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為了父親!
自從仇仲謀接到那個告知他厲傾城隱藏地點的無名電話後,他的心裏就很不踏實。
雖然說找到厲傾城並且做掉她是他們眼前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可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幕後推動,卻讓他們的心裏有種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砰砰砰——
門口突然間響起了大力敲門的聲音,仇仲謀和他懷裏的女人同時從被窩裏鑽了出來。
“是誰?”女人緊張的問道。她是仇仲庸的別墅管家,也是生活秘書,今天晚上仇仲謀喝多了梅子酒沒有回去,就睡在了仇仲庸這邊。仇仲庸是個很講義氣的大哥,把他用過的女人也給了自己的弟弟享用。
“仲謀,是我。”門外響起仇仲庸的聲音。
仇仲謀從地上找到內褲穿上,然後披著條浴巾就走過去開門。
“大哥,怎麽了?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仇仲謀表情嚴肅的問道。
他的心裏一直有層隱隱的擔憂,現在大哥又大半夜的跑來敲門,他猜測一定出了什麽急事——至少不會是仇仲庸因為把生活秘書給了自己使用而欲火焚身跑過來要3P。
仇仲庸看了房間裏一眼,然後把房間門帶上,小聲說道:“花田跑馬場出了火災。整個跑馬場都燒掉了。”
“什麽?”仇仲謀大驚失色。“怎麽會這樣?還有誰會這麽做?既然有人想要放火,為什麽又把厲傾城的地址告訴我們?”
仇仲庸陰沉著臉,說道:“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不過,有一點兒我們可以確定——無論這件事是誰幹的,最終的黑鍋一定要由我們仇家來背,由咱們兄弟倆來背——”
“怎麽會這樣?”仇仲謀顯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大聲吼道:“怎麽會這樣?又不是我們幹的,他們憑什麽讓我們背黑鍋?”
“我們說不是我們幹的,他們會信嗎?”
“我們不是有那個電話嗎?我們把那個人打電話給我們告訴厲傾城地址的事兒說出來——”
仇仲庸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那樣隻會讓我們落入他們的圈套,加深他們認定這件事是我們做的懷疑——以咱們現在和厲傾城的關係,都有人打來電話告訴地址了,如果我們什麽都不做,是不是更加讓人奇怪?”
“————”
“他們既然敢打來這通電話,就已經認定我們不敢也不能把這件事情講出去。”
“是誰?是誰?”仇仲謀一拳拳的砸在門板上,像頭被激怒的惡狼似的,說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仇仲庸聲音沙啞低沉的說道。“事已至此,我們能做的隻有祈禱——祈禱這場大火燒死的人越多越好。”
仇煙媚是隻夜行動物,每天晚上都會忙到很晚才會睡覺。
今天又是她來名媛會所查帳的日子,等到她看完所有的帳冊時,天已經快要亮了。
她在名媛會所裏有休息的房間,就準備留在這邊對付一晚。
放了缸溫水,在水池裏倒入半瓶薰衣草精油、關上電燈點上蠟燭,放上班德瑞的田園音樂,整個世界就屬於她一個人的了。
脫下衣服,看著鏡子裏沒有任何瑕疵的玲瓏身段,她的心裏也不無遺憾。
年紀不小了,卻一直沒有等到她想要的那個男人。
女為悅已者容,自己的身體又為誰妝容呢?
“想太多了。”她輕輕搖頭,然後抬腳走進了浴缸,慢慢的蹲下,把整個身體都浸泡在裏麵。
當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尖銳刺耳,攪亂了她的一場春夢。
她心情有些不愉的披上浴袍走過去,抓起手機問道:“什麽事?”
當聽完話筒裏麵地人的講述後,她急了,說道:“仇仲庸和仇仲謀呢?有沒有問清楚是不是他們幹的?”
“不是。他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才大半夜的把這件事告訴給你大伯——”
“不是?不是他們幹的為什麽不早點兒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裏。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仇家要被他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怎麽辦?”
“我去一趟花田,希望能夠當麵給他解釋一下。”
“有用嗎?”
“希望吧。你們最好祈禱沒有人受傷,不然的話——”
掛斷電話,仇煙媚緊緊的鎖著眉頭。
想了一陣子,也沒有找到任何的頭緒。然後穿上衣服就往外麵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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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無論冬夏寒暑總是躺在一張長板凳上酣睡的老人發出‘哼’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不經意間發出,卻讓人心神緊張,全身的毛孔都情不自禁的堅了起來。
離站定,說道:“秦洛出事了,他需要龍息的力量。軍師不在,我要來向義父請示。”
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傳來一個老人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孩子是棵好苗子,不要讓人欺負了。”
“我會的。”離說道。
又站了站,沒有等到其它的指示,她這才輕輕的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自從得到秦洛的救治後,龍王的‘漸凍症’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脖子和手都能動了,除了雙腿還不能站起來,身體機能已經在快速的恢複。
他現在也不用再睡在躺椅上,像個植物人似的一動也不能動。而是和正常人一樣可以睡在床上了。
看到離進來,守護在外間的特護立即站起來迎接。
離看都沒看她們,徑直走了進去。
“秦洛出事了,需要龍息。”離說道。
她知道,義父已經醒了。在她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他就醒了。
即便是睡著了,他們也會睜開一隻眼睛。義父是,所有的龍息成員都是。
不謹慎,就得死。
自從他們成為華夏國最精銳的軍人後,這就成了他們的使命。
“是誰?”龍王平躺在床上說道。雖然他的眼睛還閉著,可是問出這兩個字時卻有一種殺氣騰騰的壓迫感。
離隻覺得胸口一窒,冷聲說道:“正在查。”
“他要什麽。給他什麽。”龍王說道。
“我明白了。”
說完,離轉身離開。
等到腳步聲走遠,龍王突然間睜開眼睛,精光閃爍。
在燕京,在華夏,還有無數人被這場大火從睡夢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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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火!
火!
火!
前、後、左、右,四麵八方全是火。所有的路都被熊熊燃燒著的火牆給堵上了,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大頭不怕死,怕死的話也不可能成為龍息隊員。
但是,他不想死。
他們的生活剛剛改觀,他從一個定無所居食難果腹的貧困兒童變成今天吃的飽穿的曖有一份體麵有尊嚴地工作的‘成功人士’。
父親的病也被秦洛給治好了,而且他現在由國家瞻仰,每次去見他的時候,他總是拉著大頭的手說道‘千萬不能忘記恩人啊沒有恩人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沒有恩人你爹早就見閻王了沒有恩人你也找不到工作’——
大頭的父親隻知道大頭找到工作了,給一個公司大老板開車。而大頭告訴他,這個大老板是秦洛介紹的——所以,他就認為如果沒有秦洛在中間幫忙說話,大頭是不可能給大老板開車。
你想啊?那麽多會開車的人,怎麽就能輪到他們家大頭呢?
這孩子長的矮小嘴又木訥不會說話,連笑都不會——哪個老板會找這樣的司機?
“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就告訴他自己是國家軍人。”大頭在心裏想道。
雖然他已經很為自己兒子是一個給大老板開車的司機而驕傲。可是,他是自己的父親,是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理應讓他更驕傲才對。
可是,到底從哪一條路突圍呢?
就算是大頭的身手足夠敏捷,他也不由得為眼前的困境犯難了。
他的兩隻手掌被木棍燙出無數個水泡,她的頭發被火星給點燃又被他用手給拍滅,他的臉上燒出無數個傷疤,他的前胸他的後背他的大腿還有他的腳,每一處都有或大或小的燙傷——
有位前輩說過:軍人不是不懂得痛,隻是他們比別人更懂得忍耐和奉獻。隻要是血肉之軀,刀子割在誰身上都會流血。
衝進來時,他是為了保護秦洛。突出來呢,是為了——
他的腦海裏浮現出那張蒼老的和他的年紀不相符合的臉,那張憨厚、仁慈、紋絡交錯地親切熟悉的臉。
“為了父親。”大頭在心裏想道。
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他咬了咬牙,直直地衝向正前方的火海。
他和秦洛是從這個方向進來的,路況比較熟悉。所以他還要從這個方向衝進去。