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鬆冷笑一聲,他從懷中抽出鐵弓神箭,然後瞄準,拉弓射箭,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一千步之外,高牆上的那名刀客還沒有來得及跳下牆頭,就被張岩鬆一箭射中後心,接著那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然後那人一頭栽下了高牆。

院子中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名刀客完了,那一男一女眼中更是露出不容置信的表情,就算是宋國的神射手,他們射出的長箭最多隻能射殺五六百步之內的人,而那名刀客已經到了千步之外,卻被張岩鬆一箭斃命,這種駭人聽聞的箭法實在太厲害了。

望著那群死去的刀客,那一男一女眼中都露出了懼色,這群官兵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而且他們手中這種弓弩可以連續射出十幾支勁箭,如此強大的攻擊力,隻要被這群人圍在核心,就算在強大的高手也難逃脫萬箭穿心的命運。

這兩人開始明白為什麽蔡京童,童貫,高俅等人都是臭名遠揚的人物,普天之下的老百姓也均對他們恨之入骨,但是為什麽那些江湖豪俠卻拿那些奸臣毫無辦法了。

蔡京,童貫等人的親兵護衛都是數以萬計,有如此強大的軍隊保護他們的安全,也那怪那些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進不了他們的身了。

吳崖子朝那兩個人招了招手說道:“這兩位朋友過來一敘吧。”

那兩人聽了,無奈的走了過來,吳崖子這些人實在太恐怖了,他們舉手投足之間就叫六名一流高手當場斃命,如果他們反對的話,隻怕吳崖子一聲令下,他們就變成剛才那些刀客一般的模樣了。

那一男一女對望了一眼,然後信步來到了吳崖子麵前,不過他們眼中卻流露出不屈的目光,看樣子雖然他們雖然知道不是吳崖子這群訓練有素的軍人的對手,但他們臉上卻並沒有屈服的意思。

吳崖子看了點了點頭,暗道這才是江湖硬漢的風骨,吳崖子本來想問一下那個美麗女孩的身份來曆,但是由於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自己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麽關係,如果他們是情人關係的話,隻怕那男的會指責自己調戲良家婦女也說不定。

吳崖子向那名相貌不凡的男子說道:“不知這位仁兄是何方人士,為什麽會找惹上天刀門的人呢。”

那名男子遲疑了一下,接著他隨即一抱拳說道:“再下絕劍門得柳生,這是我妹子柳莎,天刀門的人仗著有當朝太師的支持,頭些日子將我們絕劍門給挑了,我絕劍門二百多人都在那一役戰死了,隻有沒有兄妹二人逃了出來,今天我們兄妹在這城隍廟中落腳,想不到被天刀門的人給圍困在了這裏,要不是這位軍爺仗義幫忙的話,隻怕我們兄妹早就死在他們圍攻之下了,我們兄妹多謝這位軍爺仗義出手了。”

吳崖子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都是江湖兒女,急人之急也算不了什麽,雖然我今天救了你們,可是天刀門高手如雲,他們背後又有蔡京童貫兩個朝著說一不二的朝中大員支持,隻怕天下雖大,卻也沒有你們的容身之地吧。”

柳生點點頭說道:“這位軍爺說的不錯,就算天刀門的人要殺我們兄妹,我們兄妹也不會坐以待斃,最多我們與他們的人同歸於盡也就是了。”

吳崖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剛才我聽柳兄所言,你們的絕劍門被天刀門所滅,我看你們心中一定有重振絕劍門的想法吧,但是如果你們死了,隻怕絕劍門便真的沒有重建的一天了,所以在下認為柳兄與天刀門拚命的想法絕不可取。”

柳生心灰意冷的說道:“天刀門現在勢力龐大,隻怕連少林寺與逍遙派與之相比都有所不及,再說他們還有朝廷的支持,我們怎麽鬥得過他們呢,如果天刀門要殺我們的話,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的。”

吳崖子哈哈笑道:“天地自有道,隻是你們還沒有找到可以收留你們的地方吧。”

柳生聽到吳崖子話中有話,他不僅詢問吳崖子道:“不知軍爺何以教我。”

吳崖子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於是他斬釘截鐵的說道:“如果你們投靠我的話,我倒可以庇護你們,隻要有機會的話,我幫你們對付天刀門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柳生聽了遲疑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軍爺是誰,但是卻知道蔡京童貫兩人權傾朝野,就算軍爺權力再大,也未必是蔡京童貫兩人的對手,如果軍爺收留我們,隻怕會給軍爺惹上麻煩。”

吳崖子聽了不以為意,他們一定是見到自己這些人穿著宋軍的衣服,所以才對自己沒有信心,這也難怪,蔡京與童貫現在的勢力實在太大了,隻怕現在的韓世忠與宗澤都鬥不過他們,更不要說一般的軍官了。

吳崖子笑道:“我叫吳崖子,不知柳兄有沒有聽說過我這個人。”

這話一出口,那一男一女如同聽到了晴天一霹靂,他們頓時被驚呆了,這吳崖子以前隻帶一千人,便將遼國攪了個天翻地覆,他更是憑著聰明才智,一具粉碎了蔡京與遼兵的裏應外合。

則吳崖子在江南之時,隻憑著一萬多人,硬是逼退了童貫的五十萬大軍,如此武功,隻怕遼人也沒有有過,所以江湖中人早就把吳崖子形容成了一個三頭六臂的人間戰神了,想不到這個傳說中人物一下子站到了自己的麵前,怪不得天刀門的六名一流高手舉手投足之間就死在這群人手中了。

柳生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勇闖遼國,在汴梁城大破蔡京叛亂,在江南以少勝多的吳崖子大將軍,怪不得大將軍敢不把蔡京童貫等人看在眼裏了。”

吳崖子暗說自己的名頭是越傳越響了,看樣子這個人是被自己的威名給鎮住了,但他沒有否認,而是繼續問道:“這些柳兄該相信我有庇護你們兄妹的能力了吧。”

柳生與柳莎對望一眼,一起來到吳崖子麵前,突然跪倒在地說道:“我們兄妹身負血海深仇,普天之下也隻有大將軍能為我們兄妹主持公道了,請大將軍受我們兄妹一拜。”

吳崖子趕緊把他們兄妹扶起來,然後開懷笑道:“明天你們就與我一起進汴梁城吧,隻要你們在我這裏,如果有什麽人敢為難你們,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柳生兄妹聽了,他們心中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有了吳崖子這樣的大人物庇護,就算天刀門的人在強橫,也不敢公然對付他們了。

而吳崖子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柳生與柳莎的身手不下於自己,有了他們這樣的兩個硬手相助,自己的勢力頓時成倍增長。

雖然自己手下的特戰隊員們再戰場上是不怕任何人的,但說到單打獨鬥,他們就不行了,而眼前這兩人卻正是單打獨鬥的好手,所以吳崖子才邀請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中來。

至於蔡京與童貫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很不高興,但是自己已經與他們公然決裂了,就算自己再不怎麽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的,而天刀門的那名宋將死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自己與天刀門也沒有和解的可能了,與其這樣,自己不如籠絡天刀門的對手來牽製他們。

接著柳生詢問其吳崖子來汴梁城的原因,吳崖子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疑惑,自己幫方臘擊敗童貫的大軍之後,自己已經成了大宋的公敵了,而蔡京童貫等人又恨自己入骨,所以自己絕沒有來汴梁的理由的。

吳崖子便把自己來此的目的告訴了柳生兄妹,反正自己來汴梁的事情明天一早就會天下皆知了,所以自己不用在這些小事上隱瞞他們。

第二天一早,吳崖子來到了汴梁城門口,望著守城的士兵,吳崖子地上了方臘的書信,那些守軍顯然早就得到了江南會派來使和談的消息了,但吳崖子這次不僅帶著自己的精銳雷霆戰隊,還有江南的五千名親兵,所以那些守軍隻是叫吳崖子在城外等候,然後他們快馬向皇宮內通報去了。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童貫居然親自來迎接他們,這倒是使吳崖子大吃一驚,按理說自己與童貫勢同水火,就算是有人來迎接自己,也不該是他,可是來的又偏偏是他。

童貫見了吳崖子,他的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看模樣,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在不久之前曾經大敗在吳崖子的手上,隻見現在的童貫比以前胖了很多,而且他的臉型也變得圓圓的,再也無複當年的瀟灑。

隻聽童貫熱情的說道:“想不到這麽就有見到大將軍了。”

吳崖子暗想你心中大概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了吧,吳崖子接口道:“現在我已經不再為朝廷效力了,至於大將軍一稱,那才是愧不敢當。”

童貫聽了笑道:“我忘了大將軍現在已經攀了了方臘的妹子了,一但將來方臘成了大事,那是大將軍便是新朝的駙馬爺了,也難怪大將軍不把朝廷的封賞放在心上了。”

吳崖子索性不再與他辯白些什麽,於是吳崖子與童貫一起進了汴梁城,不過吳崖子的五千親兵卻被留在了城外,這也難關,現在的吳崖子太厲害了,如果他手中再有軍隊的話,普天之下隻怕沒有人能夠製的住他了,所以他們才會把吳崖子的親兵留在城外吧。

不過吳崖子手下的雷霆戰隊跟著吳崖子,吳崖子現在代表著江南一方與宋朝談判,要是他沒有護衛的話,隻怕會遭人恥笑。

接著童貫把吳崖子安排進了專門安置各國來使的驛館中,有約吳崖子晚上的時候去他的元帥府做客,吳崖子自然不好反對,於是他便點頭答應了。

不過吳崖子心中卻是暗自戒備,這童貫是口蜜腹劍的人物,他現在越是對自己甜言蜜語,越說明他暗地裏都對付自己的手段。

到了晚上之後,吳崖子帶著十幾特戰隊員,有協同張岩鬆,方芳,柳生柳莎兄妹一起去了童貫的府上,有這十幾名特戰隊員,又有柳生兄妹這樣的高手隨行,就算童貫想要對付自己,恐怕也不這麽容易吧。

當吳崖子來到童貫富商的時候,才發現童貫不止宴請自己一人,原來遼國的小公主耶律秀也在大廳上赴宴,吳崖子見到很久不見的耶律秀出落的更漂亮了,一年不見,她多了以前所未有過的成熟感。

當吳崖子看到耶律秀的時候,耶律秀也看到了吳崖子,接著耶律秀朝吳崖子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朝中吳崖子走了過來。

方芳與耶律秀也是宿識,她們兩個人見麵之後更是拉著手說個不停,找了個空擋,吳崖子問耶律秀說道:“秀兒妹子怎麽也來汴梁城了。“

耶律秀一邊拉著方芳的手,一邊朝吳崖子笑道:“我來汴梁城當然是來找你這個沒良心的壞蛋了,但是我來了之後,才知道你去江南打方芳姐的主意了,我還因為自己這次撲了一個空呢,卻沒有想到你與方芳姐一起來了汴梁。”

吳崖子因為方芳就在一旁聽著,他頓時顯得尷尬萬分,耶律秀見了會意的撲哧一笑說道:“我隻是與吳大哥開個玩笑罷了,看把你嚇的,看來方芳姐對你的管教一定很嚴了,要不然吳大哥也不會怕成這樣了。”

方芳聽了頓時一臉通紅,接著她向耶律秀詢問來汴梁城的用意。

隻見耶律秀一臉怒色的說道:“我來這裏,還不是完顏阿骨打那廝弄的鬼,現在完顏阿骨打已經在遼東一帶起事了,為了防止女真韃子與宋國結盟共同對付我們遼國,所以我才來這汴梁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