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秦野抬手製止道:“昨日之事,我們兄弟雖然不怪罪秦長老,但回到寒城,家父問起來,我可得如實說!到時候少不了要秦長老給個交代。今日若是我秦野受了長老這一禮,他日就無話可說了!所以,秦長老,陪禮之事來日再說吧!”

秦星聽到秦野這樣說,心中不禁笑了,忖道:“想回寒城,怕是做夢!”

秦嶺臉色一微怒,不過一瞬間又恢複常色,抬起的手緩緩放了下來!若是秦正風親至,他秦嶺自然是畏懼,但眼前的人……秦嶺眼底露出幾分不屑。

三人進得大廳,發現秦帥不知何時已經在大廳內坐下了,小青服侍一旁。見到秦帥出現,秦野是真的緊張了,緊步向前,握住秦帥的手,急切地道:“六弟,你重傷在身,怎麽出來了?”

秦帥的臉色比起醒來時還要蒼白,當然這是他特意裝做的,無力地笑道:“三哥,我是聽小青說星少前來,才出來看看!”言語中,充滿虛弱的氣息。

看到兄弟兩人的樣子,秦星突然高興了,秦帥已經受傷,而秦野,秦星自信能勝,所以這一瞬間,秦星高興了,朝秦嶺微微點頭。

秦嶺會意地走到秦帥身前,跪下道:“六爺,秦嶺給你陪罪了!”

秦野見秦嶺跪下,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色。雖然說秦帥是直係弟子的身份,但秦嶺也是秦家長老,這身份比起直係弟子的身份並不低多少,再說每一高手都自己的尊嚴,怎麽會輕易下跪?難道……秦野的心中不由多動了一心思。

秦帥也麵露不解之色,靠在椅子上的身體動了動,伸手淩空做扶狀,“秦老,我們同是秦家子弟,你這樣做就太見外了!三哥,方才你是不是責怪長老?”

秦野嘿嘿一笑,對秦帥道:“六弟,你別生氣!秦長老,大不了我兄弟回寒城後,不向家父提及此事!”

秦嶺趴在地上,高呼道:“多謝三爺、六爺!”

秦帥見狀,身體一彎,欲扶起秦嶺。秦嶺見狀,麵帶一絲冷笑,雙手搭在秦帥手上,身體順勢站了起來,真氣借勢衝入秦帥體內,兩人一碰即分,秦野即使有心也想不到秦嶺有這膽子。

秦帥也沒想到,來不及化解,臉色一陣紅白,低吼一聲,暈了過去。

秦野一見,不知怎麽會這樣,還以為是秦帥的內傷發做。慌亂之下,連忙吩咐小青送客,自己抱著秦帥朝裏間走去。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星竟也沒有多說,而是帶著秦嶺就此離去。

剛出七府門,秦星就陰沉著臉道:“秦長老,你怎麽看?”

“爺放心!”秦嶺麵帶陰笑:“秦帥早就被我所傷,今天再傷一次,老奴敢擔保,一月之內他休想與人動手,家族賽他絕對是參加不了!”

秦嶺是先天高手,他說不行就是不行,秦星自是不會懷疑他的話,陰笑道:“這就好!希望你沒說大話,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秦嶺聽後渾身一寒,說道:“爺放心好了!老奴願意用性命做保!”

七府內,秦野將秦帥送回房內,運用真力替他療傷,好一會,秦帥才睜開眼睛。

見到秦帥醒來,秦野高興地道:“六弟,你嚇死我了!不行,你的傷太重,我必須派人我回去,不能讓你再留在這!”

秦帥眼中露出一股冷意,寒聲道:“三哥,你錯了!剛開始我的傷並不重,方才在大廳內,秦嶺這老兒趁我扶他之際,暗中出手,才會令我傷上加傷的!”

“老賊!”秦野怒吼道:“不殺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六弟你等著!三哥這就去為你出這口氣!”

聽到秦帥這樣說,秦野肺都氣炸了,暴怒之際,腳下用力,所踏之處,地板寸斷。

“三哥!”秦帥輕笑道:“你怎麽又忘了兄弟的話,如果說昨天出手他是不知我身份,那今天他就是故意為之!三哥,你沒看到嗎?秦星自始至終都沒多出言,所以我想這事不是秦嶺自己的主意,而是受人指始!”

“六弟,你是說秦星指使的?”

“沒證據我們也不得亂說!”秦帥停了一下道:“我的傷若是常人,沒有一年半載也好不了,看樣子他們是不想讓我參加家族賽,這樣也好,三哥,這些日子我們就不再出府了,等到家族賽之日,我們再送份大禮給他們!”

“六弟,那你的傷?”

見秦野擔心的樣子,秦帥邪笑道:“三哥,你別忘了我說的是常人,而你六弟我,豈能以常人計算!”言語中一股自豪之氣油然而生。

秦野見秦帥這樣,這才放下心。隨後的日子,秦帥安心療傷,而秦野則是一心修練武技。

秦帥之所以有信心讓自己的傷複員,是因為他發現了一件怪事。在他受傷後,丹田內就散發出一股異的力量治療著他的傷,而且秦帥的傷勢加重,丹田內的力量也就越大,雖然秦帥也不明白丹田內發生了什麽異樣,但現在對自己有好處,也懶得再計較。感應著丹田內的異樣,秦帥估計自己的傷用不了三天就能好。事實也真如他所料,三日之後,秦帥的傷已經無礙,真力比之前更加雄渾,雖然還沒突破先天,但秦帥深信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