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崖子聽了高衙內這話,暗想這個高衙內果然是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且不說別人,隻說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林衝,這林衝文武全才,絕對是任何人都希望得到的絕世猛將,而他又對高俅忠心耿耿。

卻隻因為高衙內看上了林衝的老婆,他便不顧利害的設計陷害林衝,最終把林衝這難得的將才給逼上了梁山。

高俅是什麽人吳崖子雖然沒有見過,但高俅隻重用高衙內這樣的浮誇子弟,豈不誤事,但他想到宋徽宗這一朝是君昏臣奸,他們這些人做出什麽荒唐事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白雲那小白臉察言觀色,他感到吳崖子似乎對高衙內很不滿意,於是他低聲對吳崖子說道:“這個高衙內簡直不是人生的,他仗著他老子的勢力,在汴梁城作威作福,不知敗壞了多少良家婦女的身子,就連八十萬禁軍的教頭林衝,也被他逼得落了草,要不是高俅那廝護著他,隻怕他小子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聽白雲這麽一說,吳崖子對他的反感頓時降低了不少,他鬆開白雲的脈門,然後恨恨的說道:“總有一天,我要將這高衙內與他的老子一起幹掉。”

白雲聽了一拍自己的大腿說道:“大俠這句話說的真是大快人心,如果大俠哪天去殺高俅父子,一定給我打個招呼,到時我一定助大俠一臂之力。”

聽白雲這麽一說,吳崖子首先對他表示了感謝,但他心中卻不以為然,他暗想你這小白臉除了會勾搭如琴公主這樣的蕩女之外,其他的事情隻怕是狗屁不通,就算是你遇上了高衙內又有屁用,你小子今天被他一嚇,還不是躲到這裏來了。

吳崖子繼續問道:“你與公主在一起多久了。”

白雲拜了掰手指頭說道:“從我遇上她之後,我來到公主府也已經有三年多了。”

吳崖子想起如琴公主提起白雲之時一臉依戀的模樣,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樣子如琴公主的確對這小白臉很依戀,於是他低聲問道:“既然你在公主府待了這麽久,那你也一定是很喜歡公主了。”

白雲本來想說那是當然了,但他想到吳崖子也是如琴公主的麵首,如果這麽說的話說不定會引起他的嫉妒,看來自己隻有實話實說了,隻有這樣說自己才有機會活命的機會。

於是他搖搖頭說道:“大俠這話就不對了,我看上的隻是公主府的金銀財寶,要不然窯子裏那麽多漂亮的窯姐,我憑什麽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呢。”

吳崖子聽了之後,暗想白雲原來隻是這樣的人,於是他繼續問道:“這些年她也給了你不少金銀財寶吧,你已經有了這麽多的財富,為什麽卻不離開她呢。”

白雲聽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公主雖然給了我不少的金銀財寶,但那些都是死錢,如果我離開了她坐吃山空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又會一貧如洗了,而我待在公主府的話,便有花不光的金銀珠寶,而且有時間我還可以去汴梁的幾大風月場所去風流快活一下,我在這裏呆的這麽爽,為什麽要離開呢。”

吳崖子暗想白雲這小子果然是個職業吃軟飯的,連想法都這麽的無恥,他輕蔑的望了對方一眼後說道:“你拿公主賞給你的錢財去逛窯子,不怕被公主發現將你趕走嗎。”

白雲聽了神秘的說道:“這倒不成問題,隻要我給其他下人分一點小費的話,他們便會為我在一旁打掩護,而公主麵首眾多,她有時間又要應付高衙內那樣的惡少,我瞞著她去窯子裏風流快活,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了。”

聽他說起高衙內,吳崖子不僅問道:“高衙內與公主又是什麽關係呢。”

白雲低聲答道:“這就要從朝中的四大奸臣說起了,蔡京,楊戩,童貫與高俅四個人狼狽為奸,實際上已經掌握了大宋王朝的實權,他們四人聯起手來,連當今聖上都要讓他們三分,雖然高衙內那小子狗屁不是,但他借著四大奸臣的威風,便在汴梁城作威作福,公主雖然極受陛下的愛戴,但她也不敢開罪高衙內這樣的惡少,所以高衙內來了她便會應付一下,實際上公主暗地裏卻對高衙內十分的厭惡,要是高衙內突然死了,我想公主一定會欣喜若狂的。”

吳崖子聽了不再說話,他知道白雲這話說得也都是事情,要不然王剛身為朝廷的禦史,也不會見到高衙內那樣的惡少便會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了。

就在吳崖子與白雲陷入沉默之時,隻聽上麵的高衙內猥褻的笑道:“公主的身子也越來越豐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趕緊體會一下這春曉的美妙吧。”

如琴公主搖搖頭說道:“那可不行。”

高衙內聽到如琴公主拒絕他,便有些不悅的說道:“公主不願與我共赴巫山,那是為什麽呢,莫不是白雲那小子又在公主麵前搬弄是非了吧,那個臭小子要是敢在公主麵前說我的壞話的話,我一定閹了那小子。”

床下的白雲聽了這句話,小臉都嚇白了,他暗想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夠想盡榮華富貴,主要是自己的那活好用,尤其能討好如琴公主這樣的蕩女,要是自己吃飯的家夥被高衙內給切了,那自己日後還不要餓死街頭嗎。

吳崖子見到他心驚膽顫的模樣,便安慰他說道:“白公子不用怕,高衙內不知道我們在他的床下。”白雲聽了點了點頭,但他的牙齒仍忍不住打顫。

如琴公主一皺眉頭說道:“你怎麽又把事情扯到白公子身上去了,我不是不願意與你合歡,隻是人家紅事來了,不方便做那事吧。”

如琴公主這麽說,白雲與吳崖子自然知道她是在說謊,吳崖子不由得心中暗想,這個蕩女還算有些良心,他知道自己與白雲躲在床下,所以不願意與高衙內做那事。

如琴公主見高衙內低頭不語,於是她故意岔開話題說道:“看衙內今天的心情不錯,一定是遇上什麽喜事了吧。”

高衙內在一旁接口道:“喜事雖然沒有,但是今天晚上我的一個對頭便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我才這麽高興。”

如琴公主禁不住問道:“整個汴梁誰不知道高衙內可以隻手遮天,不知是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於衙內作對呢。”

吳崖子在床下聽了高衙內的話心中暗驚,他隱隱感到高衙內這話似乎與他有關,說不定高衙內已經安排好了對付他的辦法,而如琴公主也是聰明人,她這麽問便是在探聽高衙內的口風了。

而高衙內似乎沒有察覺到如琴公主的用意,而且他既不知道吳崖子就在床下,又不知道吳崖子與如琴公主的關係,於是他毫無防備的說道:“公主不知,那個狗禦史王剛從天山逍遙派找來了一個叫無崖子的家夥來與我為難,那無崖子雖然厲害,但隻憑他獨自一人,絕不對付不了我手下的眾多高手的對手,最多今天一晚,我就叫無崖子那小子回他姥姥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