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城帝國的軍隊已經撤離了壓在嘉陵城的前方,如今,那裏隻有米羅帝國的軍隊,當然,少得可憐。

不得不說,泰城帝國的這一次撤兵很徹底,徹底的讓大漢與米羅都以為他真的是不想打了或者受到了重創。

換個方麵說,唐行雷等人的偷襲還真的的確給米羅帝國這一假象,畢竟人家還死了一個大師級的呢。

泰城退兵,米羅帝國臉上就掛不住了,米羅帝國雖然比大漢強,但是想自己吞掉大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數千年的積澱還在那裏。

所以,即使他們懷疑泰城帝國的目的性,他們也不敢賭,這口氣也隻能往下咽。

沒辦法,這就是政治。

但是話又說回來,不就是糧草供應麽?這對於地廣人稀的米羅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泰城帝國,墨高城。

杜華,韓小姐,張常德在議事堂裏,此時杜華手中拿著一張信函,是米羅帝國方麵給發過來的消息。

“上麵說什麽?”韓小姐用她悅耳的聲音問道。

“還能說什麽?”杜華淡然一笑,然後把紙遞給了韓小姐,“你自己看看。”

韓小姐接過來認認真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隨即鬆了一口氣,“還好,米羅帝國妥協了。”

“是啊,這樣我們還可以安心一些。”杜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像是要壓下自己的心情一樣,“起碼,這樣也可能更多的牽製他們的資源,讓三家都平衡一點,不至於滅了大漢之後,遭殃的就是我們。”

“他們也不敢這麽做。”韓小姐想了想說道。

“為什麽?”杜華好奇的看著韓小姐,疑惑的問道。

“米羅帝國即使實力兵力再強,但是糧草和國庫卻是固定的,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改不了。”韓小姐頓了頓,“征討完大漢,米羅必定元氣大傷,雖然到時候我們也會破敗不堪,他們的確有機會拿下我們,但是拿下之後呢?”

“連年的征戰、賦稅、征兵,一定會讓百姓非常不滿,再加上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韓小姐笑了笑,那笑容如同玫瑰般嬌豔,“現在的上位者也應該考慮考慮他的位子能不能坐穩,別打完了江山、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杜華開心的一笑,他對於這個韓小姐的頭腦是非常滿意的,可以說,有這個韓小姐在,起碼在軍事才華上,就有一個不低於自己的人存在。

“但是,我現在卻仍然害怕一種情況。”韓小姐想了想,還是皺眉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這個想法從戰爭開始就壓著她,作為一個出色的將領,絕不可以看著眼前的一戰一役,而是要從整個戰爭的全線來看。

掌握了整個大局觀,才可以看得清所有人的目的。

“什麽情況?”杜華看著韓小姐欲言又止的神態說道,“你知道,你在我麵前是不用有任何拘謹的。”

韓小姐轉頭看了杜華一眼,卻馬上避開了杜華真摯的眼神,像是不願意看見一樣。

或者說,她連杜華的臉都不願意看見,或者說,她心中的抵觸會被杜華融化掉。

“咳咳——”韓小姐裝作不在意的咳嗽兩聲,“我怕,這事情沒這麽簡單!”

杜華自然看見韓小姐的表情,韓小姐還是太嫩了,嫩的連偽裝自己的表情都要咳嗽一聲,殊不知,這咳嗽一聲反倒暴露了她的心思。

杜華開心,起碼自己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徐徐前進,不可操之過急,以免弄巧成拙。

“那還有什麽其他的深意麽?”杜華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看著韓小姐問道。

“有沒有深意我不知道,但是起碼我很擔心。”韓小姐答道,“你應該聽說過,米羅帝國也有能人天才吧?”

“知道,是一對龍鳳胎,這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了。”杜華點點頭說道,這個世界天才是埋不住的,隻要他還上學,隻要他還出家門,隻要他還進行交際,那就一定會暴露在三大帝國所有人的眼前。

偏偏唐風就是個例外,因為他不出門,不打架,不交際,當了足足十年的宅男————這是出於所有人的認知。

他們一邊誇讚與畏懼著唐風的天賦,一邊罵著他父母的不人道,竟然不帶小孩子出去玩————這也讓唐行雷與林依柔很委屈,真的是唐風自己不出去,那是個兩個人拿牛車來著都不動的貨!

“據說他們從小的時候就開始有著非凡的表現,而且是出了名的一文一武。”杜華喝了一口茶靜靜的說道,“男的從小就表現出修行的潛力——八歲突破學徒成為修行者,十五歲武師級,二十歲武靈級,二十四歲武魂級,這數據看著都有些嚇人。”

“那女生呢?”韓小姐好奇的問道,她隻知道有這麽兩號人物,卻還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尤其是對於那個女人,女人的攀比心是很強的,更何況像韓小姐這樣的文武雙全。

“女生?”杜華笑著說道,“我聽說,她在十三歲的時候,米羅帝國的主帥,在沙盤演習中就再也沒贏過她。”

韓小姐狠狠的打了一個寒戰!

震驚!絕對的震驚!

男人還好,畢竟這世界上厲害的修行者太多了,可是智慧卻是無窮無盡的!

十三歲打敗主帥?韓小姐雖然自負,但至今為止卻仍沒有信心在軍事上打敗杜華!

米羅的主帥會比杜華差嗎?明顯不會!否則米羅帝國也不會成為第一帝國!

“嗬嗬,還真是我泰城帝國的不幸呢。”韓小姐撇了撇嘴,有些苦澀的說道,“有那樣的天才在,怎麽會看不透我們的心思,這點心思即使是我自己都能一眼看透,這說明,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圈套!”

韓小姐看著杜華,有些擔心的說道,“我最怕,他們真的有什麽大的底牌————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計謀都是自取其辱。”

韓小姐雖然自負,卻會擺正自己的位置,這一點,就是她超人之處。

“所以,我一直認為都不要做什麽。”杜華長呼一口氣,輕輕的靠在了椅背上,“自己做得多了,有可能反而中了別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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