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京都四大世家之首
“你們怎麽來了?”
女孩淡淡的問道,也不請她們坐,因為這間地下室陰暗潮濕,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三人站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來看看而已,看你準備得怎麽樣了。”薜莉挑了挑眉,環顧了一下四周,皺了皺眉,緊捂住自己的鼻子。
秦憂憂也皺起了眉,這裏因為潮濕而發出各種惡臭味來,隻是女孩絲毫也不介意。
那張長得跟燕無雙有八分相似的臉上,眸光卻沒有燕無雙的靈動和清亮,所以不是太熟的人肯定分不清楚她和燕無雙的區別。
“你們放心,該準備的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隻是怕……”女孩眼裏劃過一抹陰厲,讓她精致的麵孔大打折扣。
薜莉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條項鏈,項鏈是粉色貝殼做的,遞給女孩,“隻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就一定會成功,你記住,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女孩眸光閃了閃,“如果他們要我驗DNA怎麽辦?”
這件事情一直困惑著她,光是麵孔相似有什麽用,那些人不是傻子,現在科學發達,隻要一驗便知。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我堂哥專門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手上正好有這種藥劑,隻要到時候你喝下這種藥劑,他們是查不出來的。”
秦憂憂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她的這抹笑容讓女孩心中那唯一放心不下的隱患也消失不見了。
秦憂憂和薜莉沒有多留,出了地下室回到車裏,兩人驅車離開。
“憂憂,真的有這種藥劑麽?”薜莉有些懷疑的問道。
秦憂憂笑得詭異,“你說呢?”
薜莉一噎,瞬間明白過來,“你就不怕到時候杜家的人查出來點什麽?”
她到底想要幹什麽,又想達到什麽樣的目的,為什麽騙她。
秦憂憂一陣冷笑,“查出來又能怎麽樣,我要的就是讓燕無雙失去最後的依仗,再次被拋棄,我會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天除了這個,她還準備了一份大禮要送給燕無雙,燕無雙不是喜歡到處勾引男人麽?那她就成全了她。
隻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人洞察一切,隻是將計就計罷了,她的所有計劃將來化為泡影。
薜莉顯然不相信就這樣會讓燕無雙生不如死,趁著秦憂憂還沉浸在對燕無雙的仇恨裏,小心問道:“隻是這樣恐怕不行,就算我們成功了,大不了隻是將燕無雙趕出杜家,她還有司寒,還有林易。”
說起來,薜莉對燕無雙的恨絲毫不比秦憂憂少,她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良心發現,而是怕秦憂憂準備得不夠妥當,到那時會功虧一簣。
秦憂憂詭異一笑,“你說如果那些愛慕燕無雙的男人親眼看到她躲在別的男人身下,大庭廣眾之下跟男人苟且,他們還會喜歡麽?”
嗬嗬,沒錯,當天她就是送一份大禮給燕無雙,她會讓燕無雙從此活在地獄,景東,這樣的燕無雙你還愛麽?
薜莉隻覺渾身打了個顫,看不出來秦憂憂居然這麽狠,不過也好,隻要是對付燕無雙的,她都喜歡。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如果到時候東窗事發也怪不到她頭上。
“這還得要表姐配合才行。”秦憂憂看著薜莉笑得陰森,心裏卻止不住冷笑,想要作壁上觀哪有那麽好的事。
薜莉有些心虛的笑了笑,“那是自然。”
倆個各懷鬼胎的人相視一笑,驅車離去。
醫院
燕無雙躺在病床上,秀眉緊皺,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睡得極不安穩,好像在掙紮著什麽,又好像在害怕。
“小乖,小乖。”一直坐在病床前的司寒握了握她的手,擔憂的輕喚道。
怎麽辦?他的小乖又做惡夢了,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
司寒懊惱的同時又自責,為什麽會這樣,他已經很小心了不是麽?
“快跑,不要管我,我不要你死,快走啊……”燕無雙在夢中甚是不安的呢喃。
“別怕小乖,對不起。”司寒不顧右臂的傷,一把將燕無雙摟在懷裏,緊緊的摟著,想要撫慰她的恐懼和不安。
“不要……”燕無雙大喊一聲,睜開了眼睛,眼角的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鼻尖縈繞著熟悉的氣息,趕緊退出司寒的懷抱。
“你的傷怎麽樣了?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醫院。”
現在的燕無雙隻記得在昏迷之前是在書房,現在看到司寒便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手臂滿是鮮血還有一個血窟窿眼,太滲人了。
“我已經沒事了,我們現在就在醫院,不用擔心。”司寒摸著她的臉,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讓她清楚一下。
燕無雙聞言,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再看了一眼他的右臂,確實已經包紮了,隻是那白色的紗布因為剛才的撕扯溢出血來。
“流血了,又流血了,怎麽辦?怎麽辦?”燕無雙好恨自己,怪自己沒用,他有危險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拖他後腿,她就是一個累贅。
他的世界好複雜,她一下子接受不了這種槍林彈雨所給她帶來的震撼,她也克服不了內心的恐懼。
怎麽辦?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司寒心痛了,愧疚了,自責了,同時也害怕了,隻有將她抱在懷裏才能
感覺到她是真實存在的。
“對不起。”不要害怕我好不好,司寒在心底裏呐喊,隻是燕無雙卻聽不見他的呐喊。
燕無雙一把將他推開,眸光有些閃爍,“你受了傷應該好好休息,我這裏沒事。”
是她想得太簡單了,還是司寒太複雜,反正這一刻她的腦子很亂,甚至是一片空白,什麽問題都想不了,當司寒中槍之後的鮮血噴灑在她臉上的那一刻起,她的恐懼一直維持到現在。
所以,她想靜一靜。
感覺到她的疏離,司寒如墨般的眸子閃過一抹傷痛,右臂還在流血,可是卻比不上他心底的痛。
“小乖。”司寒艱難的喚了一聲。
“我……我想休息。”燕無雙不看他,徑自躺了下來,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來躲避一切。
她不敢看他,害怕一看到他就會心軟,可是她忘不了今天發生的一切,是她在作夢麽?燕無雙閉上眼睛,隻要她睡一覺醒來會不會一切都沒發生呢?
被子裏的燕無雙天真的想著。
隻是她這一係列的行為卻深深的傷害了司寒的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好。”
他給她時間,但是他絕不會放手,是他沒保護好她,但是類似今天的事情他保證絕不會再發生。
……
京都,一棟古老的莊園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著一身白色太極服,悠閑的在花園裏打著太極拳,盡管上了年紀,但是那雙眼睛卻銳利無比,並且蘊藏著大智慧,健康的身子骨堪比年輕人。
“父親。”
這時,一個優雅端莊,高貴典雅,五官精致的美麗婦人站在廊道上,對著老人恭敬的喚了一聲。
老人頭也沒回,繼續打著太極拳,淡淡的問道:“萱丫頭回來了?”
美麗婦人羞愧的垂下頭去,“請父親責罰。”
“她又闖什麽禍了?”老人淡淡的語氣中不乏寵溺的問道。
美麗婦人欲言又止,眸光閃了一下,“阿萱不顧我的勸告擅自作張去A市找那個孩子,而且……而且還讓那孩子受了傷,請父親責罰。”
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這件事本身就是她的錯,是她沒有管教好女兒,讓她胡來才導致現在的結果。
老人銳利的眸子一縮,結束完一套拳法,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不開口問罪,而是關心司寒的安危,這個老人不是別人,就是京都四大世家之首的南宮擎老爺子,而麵前的美麗婦人就是他的女兒南宮慧,也就是容唯萱的母親。
“右臂中了一槍,不過沒有大礙。”南宮慧如實回答,心裏對那個從未蒙麵的侄兒有了一絲絲的愧疚。
南宮擎走到滕椅上坐下,冷笑一聲,“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麽快,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傷了我南宮家的人,想要安然無恙的脫身,真是異想天開。”
南宮擎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非常好戰,且手段雷厲風行,而且非常護短,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他也不為過,沒想到老了性子還是一點都沒變。
南宮慧點頭,“是的父親,請父親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為之付出代價。”
南宮家的人似乎都遺傳了南宮擎的護短,現在的南宮慧眼裏滿是殺氣,手段一點也不比南宮擎差,如若不然南宮擎也不會將家族事業交給她一個女人來打理。
南宮擎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多派點人過去保護他,還有,抽空去一趟A市,替我去看看那孩子,如果……”
南宮擎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抹傷痛從眼中極速劃過,那是他心底永遠的痛,任何人都不得觸碰,觸碰者死。
南宮慧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看著突然沉靜下來的父親,眸光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退了出去。
A市,司寒從燕無雙的病房裏出來便看見容唯萱提著倆個保溫瓶,見司寒出來,容唯萱趕緊迎上去。
“表哥,你怎麽不好好休息?”
這家夥還真是把燕無雙當成自己的命,中了槍失血過多居然還要守著裏麵那個毫發無損的女人,真是想不通,有什麽人居然比自己的性命和安全來得重要。
當然,她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身邊的男人不是長輩就是保鏢,她壓根就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感情,當然她也從來沒想過將來的某一天會遇上她的真命天子。
“你來得正好,替我好好保護她,如果再出一點狀況,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司寒沒有理會她剛才的問題,而是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容唯萱撇了撇嘴,“我知道了。”
她也知道是因為自己才會讓司寒受傷,所以才會這麽乖乖的聽話,當然也是為了司寒能夠盡快的跟她回京都。
司寒再次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疾步向醫院外走去。
“喂,表哥,你要去哪兒?”
容唯萱覺得自己被赤果果的無視了,從小到大她何曾被人這麽無視過,如果是以前她二話不說就給對方一拳或者是一腳,但是現在她悲催的發現她居然不敢。
司寒走到醫院門口,伍逸的車就停在那裏,司寒直接上了車,沉聲吩咐道:“去總部。”
伍逸隻是看了一眼他右臂上的傷,微微點頭,什麽也沒問,一臉嚴肅的開車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