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該死!”秦帥心中又恨又悔,恨陳雲鵬貪婪,悔自己不應該硬將靈石給紅姨。

見到秦帥動手,陳家人是無一人敢出聲,就在陳雲鵬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時,意外出現了,陳玲身影一閃,在千均一發之際托住了秦帥的手。

“玲兒,你這是為何?”

秦帥見狀連忙收回靈力,不解方才還要給紅姨報仇的陳玲,此時緣何會阻止自己動手,轉念一想,秦帥道:“你想親自殺他?也罷!你出手吧!”秦帥背負雙手,退後一旁,冷冷地看著陳雲鵬,隻要對方敢動一下,那秦帥就會出手擊殺。

陳玲搖了搖頭,伸手扶起陳雲鵬,才回身道:“秦大哥,四弟和我畢竟是骨肉血親,殺害紅姨的元凶雖然是他,但動手的並不是他,陸氏兄弟已經死了,紅姨也應該含笑九泉了,雲鵬……你就放過他吧!”

秦帥一聽結果大出自己意料,心中大感克趣,到後來好像自己成了惡人一樣,不由冷哼一聲,喝道:“懶得理你!”轉身便走。

金鵬緊隨其後,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回身站在了陳玲身後。

“秦大哥!”陳玲沒想秦受會生這麽大的氣,不禁雙目含淚欲滴。

見到秦帥離開,陳雲鵬一骨碌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道:“三姐,你還真是找了個好夫婿,夠威風的啊!”

“孽子!”

陳忠見陳雲鵬靈此不知死活,怒吼一聲,一掌將陳雲鵬打倒在地,喝道:“你這孽障是不是非得害我陳家滅門才甘心!二弟,帶他下去,麵壁百年,此後沒我允許,他膽敢出陳家大門半步,殺!”

“爹,我……”陳雲鵬大感委屈,陳德不容不得他開口,已經拖著他帶了進去。

陳忠吸了口氣,平靜了心神,對金鵬冷冷道:“金道友,你不是已經投在秦道友門下了嗎?何故還在此?是不是想看我陳家笑話?”

金鵬看了一眼心傷的陳玲,道:“陳家主,我是奉主人之命在此守護三小姐,陳家主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可以退到府外。隻不過我家少主說過要金某人保護好三小姐,出了差錯那可是掉腦袋的事!金某可不想死!想來陳家主也一樣!”

陳忠搖頭一笑,“算了,金道友想怎樣我陳忠也管不了,請便吧!”說著帶人回了內府。眾人散出,一下子,院內就隻剩下了金鵬和陳玲兩人。

見陳玲還在為秦帥離去之事傷心,金鵬輕聲道:“三小姐,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說!”

“金叔,你說吧!”陳玲兒還是依以前的稱呼稱金鵬。

金鵬連連搖手,他可是看得出,秦帥對陳玲不像是待一般的朋友,不然在生氣時絕不會還讓自己留下保護她,他可不想看到秦帥發怒的樣子,所以連道不可。

陳玲兒卻是不依,金鵬拗不過她,最後隻得應下。陳玲見他答應,妙目一轉,道:“金叔,不如玲兒認你做義父如何,這樣就算是秦大哥他知道,也不會怪你!再說……”陳玲兒的語氣變得低落:“他現在這樣生氣,還不知道會不會再理我了!”

“放心吧!”金鵬笑道:“少主特意命我留下保護你,這你還看不出嗎?他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氣,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真的!”陳玲一下子高興起來,拉起金鵬道:“走,我們現在就去尋他!”

在兩人走後,陳忠和陳德、陳賢三人出現在院內。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陳忠道:“三弟,你看這秦帥是何許人?怎麽我們從沒聽說過地仙界有這號人物?”

陳賢想了一陣,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大哥!你們可還記得以前咱們陳家嶺也出現兩個陌生人,雖然那兩人修為不如這秦帥,但小弟總感覺他們像是來自同一地方,也許他們會知道此子的來曆。”

“三弟,你說的是替咱們鎮守靈礦的秦始皇?”陳德疑惑地道:“這人修為平平,來我陳家嶺已經有數千年,到現在也不過是大乘期,和這秦帥根本就沒法比!怎麽會是來自同一地方!”

“問了就知道!”陳忠道:“三弟,你帶人立刻去將天一子兩人帶來,讓這人見見這秦受,一切自明!”

“好!”陳賢帶著護士,立刻趕往秦始皇鎮守的靈礦。

陳玲和金鵬兩人離開陳家,這才想起不知去哪找尋秦帥,兩人在城中尋了個遍,也不見其人影。金鵬見陳玲還想找下去,苦笑道:“三小姐,要不我們回陳府看看,說不定少主已經回陳府等你也說不定!”

“不可能!”陳玲回絕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我知道他在哪!走,跟我來!”

兩人直奔衣店,紅姨一死,衣店自然也就關門了。陳玲和金鵬兩人推門而入,發現秦帥果然端坐在內,見到兩人進來,秦帥冷冷地道:“關門!”

金鵬聞言退出去關好門,陳玲已經挨著秦帥坐下,玉手拉著秦帥的手,嬌聲道:“秦大哥,你是不是還在生玲兒的氣啊!”

“對啊!”秦帥直言道:“你說紅姨待你如生母,為何卻要替陳雲鵬求情,你這樣對得起紅姨嗎?”

“我……”陳玲眼圈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看得秦帥更是心煩,道:“好了,我不說你了,快別哭,不然人家還以我欺負你!”

“就你……就你欺負我!”陳玲終於忍不住,大聲哭道:“你明知道紅姨待我如生母,你也知道四弟與我有骨肉之親,你要是我,你會怎樣?殺了四弟替紅姨償命,你以為我不想嗎?可你要和以後如何麵對陳家人?你說啊?你說啊?”

“我……”秦帥無言以對,陳玲說的不錯,一邊是待如生母之人,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不論是誰,都難以割舍!見陳玲痛哭的樣子,秦帥的心沒來由一陣心痛,溫聲道:“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你知道就好!”陳玲止住了哭聲,道:“本小姐來找你,是有兩件事和你商量!”

“說吧!”

陳玲擦幹眼淚,道:“第一,我不能讓紅姨的衣店關門,留著衣店,也算是著念想,所以我想將衣店繼續開下去!”

“好啊!”

“我還沒說完!”陳玲兒白了秦帥一眼,道:“這老板我是做不了,所以以後的老板就是你了。至於衣物就包在我身上,紅姨將她的製衣之法早就教給了我,應該是沒問題!”

秦帥還真做過生意,見陳玲認真的樣子,點頭道:“這沒問題!金鵬,以後這店就交給你了!”

“是!少主!”門外的金鵬應聲進屋。

“還有第二件事!”陳玲兒打斷秦帥的話,道:“我想拜金叔為義父,你覺得怎樣?”

“這……”秦帥盯了金鵬一眼,後者心中一寒,陳玲見到,嬌聲道:“你又想欺負人,不行,你一定要答應我!”

“那行吧!”秦帥是拿陳玲兒一點辦法也沒有,對金鵬道:“既然玲兒這樣,那你以後也就不必稱我為主人了,還是我稱你為金叔吧!”

“這……這……金鵬不敢!”

“就這樣定了!”秦帥起身道:“玲兒,是不是現在就開門做生意?”

“那是自然!”

既然這店的老板是自己,秦帥也不客氣,取出一套黑袍,先給自己穿上,再讓金鵬打開門。陳玲見秦帥和金鵬兩人開始忙,她抿嘴一笑,開始去後院做衣服。

要說這生意還真是好做,開門沒多久,就有生意上門,來的是一女子,身著白袍,白紗蒙麵,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不過僅憑露出在外的雙眼,靈氣十足,就讓人知此女定是美女一名。

金鵬迎了上去,秦帥端坐在椅子上,擺足了老板架子。女子不理金鵬,她一眼就看出,店內兩人,真正能說話算數的應該是坐著的人。徑直走到秦帥身前,用腳踢了踢秦帥,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在此?”

秦帥見女子如此無禮,懶得理她,抬頭看了一眼女子,將頭扭上了別處。

金鵬見狀,唯恐秦帥發怒,連忙上前,道:““小姐!這位是本店的老板,不知小姐想要什麽樣的衣物,我去取來!”

“放屁!”女子怒喝道:“這家衣店的老板明明是一女子,怎麽會是你們兩人,快說你們將這老板怎樣了?說不明白,小心你們的性命!”說完手中寒光隱閃,大有一言不對就動手之意。秦帥斜眼偷看,女子手中握的竟是長約五寸,細若發絲的銀針。想起紅姨就是天針門的人,再看此女手中之物,開口道:“你是天針門人?”

女子見對方道出自己的身份,臉色大駭,身形暴退,手中銀光閃動,針攻向秦帥,接著又是揮手,幾道銀光攻向金鵬。

此女不過是元嬰期,對她的攻擊秦帥和金鵬兩人怎麽會放在心上。看也不看,隻見金鵬身影閃動,將女子射出的銀針盡數接住,遞還給女子,輕聲道:“姑娘,這銀針可不能亂丟,紮到人可就不好,請姑娘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