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老大,你這是打算高調登場了?
司寒連眼瞼都沒掀一下,手中不停,隻是臉已經黑了,咬牙切齒的道:“這點小事還要報告,是不是嫌工作太輕鬆了。”
那邊“啊”的一聲大叫,急急忙忙的說了些什麽,就掛了電話。
司寒將兩人的衣物裝進皮箱裏,拿著就下了樓,坐回車裏的時候,雙手撫上方向盤,眸光幽深,晦澀莫測,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話,就開車往目的地駛去。
某高級會所VIP包廂內,司寒靠坐在棕色真皮沙發上,悠閑的左腿搭右腿,麵色陰沉,眸光中泛起一抹冷意盯著眼前的人。
“老……老大,我錯了還不行麽?您可千萬別把我流放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姚旭軒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裏哀嚎不已。
為毛啊,為毛他就是那麽心軟,這種苦逼替人傳話的活他怎麽能接呢,想想都後悔不已。
“老四,這一次就連我也不幫你,那女人算個什麽東西,你居然幫她當傳話筒,你這純屬自作孽不可活。”肖揚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姚旭軒那個苦逼啊,你這個死妖孽,那一次你幫我了,那一次你都是在旁邊說著風涼話,落井下石才有你的份,隻求你閉嘴別開口,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司寒依然不開口,就是因為姚旭軒才覺得害怕,如果老大能能快快打他一頓,他也就受了,可每次都用這種要將人淩遲的目光看著他,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不得已,將目光轉到自顧喝酒的伍逸的身上,以目光乞求他幫忙說說話。
“我說老四,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大,不如我們將他流放到非洲吧,你覺得怎麽樣?”
肖揚不但不幫忙,還要落井下石,讓姚旭軒恨得牙根都癢癢,如惜又不敢發飆,心裏早已經把林姿罵了個千萬遍,連她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個遍。
隻是,肖揚無意識的一番話,終於讓沉默中的司寒挑了挑眉梢,看著姚旭軒,似乎在問,他說的對麽?
“老大,老大,您可千萬別聽這個妖孽的話,我怎麽可能會看上那種女人,真的沒有,我對老大的心天地明月都可做證,如果我做了背叛老大的事,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姚旭軒趕緊表忠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跟心愛的人表忠心,是以,雖然他的話讓人聽了想入非非,但司寒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
“說吧,她給你什麽好處了?”
隻是一開口,差點讓姚旭軒自殺的心都有了,不過在死之前他一定要為自己審冤就是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怎麽會收她的好處,隻是她跟我說,她今天見到了小公主了,還想探我的話,說小公主是不是不知道老大在M國的事,我什麽都沒有說,不過她走的時候笑得太陰險了,所以我就打電話給老大,想讓老大提防著她,事情就是這樣。”
姚旭軒一口氣說完自己要說的話,順便還摸了一把虛汗,心裏鬆了口氣,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等待老大的處決。
肖揚眼裏掠過一抹驚奇,“這麽快就跟小公主交上手了?這女人還真是不可小看啊!”
說完,又看向司寒,就連一直喝酒悶不吭聲的伍逸也轉過頭來,似乎想要看司寒的反應。
可惜,司寒依然麵無表情,讓幾人都失望了。
“行了,你起來吧!”司寒掀起眼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過一抹嫌棄的意味。
姚旭軒聞言,眼前一亮,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剛想開口謝“恩”,就被肖揚丟來一個眼神“沒出息”。
姚旭軒回以眼神:你有出息,別被我抓到把柄,要不然也讓你嚐嚐。
司寒看了看手腕的手表,對伍逸說道:“投資預算做好了就實施吧!還有明天去跟有關部分的領導見個麵,該怎麽辦就怎麽辦,這個你先拿著,有空就看一下。”
說完,就將一個藍色文件袋遞給伍逸。
伍逸愣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就接了下來,倒是肖揚驚了一把:“老大,你這是打算高調登場了?”
這不像老大的風格啊,不過挺爽就是了,以前做事情給他一種感覺那就是偷偷摸摸,好像他們見不得人似的,不過現在好了,老大終於想通了,他們總算是可以重見天日了。
司寒冷眼掃了他一眼,“這事交給伍逸去辦,還有你們兩個,別想著偷懶,如果被我發現,你們知道後果的。”
話落,肖揚和姚旭軒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默默的低著頭不再出聲,尤其是剛才得到赦免的姚旭軒更是將自己當成了小透明。
“對了大哥,我們的新公司還叫那個名麽?”這是一整晚第一次開口的伍逸問的。
就連低著頭的肖揚還有將自己當成小透明的姚旭軒也很想知道。
司寒眸光閃了一下,然後問道:“有問題?”
三人均以搖頭,
異口同聲的回道:“沒有。”
誰敢說有問題,老大不但霸道專製,還特別小心眼,幾年前說過他一句壞話,他都能記到現在,還會找機會報仇,所以即使有問題,那也是他們有問題才對。
“肖揚。”臨走時,司寒想起了某件事,不由得開口。
被叫到名字的肖揚,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看著司寒,一臉笑意的道:“老大請放心,那件事正在進行當中,不給她嚇出病來你唯我是問,當然,這隻是開場,以後還有她好受的。”
居然敢算計老大和小公主,真是死有餘辜,不過老大應該不會讓她那麽快死的,那就多陪她玩玩。
司寒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自己的外套就離開了。
一時間,幾人覺得包廂裏的空氣也流通了,三人都像一癱爛泥一樣,姚旭軒倒在地上的毛毯上,肖揚和伍逸都倒在了沙發上。
“二哥,你說老大是不是受什麽剌激了?”姚旭軒摘下自己眼鏡問道。
要不然怎麽突然就改變了策略,高調行事可不像老大的風格,除了受了什麽剌激。
伍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拿起司寒給他的藍色文件袋,打開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眼角抽得厲害。
司寒再次出現在杜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看著緊閉的大鐵門,別墅裏除了二樓客房裏留有一燈昏暗的壁燈之外,周圍一片漆黑。
本來看到緊閉的大門,司寒的臉黑了下來,可是看到那盞昏暗的壁燈麵色又柔和了些。
因為杜天偉有時總是半夜才回家,所以杜家已經有了習慣,司寒在外按完門鈴倒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便有傭人來給他開門。
“寒少。”傭人見來人是他,心裏不由得吃驚不小,但還是給他開了門。
司寒沒理他,徑自拿著一個皮箱走了進去,那大搖大擺的模樣,像是回自己家一樣,絲毫不覺得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不對。
客房裏的燕無雙一直沒睡,豎起耳朵聽著下麵有動靜,又不敢開門去確認,對於他今天無原無故走掉,心裏還是挺介意的。
見房門被人扭開,燕無雙趕緊躺下背對著門裝睡。
司寒輕手輕腳將門關上並反鎖,把皮箱放好,就走到床邊,連人帶被抱了起來。
燕無雙眼皮動了兩下,或者是覺得委屈,雙手雙腳奮力將他推開。
隻聽見一聲悶吭聲,心裏暗叫不好,睜開眼睛,隻見司寒坐在地上,麵色陰沉,眸中冷芒點點的看著她。
“我不是故意的。”沒骨氣的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司寒嘴角直抽,不是故意的就把他揣在地上了,如果是故意的那還得了。
燕無雙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再加上她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所以就招了:“都這麽晚了,你還來幹什麽?”
帶著賭氣的味道,司寒何其靈敏,一聽便聽出來了,俊眉一挑,自地上起來,自然也不計較她剛才那“不是故意”的一腳。
“怎麽?現在有了幹爸幹媽就翻臉不認人了,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應該讓你簽下條約,也不至於賠了夫人還折兵。”
司寒說得淒涼,在昏暗的燈光下,還有一絲落寞和肅條。
燕無雙直翻白眼,沒好氣的道:“是啊,我現在有幹爸幹媽了,還要你幹嘛,你現在可以走了。”
死男人,明明是他自己要走,連招呼都沒打,現在還來怪她,真是太可惡了。
司寒抿嘴無聲的輕笑著,走到床沿上坐下,將她重新抱在懷裏,雙臂緊緊鉗製住她,嘴裏卻說著與動作不相符合的話:“你真的這麽想?那我走了?”
燕無雙掙紮了兩下,道:“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好了,我自己一個人活得自在。”
不知道為什麽,在麵對他的時候自己會變得脆弱,矯情起來,她可以忍受世上任何人的冷嘲熱諷,打擊報複,甚至是一笑而過,獨獨麵對他時,變得不堪一擊,分分種讓她解下心中所有的防備。
吸了吸鼻子,垂下頭不願去看他,這樣的她就連自己都開始討厭起來,又怎麽能讓別人喜歡。
司寒微微蹙眉,見她這樣的反應,心裏有些鈍鈍的疼,親吻了一下她脖頸的發絲,柔聲道:“傻瓜,我說過不會再離開,自然會做到。”
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她在一起,又豈會獨自再離開。
見懷中的人沒有反應,隻好又道:“既然她要住在這裏,我當然要陪著你一起住下。”
說著,便將她的身子扳過來,一隻皮箱落入她眼中,眸光閃了一下:“下次不管你去哪兒,必須要跟我說。”
司寒見她慎重其事的模樣,不禁失笑,忍不住在她嘟起的櫻唇上輕輕吮吸了一下:“好。”
雖然不知道她對自己是因為習慣所以依賴,還是出自於什麽,但是他已經影響了她的情緒,這卻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