚到地下去了。

李超與張岩鬆見到巫行雲平安無事,他們都湊到巫行雲近前熱情的問長問短,吳崖子也詢問道:“小師妹不是被他們給擒住了嗎,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呢。”

巫行雲依然用那那一貫氣定神閑的悠閑模樣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關心本姑娘,就他們那兩下子還想擒住我,做夢吧。”

接著吳崖子等人詢問究竟,他們這才知道當初蕭玉與蕭鼎山暗算巫行雲的時候,巫行雲立即使出閉穴功夫,所以蕭鼎山並沒有點中巫行雲的穴道,但巫行雲為了了解蕭鼎山等人的陰謀,兼之她又想幫吳崖子,所以才假裝被蕭鼎山點倒。

當她得知耶律浚企圖拿蕭可為的家人威脅蕭可為,並做最後垂死掙紮的時候,巫行雲這才殺死看守她的蕭玉,又扮作遼兵殺掉了耶律浚。

吳崖子聽到巫行雲殺死蕭玉那個風情撩人的蕩女的時候,他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那對大的驚心動魄的美胸來。

這樣的一個絕色尤物死在了巫行雲之手,未免有些暴斂天物,但她殺死耶律浚確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要是不然的話,今天這一仗一定打的十分辛苦。

接著吳崖子突然想起了兩個人,那就是完顏阿骨打與隱僧釋空的大弟子獨孤山峰,這兩人可都是絕世無雙的好手,如果他們躲在暗處伏擊自己這一方的話,那自己就危險了。

於是吳崖子問道:“完顏阿骨打與獨孤山峰躲到哪裏去了,有誰知道他們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