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就那樣靜靜地躺著等待著雪曼的回答.此時讓他有著天意弄人的感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雪兒的母親居然會是龍組的人,而當年自己居然還與她們走得那麽近.雖然當時已經懷疑過雪母的職業,但哪曾會想到這麽巧就遇到特殊組織的人呢?
“你需要我們怎麽做?”雪曼深知目前如果龍組想要在短時間恢複到原本勢力的話,必定要借助天空手中的技術支持.如果不是雪兒的關係恐怕能否與天空搭上線還是個問題,就更別說條件會如何苛刻了.
天空安靜地看著雪曼,突然一個可笑的想法瞬間閃過腦海,雪兒沒有一點雪曼的影子呢?不會是那什麽吧?天空隨即搖頭暗笑,這個雪曼的秘密看樣還不少,隻有在接觸時間長久後,或許才能慢慢挖掘出她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吧.
“我們合作的前提,龍組要做好保密工作,否則後果的嚴重性想必你們已經親身體味過了.除了這個,其他的細節都要商量.”天空的小心不是過於謹慎,因為他手裏的技術太過驚世駭俗,如果流傳出去,那麽這個世界就真的亂套了.和平,也將會成為過去式.人人都有野心,而沒有野心的人是因為他的實力不足夠支撐起欲望.在有了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薄紙一張.
雪曼也很同意天空的看法,道:“防患於未然也是對的,如果技術泄露出去,倒黴的是我們,這方麵一定要做好保密的工作.”
“嗯,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確保不出一絲紕漏.否則麻煩可不小……”天空的語氣鄭重異常,他手中的技術隨便一個泄露出去都會很麻煩,而且天空也並不想把這些先進的技術普及,可以想象如果這技術被多個國家掌握,那後果……將是人類滅亡的開始.
天空忽然想到婆祖擁有的技術絕對是目前以人類的科技絕對無法研究出來的,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婆祖是外星人…她們的星球隨著科技的發展提高,最後她們隻能為自己過度傷損星球資源,為自己挖掘了一個巨大的墳墓.能逃出來的人恐怕也隻是少數,隨著時間流逝,幸存在太空中的人在資源,能源耗盡後餓死,缺氧等等各種死法.前提都是科技過於發達,野心太過龐大.等醒悟過來時已經為時已晚,麵對的隻有絕望的死亡.
“喂喂……”雪曼催促了數聲後天空才啊啊地反應了過來.
“額,想了些以前的事情.”天空閉合著眼睛甩了甩腦袋繼續道:“有雪兒在,我的條件也不會太過分.隻要能做好保密工作,保證白氏的安全,至於要求我就隻有一點,在沒有我的同意,絕對不能把技術告知第三方,否則就算是雪兒我們的合作關係也走到盡頭了.”
天空一而再,再而三強調保密的事宜為的就是讓雪曼把這事情重視起來.雖然他也有留了後手,不,確切的說是婆祖交給他的技術中都有各種防盜的加密手法.就算是技術資料泄露出去,隻要天空手中有著控製的開關,那麽其他人還不是等於沒有徹底掌握技術一樣?
打比方說買手機後想要打電話就要辦卡,然後交話費.這與婆祖交給他的技術一樣.技術就相當於手機,而話費就是為了保證技術泄露出去後不是誰都能隨便用的,隻有天空有能力讓手機保持正常的運作狀態,如果沒有天空的首肯,那手機就是廢鐵.
天空此時也隻能感慨著婆祖眼光的深謀遠慮,她說的‘修繕’恐怕不僅僅是技術上的缺陷,也包括了防盜.
“這方麵你放心龍組受過一次劫難已經夠了,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不過……”雪曼也知道雪兒對天空的癡迷,不過她並不想讓他們的關係繼續發展下去,天空的身份過於危險,如果雪曼過於強硬,雪兒肯定會傷心.這也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是想讓雪兒開開心心幸福的生活,又想讓雪兒找一個她真愛的人.可為什麽天空是龍魂的人呢?
世人很少知道龍魂的存在,他們的組織內的人曆年都是沒有家世沒有親人,孤身一人舔血過活著,如果有幸能活下來,也隻有孤老終生的結局.沒有一個人例外!!!可憐天下父母心,雪曼如果心軟之下允許了二人的戀情,那麽雪兒可就要擔驚受怕,隨時都有可能成為寡婦…現在還好,如果雪曼老去後,她們孤兒寡母沒有男人溫暖胸懷的日子可又要怎麽過啊.雪曼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過錯,哪怕吃拆散他們,那也總比以後雪兒孤苦伶仃自己一人帶著孩子過日子要好啊,更何況雪兒沒有經過社會的洗禮,是那麽單純,雪曼真不願意看到雪兒過著為了油鹽醬醋憂愁的日子.
“不過,天…天空,不是我狠心,而是…你知道的,雪兒對你迷戀的程度,你是龍魂的人,最後的結局你也明了,我不想看到雪兒承受著失去親人的痛苦.”雪曼此時沒有了龍組代理人的神態,有的隻是一個作為母親為兒女著想未來幸福的人.她也想看到雪兒永遠幸福,哪怕是雪兒認定的人她也要保證那個男人能不能給她幸福.
天空就那樣看著雪曼久久無語,他也能理解她心理的想法,換成別人也會這樣想的.想想當初心軟之下草率答應雪兒三年之約,天空不由心抽搐了一下.那是他應該狠心拒絕的,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天空也明白,可是在看到她們傷心流淚時就失去了堅持.
天空給了雪兒一個期待,如今他又要親手去打碎這個諾言,到時候不用想天空也知道雪兒會傷心成什麽樣子,甚至做出些傻事都有可能啊.
“我……雪兒是個讓人心疼的丫頭,我自然也想讓她一輩子幸福.而且我已經有了數人為我傾心,我也糊裏糊塗就許下了諾言,包括雪兒!”天空歎息一聲說出了鮮為人知的事情,現在這個社會一夫一妻製隻是限製於大眾,但是這想法已經深入人心.
“那你難道就讓雪兒一直等下去麽?甚至是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是一具屍體?”雪曼情緒有些激動,畢竟雪兒是她的女兒啊.你情我願的男女之情隻有從一方下手,而雪曼自然不可能讓雪兒離開天空,否則她還不和雪曼拚命.天空就成了她的突破口,她也不想做這個,但也沒有辦法,女兒的幸福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曼姨,你冷靜一下.雪兒是個可人的丫頭,我也不想傷害到她,可是我一直沒有想到我們年齡相差這麽大她居然會對我……”天空也有了緊張的神色,哀歎道:“是我神經太過大條了,如果早些發現雪兒的情感,我那時就會立刻斬斷,可現在…算算日子,我和雪兒已經不分晝夜生活了四年多的時間.我也不想這樣……”
一旦牽扯到感情方麵的事情,天空就會變成一個傻不拉唧的小夥子,揉著頭痛的腦門道:“當初我答應了雪兒的三年之約,算算下來差不多還有一年就到了.現在她又知道我回來的事情,我…對不起雪兒啊.”
雪曼也是滿臉愁容,一個是她的女兒,而天空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小夥子.如果是當作女婿她絕對滿是開心,但偏偏天空是龍魂的人.如此就算他再好,再有能力有錢,雪曼也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她可不想讓雪兒早早做了寡婦.
“唉,天空,天意弄人啊,如果你不是龍魂的人多好,雪兒如此喜歡你,讓她幸福也是我這個做母親想要看到的.我也不想找個有錢有勢她不愛的男人,雪兒又那麽單純善良,嫁給豪門我死也不會同意,否則雪兒隻有吃虧的份.我可憐的雪兒啊,她隻適合在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人心險惡般的田園生活.可這隻是個美好的願望,除非能找到一個對她真心好的男人…”雪曼說著雙眸隱隱蒙了層霧水.她真難以想象在她撒手西去後雪兒如果沒有找到個好婆家,會受到怎樣的淩辱.她那麽善良,連一直小蟲子都下不去手.
天空也沒了言語,這不是他能選擇的,從小他爺爺就一直在訓練著他,那時候小,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吃那麽多苦,冬天寒冷肌膚,夏天汗流浹背,隨著年齡增長每天要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到成年後他才明白爺爺要把他培養成一個全方麵的人才.換句話說是一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特殊‘工種’.
“我暫時還是不要去見雪兒了,我擔心她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曼姐你就代為轉達吧,就說我臨時有緊急任務,你也知道如果我麵對雪兒純真的模樣我怕我會經受不住又答應了她什麽.”天空雙手攥緊拳頭咬牙努力擯棄出腦海中雪兒嬌笑的模樣.他知道一天他是龍魂的人,他就一天不能享受到常人平淡的日子,與其如此倒不如當斷則斷,讓雪兒找到更好的歸宿.
雪曼眼角已經滲出了淚水,她也沒有想道天空會這樣通情達理,此時她也明白天空是真的對雪兒好,完完全全不是個人男女私欲.否則以雪兒對他的迷戀,天空就算什麽不做,雪兒恐怕也會不顧一切和天空在一起.她這個作為母親的隻有傷心流淚.
“天空…謝謝你…謝謝,謝謝…”雪曼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其中的味道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感激.總之是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更加難得的是天空是如此配合,這也讓她省了不少心,然後在雪兒知道後,十成她會騰跳式的反彈,但總比被人騙去了好啊.而且還有三年之約的限製,再次期間雪兒不會想太多,在雪曼看來隻要時間長了,雪兒對於天空的感情就會慢慢淡化,畢竟近千天不見麵,不通話,雪曼又會沉寂照著合適能照顧雪兒的女婿介紹給雪兒.一個不行倆個,三個,甚至更多.現在雪曼也後悔當初為何沒有讓雪兒去接觸太多的人,現在她心裏隻有第一個遇到的男人,天空.
所以雪曼不時照著她能看著順眼小夥子的目光一一介紹給雪兒,隻期盼著能讓雪兒看上一眼,哪怕是沒有看上,如此之下日子久了,雪兒的審視能力會大大增加,這樣對天空的思念也會減輕不少吧,當然這是雪曼的想法.
天空心中不由一陣撕痛,他也不知道由何而來,但在確定告訴雪曼他的決定後,單手立刻捂住了心髒的部位,因為疼痛延長到了那裏.
“曼姐,你沒必要這樣.是我當初害了雪兒.現在我也隻是在贖罪而已.我生命中的人太多了,沒有想道雪兒會這樣迷戀我.否則我絕對不會讓她再靠近我一步.隻是我難以抵抗她淚水的攻擊啊.”天空坐直了上身開口說道.
“那麽……”雪曼看到天空如此通情達理也不好再繼續開口,畢竟她最關心的事情已經解決,主要就看雪兒如何抉擇了,不過她相信隻要時間長久,雪兒或多或少都會忘記叫做天空的人.
“好吧,天空,希望你能理解一個作為母親的擔憂,雪兒是個好女兒,我不想讓她……”雪曼的話沒有說完,她也不好厚著臉皮再說下去.無論如何她是拆散了一堆戀人,心中難免有些愧疚,但是為了雪兒,雪曼也有這樣做了.
天空收起了對雪曼的三成警惕之下,更何況她是雪兒的母親道:“曼姐你放心吧,雪兒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何況我也不想讓她成為第二個朵兒.”
“天空,謝謝你這樣為雪兒著想,不過我為了雪兒不能讓她和你在一起.你說我棒打鴛鴦也好,說我勢力也好,我隻想讓雪兒幸福一輩子.如果你不是龍魂的人多好啊,雪兒幸福,我也滿意你,唉……”
天空第一次有了身為龍魂人的後悔,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多好啊.可惜,事情已經發生了.對於拿個可人的小丫頭就算雪曼不說他也不會讓她這樣做的.問題是人心難測啊.
天空收拾了心情,如果不是雪兒夾在中間,他絕對不會和雪曼談這麽長時間,畢竟也不是利益和今後發展的問題.換句話說,因為雪兒的存在,天空身為龍魂的人已經放棄了利益.否則單單是代替汽油的技術就能讓龍組傾家蕩產了.又何談後續其他的技術呢?
“曼姐,雪兒如果問起我,你看著說吧.我也不想讓雪兒再繼續陷入下去.既然我們已經挑明那就說開了.雪兒現在雖然年齡不小了,可在我看來她還是個不知世事的丫頭,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以後找的人一定要對雪兒好.否則我哪怕搶,也不能讓雪兒受苦.如果那時我還活著的話.”天空的話又讓雪曼放心了許多,從此也知道天空是真心對雪兒好,雪曼也有些猶豫了.雪兒不是沒有在她麵前提過天空,而且是經常,看著她每次說到天空的時候都會興高采烈,此時她也狠不下心讓雪兒失望,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了麽?雪曼陷入了深思.
天空作為女婿各個方麵都沒得說,對雪兒用情之深,又對她沒有二心,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天空是個非常完美的女婿.可為什麽天空要是龍魂的人呢?!!雪曼那個後悔啊,天空啊天空,如果你是個尋常百姓,哪怕你一窮二白,我雪曼都會心甘情願把雪兒嫁給你,可是…在牽扯到龍魂後,我不能把雪兒往火坑裏推啊.
“唉,曼姐,該說的你也都知道了.至於我們合作的事情我便例舉些吧,省的你擔心.第一,代替汽油的技術已經交給了你,還有龍涎無副作用的製作方法,在今後的日子,龍組每推出產品後我都會那出更能令人瘋狂的技術,主要是你能不能保密了.當然白氏要拿大頭的,原因我不說明你也應該知道吧,我現在做的隻是為了她們穩固地基.”
“這個……”雪曼一直擔心的是天空沒有更多的技術,否則她在龍老麵前極力勸阻那不是白費了麽?可在看到天空的臉色時她就知道肯定有著其他的解決方法.
天空掀開被褥下了床後走到陽台看著遠處的風景道:“曼姐,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濃厚的烏雲,真正的問題還在後頭呢.”
雪曼也不傻,在天空三言兩語後就徹底明悟了他的意思:“秦家隻是戰略性撤退,也算是積攢力量的過程,一旦爆發出來,如果他們沒有準備,那麽誰也逃脫不了被抹殺的命運.”
“唉,如果不是為了雪兒,我早就已經歸隱了.天空,說實話我也厭倦了殺戮的日子,隻想找個老實的男人過完餘生,我也不想一輩子都不是個完成的女人,我也想嚐嚐男女歡愛的味道.”雪曼的苦澀的神情也就隻有天空能理解,雖然龍組和龍魂不是同一個組織但性質是一樣的,為了組織犧牲一切,哪怕是自己心愛的人在關鍵時刻也要犧牲.這也難怪天空和雪曼會感覺到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