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歎了一聲說道:“神仙姐姐不喜歡的話,我對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絕不外說也就是了,如果姐姐還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就隻有立刻死在姐姐麵前,以表小弟的誠意了。”

說罷,吳崖子抽出軟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做出一付視死如歸的模樣,他料定那名美女生的如此漂亮,新地也一定很好,所有她一定會阻止自己自盡,雖然一個人的外貌與她的內心沒有什麽聯係,但吳崖子隱隱覺得她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果然聽到那名女子啟動朱唇說道:“公子且慢。”

吳崖子手握劍柄,更是出一付漠視生死的模樣說道:“神仙姐姐還有什麽話要說呢,如果姐姐沒有什麽話的話,我這就去了。”

那名女子幽幽長歎了一聲說道:“你這人怎麽這麽硬骨頭,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話,也不會你與說這麽多了。”

吳崖子收起手中的軟劍說道:“原來我在姐姐心中還有些分量,居然姐姐不要我死,我就先把小命寄存在姐姐這裏,等姐姐什麽時候需要了,就來取吧。”

吳崖子暗想自己這一寶是押對了,如果自己不怎麽做的的話,隻怕無法取得她的信任,那自己就無法泡她了,雖然自己心中對方芳情有獨鍾,但是眼前這名女子如此漂亮,如果自己平白放過了,未免有些暴斂天物。

不過剛才那名美女就算不喊住自己,自己也不會真的抹脖子,不過那時他的西洋鏡被人揭穿,自己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好在那樣的局麵最終也沒有出現。

那名絕色美女幽幽說道:“本來你是逍遙派的人,我是不願與你扯上關係的,但有些事情總是出乎意料之外,我走了,記住你今天答應我的話,如果你把幾天的事情說出去的話,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那名女子這麽一說,吳崖子心中不由得暗自揣摩,自己又從來沒有對她說自己是逍遙派的人,她怎麽知道自己是逍遙派的人呢,難道她從自己的武功之中看出了自己的來曆嗎。

雖然自己逆練逍遙派內功,但自己的內功始終脫胎與逍遙派的內功心法,所以那名女子才可以猜出自己的出身來曆來,不過聽她的口氣,似乎對逍遙派頗有微詞,不知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吳崖子思索之時,那名女子身體一縱,曼妙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之中,吳崖子見了差點叫出聲來,他暗想我還沒有泡上你呢,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不過就算自己要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因為自己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望著美麗的草原與湖泊,吳崖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剛才圍攻自己的那四個人早已經走了,那名不知姓名的美女也走了,這一切是不是真的發生過呢,或者自己的穿越也是一個大夢,當自己一覺醒來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發現自己睡在未來學院的寢室裏呢,而雪兒也會朝夕相處的陪著自己,想著想著,他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惆悵若失的感覺。

當吳崖子走出幽穀,看到峭壁上‘海格禁地,擅入者死’幾個字的時候,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這幽冥鬼母留這幾個字也是嚇唬人呢,要不然圍攻自己的那幾個人為什麽就可以平安離去呢,而那名神秘的女子也不活的好好的嗎,而且自己更是活蹦亂跳的離開了這裏。

吳崖子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張岩鬆,李偉李超三個人依然還待在吳崖子的寢室之中,看他們雙眼之中滿是血絲,就知道他們為了等自己回來,而一夜未睡。

吳崖子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意,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人,他們幾個人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他們都是有豪氣的人,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等自己一宿了,不過看到他們徹夜未眠的模樣,吳崖子心中也湧起了一股歉意。

吳崖子笑道:“我現在才回來,累的諸位兄弟久等了。”

張岩鬆在一旁說道:“都是自己兄弟,三哥說這些幹什麽,我們三人等了你一宿,如果三哥再不回來的話,我們就要去耶律浚的府上要人了。”

還沒等吳崖子說話,李偉問道:“不知三弟與耶律浚談的怎麽樣,找到巫大姐的行蹤了嗎。”

吳崖子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見了耶律浚之後,把小師妹失蹤的消息告了了他,耶律浚聽後卻是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好像是頭一次聽到此事的模樣,事後他還一口咬定這事一定是他的老哥耶律霸做的。”

張岩鬆分析道:“我看耶律浚這話有不少不實之處,耶律霸被我們打了個大敗,他該恨我們兄弟才對,我們現在還沒有巫大姐的任何消息,這更說明巫大姐已經落到了別人的手中,如果我是耶律霸的話,擄走巫大姐又有什麽用呢,我看耶律浚一定是在說謊。”

吳崖子彷徨無計的說道:“現在我們明明知道小師妹落到了壞人之手,卻毫無解救她的辦法,這叫我心中猶如刀割一般。”

李偉安慰吳崖子說道:“三弟不用擔心,既然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大姐的噩耗,這說明大姐現在還沒有生命之危,隻要我們暗中調查,一定可以查到大姐的下落的。”

吳崖子聽到李偉說話之時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就知道他對能不能找到巫行雲的下落沒有半點把握,於是他詢問道:“不知你們有沒有蕭鼎山與蕭玉的消息呢。”

張岩鬆答道:“從大姐失蹤的那一刻,我們就看四處尋找蕭鼎山與蕭玉兩個人,可惜到現在我們都沒有他們兩人的消息,他們兩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吳崖子暗歎,看來指使者擔心蕭鼎山與蕭玉暴露行蹤之後,被自己順藤摸瓜找到巫行雲,所以他們才會藏匿起來。

李偉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正色道:“方才遼國皇帝耶律宏業派人招我們過去,並說要為我們接風洗塵,我看我們說什麽也要應酬一下此人。”

吳崖子早被巫行雲失蹤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了,他自然不願意去見什麽遼國皇帝耶律宏業,但是自己不去又說不過去。

吳崖子勉強說道:“既然如此,我與二哥一起去赴會,四弟五弟就留在這裏看好雷霆戰隊的人,以防止耶律浚耶律霸等人對我們的使者團使壞。”

吳崖子之所以這麽安排,是因為張岩鬆與李超都是武將出身,帶他們去皇宮也沒有什麽用,而李偉做了蔡京這麽多年的管家,對這種官場逢迎之時十分在行,所以自己才叫他與自己一起去。

張岩鬆把嘴湊到吳崖子耳邊,低聲說道:“我們兄弟都明白三哥對大姐的感情,可是大哥如果意氣消沉的話,隻怕會嚴重影響我們雷霆戰隊的士氣,這樣一來我們不但救不出巫大姐,還正中了敵人的下懷。”

吳崖子聽了頓時醒悟了過來,張岩鬆說的不錯,如果自己意誌消沉的話,這將嚴重打擊雷霆戰隊的士氣,因為自己雷霆戰隊的隊員心中有若神明,自己心慌意亂的表情一但露出來,這勢必會對整個使團的士氣造成難以估量的打擊,而這正是擄走巫行雲的人所希望看到的。

吳崖子突然向換了一個人一般,信心百倍的說道:“四弟五弟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普天之下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們雷霆戰隊動人做不到的。”

見到吳崖子從新恢複了鬥誌,張岩鬆與李超這才放下心來,吳崖子隨即對張岩鬆李超等人做了一下安排,接著他協同李偉朝遼國皇帝耶律宏業的皇宮走去。

到了皇宮之後,吳崖子無意間遇上了二王子耶律浚,耶律浚見了吳崖子,自然熱情的打起來招呼來,並主動為他們在前麵引路。

找了個空擋,耶律浚突然對吳崖子說道:“吳兄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上京發生大事了。”

吳崖子暗想上京能發生什麽事情了,自己可一點消息都沒有摸到。

於是吳崖子問道:“還請二王子明示。”

耶律浚把嘴湊到吳崖子耳邊,做老友狀說道:“今天早上,巡城的士兵在城外的海格禁地附近發現了漠北四凶的屍體。”

聽耶律浚說道漠北四凶,又聽他提到海格禁地,心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圍攻自己的那四個人,莫非那四個人就是什麽漠北四凶,那四個人的武功不低,就算是以自己的身手,也抵擋不住他們的聯手,更不要說殺死他們了,不知是誰替天行道,幹掉了那幾個人渣。

吳崖子驚訝的問道:“不知漠北四凶是何方神聖呢。”

耶律浚接口道:“這漠北四凶是北疆三的高手之一隱僧的門下弟子,那四人雖然不是隱僧手下最厲害的門人,但他們有一套獨門的刀陣,據說那刀陣十分厲害,他們這些年以來,靠著那神秘的刀陣,他們兄弟橫行漠北,不少頂級高手都栽在他們的手上,可是他們卻在今天早上被人給幹掉了。”

吳崖子暗想怪不得那漠北四凶如此難纏,原來他們是北疆三的高手之一的隱僧的徒弟,由此類推的話,那隱僧的身手更是高的不可思議了。

吳崖子好奇的問道:“聽說那漠北四凶十分厲害,不知他們死在何人之手呢。”

耶律浚笑道:“我想吳兄一定不知道這漠北四凶是我大哥手的頂級高手吧,聽說我大哥打算用他們來對付你的。”

聽耶律浚這麽一說,吳崖子便立即知道自己與漠北四凶交手的事情,已經被耶律浚知曉了,看來他一定在自己的驛館附近安排了不少眼線,所以才能掌握自己的一舉一動。

於是吳崖子表態道:“我昨天的確與漠北四凶交過手,但他們卻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耶律浚笑道:“這我自然知道,聽說漠北四凶是在與吳兄交手之時,誤入海格禁地而被殺的,我看他們一定是死在師尊之手了,既然他們進入了海格禁地,不知吳兄有沒有進入海格禁地呢。”

吳崖子暗想老子當然進去了,而且還在裏麵認識了一名大美女呢。但他想到自己對那名美女的承諾,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

於是吳崖子假裝抹了一把汗說道:“我當然沒有進入海格禁地了,要不然我能活著回來嗎。”

耶律浚不相信的說道:“這就奇了,吳兄沒有進入海格禁地,為什麽漠北四凶會追到裏麵去呢。”

吳崖子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問,但自己早就打好了腹稿。

於是吳崖子從容說道:“我當時的確已經被他們追到了海格禁地的入口處,但海格禁地是貴國國師的清修之地,我怎麽敢擅入呢,當時我為了擺脫漠北四凶的追殺,便在海格禁地的入口處做了一些布置,漠北四凶見到我留在海格禁地的蛛絲馬跡,便認為我進入了海格禁地,於是他們便毫不猶豫的追了進去,沒有想到他們四個人最後卻把小命丟在了裏麵。”

說這話之時,吳崖子不僅想起了自己在海格禁地遇上的那個絕色美女,那個絕色美女既然敢待在幽冥鬼母玉玲瓏的清修之地,那她不是玉玲瓏的侍女,就是她的徒弟了。

擅闖海格禁地的五個人,四個都已經掛了,而自己卻完好無損,是不是那名神仙姐姐暗中保護自己,才使自己躲過了玉玲瓏的魔手呢。

耶律浚聽了暗想這才合情理,他長歎一聲說道:“吳兄的確是大智大勇之輩,居然布了這麽一個局殺了了漠北四凶。”

聽耶律浚的口氣,他對漠北四凶死在裏麵感到很滿意,這也難關,耶律浚現在與他的大哥耶律霸貌合神離,而漠北四凶之死,必定會大幅削弱耶律霸的勢力,他當然滿意了。

吳崖子感興趣的卻是別的事情,他在一旁問道:“是不是所以進入海格禁地的人都會有去無回呢。”

耶律浚點點頭說道:“那是當然了,沒有師尊的吩咐,我都不敢進入海格禁地,更不要說別人了,幾十年一來,闖入海格禁地的人,除了隱僧之外,無一人能夠活著從裏麵走出來。”

吳崖子暗想一聽隱僧的名字,就知道他是個和尚,不知他為什麽會進入海格禁地呢。

看到吳崖子的表情,耶律浚在一旁給他解釋道:“這也是幾十年的事情了,當時國師玉玲瓏與隱僧同時在漠北崛起,隱僧為了與國師爭奪北疆第一高手之位,便來海格禁地挑釁,結果落了個負傷而去。”

吳崖子暗想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他正想說話,這時遠處一陣腳步聲傳來,吳崖子舉目望去,隻見耶律霸帶著幾十名護衛也來到了皇宮門前。

吳崖子抬頭之時,正與耶律霸的目光相碰,不知是不是由於漠北四凶的關係,耶律霸看自己的目光之中滿是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