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聽得不明不白的,問道:“神捕施主,你為何笑得這麽的猖狂?是不是大禍臨頭了?”正在笑的獨孤名商立刻停了下來,心想:“我怎麽真的笑了起來?”
“你為什麽這麽說,我大禍臨頭,誰敢給我大禍臨頭?”獨孤名商問道。
“我曾見過高僧的筆錄上說‘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還說‘欲要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神捕施主是不是最近被人算計了,有點瘋狂的的症狀。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小僧可以幫得上忙嗎?”虛竹熱心問道。
獨孤名商眼角抽搐,心想:“果然是變得聰明起來了,不過這家夥也聰明過頭了。”
“嗬嗬,我正常的很,隻是心裏高興而已。你前一句話我很喜歡的,‘將欲取之,必先予之’。”說著獨孤名商看了一眼虛竹,心道:“我花了這麽多的心思怎麽會是吃飽了沒事幹,當然是將欲取之了。”
“其實後麵的那一句我也是很喜歡的,哈哈!”獨孤名商忽然的放聲大笑,要說先前的大笑還顧及一下聲音,這次可是沒有顧及了。
虛竹有想要說什麽,獨孤名商先開口了:“不要搬弄經文了,有人來了。虛竹小師傅,後會有期!”獨孤名商‘後會有期’剛剛說出,人已經兩個起落在十丈開外了,再來個幾跳就要出圍牆了。
“他媽的,誰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大吵大鬧什麽?”菜園子內的管事僧被獨孤名商的笑聲吵醒了,以為是那個和尚挨不住苦活,在發泄苦悶而狂笑呢。
“小僧也去了!”虛竹本來還想追上獨孤名商問問是不是要離去,以後再也見不到了?現在吵醒了管事僧立刻身形飄動飛快的離去。
“他媽的,誰啊?想要老子來教訓一番嗎?”管事僧一打開房門忽然呆了,見到一個黑影在月光下一跳一跳的遠去,輕輕鬆鬆的越過了牆去。
“啊,我他媽啊,鬼啊!”嘭的關上門,鬼哭狼嚎的亂叫。這個管事僧也不算是少林的弟子,並非從少林寺出家,哪裏見識過這麽輕功厲害的人物,隻是以為平時自己偷吃酒肉多了,佛祖要派鬼魅來懲罰自己了,嚇得掉了半條命。
這個跑得慢的自然就是虛竹了,獨孤名商叫他跑還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結果被管事僧看見了,還把人嚇得心裏留下陰影,實在是罪過罪過,很爽很爽。
第二晚,獨孤名商又來到了藏經閣,半年來開始隻是來看武功秘籍,但是現今把所有的佛經都給看得差不多了,今晚來的做的事情就是看完在藏經閣裏麵的最後幾本經書。
獨孤名商翻開完,放好經書,忽然道:“多年來受神僧指點,還請現身一見!”
周圍寂靜無聲,獨孤名商卻是知道一定在這裏,剛剛自己說話的瞬間立刻就感覺到了一個隱晦的氣息,隻是一現而隱,常人無法覺察,但是獨孤名商練體有成,而且內功高深自然是覺察到了。
“既然神僧不願相見,在下去也,不再來煩擾神僧了!”獨孤名商說完,身體已經出了窗子,張開兩隻手像一隻大雁在房舍上掠過,輕功已經高至如斯。
“阿彌陀佛,如此聰慧卻是與我佛無緣!”一個老和尚已經不知不覺出現在窗前,看著獨孤名商的遠處的身影遺憾不已,卻是沒有誇獎獨孤名商半點武功。
在一片山野之間,有一個山穀,名為幽穀,穀前有著一座房舍,正是木婉清的住處。這天傍晚剛剛回來的木婉清聽到師傅哭泣的聲音,連忙奔進師傅的房間。
“師傅?”木婉清叫道。
“婉兒,師傅好苦啊,被兩個仇人給害慘了。”哭泣的正是幽穀客秦紅棉,自然也是木婉清的母親。見到木婉清進來,訴苦道。
“是誰?師傅,我們去殺了他們!”木婉清一聽師傅有仇人立刻殺氣騰騰的說道。
本來正在掩麵哭泣的秦紅棉一聽木婉清的話,立刻止住了哭聲:“婉兒說得對,我要報仇,十八年的孤苦非要她們血債血償不可!”絕美的容貌上還掛著晶瑩著淚珠,但是眼裏已經全是凶狠。
秦紅棉要殺的自然是在蘇州的王夫人還有在大理的刀白鳳,秦紅棉以為刀白鳳在大理城內,自然是很難殺死。但是王夫人李青蘿在蘇州,是在燕子塢,防衛自然是沒有大理的森嚴,於是第二天和木婉清整馬便直奔蘇州而去。隻是不知道刀白鳳已經出家了,並不在大理城,不然刀白鳳很有可能真的被木婉清母子倆給解決了。
看了完了藏經閣的經書的獨孤名商回到許家集,第二天就把院子給賣了,還賣了一個買回來價格的雙倍。獨孤名商暗中嘀咕:“難道古代也在物價猛漲,房價漲得也特猛了一點了吧!”
當天獨孤名商又到了少林,這是唯一一次來做好事來了,把買了房子的錢財全部扔進了功德箱,捐給了少林寺。
“佛祖,佛祖!我終於看完了藏經閣的藏書了,謝謝佛祖保佑,我是來還願來了。這可是我許家集的全家財產了,看,佛祖我對你多好,全部家產都給了你。以後少林哪一位高僧又創出了什麽武學,我一定還會來參習的,到時佛祖不要小氣了。須知心胸寬廣,有容乃大······!”獨孤名商在心裏教誨了佛祖一遍才念念不舍的起身,旁邊的支客僧還在感動獨孤名商誠意。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堆的祝願的話,讓熱聽得心花怒放。
獨孤名商心想:“這和尚也當得不容易啊!”
“嘿嘿,許家集的錢財都給捐了,但是我身上揣的才是大財產!”獨孤名商拍了拍胸膛,衣服裏麵正是銀票。
下了少林寺,不顧已經是傍晚的時刻,就騎著買了的馬向江南趕去。雖然上次在慕容複手上落荒而逃,但是獨孤名商卻不是一個記仇的人。這次是為了慕容複家的藏書還有王夫人家的藏書。然後順便,隻是順便而已,順便用慕容複稱量一下自己的武功到底是增長到了什麽程度了。
當晚在洛陽城外十裏外的小鎮裏麵客宿,晚上無事下樓來吃飯。
“師傅,我們要去報仇的仇人是誰啊?難道兩個人是在一起,還是都是在江南一帶?”一個好聽卻帶著絲絲冷意的聲音問道。
正在吃飯的獨孤一聽,心裏沒有來有的一害怕,手上的筷子都差掉給甩了。“我的媽媽啊,我怎麽剛剛一出來結果又遇到了這個女羅刹了?”說話的正是要下江南到燕子塢為師傅報仇的木婉清。
“是一個姓王的女人,已經嫁人為婦了卻不受婦道,到處勾引男人,我的段·····我就是被他害得如此的淒慘。另外一個女人住處守衛森嚴,我們先殺了姓王的,先報了一仇再慢慢的圖謀報另外一仇。”秦紅棉差點把‘段郎’兩個字給當著女兒的麵給說了出來,臉上立刻有點紅暈。
木婉清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一心隻是想著怎麽才能把敵人早點殺了好讓師傅高興一下,忽然之間想到和他一起合作過兩次的獨孤名商,心道:“要是他來幫忙,我就一定能幫師傅報仇了!”
“阿丘!”獨孤名商猛的一個噴嚏。
木婉清正在想著獨孤名商,結果被人一個噴嚏驚醒,有點惱怒的看了過去。獨孤名商知道自己鬧出了聲響,連忙的彎下腰,似乎很難過的樣子。
“婉兒,我們不要呆在人多的地方,我們上樓去!”秦紅棉說著拿起雙刀起身離開,木婉清疑惑的看著獨孤名商的背影,應了師傅一聲也跟著離開。
“為什麽我又會遇到木婉清,難道這次我會很不順利?”獨孤名商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自然是知道了母女倆是要到什麽地方去,要做什麽了。於是飯也顧不得吃了,牽著自己的馬慌慌張張的就離開了。
說實話,遇到過兩次木婉清,雖然每一次都有驚無險,但是驚險連連,這次怎麽說都得給避開了才說。
果然過了一會兒,木婉清獨自下樓去確定一下剛剛那個熟悉的背影是誰,一問店小二才發現已經走了,她本來就是淡淡的性子,也就沒有再多問。
跑了十多裏地,獨孤名商又遇到了一個客棧,自然是沒有先前的規模大,但是總是好得有了個住處,不用夜晚露宿。話說如果獨孤名商今晚露宿的話就是木婉清給害的,不知為何獨孤名商心裏就是有點小怕著這個女人。
獨孤名商找好了房間又在樓下吃起飯來,這時三個叫花子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客棧,三個叫花子一進客棧就找了個空桌子圍上去坐下,叮叮當當放下了武器。
“客觀,要來點什麽?”小二雖然見到是乞丐,但是三人身形高大,氣度不凡,於是客客氣氣的問道。
獨孤名商無意看了一眼,見到都是五袋弟子,身份不低,一來見到店小二走來,三人本要說話卻立刻停住了。
“先不忙,我們還有人要來,你隻管忙你自己的,我們要等的人來了自然會叫你,先下去!”一個長得黑的漢子吩咐道,
“是是!”小二連連點頭,雖然對方是乞丐,但是剛剛說話間的氣勢非同尋常,分明就是練武的高手,而且還有擺在一邊的武器。小二自然是心裏畏懼,心道:“你們就是一晚上不點什麽,老子也不會再來問你們!”小二當下麵有懼色的離開。
“蘇老弟,今晚我們要幹的是大事,你剛剛顯漏了氣勢,會讓人注意的!”
姓蘇的黑臉漢子嘿嘿一笑,低聲道:“朱兄,你太過於謹慎了,那汴梁裏麵的劉侍郎怎麽會知道我們明晚要去殺他,而且就是知道又能怎麽樣,他們知道是我們嗎?”顯然是心裏有著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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