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拿什麽賠
小米眼圈都紅了，指著顧綿綿控訴地告狀：“杜總監，都是因為她，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偏偏要撞我！怎麽辦，這份策劃書可是程總指明待會兒要看的！”
杜如雲狠狠瞪了顧綿綿一眼，說：“顧綿綿，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非不分，公報私仇！萬一害得生意出了什麽問題，我和溪年都不會饒恕你的！”
“嗬嗬。”顧綿綿麵無表情站了起來，敷衍地給她鼓掌，“真是一出好戲。”她銳利的視線冷厲地掃過杜如雲和小米，傲慢地抬起下巴：“不就是一份策劃書嗎，以為我賠不起？”
“賠？你拿什麽賠？”杜如雲眼尖地看到了走到附近的程溪年，更加氣勢洶洶地逼問：“這可是我們部門加班加點做出來的，待會兒甲方看不到策劃書，生意就吹了！你賠得起嗎？”
顧綿綿也看到了程溪年，冷笑一聲，傲慢地說：“會議室在哪裏，帶我過去！”
程溪年眯了眯眼，竟然點頭同意了。
“是大型商場的企劃？”顧綿綿抓緊時間看了兩眼策劃的大概脈絡，心裏有了成算。
想她顧綿綿可是大名鼎鼎的0號啊！組織為了培養他們，各方麵都對他們進行過特訓，這種策劃書，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程溪年淡淡地說：“這裏可不是讓你胡鬧的地方，你要有心理準備。”
“放心！”顧綿綿眸若寒星，“我顧綿綿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做不成的！”
她推開會議室大門，大步走了進去，臉上掛上了得體的燦爛笑容。
“各位上午好，今天的策劃，就由我來為大家口述吧~”
顧綿綿沒有看文件，僅僅是播放提前準備好的幻燈片，就將商場的未來前景描繪地栩栩如生，讓甲方們聽得雙目放光，紛紛舉手提問，氣氛熱烈異常。
會議結束後，更是迫不及待地同程溪年簽約，甚至還指明要讓顧綿綿來負責企劃案的實施。
等甲方離開之後，顧綿綿才有心情來算舊賬。
“這就是你們辛辛苦苦加班做出來的策劃案？在我看來，根本沒什麽難度，也沒什麽技術含量。”
她冷笑著看著小米，“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了我，害得我辛辛苦苦熬的湯都撒了，還有臉血口陪人倒打一耙？我倒想問問，是誰給你的膽子顛倒黑白的？”
小米臉色蒼白，無言以對。
杜如雲笑得僵硬：“溪年，小米她不是故意的……”
“自己去人事部辦理辭職手續吧。”程溪年毫無感情地下達命令。
小米渾身一顫，哆嗦著走了出去，杜如雲的人當著顧綿綿的麵被打了臉，這讓她尷尬極了。
“溪年……”
“如雲，之後跟慶豐商場的合作，由你和顧綿綿一同負責，她收拾好之後就回來這裏入職，有不懂的地方，你作為老人，要多幫她。”程溪年淡淡地吩咐道。
杜如雲神色變幻不定，許久才咬著牙點頭：“嗯，我知道了。”
三日後，顧綿綿和杜如雲同時來到策劃部走馬上任，負責跟旗下大型連鎖商場的對接工作。
顧綿綿不習慣這種暴露在日光下的普通工作，更不習慣同時跟十幾人相處，因此隻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而杜如雲則如魚得水。
她外表本就溫和柔弱，再加上蓄意討好，不過幾日就已經跟同一部門的人混熟，親親熱熱地約飯逛街。
也不知道她背後都宣揚了些什麽，顧綿綿隻覺得同一部門的同事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爽，還會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
顧綿綿心裏轉了幾個念頭，暗暗冷笑。杜如雲在她眼裏就像陰溝裏的老鼠，手段都上不得台麵。
“如雲，待會兒咱們一起去樓下新開的咖啡廳坐坐吧。”同事熱情邀約道。
“我還有點工作沒有處理完，明天吧。”杜如雲笑著推辭，等休息時間一到，就抱著一遝文件急匆匆地走了。
顧綿綿見她離開，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大聲問：“上午財務部交過來的報表在哪裏？我現在就要，有急用。”
其他人麵麵相覷，到底跟顧綿綿沒有什麽仇怨，還是好心回答道：“我看到小許把報表給了如雲，要不你等她回來再繼續工作？”
“哼，天天一到休息時間就往外跑，誰知道她去做什麽，我可等不急！”顧綿綿走到杜如雲的位置前，一把拉開抽屜，“東西不就在這裏嗎，我自己找。”
她作勢翻了幾下，忽然驚訝地大聲喊：“誒呀，這些照片都是什麽？”
說罷，她直接翻出厚厚一遝照片，摔在桌上，好奇心重的人早就圍了過來，紛紛驚訝地說：“這、這不是程總嗎？！”
數十張照片，竟然都是程溪年一個人的！
“這麽說起來，我前兩天都看到杜如雲去了二十八樓，當時沒多想，其實她是故意去找程總的？”顧綿綿瞪大眼睛，一驚一乍地說，“她該不會是想勾引總裁吧？！”
杜如雲剛剛回到部門辦公室，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同事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帶著審視和打量。
她心下不安地走到自己的位置，隨即震驚地喊道：“這些照片是哪兒來的？”
“哼，還在裝呢。”跟她關係還不錯的一個女人陰陽怪氣地說：“真是沒看出來你野心這麽大啊，收集了這麽多程總的照片，還瞞著我們偷偷去總裁辦公室假裝忙工作，怎麽，想上位當總裁夫人了？”
“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杜如雲額頭冒汗，連忙解釋。
“有什麽可誤會的，大不了咱們去看監控對峙，看你是不是沒事就往28樓跑？”顧綿綿挑眉問。
杜如雲怨毒地看著她，咬牙切齒解釋道：“我跟程總原本就認識……”
“哦，怪不得你想挖牆腳呢。”顧綿綿“恍然大悟”，“杜如雲，你該不會不知道，程總已經結婚了吧？”
“咦，boss結婚了？”有人茫然問。
“啊，之前好像是聽說過，但是老大不愛說自己的私事，所以沒人敢多問。”
“杜如雲，”有人看著她厭惡地說，“你說你跟程總早就認識，那應該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原來你不光是想傍大款，還想當第三者啊。”
“我沒有！”杜如雲氣得想摔茶杯，“你們不要汙蔑我！”
“不就是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嗎，要是程夫人也在公司，哪裏還有你這種小賤人動心思的份？”女同事大力嘲諷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醜小鴨想變鳳凰啊！”
杜如雲臉色漲得通紅，她總不能跟同事們解釋，其實顧綿綿就是總裁夫人吧！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唉，”顧綿綿這時歎了一口氣，“我一想到自己竟然跟這樣的心機婊一起工作，就心裏不踏實啊。萬一她哪天覺得嫁入豪門無望，看上咱們誰的男朋友了怎麽辦？”
部門裏的幾名女同事瞬間神色猙獰，看著杜如雲就像看著仇人。
杜如雲百口莫辯，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恨恨地一跺腳，扭頭捂著臉跑走了。
顧綿綿愜意地坐了回去，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小聲哼歌。
下班後，她在外麵跟同事聚餐結束才回家，剛到家，就被程溪年堵在了臥室門口。
“你今天故意設計如雲讓她出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