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天空,我不打了.”星飛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沒有把握接下天空下一次的攻擊.自己還有著任務絕對不能就此完蛋.第二次的反擊已經是他對感知的極限了,如果在不進入守護者狀態,那麽第三次的攻擊在原來的程度上再翻倍,自己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星飛搖擺著雙手急速閃跳著,他雖然已經開口說不打了,可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住手,更何況先前自己已經狂揍了他一頓,他會不報複報複?就在星飛跳躍的時候,忽然感知感應到身周的氣流突然消失了,全部湧動著朝著天空飛去,此時的天空就像是一台抽風機,不停地吸納整個空間的氣流.
天空此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力量充盈了身體,似乎感覺到這一招並不是攻擊,而是一種蓄力手法,為著最後一招‘唯有君王臨’而準備的.天空非常想出手試試自己這招的威力,他現在有著能摧毀一座城池的感覺.但,想著還是歎息著放棄了,這麽沒有代價用出這樣招數的機會可隻有這一次.可也沒有辦法,星飛又不是他的敵人,這招已經不是切磋,而是要他的命了.
星飛冷汗連連,在那最後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死神再向他招手,感知突然消失,而天空那時就像一個壓縮的氣彈一觸即發,幸好天空沒有繼續出手.
天空揮手散去了凝聚在一起的氣流,星飛再次感應到了感知,驟然自天空為中心,氣流劇烈地向四周湧動而去,逐漸恢複了正常.星飛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著,擦著額頭的汗水.
遠處的書溪也受到了影響,在前一秒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就在地獄,冰冷的殺意布滿了整個空間.在天空收手時,才捂著胸口癱軟在地上,她從來沒有感覺到能感受到如此實質的殺意,如果天空鎖定的目標是她的話,她絕對無法反抗.
天空控製著龍力凝聚在掌心,用龍力催動這攻擊,似乎力量比之前更加容易控製,威力也強上了不少.三人坐在一起後星飛平定了心情,好奇地問道:“你有這麽厲害的玩意,不早用出來的?”
天空攤開手,表示自己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個也隻是我在與你對戰醒來時才發現的,我那時藥效過後又突然提升實力的原因是因為用了秘法,君王臨.而它則是有代價使用的,便是在使用後無視實力高低,均降低三星.可是在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實力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有著一絲進步,隱隱有著突破的感覺.”
“那時我才想起你說這裏時間是凝固的,或許是這個原因.但是我擔心的是離開這裏後,停留在身體上的時間忽然恢複正常,那麽我的實力會不會下降.”天空說出了自己的擔憂,三星的實力讓他有些心疼,但他畢竟有過八星的經驗,再次回到八星應該不會花上太多的時間.所以他在當時才會那樣做.
書溪神色複雜的看著天空,她想不明白為什麽天空會拚著自降三星實力的代價,為的就是讓自己提升感知.她並不認為天空會喜歡上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因為朵兒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朵兒告訴了天空一些事情,讓他這樣做的.一想到這裏,書溪沒由來地心中一抽,抬手捂著胸口,緩解著不知名疼痛.
“可是,為什麽你在用出守護者狀態時會有著副作用呢?”天空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很簡單阿,我是半人.我的身體是人造體,心髒是機械.而我的記憶是偽晶體內的,而我的能力是另外一塊晶體貯存著的.提供這些的是晶體中的能量,使用守護者狀態是激發機械心髒中的後備能源,所以我才讓你們盡快離開,能源已經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龍鳳雕像化作千萬碎片,它們補充了了我的能量.恐怕我還沒有能量提供,與你對戰.”星飛也沒有隱瞞,腦中似乎沒有對此的限製,道:“對了天空,‘若要殺神渡’應該是為下一招攻擊做鋪墊的蓄力吧,其中應該也夾雜著精神影響.”
“或許吧.我說過這是我從掌握這秘法後第一次用出來,至於最後一招有著怎樣的威力,我也不知道.按照前麵不停疊加翻倍的攻擊力來看,最後一招我感覺應該可以摧毀半個繁星城.”天空轉頭望著遠處的靜靜矗立在那裏的古城說道.
星飛皺著眉頭,心中大驚,眼前的古城可是一座城市,那樣的威力已經有著最少月級的實力了,不可思議地望著天空道:“這麽說來,你八星的實力用著這秘法後,已經有了最少‘陽,一星’的實力了.就算是在我們星月帝國,也算是頂尖高手的實力了.甚至一些烈陽河城的人也終生無法達到這個實力而被下放.”
“能在瞬間提升到如此的實力,那麽用過秘法的代價是?”星飛摸著下巴問道.
“代價……”天空叭嗒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吐著煙霧,道:“三十年的生命力.這也是為什麽我就算在最困難的時候都沒有用出來的原因,這秘法提升的實力讓所有人都眼饞,而本質卻是人無法承受的.當年在殺手訓練營時,隻有我一個挑了這秘法.我要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會鬼使神差地選擇它,但現在看來,或許在以後我需要這種力量去保護朵兒.”
星飛已經存活了三百年,而對於時間則沒有太多的概念,可書溪聽到後皺著眉頭看著天空,三十年!!!人的有幾個三十年?況且天空還要喚醒過來,如果他輕易動用了這秘法,那麽他五十歲的樣子去喚醒二十多歲的朵兒,那……
三人相顧無言,星飛回想了一下後,問道:“對了天空,在第一次與你對戰的時候,你用那柄匕首攻擊是怎麽回事?之前我也發現那匕首隻是用特殊手法製造出來的,並沒有能發出那樣攻擊的可能啊.”
天空熄滅了煙頭,吐出最後一口煙霧道:“那種方法是把內氣全部集中於匕首上,所以它才會泛起光,沒揮一次就是壓縮似的內氣攻擊,雖然攻擊絕強,而且無視實力和任何防護,所過之處無所阻擋,但它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對手,那麽倒黴的就是自己了.”
星飛此時才知道天空那些的攻擊都是有著代價的,難怪會一次又一次提升實力,道:“可是天空,你隻有八星實力的身體,你如此使用超越本身實力的秘法,那麽你對於你身體是不是有著無可治愈的傷害?”
書溪立刻豎起了耳朵,她知道的,天空就為了她用出了數次這樣強行提高實力的秘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書溪心裏永遠都會內疚,有著自己對不起天空的念頭.
“如果是平常人的話,就有.”天空微微一笑,看了書溪一眼,瞧著她緊張的模樣天空自然能猜到她在想些什麽,道:“我從小便在殺手訓練營中長大,每天出了玩命,凶險無比,隨時可能死亡的訓練外,還會用著藥劑滋養自己的身體,十幾年的時間藥劑的滋養,服用了龐大的極品珍藥,為了就是在出現意外時,能短時間內提升實力,從而完成任務成功離開.這是訓練營的通過考驗的殺手才能享受的待遇.”
“而這樣一個殺手,從小到離開訓練營,花在身上的代價不是常人能夠估算的.單單是設備損耗,為每個殺手精心布置的訓練環境和器械.甚至是人造出河流,等等.在極寒之地開鑿出大麵積,且隻是為一個殺手量身訂造.用過之後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下一個殺手能用得上.”
“由此可以看出,訓練營的幕後之人的財力和勢力是多雄厚.花費在每個殺手身上的財力至少是以億為單位的.”天空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藥材多年滋養的身體,藥力已經融入到了體內.那些強行提升實力的後果,都用會自動抵消的.除非是使用類似剛才的秘法,太過逆天的招數.”
書溪暗中噓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這也讓她少欠天空一些.而她隨著知道天空越來越多的事情,他在自己心中的印像在逐漸轉變.他身上的謎團也讓書溪愈發的被吸引.雖然她知道了天空的故事,但此時她才發現天空的每一個故事背後,都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容,而這些,讓書溪像個求學的學子著迷了起來.
星飛自然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他當然想象不到一個殺手居然會耗費如此巨大的財力.哪怕是當年的星月帝國也沒幾個人能有這樣的勢力:“可是…你成名時才三星吧,可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能以這麽低的實力稱霸地下世界?為什麽你有著如此多提升實力的秘法?”
天空微微一笑,歎了一口氣,仰起頭看著白亮的頭頂道:“按星月帝國的實力,三星自然不會看在眼中.可你要知道現在的人類沒有星月帝國的科技.人類也已經和平了許久,許多武學和戰鬥技巧都已經出現了斷層,甚至許多都已經絕跡了.現在的人類隻是為了生活而生活.而能掌握著超脫平常人實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且世間被汙染,衣食住行都不停地在讓人類蛻化.吃的,都是吃不死人的垃圾食品.汙染重輕型工業時刻的幹擾著我們的健康.再次之下,隻有殺手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訓練,把體內的潛力激發出來,讓殺手擁有著進階高手的可能.”
“也正因為這樣,世間擁有我們這樣的實力的人已經如鳳毛麟角般稀少了.而至於為什麽我會有這麽多提升的秘法,我說隻是體內有著熟悉的感覺在遇到危險時下意識用出來的,你信麽?”
“每一次之後我都會回憶著當時的感覺,逐漸掌握.我想這或許也是三百年前的我已經掌握的吧.而剛開始融合龍鏈晶體,掌握的龍力,在短世間內能盡快的熟悉,這也是每個成功的殺手必須掌握的能力.而做不到的,都已經死了.”
“殺手,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喪命,這也導致我們在任何環境,任何情況下,都要以最快的速度適應.從而才能得以生存下去.否則,死.這也是我在十幾年的生死存亡中,磨練出來的一種本能.這不是誰都能領悟到的.”
“這也是為什麽我三星的實力縱橫在地下世界多年,甚至越級完成了無數個任務.也是我以八星實力能和你打成平手的原因.”天空看著星飛沉思的樣子,繼續道:“實力,代表不了什麽.隻是一個因素,在兩者實力相差不大時,決定勝敗的因素是戰鬥經驗,和對危險的身體本能反應,以及對意外的反應力.”
這個答案雖然是星飛問的,而天空似乎是有意告訴書溪.指點並不是隻有對戰和指導.更重要的是知道勝利的因素.
“可是……”星飛隻是一個半人,而且又被朵兒抹去了記憶,又自己一個人呆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三百年,自然心中有著疑惑,道:“可是,我‘月,七星’的實力與你比起來,相差的很大啊.況且十星是一個分水嶺,以你八星的實力就算是十星,你也未必能打過.可,現在你為何……”
“三點.”天空豎起三根手指頭,衝著書溪笑著,示意她仔細聽進去,這些的內容都是天空以弱勝強的主要因素,也是他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道:“第一,你是個半人.人類身體的奧秘不是誰能解釋得清楚的,哪怕是星月帝國的科技也未必能詮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